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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他另一麵

    將那顆果子不像果子，土豆不象土豆的解藥嫌疑物放在一個盤子上。然後雪羽用一支刀子輕輕切下了不大的一片。

    隻見到切口處，流下的殷紅的液體，便彷佛鮮血一般。

    而更加奇怪的是，這個準解藥還有自我修複功能。被切掉一塊後，那些流出來的殷紅色汁液，竟然飛快凝結，然後變成了一層晶瑩鮮紅的表皮，看來彷佛沒有切過一般。隻不過體積是小了一些。

    好詭異的東西，不是嗎？

    取過一隻不鏽鋼叉子，雪羽叉起那一小片解藥嫌疑物，如同吃土豆片一樣放進嘴巴中，整個動作倒是無比優雅。

    吞下後，雪羽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彷佛感應著吃下去的東西在體內的反應。

    忽然，他臉上的肌肉微微一陣顫抖。接著眉毛也顫抖起來，然後雪羽飛快地屏住了呼吸。

    “ni，出去！”雪羽轉過臉，朝寧霜兒命令道。

    寧霜兒美眸盯在雪羽的臉上，問道：“你確定？！”

    雪羽堅定地點了點頭。

    寧霜兒站起嬌軀，美眸依舊落在雪羽的臉上，彷佛觀察著什麽。

    “霜兒，姬窈孜先生在客廳等你！”忽然外麵傳來蘇碧寒清冷動聽的聲音。

    寧霜兒又朝雪羽臉上看了一眼，接著便走了出去，順便關上的房門。

    寧霜兒剛剛關上房門，雪羽手上的動作頓時變得無比的飛快，左手拉開抽屜，右手取出一隻玻璃器皿。然後左手再用最快的速度要從抽屜中掏出一瓶藥，那種感覺就彷佛心髒病突發，一刻也耽誤不得一般。

    “噗！”沒有等到雪羽將玻璃器皿拿到麵前，一口紫紅色的鮮血再也忍之不住，如同無數隻血箭一般，猛地噴了出去。

    “噗！噗！噗！”沒有等到第一口鮮血噴完，接下來又是一股股地湧了上來，從嘴裏噴射而出，接著從鼻孔，耳朵等處迸出，看來便彷佛厲鬼一般。

    左手無力，手中的那瓶藥掉了下去。便是右手，也彷佛無力抓住那隻玻璃器皿，雪羽連忙用左手抓住另外一邊，盡量讓自己的鮮血噴在玻璃器皿裏麵。

    又是滿滿一大口鮮血湧出，雪羽隨之腳下一軟，無力下站之不住，軟倒跪在了地上。然後又是滿口的鮮血噴湧而出，如同噴泉一樣，勢頭怎麽也減緩不下來。

    好在邊上沒有人看見，不然見到這個情景會做噩夢的。一個人自己捧著玻璃缸跪著吐血，怎麽吐也不會停。臉上慘白而如同剛剛刷過的牆壁一樣，帶著淒慘的青色。臉上的肌肉，無比痛苦的扭曲。而整個身軀，比臉上的肌肉更加的痛苦。整個神情，就彷佛身處地獄一般。

    又吐過一陣後，血氣上湧的勢頭方才減緩了下來。

    雪羽此時已經趴在了地毯上，雙手抱著玻璃缸擱在下巴上。開始艱難的呼吸，努力地睜開無神的眼睛。

    而他吐出的血液，一開始是紫紅色，然後深紅色，最後簡直就是黑紅色了。

    瀟灑無比的雪羽，從來都沒有那麽狼狽地癱軟在地上。直到呼吸了幾分鍾後，雪羽用手肘撐著地麵，勉力地站了起來。

    無比虛弱地拿過一條浸過藥水的毛巾，擦拭過帶血的嘴角。不經意間在玻璃上看到自己的臉，七竅流血的臉龐，帶著一股詭異的淒涼。

    擦幹淨臉龐後。雪羽本來比女子更加粉嫩的肌膚，此時比白紙更加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擦幹淨了留在桌子上麵的許多血跡，雪羽將裝有嘔出鮮血的玻璃器皿密封起來，然後鎖在櫃子的一個閣子裏麵。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雪羽用手指抹起桌麵上尚且擦幹淨的血跡。雙眼緊緊凝視在手指上的鮮紅，兩隻眼睛的光芒越來越亮碩，彷佛要把之前所有隱藏起來的東西都噴發出來。

    那雙好看迷人眼睛中射出的光芒，是他來a市後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越來越陰沉，越來越淩厲，隱隱帶著一股戾氣。

    “嗬！”忽然喉嚨底下一陣怒嘶，臉上肌肉一扭，雪羽屈指成爪，猛地揮出，撕開空氣。

    “噗！”頓時，窗台上一盆開得燦爛的鮮花，被爪子的勁氣撕得稀爛。

    手爪又是一揮，牆壁上一副名畫頓時四分五裂，摔了下來。就在那些碎片要砸在地麵上發出聲響的時候，雪羽手爪一收。那些碎片頓時化成了粉末，掉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息。

