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皇水淩(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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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雷聲隆隆,狂風大作,暴雨傾盆,天空中不時劃過一道道扭曲的閃電,白的耀眼,如同一隻隻利劍,將這天幕撕裂成黑色的碎片。

    一個身影踉踉蹌蹌的奔走在崎嶇的山路上,任憑那豆大的雨點打在肌膚上,看似受了不輕的傷,天空中突然響起一個炸雷,一道閃電,蜿蜒而下,劈在了那人的身旁,濺起一蓬火花,卻又很快被熄滅了。

    籍著那瞬間的電光,隻見得那人一張蒼白的秀臉,濕答答的頭發淩亂的披在前額,一雙無神的眸子望著不遠處一個亮著油燈的小屋。

    一身白衣已是被雨水完全打濕,貼在身上,現出玲瓏嬌媚的身材,原來是個女子,手中緊握住一把長刀,奔向那小屋,已是隱隱約約聽到了那屋子裏的說話聲,卻支撐不住了,砰然昏倒在那小屋前。

    天空中又是一聲驚雷,掩過了她跌倒的聲音,屋內之人卻是功力奇高,竟然聽出這細微不可聞的聲音,平靜的說,“唐風,花玫,你們出去看看。”一男一女恭聲應是,雙雙掠出,看見地上的女子,那男子把她攔腰抱起,帶了進來。

    屋裏,一盞油燈悠悠的燃著,一張破舊的木桌,幾把舊椅子,牆上還掛著一張弓,批著一張狐皮,大概是個獵戶在山上的歇腳之地,雖是簡陋,卻被人打掃的幹幹淨淨。

    一個年輕人安安靜靜的坐在哪裏,雖然隻是隨隨便便的坐著,卻有一股俾睨天下的王者氣魄,昏黃的燈光下,那年輕人手中正握著一卷書,正細細的研讀。

    那一男一女進的屋來,男子輕輕的把那女子放在地上,躬身道,“皇上,是一個女子昏倒在外麵,微臣已將她帶進來了。”

    那年輕人哦了一聲,輕輕的放下書卷,回轉身來,一張白玉般的臉龐,配上一雙寒星似的雙眸,眉弓如月,鼻挺唇薄,一身青色長衫,黃腰帶,雲龍靴,氣質非凡。

    聞得那男子的話,長身而起,緩緩走到那女子身前,低頭望去,隻見一張秀美而蒼白的臉,因為寒冷而失去了血色。

    那年輕人不緊不慢的對著立在一旁的女子說道,“花玫,你帶她進去,把她的濕衣換下,換上你的衣服,讓她好好休息下吧。”

    花玫點頭應是,自是帶著那女子進入裏間了,一旁的男子恭敬的問道,“皇上,隻有一張床榻,今晚皇上不歇息了嗎?皇上已經好幾晚未睡了。”

    那年輕人微微一笑道,“唐風,無需介意,朕在宮中也是經常批閱奏折到很晚的,朕這次出宮時日甚久了,到讓雲弟和丞相勞累了。”

    “陛下無需擔心,神武王天縱奇才,丞相則是前朝老臣,二人合作,必能把朝政治理的井井有條。”原來此人正是神武王天水雲的哥哥天水新皇天水淩。

    略一頷首,“唐風,你說這次我們出來找君無恨大師,能否成功呢,天水線報說武魂的人也出動了,無恨大師行蹤飄渺,我們已經追蹤了四個月了,卻還沒找到。”

    唐風笑道,“陛下不必擔心,我想此行一定會有結果的,至於武魂的人,我們這邊也把夜城的高手悉數帶來了,鷹翔將軍也會給我們支援的。”

    天水淩皺了皺眉頭,“風統領,你說道夜城,朕想,名國已滅,還有必要將名後的屍身曝於荒野之中嗎?似乎有違天道,非仁者所為,朕每每想起,就心有慚愧。”

    唐風也是麵色沉重,“這是先皇的決定,陛下也無法更改的,陛下宅心仁厚,實為黎民百姓之福。”接著又道,“陛下,有線報說,名家幼子名天命出山,已將名後的遺體搶回,倒也不用再擔心了,隻是此人卻將留守的水次郎殺了。”

    天水淩麵色不變道,“為人子者,孝字當先,此人勇氣到也可嘉,隻是若想撼動我天水家根基,朕亦不會放過。”聲音亦是變冷。

    唐風暗暗砸舌,這皇上雖然仁愛,對於維護天水家利益的事卻是手段狠辣,東連瑤池,想請君無恨出山,已是把覆滅武魂做為下一個目標。

    統一大陸是先皇的遺願,先皇手中侵占了名國大部分的土地,卻讓武魂也撿了個現成便宜,不僅占領了剩餘的土地,還乘機侵占了天水家的一小部分領地,先皇每每為此自責,鬱鬱寡歡而死。因此天水淩決心要完成其父的心願,一統大陸,當真是遇佛殺佛,遇神殺神,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千影悠悠的醒來,隻覺一團火焰飄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睜開雙眼,原來是一個火坑,上麵還搭了一個鐵架,上麵掛的不正是自己的衣服嘛,大驚之下,一摸自己的身上,卻發現已經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連內衣也換了,不由又驚又怒。

