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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暗襲
不出所料,這場看上去一邊倒的爭鬥在最後的一瞬間終於分出了勝負。而這最後的勝者也正是半隻香煙。
在接近擂台邊緣的那一刻,半隻香煙做出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舉動,他忽然轉身背向那隻斑斕猛虎,手中長劍直刺對手的胸口……那虎的一撲力大勢沉,兩隻虎爪重重的砸在半隻香煙的背上,但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一撲除了抓破了半隻香煙上身的軟甲外,竟是沒能給他造成任何的傷害!而半隻香煙卻借著這一撲之力,速度忽然暴漲,在趁著對手一瞬間的疑惑,成功的將手中的劍刺入了對手的胸膛!
幻化寵物!沒錯,一定是幻化寵物,而且是加強防禦的幻化寵物!
微微的驚訝後,我立即明白了這一幕的究竟。這半隻香煙不僅擁有一隻幻化寵物,而且在開賽之前就完成了合體。以百分之五十的加強防禦,去應付隻有對手一半攻擊力的寵物,自然是綽綽有餘,這些都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
半隻香煙一擊得手,不等npc裁判宣布完本場比賽的結果,便跳下擂台,在周圍眾多玩家的驚訝的目光中向休息區行去。片刻後,終於有玩家琢磨出其中的究竟,忍不住都是紛紛的罵了起來。
我不由輕笑,兵不厭詐,有什麽好罵的?怪隻怪這半隻香煙的對手沒他這麽深的心機,其實,按照兩人真實的水平,半隻香煙勝固然是可以勝,但決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解決對手,他所付出的代價隻是兩道並不太重的傷口。這樣的傷口,用極品傷藥敷上,不過一兩個小時便可痊愈。
這人的心機確實深沉!
他先是示弱於人,將自己的真正實力隱藏起來,並且為了不提早暴露自己的幻化寵物,他寧願挨上對手兩記重劍,也要護住自己的腰部----這幻化寵物的防禦範圍本就在腰部以上。等到對手覺得勝勢在握,覺得自己退無可退,想盡早解決戰鬥的時候,他的機會自然也就來了。
一招斃命,簡單迅捷。
半隻香煙跳下擂台的時候,其它擂台上的選手有的還在相互試探的階段。這不過七八分鍾的戰鬥,留給他的是仍然充沛的體力和比下一輪對手長的多的休息時間。盡管幻化寵物仍是暴露了, 也盡管他的身上還帶有兩道淺淺的傷口,但我知道,這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這一戰,他考慮的不僅僅是如何的戰勝對手,而且還為下一場的比賽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一戰唯求勝,任何的手段都是可以用的,這一點上來說,我對這人倒是有幾分的欣賞。在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戰勝對手的情況下,卻仍追求最大話的利益,並且不惜付出一定的代價和麵對眾人的罵聲,這樣的人倒值得讓我一殺!
現在快到中午了,我看著半隻香煙的身影往休息區行去,並沒有打算立即動手,除非我想再次的將這青龍城廣場變成瘋狂的屠宰場。一天兩輪的比賽,這半隻香煙下午還有一場,我也想看看他下一場還能變出什麽花樣來。這人如此的心機,我相信他一定還有暗藏的招數。所謂知己知彼,盡管他遠遠不能構成對我的威脅,但保持必要的警覺卻是我早已溶入血液中的本能……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下午的比賽開始後,半隻香煙的對手卻選擇了棄權。微微的訝異後,我隨即明白,他這輪的對手想必是同屬玲瓏閣的玩家,同室操戈,確實沒有任何的必要。
半隻香煙在擂台上等裁判宣布完本輪的結果後,並沒有回到休息區,而是跳下擂台向廣場外走去。而周圍玩家也對這明張目膽的貓膩發出了陣陣的口哨聲和漫罵聲。
我隨即跟上,遠遠踔著半隻香煙。
半隻香煙行去的方向正是玲瓏閣的駐地。
此時,因為正進行的如火如荼的論戰會,這青龍城的大街上竟是出人意料的冷清!朗朗的豔陽下,偌大的一片城區,隻偶爾跑過一兩個玩家,大多的時間都是一片沉沉的寂靜,這樣的寂靜出現在這白天,不免讓人覺得詭異十分。
不過這也難怪,如此大規模的論戰會在這遊戲中還是第一次出現,無論是出於感官上的刺激,還是想於其中學到點什麽,那些崇尚武力的玩家沒有任何的理由不去捧場。而在一個星期之前,那些生活類的玩家就已相當識趣的離開了這青龍城。
當然,對於留在或是有幸留在青龍城的玩家來說,刺激與學習並不是最主要的目的,最為關鍵的是,他們或多或少都為這論戰會投進了一定數目的銀子……如此的盛會,青龍城的賭場沒有任何的理由放過!他們象現實中的賭博公司一樣,為這次論戰會開出了各種各樣的是、甚至至於希奇古怪的盤口,除了直接的賭某對選手的勝負和最終勝者是誰之外,他們還開出了什麽耗時最短的比賽和耗時最長的比賽等諸如此類古怪的盤口……也因為他們的參與,不僅是青龍城廣場上人滿為患,在青龍城廣場周圍方圓一裏的範圍內都可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正因為這種種的因素相雜糅,青龍城的大街上才有如斯冷清的景象!