    目光落在桌麵上的一隻漂亮瓷器，這是上次寧霜兒過來時候，送給雪羽的。

    又轉過臉，卻在一麵大鏡子上麵見到自己蒼白如鬼的麵孔。

    猛地站起身子，暴力地一腳踢開椅子，踩上床。雪羽一把抓過那隻漂亮瓷器，朝鏡子使勁扔出。

    沒有發出任何響聲，但是那隻瓷器和大鏡子撞在一起的時候，雙雙都成為了粉末。

    “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後，雪羽緩緩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平靜下來。

    睜開眼睛，雪羽臉上恢複如同春風一般的柔和動人。目中射出的光芒，也杉杉有禮、如同春水般讓人舒服。

    目光落在腳上，雪羽發現自己是穿著鞋子踩在床上。這是極其無禮，並且極其沒有風度的。連忙從床上下來，然後拿過一條毛巾，輕輕擦過被踩過的地方。幹完這一切後，他又趕緊將被踢倒的椅子扶好。

    目光落在地毯上的那堆粉末，有鏡子的，有小瓷器的，還有那塊名畫的。拿過一麵扇子，運氣輕輕扇出。

    那堆粉末頓時無影無蹤，整個房間除了少了幾樣東西外，便再也看不出一絲淩亂。

    而雪羽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些暴躁的氣息。

    輕輕拈起玻璃器皿上那顆解藥嫌疑物，雪羽輕輕歎息一口，道：“我從小便無往不利，為何偏偏搞不定你！花了十年尚造不出解藥，老天還要讓我受幾年的罪？”

    “我不怕受罪，我害怕變成魔鬼！”雪羽喃喃自語道，接著目光落在手中的那塊解藥嫌疑物上，目光漸漸變得淩厲起來，道：“就這麽顆小東西，我培養了三年，還是原來那幅德性！要你幹嗎？！”

    說罷，雪羽手掌一緊，便要捏碎它。但是手掌剛剛握緊，便又放棄了。終究舍不得，小心翼翼地將它放了起來，鎖進了自己的那隻大箱子裏麵。

    接著，他從櫃子取出那隻裝有他血液的玻璃器皿。他有潔癖，雖然那些血液被密封了，而且還藏起來，不會被看見。但是他心裏終究別扭得很。

    將手掌放在玻璃器皿的底部，然後閉上眼睛。一股熱氣緩緩升起，玻璃器皿中的鮮血變得越來越少，最後變成了一堆紅色的粉末，便如同胭脂一樣。

    做完這些後，雪羽方才放心地將玻璃器皿重新鎖在櫃子裏麵。

    “雪羽，你在裏麵嗎？！”外麵傳來寧霜兒的聲音。

    “在！”雪羽走過去開門。

    寧霜兒美眸望了一下雪羽的臉色，接著問道：“那東西，怎麽樣？！是解藥嗎？”

    “有毒！”雪羽道：“但是未必沒有用處，還要想辦法萃取。”

    又看了一眼雪羽的臉色，寧霜兒美眸望向雪羽，道：“姬窈孜，這次來的目的，是關於我身上的這種劇毒的！”

    雪羽眸中一訝，道：“他會治？他怎麽會知道？！”

    “他看到那梅花紅斑了！”寧霜兒道：“他也說或許是一種劇毒，所以來問我中毒的過程！”

    “你怎麽說？！”雪羽問道。

    “我說我不清楚，但是可能和那株蘭花有關係！”寧霜兒道：“他問我如何知道，我說你精通植物學，無意間發現我身中劇毒的！”

    雪羽眉毛微微一顫，道：“哦！但是以後的東西，比如我如何救治ni，或者今天院子裏麵的事情，便都不許說了！”

    雪羽幾乎是第一次用嚴肅的命令語氣和寧霜兒說話。

    美眸和雪羽對視片刻後，寧霜兒移開臉蛋，道：“我知道了！不過姬窈孜想要見你，問你關於那朵蘭花的事情！”

    “我這就下去！”雪羽跟著走了出來，接著又問道：“ni和姬窈孜對邪蘭的稱呼是怎樣的？是邪蘭？還是那株蘭花？”

    “那株蘭花？！”寧霜兒沒有轉過身子，朝雪羽道。

    雪羽眼睛微微一眯，然後笑道：“ni很聰明！蘇碧寒應該也不會說的，畢竟對她來說，姬窈孜是外人！”

    “我會提醒寒姐姐的！”寧霜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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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窈孜實在長得很俊美，烏黑的長發更是給他增添了迷人的藝術氣息。深幽的眼眸，時而明亮，時而如同迷霧。使得他全身上下，籠罩著一層高貴而又神秘的氣質。真是一個讓女人尖叫瘋狂的女人，不愧是全球最有魅力的青年偶像之一。

    他的體格和雪羽有些相似，兩個人都不是很健壯，皮膚都很好。不過坐在大沙發上的他，可是比雪羽這張麵孔俊美得太多了。

    “你好，我叫雪羽！”雪羽上前，坐在了姬窈孜的對麵，道：“見過姬先生幾次，但是麵對麵說話，卻是第一次！”

