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六節 鬼樓劇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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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心仔細打量了一下現身的道士,在眼睛大受傷害後,用極大毅力強忍著要嘔吐的感覺分辨了一下道士的氣息。她驚奇地發現這個道士身上竟是魔氣洶湧,儼然是不小的魔頭氣勢。
一個未成氣候的鬼仙和一個成型的魔頭根本沒法正麵衝突,如果對手是一個專門吞噬魂魄的魔頭就更是毫無希望了。盡管方怡心自知不是來者對手,但為了保護嘯月對得起公子白的托付,麵對強敵她半點兒退縮的念頭都沒起過,在給公子白發出求救的信息後堅定對道士說:“這個屋子裏住的是什麽輪不到你來管,這裏是他們生活空間,你在這裏是不受歡迎的。我受了屋主的委托保護他的兄弟、我的朋友。就算你是魔頭,在我還存在之前,休想碰到他一根汗毛!”
“你個小丫頭片子,憑你的一點兒米粒大的修為竟敢跟道爺叫囂,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你的水幕隻配給道爺漱口!”道士說完後,不見如何作勢,從身上湧出一團紅色魔氣,迅捷無比地包裹到方怡心祭起的水幕之上。
魔氣湧來,水幕內的方怡心立刻感到壓力大增,一股陰森邪惡的意念更是透過水幕直逼進她的腦海中來,在她的腦海裏肆無忌憚地勾畫著一副副將她收服後如何虐待淩辱的場景。受到蠱惑的方怡心瞬間想到了生前的遭遇,禁不住心神劇震,意亂神迷之下疏忽了對癸冥水幕的操控。道士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趁著方怡心疏神間,大喝一聲“收”,猛然吸氣,包裹在癸冥水幕外圍的魔氣驟然回卷,魔氣回卷產生的壓力和吸力竟然將醒酒湯變化成的癸冥水幕壓縮成了一團綠色的水球,打著旋轉隨著魔氣給道士(因為道士的身份詭異,為了便於行文,以下以“魔道士”呼之)吸到嘴裏當潤喉飲料享受了。
有公子白、李寵嘯月之流在的情況下,方怡心根本沒有對敵出手的機會,臨戰經驗非常少。尤其是在她修煉鬼仙之後,體質有了很大的變化,原來的好多鬼術都不能使用,在三仙廟的時候學的又多是修煉的基礎法術,對於鬼仙戰鬥用的法術方怡心知之甚少,眼見防守法術被破不免慌了手腳。看著道士無比惡心的得意表情,心中打定了無論如何要維護嘯月的決心,慌亂中的方怡心無暇多想運起全身法力,對著這個魔道士展開了全力一擊。
方怡心的一擊非同小可。因為她的本體血肉早已融入了大樓之中,在她的法力作用下整座大樓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似乎猛醒的雄獅一般,大樓發出了一聲震人心魄的奇異低吼。昔日鬼樓的雄風重展,整座樓的樓體、牆壁、門窗泛出了赤紅的光芒,無形的壓力瞬間降臨到魔道士身上。無形的壓力下,正在狂笑的魔道士身體僵直,本就不高大的身形一下被壓縮了三分之一,肚子嚴重凹陷、眼珠奮力突出,如同一隻被踩住肚皮的癩蛤蟆。趁著魔道士行動受限的工夫,方怡心手上幻出一把寒氣森森的五尺長劍直刺他的咽喉。
方怡心的長劍初時急速,在離魔道士咽喉三尺的地方遇到了一股阻力,如同被膠水粘住一般越是向前所受的阻力就越大,進而逐漸變得緩慢起來。被法術壓製住的魔道士身上骨骼發出一連串的暴響,不但恢複了形體,還有力氣說出話來:“原來這個樓跟你血肉相連,怪不得我剛進來你就有感應!在我見過的鬼仙裏麵,你算是個異數!”