半隻香煙走的並不快,於這冷清的街頭,於這和熙的陽光下徜徉,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更何況他此時的心情必定是十分的愉快。
擠出了混亂不堪的廣場毗鄰的街道後,因為街上的冷清,我並沒有跟他多遠,在確定他的目的地是玲瓏閣駐地後,我繞道趕向了前麵的一個街口,我決定在那完成我對三腳貓他們的承諾……
陽光下,我伏在街邊的屋頂上,眯著眼注視著遠處的街口,我決定用最短的時間擊殺半隻香煙,最好是讓他沒有時間來反應究竟是誰殺了他。不管怎樣,我現在的身份依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因為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或許還要憑著這個身份做一些事情。而在這些事情沒做之前,盡可能的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無疑是個明智之舉。也盡管我到目前為止仍不能確定我是否要去做這些事,但無論如何,活在太多人的視線下,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遠處,半隻香煙的身影已出現在我的視線中,這條街極長,此時,他離我仍有幾百米的距離。
我平靜的呼吸著,耐心的等待著,這樣的對手並不能引起我任何的興奮。
忽然間,我的心頭一跳,一股異樣的感覺在瞬間便彌漫了我的全身。
這感覺是警示!
我微一皺眉,知道一定是哪裏出現了不妥,但很顯然,這種警覺並不是因為我自身體的安危而出現的。
此時,半隻香煙離我不過百米的距離了,隨著這距離的拉近,這種不妥的感覺也越來越清晰。
這是殺氣!
這一刻,我已明白,此時此地,想要這半隻香煙性命的人並不止我一人,但讓我奇怪的是,是什麽人能讓我感覺到如此強烈的殺氣呢……這覬覦半隻香煙的人似乎並不止一個,否則,這殺氣也太恐怖一點了吧?
半隻香煙忽然停住了腳步,他也感覺到了這陣殺氣!
他皺眉望向兩邊的街道,隨即做出了一個讓我吃驚的動作,他竟是拔腳就跑!
如此高手,在還未見到敵人的相貌前,就不顧風度的落荒而逃,確實是讓人吃驚複好笑。但是,好笑之餘,我還是有點佩服他的,能從並無實形的殺氣中感覺到對手實力的強弱,這一份洞察力也是相當不俗。而在這種情況下,逃跑實在是最好的方法,也盡管這種舉動很是滑稽、很是突兀。
隻是他的反應雖快,但並不能給他多少實質的幫助,因為在他剛一加速奔跑的時候,街兩邊的房子裏突然衝出來七八個鋼盔護麵的彪形大漢。
說是彪形大漢,確實一點沒錯,因為這七八人身材最矮的也在一米八十以上,而且各個一身略顯笨重的鋼甲,行進間腳步踏的街麵上的石板咚咚做響,便仿佛從漫畫裏或是小說裏跳出來的鋼鐵巨人!
見了這幾人,我不由一楞,全身鋼甲的裝備和他們手中的雙手大劍,無一不顯示著他們是來自於其它服務器的玩家!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們是來自歐服的玩家,這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具有鮮明特征的裝備和武器,還有這幾人的身手也告訴了我他們的來曆。除了歐服,在眾多的高手參加論戰會之後,其它的服務器很難同時找出七八個具有如此身手的玩家來,而且我還能肯定,他們甚至不是同一個國家的玩家!
這七八個人似乎每一個都不比半隻香煙弱!
他們從屋子中衝出來之後,並沒有半刻的停留,而是順著半隻香煙的去勢,自然的結成了一個包圍圈。
半隻香煙怒吼,在最短的時間便與他身邊那隻野豬狀的幻化寵物完成了合體。隻是合體完成後,那七八柄帶著各種加成效果的大劍也從各個角度奔襲了過來!
七八柄大劍掠起的勁風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風圈,大劍帶起的呼嘯聲也匯聚成了一道足以讓人暫時失聰的音襲……半隻香煙拔劍,劍卻折,邁步,腿卻斷,一聲慘呼後,那街中又恢複了先前死一般的寂靜!