    “你好！”姬窈孜沒有主動和雪羽握手，也沒點頭之一。招呼的時候，臉上也沒有微笑，麵容非常平淡。

    見到霜兒從樓梯上下來，姬窈孜冷淡的麵容頓時變得溫柔起來。他一貫來都是不大理會人的，便是客套敷衍了懶得。而此時麵對寧霜兒，那張充滿藝術氣息的俊美麵孔，卻是溫柔如水。

    這就是待遇區別了。

    “你是霜兒的保鏢，你認為霜兒那六點梅花斑點是一種毒，而且是因為那株蘭花引起的？！”姬窈孜簡潔明快地問了三個問題，然後望向雪羽，一邊招呼道：“霜兒過來，我剛剛泡好的咖啡已經可以喝了，再過十幾分鍾，便要倒掉了！“

    “我用銀針試過，那六點梅花斑上麵的血液，是有毒的！”雪羽回答道：“至於是不是那朵蘭花引起的，我隻是懷疑！因為寧霜兒小姐經常穿露臍裝，小腹的肌膚會經常觸碰到她喜歡的那株蘭花。而那株蘭花我分析過，是用毒性的，所以得出了那個結論！”

    “那那株蘭花呢？！”姬窈孜問道。

    “我采下一朵花瓣做樣本，其他因為有毒害怕威脅到別墅裏麵人的安全，便扔掉了！”雪羽道。

    姬窈孜沒有再說話，彷佛在沉思。但是那雙眸子，卻是變得更加深幽，彷佛無形地籠罩著雪羽，緊緊注意著雪羽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和目光。

    “謝謝回答這些！”姬窈孜抬起頭朝雪羽正麵望來，道：“我個人希望，在沒有非常把握的情況下，你不要對寧霜兒小姐用任何藥物！”

    雪羽眉頭微微一皺，便朝一邊坐著喝咖啡的寧霜兒望去一眼，卻沒有說話。

    寧霜兒抬起美眸，道：“我聽醫生的！”

    那麽，雪羽算醫生嗎？

    說完這些事情後，整個場麵就變得有些冷場了。因為姬窈孜是一個高傲而又冷漠的人，他的溫柔唯獨會對寧霜兒釋放。

    而雪羽雖然看來柔和春風，但其實也是不怎麽喜歡說話的人。況且姬窈孜不喜歡和他說話，而他也未必愛理會眼前這個帶有藝術味道的美男鋼琴王子。

    當然，冷場的隻是姬窈孜和雪羽兩個人。因為姬窈孜再給寧霜兒泡咖啡的時候，便開始給她講解全世界各地的咖啡極其泡法，然後將這些咖啡背後的故事，很多都是非常美麗動人的感情故事。

    雖然雪羽不是很喜歡聽故事，但是不得不承認，姬窈孜的故事是非常好聽的。而且他的聲音也很好聽，就彷佛他的鋼琴一樣。他的聲音不是屬於男人的那種渾厚，也不會如同許多情歌歌手那樣的柔嫩。或者是兩者之間的柔和，帶有一種非常誘人的魅力。

    “知道我為什麽那麽喜歡鋼琴嗎？！”寧霜兒忽然問道，美眸不經意地朝雪羽望來。

    雪羽微微一愕，道：“你很喜歡鋼琴嗎？我沒有發現！”

    寧霜兒美眸頓時閃過一道不快，然後露出動人的笑容，朝姬窈孜望去問道。

    “是啊，你那麽的熱愛鋼琴！”姬窈孜目中露出熱切的光芒，道：“因為鋼琴是世界上最高貴完美的東西，讓你沉浸在它的世界中，你的身心都會進入另外一種境界，它會填補你心靈上的空虛，忘記了身上的罪惡。而且它還代表著創造力、代表思想的另一種交流……”

    “因為ni彈不好它，所以對它尤其熱切！”雪羽忽然朝寧霜兒說道。

    寧霜兒美眸微微一訝，她有一個秘密。那就是從小便癡迷於鋼琴，她認為鋼琴曲是世界上最動聽的曲子，鋼琴是世界上最高貴的樂器。但是，她在小時候學了好幾年，手指都彈得酸僵了。但是仍舊彈不好，反而還讓人嘲笑了許多次，所以而後便再也沒有碰過了。但是她是一個極其驕傲的女人，對於自己的智慧和能力，都有著極其的自信。所以越是彈不好，心裏就越是迫切喜歡彈好。

    而虞詩詩則是在鋼琴上有著很棒的天分，不過她從小生活在西方貴族社會中。所以無論是家裏和環境都逼迫著她學好這東西。如此一來，她反而不太喜歡彈鋼琴，盡管她彈得不錯。

    不過，無論是虞詩詩還是寧霜兒，兩個人都不可能成為鋼琴大家的。

    因為姬窈孜的出現，以及他極其美妙的鋼琴藝術。竟然使得寧霜兒的鋼琴造詣有了不小的突破，她現在彈的曲子，竟然也可以稱得上動聽了。

    看了一下手表，已經差不多上午九點了。應該去虞詩詩那邊了，雪羽向寧霜兒告辭了一聲，便離開了九號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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