“陰樓亂刃,鬼劍落魂!”見魔道士有掙脫控製的趨勢,方怡心加緊了攻勢。法訣過後,方怡心長劍脫手,身形疾退,隱入樓體之中。離開方怡心手掌的長劍去勢不減反增,鋒銳的劍鋒同前方空間中無形的阻力碰撞出藍色的火花,與此同時更多的長劍從房間的四壁、天棚、地麵上生出從各個角度往魔道士身上刺去。
魔道士既抵抗鬼樓的壓力,又抵擋方怡心猛然加力的一劍,幾百把鬼氣森森的長劍再刺過來的時候,他的反映慢了半拍,盡管周身已經現出了成形的黑色魔氣,還是有十幾把劍在同一時間內刺穿了他的手臂和大腿。嗚……啊……,魔道士發出了類似被主人鞭打的狗崽一樣的叫聲,可以看出他雖然傷得不重,但確實相當的疼痛。
“清風無力可散紅塵,旭日有光難淨禍心。魔影流光!”魔道士吱著牙裂著嘴忍痛念出了法訣。他的周身立刻包圍在一團紫光之中,在紫光映照之下他的身體在地上投下了人、樹、熊、狼、鷹、蛇、蠍、魚八種影象,紫光流轉地上的八道影象騰空而起迎上了滿屋飛射的劍影,一陣鏽刀砍敗革的聲響過後,魔影和劍影同歸於盡。
“鬼霧飛花,意亂神迷!”方怡心見魔道士破了她的攻擊,知道魔道士已經起了凶性,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再想抵抗非是良策,當務之急是將昏迷中的嘯月弄到安全的地方,所以弄出一屋夾雜著紅色花瓣的白霧遮擋住了魔道士的視線。
霧氣濃烈,睜目難以視物,霧中的花瓣稍一觸碰就會暴出鬼火陰雷,而且屋內的牆壁、天花、地板不斷地扭曲,家具和其他器物也在不斷地變換位置,魔道士一時間墜入迷陣,鬥室之中難辯東西,方寸之間竟成天涯。
在迷霧的掩護之下,承載著嘯月的沙發迅速無聲地退到靠近門口的牆邊,牆壁一陣蠕動後,嘯月竟從沙發上緩緩升起緊貼到牆壁上,並且正逐漸地被牆壁“吞”了進去。這都是方怡心做的手腳,為的是趁魔道士被困的工夫迅速轉移嘯月,然後一起跑路去找公子白、李寵他們助拳。
正在嘯月的身體已經有一大半被吸進牆壁,方怡心的權宜之計馬上就要得手的時候,迷霧中傳出了魔道士的怒吼:“流光成焰,破法焚仙!”魔道士身外的紫光化成紫黑色的火焰如一陣旋風席卷了過去,屋內的迷霧和公子白那些精挑細選出來的家具無聲無息地變成了灰燼。魔火過處豁然開朗,不但嘯月鑲在牆裏的身形暴露,而且與鬼樓融為一體的方怡心的所在也一覽無餘。
“小丫頭片子,鬼道子真多,看這次你如何脫身!”魔道士身形閃動,欺到嘯月所在的牆邊,充滿紫色魔氣的右手猛然探向牆中。當收回手時,方怡心已被他薅著頭發從牆壁中扯了出來。方怡心奮力掙紮想從魔道士手中掙脫,無奈魔道士手上的魔氣強大而且扣住了她的頭頂要害,最終還是被魔氣壓製跪伏在地上。
“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麽?”方怡心雖然跪伏在地,但仍倔強地昂著頭,用不屈加仇恨的眼神看著魔道士喝問。
魔道士目閃奇光,把方怡心重新仔細打量了一遍後,得意又囂張地說:“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我隻是想把這個小狼捉去應劫,跟你沒關係,可你非要阻止,落到我手裏算是自取滅亡!你的資質不錯,若不是我另有人選,你倒是一個不錯的材料。可惜,現在隻能做我的補品了!”話音落處,魔道士不再多言,手上的魔氣轉成了黑色罩住方怡心全身。