街心散落著七零八落的屍塊,幾秒鍾前,它們本是一個組合,屬於一個叫半隻香煙的玩家……
我伏在屋頂並沒有任何的反應,這一幕雖然來的突兀,但憑我此時的速度,想要救出半隻香煙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換在平時,我確實也會這麽做,半隻香煙本是我的獵物,他的生死也隻有可以決定。但我沒有動,因為我覺得這論戰會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回到幾分鍾前,我又怎會想到並不止我一人想殺這半隻香煙呢?而且殺他的人居然還是來自歐服的玩家。很顯然,我絕對不會蠢到相信這些歐洲的玩家和半隻香煙有什麽私人的恩怨,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是衝著玲瓏閣來的,或者換一種說法就是他們是衝著那塊建城令來的!
搶了我的獵物,這筆帳我自然會記住,他們自然也是要還的。
不過在他們還這筆帳之前,我還想摸清他們的底細,簡單的殺幾個人自然是舉手之勞,但是和胖子混了一段時間後,我也學會了如何將利益最大化。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真正的進入這次論戰會的旋渦,就從他們身上開始吧!
這幾人合力將半隻香煙擊殺當場後,並沒有做任何的停留,一人做了個撤退的手勢後,他們隨即沿著街旁的一條小巷極快的離去。從他們出現到此時的離去,其實不過半分鍾的時間,盡管是合力殺了半隻香煙,但他們的身手也足以稱的上是高手中的高手。依我看來,他們之間無論是誰單獨列出,都比我在論戰會上看到的歐洲玩家要高明許多!
如此多的高手不去參加論戰會,卻在這裏參加一次實力懸殊的暗襲,這也大大引發了我的好奇心,就如我剛才所想的那樣,這青龍城裏越來越好玩了!
為了盡可能的不引起這幫人的注意,跟在他們身後的我不僅與烤肉進行了合體,以加強速度,行進間,在停留的瞬間,更是不斷的開啟隱身衣的功能,以此確保能順利的跟蹤下去。
但讓我吃驚的是,這幫人並沒有去往某處隱秘的地點,而是經過短暫的停留後,又在另一處潛伏了下來。
看這情形,他們似乎又要進行一次暗襲!
(一百二十六)跟蹤
很顯然,這幫人在潛伏之前那短暫的停留正是和某人進行信息上的交流,這也愈發引起我的興趣。這樣的舉動說明了他們並不僅僅是一個小的組合,在這城中應該還有一個指揮著他們或是引導著他們的人。那麽,以此推想下去,這個指揮、引導他們的人或是組織又是何方神聖呢?
從眼前的情形來看,顯然是很難推論出這幕後的人,但有一點我很清楚,在青龍城這麽複雜的形式下,能給予這幫人引導的幕後者絕不會是一個外國玩家。單就青龍城裏極其複雜的地形來說,我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完整、清晰的概念,又何用說一個外國的玩家。
說到外國玩家,我心中不由微微一動,或許這暗中的指揮者是日本人和韓國人也不一定,畢竟東亞社團在青龍城已經呆了不少的時間。他們既然將駐地選擇在天朝境內,那麽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就可想而知了,這勘察地形、評估各大幫盟的實力應該就是他們日常工作了。
……依然是冷清的街頭,遠處有身影緩緩行來,但這次並不止一人,這群人大聲的說笑著,嬉鬧著。正是一付凱旋而歸的模樣。
這群人一行四人,從他們的裝備上看,雖然不弱,但是麵對數量幾乎是他們一倍的對手,依然是凶多吉少。更何況他們將麵臨的對手還是一群以有心算無心的暗襲者!
我不由微微皺眉,無論怎樣,這些人畢竟我我天朝的玩家,我難道就眼看著他們被人襲擊嗎?
