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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懷疑

    那個身影一直走到冰焰麵前才停了下來，靜靜地盯著冰焰。

    冰焰抬起頭，淡淡一笑，打了一個請坐的手勢，道：“現在就有什麽需要我幫忙了嗎？不過事先申明，我隻幫你一個人的忙，其他的人與我無關；其次，這個忙一定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最後就是，”冰焰的臉突然變得陰沉下來，“別指望我幫你們做什麽侮辱別人這些無聊的事情，你手下的那幫人我不管，但你們身為柳生刀法的嫡係傳人，要注意自己的形像，不要到處惹事生非丟柳生道場的臉。”

    沒錯，這個身影便是被冰焰打敗的劍道社的會長柳生直子。

    上一次在劍道社的比試台上，柳生直子僅在一招之間輸給了眼前的這位橫空出現的少年，而最讓她震驚的是，少年打敗她時所有使用的招術正是她最擅長的劍道，而且還是她家傳的柳生刀法。

    柳生直子自幼練劍，在道場裏被譽為最有天賦的劍手，在年輕一輩中已鮮有對手，而今，卻在一招之間敗於一個年紀看起來比她還小幾歲的少年之手，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他天賦再好，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裏將柳生刀法練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難道他從娘胎裏就開始練劍？”

    “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為什麽他會柳生刀法？還有少年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還我的一杯咖啡之情，難道說我們曾經認識？還是他認錯人了？”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柳生直子走到了冰焰麵前。

    為什麽有這麽多的疑問，而她卻在一個多月後才來找冰焰？原因無他，隻是因為冰焰跟本就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其實這也不能怪冰焰，除了上課，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圖書館和林雅如的酒吧裏度過的，至於古樂社，他倒是很少去，因為有慕容妍在做陣，他去了根本就是在添亂，而柳生直子哪裏又會想到這點。

    柳生直子沒想到，剛一見麵就遭到了冰焰的一番措辭嚴厲的教訓，不過也正因為冰焰的嚴厲措辭，讓她更為肯定少年與柳生道場之間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聯係。

    柳生直子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紙和筆，迅速寫了一行字，遞到了冰焰麵前，“你為什麽要幫助我？”柳生直子很聰明，她並沒有率先問冰焰為什麽會柳生刀法，她怕直接問少年會引起他的抵觸情緒，雖然她心中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問題。

    冰焰是何等聰明，他早從柳生直子有些猶豫的麵龐上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反正也沒打算瞞她，淡淡地笑道：“我的刀法是一位長輩教給我的。至於我為什麽要幫助你，那是因為我的長輩在教我刀法的代價就是要我幫他做兩件事，其中一件就是幫他照顧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

    冰焰聰明，柳生直子也不笨，當她聽到冰焰的話時，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麽，卻也不敢相信，急急地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你的那位長輩是不是叫柳生宏一？”

    冰焰笑著點了點頭。

    柳生直子立即露出非常激動的神情，一把緊緊抓住了冰焰的手，連她用來交流的紙和筆也被甩到了一邊，驚喜的眼神中閃著疑問：“他在哪裏？你能帶我去嗎？”

    冰焰見柳生直子這般焦急的表情，心中甚為滿意，柳生宏一說得沒錯，直子骨子裏的那股傲氣尚存，至少，她對柳生宏一的感情絲毫的沒有減弱，這就足夠讓冰焰有照顧她的理由了。但冰焰也不能為此向她透露出冰下世界的任何狀況，隻得道：“我的那位長輩在教過我刀法後，便獨自一人離開，連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柳生直子一直堅信最疼愛自己的爺爺沒有死，而是生活在這世界的某一角落裏。可這麽多年過去了，柳生宏一仍然杳無音信，她的這份堅信難免有點動搖，如今，突然獲得柳生宏一還活著的消息，怎麽能叫她不激動，然而再聽到冰焰也不知道柳生宏一在哪裏的消息時，心中的那份失落也再所難免。不過，現在至少可以確信，自己的爺爺還安然無恙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想到這裏，柳生直子的心裏不禁也開始欣慰起來。