魔氣臨體,方怡心本已穩固的鬼體如遭蟲蛀蟻啃,瞬間之內便有成百上千股極細的魔氣侵入了她的體內,入體魔氣在分裂她鬼體魂魄的同時把體內的仙靈之氣源源不斷地抽往體外,由此產生的巨大的痛苦和恐懼撕扯著她的心靈。實力不濟、孤立無援讓她的心充滿了絕望。
見方怡心完全沒有了抵抗能力,魔道士心中得意之極,狂笑道:“收拾了你,再帶走嘯月,某個人回來就隻有哭的份了!給人帶來恐懼、煩惱的感覺我很久沒享受過了。”說罷,魔道士轉頭伸出另一隻手去拉扯鑲到牆裏的嘯月。
嘯月是藥物加酒精造成的過敏,盡管屋裏打得渾天暗地,他卻茫然不知,依舊在無意識地打著呼嚕。睡了半天的嘯月雖然不知道屋裏的情形,可是他的生理活動卻沒因為醉酒停止,反而因為醉酒產生了平常不會有的現象。嘯月喝了一下午的酒,肚子裏裝了超乎尋常多的酒肉,方怡心剛剛又灌了一壺濃茶到他的肚子裏,經過適才一陣顛簸折騰後,嘯月大嘴一張,在十分恰當的時候來了一次完美的嘔吐。
活該魔道士點子背,他伸手拉嘯月的時候,正趕上嘯月醞釀已久的大爆發。嘯月嘴裏噴出的超高壓糊狀酒肉混合物帶著風聲和刺鼻的異味先給魔道士來了個滿臉花,隨後就是從上到下的全方位淋浴。而嘔吐過後的嘯月似乎舒服了不少,吧唧了幾下嘴,鼾聲打得更響了。
站在勝利顛峰處的魔道士,那成想不醒人事的嘯月會給他這麽別有一番滋味的洗禮,當即顧不得收拾方怡心捂著鼻子躥到了遠離嘯月的屋角,一麵手忙腳亂地擦拭著頭臉,一麵在口中罵道:“可惡的狼子,看道爺我不剝了你的皮!”可還沒等他出手去收拾嘯月和方怡心中的任何一個,他的沾滿嘔吐物的頭臉和四肢已經冒出了惡臭的綠色濃煙。
煙霧中的魔道士手足亂舞,麵目扭曲,吱牙裂嘴地對著嘯月發出了一連串聽不懂的怪叫,按口型估計應該是魔族的髒話,直到全身都籠罩在煙霧裏後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狼小子,今天算你走運,可是你的劫難是躲不過的,到時候……”到時候怎麽樣,魔道士沒有說出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有兩個強大的氣息正在接近這個房間,以他現在這個狀態還不適合麵對來者,所以連場麵話都沒有交代完全就化成一道黑煙撞破窗口投進夜空中去了。
魔道士本已穩操勝券,就是因為嘯月的嘔吐才功虧一簣的。在法術界流行著一種以汙穢之物破邪除妖的做法,例如用黑狗血、糞便等可以使妖鬼現形。魔道士的真正實力,對付清醒的嘯月和方怡心聯手完全沒有問題,可他出於特別的目的不但要隱藏一定實力,還要用法術掩蓋自己的真麵目,為此特意在自己身用了封印法力和變化形體的法術,而這兩種法術都很不巧地非常忌諱遇到不幹淨的東西。嘯月的嘔吐物裏成分複雜,而且在胃腸裏存了半天沒消化的,再加上他那些超級強大得敢與硫酸爭雄的胃酸,一股腦地噴在魔道士身上後不但成功地壞了魔道士的偽裝法術,連他的本身都被輕微汙染和灼傷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引來天大的麻煩,魔道士隻好先行溜走了。
魔道士前腳走,公子白、李寵就從另外一扇窗子跳了進來。公子白一進屋,映入眼簾的是燒得黑一塊黃一塊的地麵和牆壁,還有滿屋的灰塵濃煙。麵對此情此景,公子白用手把張大了的嘴巴按上後,問李寵:“小李,咱們是不是進錯屋了,這是我家嗎?怎麽看怎麽像火災現場!”
李寵在房門口見到了精神委頓的方怡心和在牆上睡成浮雕的嘯月,感覺到事情不妙,急忙招呼公子白:“老大,絕對沒走錯!你快看,這不是嘯月老大和小方姐姐嗎。他們好像出事了,快過來看看!”