自然是不能,終究同頂一片天,共踏一方土,無論如何我也不能看著他們死於外國玩家的暗襲。就如剛才的半隻香煙,我其實是很想先救下他的。
打定主意後,我再不怠慢,取出腰帶中的天狼弓搭上一隻普通的鐵箭,然後朝著那群依舊嬉鬧著的玩家射了過去。這一箭我並沒有用盡全力,這鐵箭仗著天狼弓的威力瞬間掠出了幾百米,但及至那群玩家前,卻是勢盡而墜。這一箭我本就是用來示警的。
這幾人見有冷箭襲來,已經有了防備,四人站成一個小圈紛紛取出兵器戒備著。但這一箭過後,竟然再無動靜,幾人不由都是有些疑惑。此時此刻,他們離那群歐洲玩家的伏擊圈不過隻有百米之遙。
這一箭射出後,我立刻換了個地方,伏在房頂即刻隱身。
這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隨即低聲商議了一會,終是覺得此時的情形有些詭異,卻是沒再沿著這條街繼續走下去。
眼看這幾人帶著疑惑轉身離去,我也輕輕的鬆了口氣,隨即又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些歐洲玩家的身上。由於失去了伏擊的對象,這群歐洲玩家很快了從潛伏地點走了出來,看的出來,他們對這莫名其妙的一箭同樣感到困惑。其中一人按著箭的來路,尋了過來,但由於我早換了地方,再加上此時是隱身狀態,他在我的周圍轉了一圈後,隻得鬱悶的離去。
這群玩家此時也終於明白,他們的行動多半是被人發現了,幾人低聲商議片刻後,竟是分成三路四散離去。
早在射出那一箭之前,我就已經預料到他們會如此,當下也不急著跟上,而是在原地等了起來。如果我算的不錯,在這種情形下,無論我跟上哪一路,最終的結果都是被發現。而此時,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我相信等他們發現沒有任何的異常之後,為了尋找線索,多半還是要回來的。當然,這畢竟是我的猜算,這就象押寶,最後的結果在於他們而不是在於我,不過從小到大,我似乎從沒押錯過。
……果然,十分鍾後,一位隻穿著普通裝備的歐洲玩家沿著街道慢慢的走了過來。他慢慢的走著,神態悠閑,也並沒有任何的停留,從跡象上看,似乎隻是個路過的玩家而已。
我不由微笑,等了這十分鍾,帶路的總算來了,這一寶也總算沒押錯……這人雖然換了裝束,但那體形和走路的姿勢卻逃不過我的眼睛,他正是剛才那群歐洲玩家中的一人……於千萬人中牢記一人的特征,這本就是我的必備的技能。
在我原先伏身的屋頂下,這人終於是停了下來,他先是左右觀望著,見四下無人,忽然縱身躍上屋頂,仔細的勘察起來。一無所得之後,他站起身來,望向四麵的街道,估算著我可能離去的方向。但這青龍城大街小巷不計其數,他一個外國玩家,又能找到什麽線索?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曾離去!一分鍾後,他終於是放棄了這種徒勞的舉動,而是打開通訊頻道和某人通起話來。
片刻後,這人跳下房頂,沿著來時的路依舊是邁著悠閑的步伐慢慢的行去,而我則再次於烤肉合體,仗著可以即時隱身,幹脆就在這青龍城裏相互毗鄰卻又連綿不絕的屋頂上尾隨這人而去……
這一跟,竟是足足跟了兩個多小時,這人四處亂晃,從東城走到西城,又從西城走回東城,直到他認為再沒有被跟蹤的可能後,才加快步伐向東城邊的一所宅院走去……
看著這人進入那所宅院,我不由冷笑,這家夥反跟蹤的手段我早已料到,但卻沒有想到會如此的拙劣,其實他隻要跑一趟青龍城廣場,於那萬千人當中,我便是有三頭六臂,也不敢說一定能緊跟住他。
此時,天色已黑,但那宅院裏卻並沒有任何的燈光出現。
我並沒有立即跟進去,這一是提防著他們布有陷阱,誰也不敢保證這人不是故意引我來這裏的,二則是,我要等著天色完全的黑下來,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天,我這做殺手的自然得遵循這個慣例。隻是那天邊照例升起的一輪淡月倒是讓我有些鬱悶。
半個小時後,這宅院裏並沒有任何的異常。我輕輕吸了口氣,從隱身的地方走出,隨即縱身躍上這宅院的圍牆,而後再次隱身。這一天從跟蹤半隻香煙開始,我已經習慣了靜止時與行進間對隱身功能的熟練運用,隻要運動時不落人的視線範圍內,就不可能有人發現我。
這所宅院並不大,一眼望去,除了西側的廂房內有一豆燈火外,其他的地方都籠罩在一片淡淡的月光中。
院落中也沒什麽巡邏的護衛,一切都如這夜色般寂靜、沉默。
我悄悄的潛上西廂房的屋頂。這屋頂鋪的是黑色的小瓦,相互間隻是順勢鋪陳下來,並沒有泥灰的銜接。我輕輕在這瓦的搭界處撬開一絲縫隙,然後順著這縫隙向下望去……
此時,這廂房內坐著三人,一人正是我剛尾隨的玩家,而另外兩人一個西方人的麵孔,一個則是典型的亞洲人的麵孔。
“加紮,你先出去吧,通知其他的人,暫時不要有什麽行動。”長著一臉金黃胡子的西方人如是說道。
被他叫做加紮的人正是領我來這裏的玩家,他站起身來,猶豫片刻後看向金黃胡子道:“格林先生,我們是不是將人手集中起來比較好一點,這樣的話,出了什麽緊急的情況,大家都有個照應。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畢竟是在天朝的地界。”
格林搖頭道:“不用了,中國人有句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真要是被他們察覺了,我們就是集中起來也沒用,畢竟人太少了啊……還是分散開來比較好一點,至少不會被人一網打盡。”
加紮點了點頭,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格林等他出門後,轉過身看著一旁的亞洲人道:“青木先生,我想你還記得當初曾向我們保證過什麽的吧?”