    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姑娘醒了,姑娘深受重傷,在下已叫花姐幫你換了衣服,姑娘不用擔心。”話音剛落,兩男一女,為首的男子,正笑吟吟的看著她,模模糊糊間千影似乎見到了名天命的影子,心下一寬,又昏了過去。

    良久,千影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正端坐在榻上,背後貼著一雙細長的雙掌,一股暖暖的熱流正從那雙掌傳來,順著背後的穴道進入自己的體內,衝開了滯塞的經脈,循環三個周天,頓覺周身舒泰,內傷已是痊愈了大半。

    但也知道了身後之人絕不是師兄,師兄的雙掌厚實,粗糙,而這人的手掌卻是細長而又光嫩,回首一看,正是剛才誤認為師兄的男子,當下拱手道,“小女子千影,多謝大俠相救之恩。”

    天水淩一愣,“大俠?嗬嗬,不敢當,不敢當。”那花玫也轉進來了,手中卻是端了一碗薑湯,爽朗的笑著說,“妹子,快來喝口薑湯驅驅寒。”

    千影感激的接過來輕啜了兩口,心中一陣溫暖。

    天水淩輕咳一聲,“姑娘,或許是我多嘴,姑娘似乎是被水家的波紋功所傷,不知姑娘和水家有什麽過節嘛。”

    千影雖是未經世故,但好歹也是邪神之徒,天命的師妹加未婚妻,也知道逢人隻說三分話的道理,因此,胡亂編了個理由,說看到一個惡霸在欺負一個老人,她見義勇為誰知卻不是那人的對手,誰知道去反被打傷了之類的雲雲。

    天水淩自是知道她在撒謊,這世上會波紋功的,除了自己那未過門的妻子水若寒,也隻有那死去的嶽父了。

    也不戳破,以後碰著水若寒自會清楚一切,淡淡一笑,對著唐風說,“風大哥,雨停了,我們也得收拾收拾起程了。”又轉過來,對千影說,“姑娘傷勢已是痊愈,我等還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了,告辭了。”

    千影忙不迭的說,“大俠,你們不用管我,有事就去吧,我的傷好了,自己可以上路,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天水淩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施恩不圖報,方是君子所為,若是和姑娘有緣,自會再相見,告辭。”言畢起身,負手而立,王者氣度再現,竟逼的千影呼吸一窒。

    正欲說話,那天水淩已是和唐風,花玫走了出去,留下一室淡淡的香味,低頭一看,卻發現那香味的來源了,原來是天水淩把隨身的香袋忘記在榻上了,大概是剛才行功的時候遺落的。

    千影抓起來放在鼻子下麵嗅了嗅,果然是名貴的香料,大概隻有皇親國戚才能用吧,又望向門外,已是人蹤杳無。

    唐風不停的揮著手中之刀,劈掉擋在麵前的荊棘,這山路確是崎嶇難行,烈日當空,唐風汗流浹背的回頭問,“陛下,那君無恨確實是住這山上嗎?這裏荊棘叢生,怎麽可能住人呢。”

    天水淩功力高深,已到了寒暑不侵,自是滴汗不流,一直保持著他的造型,微微一笑道,“奇人異性,住在高遠之處也並不奇怪,嗬嗬,到是辛苦風統領了。”

    唐風苦笑一聲,繼續賣力的做著園丁,花玫在一旁偷笑不已。

    足足劈了兩個時辰,終於見到了一棟小屋,輕輕的敲了敲門,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觸動了門內牆上掛著的風鈴,叮叮鐺鐺的,甚是好聽,屋內整潔幹淨,卻空無一人。

    案幾上留有一張字條,唐風忙拿過來一看,赫然寫著,“天水新皇,淩雲之誌,山野之人,不堪共語,若是有緣,終有一聚,無恨有約,就此一別。”

    唐風恨恨的把紙條扔在地上,“又是這幾句話,這幾個月已經被他耍了好幾次了。”

    天水淩撿起那張紙,用手摸了摸,墨跡未幹,應該沒走多遠。心中暗奇,山下已是被高手團團圍住,又沒人預警,這人是如何走脫的呢?

    忽然聽到外麵花玫的驚叫,兩人忙跑出屋子,就見花玫,抬首望天,一張嘴巴張成o型,兩人抬頭望去,隻見一個用布逢成的大氣球,下麵係了一個大筐,兩個小童正在往氣球下一個特殊的裝置裏添柴生火。

    巨大的熱氣,讓那氣球飄浮在空中,順著風向飄向遠方,正中站著一人,羽扇綸巾,麵如滿月,白衫青底,正嘴角含笑的望著三人,高聲喊到,“上次一別,已有些時日,不想再與陛下失交,陛下不必懊惱,有緣自有相見之日。”說完轉身,欣賞起大地美好的景色。

    天水淩也不動怒,微微笑著,轉身對花玫和唐風說,“此行收獲不小,不想寒冰天機跟無恨先生也認識,若得此人,必能得寒冰,花玫,快放信號,讓山下高手往氣球的方向追去,唐風你去驛站給我們找幾匹快馬來。”

    兩人應是,各自領命而去天水淩轉而麵向天空那個黑點,喃喃道,“本皇便與你鬥上一鬥。”

    一顆閃亮的信號彈飛向了天空,四散開來,山下待命的高手紛紛散去,剛才他們也看到了那個氣球,自是知道該怎麽做了,正下山的千影吃了一驚,也追隨而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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