    “不知道我爺爺托咐你的第二件事，方不方便說於我聽？”柳生直子對自己的爺爺感情很深，同樣也很了解他的為人，所以，她堅信柳生宏一托咐冰焰的第二件事，肯定與柳生道場有著莫大的關係。

    冰焰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六邊形的黑色玉佩遞了過去。

    “宗主令？這麽說爺爺已經將整個柳生柳生劍派交到你的手裏了？”柳生直子心中大為震驚，就連寫在紙上的字也開始隨著她手的震擅而變得扭曲起來，她沒想到爺爺會將柳生劍派交到一個外人手裏。可她哪裏想得到，冰焰對於柳生宏一來說根本不能算是外人，而是他最最疼愛的幹孫子，在柳生宏一的心目中，冰焰的位置並不低於柳生直子。

    見到柳生直子陰睛不定的臉色，冰焰哪能不知她心中所想，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沉聲道：“是，但我也同樣要擔負起發展壯大柳生道場的義務。待道場進入穩步發展階段後，我便會將它交還於柳生家族中的某一個人。”突然，冰焰的口氣變得凜冽無比，伴隨著凜冽的語氣，柳生直子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但這個人絕不是你那個背叛家族與忍者勾結想弑父的孽畜父親。”

    在冰焰氣勢的威壓下，柳生直子的腦門上已經滲出一層細細的冷汗，有些喏喏地在紙上寫道：“父親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不再是……”

    冰焰沒想到柳生直子會幫著她的那個孽畜父親辯解，眼中寒光一閃，冷冷地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或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誰也不會例外。”

    柳生直子還想說些什麽，卻見冰焰已然低頭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麵前的書本上不再理她，頹然放棄，站起身有些落寞地向圖書館的大門口走去。

    就在直子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耳邊卻傳來冰焰的聲音，“柳生宏一也是我爺爺，他對你寄以很大的厚望，希望你不要讓他失望。”

    柳生直子身體一震，但最終也沒有再說什麽，抬步離開了圖書館。

    **********

    城區南宮家的一幢豪華別墅內。

    南宮絕坐在寬大的書房中，翻看著麵前的一疊照片，眼中已然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細霧，透窗而進的微弱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和眼中，泛出迷茫的光芒。

    “老於，進來一下。”南宮絕突然轉頭，對著門口喊道。

    “有什麽吩咐，老爺。”門開了，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走了進來。這個叫老於的老人已經跟隨了南宮絕四十多年，無論是南宮浩光還是南宮浩宇，小時候都曾受過他的照顧，是南宮絕最信任的人之一。

    南宮絕揮了揮手，有些頹廢地歎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老爺。我們都老了，如不介意，就叫我一聲老哥哥吧！”

    老於倔強地搖了搖頭，說道：“老爺在老於的心目中永遠都是老爺。”

    南宮絕搖了搖頭不再爭辯，指著桌上的照片，向老於確認道：“除了這些照片，那間屋子裏麵還有什麽？”

    老於彎著腰道：“除了這些照片，還有一些衣物，從照片上看，其中有一件很像是浩宇少爺的，那是他十八歲生日時你讓我買的，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原物都已放回去了嗎？”南宮絕詢問道。

    “都已經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我可以保證他不會有任何的發現。”所謂人老成精用在老人的身上再合適不過，別看他現在佝僂著腰，但他眼中卻閃現著自信幹練的光芒。

    “對了，我們還在衣物的旁邊發現一隻瓷瓶，裏麵裝的是一個人的骨灰。經過初步化驗，是浩宇少爺的，致於具體的dna化驗報告，還要過幾天才能出來。”老於像想起了什麽，接著說道。

    “嗯！”南宮絕點了點頭，並沒有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腦海中卻想起了前幾天他的孫女南宮豔所說的話語，一個叫宇川冰焰的少年因為有人出言侮辱南宮浩宇和川上光子而大打出手，但他似乎對南宮家族有著莫名的恨意。

    “老於，你說那個叫宇川冰焰的小子是不是就是浩宇的兒子南宮冰焰？”想到這裏，南宮絕突然回頭問老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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