被他叫做青木的人笑道:“格林先生,我們做過的保證自然不會忘記。”
格林皺眉道:“那剛才的事情又怎麽解釋呢?”
青木笑道:“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請問格林先生,你是怎樣看待這件事情的呢?中國人有句話叫集思廣益,現在是非常時期,咱們還是心平氣和的看待這件事情吧。”
格林沉默片刻後,說道:“我想這件事情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們已被天朝人發現了,那一箭就是給我們的警告!”
青木嗬嗬而笑,說道:“未必,未必。”
格林皺眉道:“未必?”
青木點了點頭,隨即道:“格林先生,你說說,你對天朝玩家是怎麽樣一個看法?”
格林微微一楞,不知道這青木為什麽要這麽問,但沉吟片刻後,仍是答道:“天朝玩家總體來說性格還是比較平和的,就我所了解的,他們比較看重一種叫做‘義氣’的情感,而且也比較的務實。不過……”格林微微一頓,又道:“這些都是他們的優點,他們也有一些性格裏的東西讓我們歐洲人看了很不舒服,一個就是喜歡玩謀略、算計人,另一個就是在某種情況下,他們喜歡走極端,做事相當的瘋狂,就象那個什麽‘死神的麵具’吧,他的事跡不僅在遊戲中廣為流傳,就連現實中的關於他的事情也相當受人重視。在我的國家,就有相當一部分的心理學家以他的個案作為研究課題……哦,上帝,這人實在是太瘋狂了,真希望這次天朝之行不要碰上他!”
此時,伏在屋頂上的我不由險些笑出聲來,說實話,這家夥對天朝玩家的認識還是相當準確的。縱覽我中國幾千年的文化,這權謀的確貫穿在每一朝每一代中,曆代朝政的沒落與崛起,和鮮血、殺戮始終相伴隨的便是這權謀……可以說,這權謀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傳統文化中的精髓!當然,老外也有喜歡玩這些的,但要論玩的精、玩的絕,玩的讓人拍案叫絕,他們就是拍馬也趕不上我天朝玩家!至於這家夥最後提到我的名字,倒真是讓我啼笑皆非了,我固然是瘋狂了一些,但也不至於讓心理學家拿我做課題的程度吧?哎,真是不知道應該感到榮幸,還是應該感到悲哀,雖然不是實驗室裏的小白鼠,但好端端的一人被那些心理學家拿來做案例,還真他媽不是滋味。
廂房中,青木忽然冷笑道:“好,格林先生最後的一番話說的實在是好……既然格林也認為天朝人好走極端,而且狠毒瘋狂,那麽我想問問你。如果說今天的事情確實被天朝人發現了,那麽你覺得他們會怎麽做呢?換句話來說,事情真要是暴露,依天朝人的性格,閣下和我此時是不是還有機會坐在這裏冷靜的分析這件事呢?”
格林一楞,隨即反駁道:“他們或許正在觀察,想將我們一網打盡也不是沒有可能。”
青木哼了一聲,道:“格林先生,你對天朝人太不了解了,在這種非常形式下,他們絕對不會再做什麽觀察的……中國還有句話,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那就是寧錯殺一千,也不放走一個。對他們來說,隻要能取得最後的勝利,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將所有黃頭發、綠眼睛的外國玩家趕盡殺絕的!他們根本就不需要什麽觀察……”
格林想了片刻,複又皺眉道:“算你說的有理,不過今天的事情總得有個解釋吧,難道那一箭是憑空而來的?”
青木吸了口氣,微微眯了眼,緩緩道:“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這警示我們的人應該是韓國的玩家……你們也曾說過,當初就結盟的事情,你們也曾找過他們,但是被拒絕了。我想他們肯定是察覺其中有什麽玄機,想跟過來分一杯羹而已……哼哼,用中國話來說,他們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韓國人?格林不禁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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