公子白快步走過去,看了一下後,對李寵說:“你快點兒幫一下小方,她好像有些虛弱,我看看嘯月大哥。”
公子白的安排很有道理,方怡心是鬼體,同為鬼類的李寵當然可以幫到他,而他自己和嘯月的有血契,嘯月有什麽狀況他完全可以幫忙。公子白走到牆壁邊上,發現牆角到地麵有一大堆散發著異味的嘔吐物,趕緊捂著鼻子繞了過去。仔細查看過後,公子白得到了一個結論,除了有過超常規的嘔吐外,嘯月一切正常。公子白虛驚一場,李寵可不輕鬆。一口氣畫了十八道鬼符,又輸了三股靈氣,李寵才把方怡心身上殘留的魔氣驅除,幫她恢複了受損的鬼體。
“報告老大,看樣子小方姐姐是被某個魔族給襲擊了,經我治療後,休息一會兒就可以行動說話,要想完全恢複的話,還是得司徒大仙出手。嘯月老大怎麽樣啊?”李寵報告完了方怡心的情況又關心起嘯月來。
公子白撇了撇嘴,指著嘯月說:“他,他沉醉未醒,還是死狗模樣。要不是他睡得跟豬似的,小方也不會受傷。等他醒了,非得轟他四十個悶雷,再扣三個月零花錢不可!”
“外帶擦地板三個月!”李寵在公子白的處罰決定後麵又補充了一條,“等小方姐姐恢複了,讓她告訴我是哪個王八蛋的魔族敢來我們家裏搗亂,然後咱們去把他抓回來活烤了!”
“活烤之前一定要敲他幾件寶貝出來,不然哪夠我重新裝修房子的!”公子白看著自己的家被弄得一塌糊塗,對入侵者的仇恨更加深了幾分。
李寵的話不是大話,公子白和他才談了幾句,方怡心就幽幽的醒轉過來。睜眼看見了公子白和李寵,方怡心臉上露出了笑容,不等公子白發問,開口說道:“我正在給嘯月大哥準備醒酒湯,忽然有個滿身魔氣的道士闖進來,要擄走嘯月大哥,我當然不同意,就跟他動起手來……”方怡心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公子白和李寵聽到緊要關頭居然是嘯月的一口嘔吐趕走了魔道士後,氣憤之餘仍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過後,公子白對方怡心說:“小方,我們這裏不安全,你又受了傷,我看你還是暫時回到三仙廟去,一麵療傷一麵多學些法術防身,其他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老大說得對。小方姐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把那個傷你的混蛋揪出來,給你報仇!”方怡心要離開的話,李寵就沒了鬼類套餐的獨家享受,但出於對方怡心安全的考慮和長遠享受美食的圖謀,李寵還是大義凜然地讓她去三仙廟深造。
方怡心低頭想了一會兒,咬了咬嘴唇回答道:“你們說得對,在靈異界裏沒有實力就隻能讓人欺負,給人增加負擔。我這就回三仙廟向廟裏的前輩多學些法術。”
“好了。我們把嘯月從牆裏弄出來,收拾一下屋子,先休息一下再作打算吧。藥買到半路,就接到小方的信息跑了回來,想找出嘯月因為哪種藥過敏就得留到明天再辦了!”公子白說完,轉身準備去拉牆裏麵的嘯月出來。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了由遠而近的消防警笛聲,稍後是緊急刹車和急促的腳步聲。
李寵飄身到窗外,隨即又飄了進來,對著公子白大喊:“老大,大事不妙!消防隊的來了,直奔咱們家呀!”
方怡心和魔道士在公子白家裏一番拚鬥,弄得整個大樓如同遭遇了5。7級的地震,而且他們家屋裏又躥火又冒煙的,早就有樓裏的居民給地震局、119火警、電視台打了電話。消防隊的反映最快,第一個來到現場,隨後就是電視台的轉播車進入了陣地。如今公子白的樓下可熱鬧了,消防隊雲梯和水龍、電視台的攝象機和天線一齊支了起來,而且還有高音喇叭要求這個樓和附近樓的居民盡快撤離。
“我得出去解釋一下,你們趕快把嘯月給弄走!”公子白見事情鬧大,想出去澄清。他還沒想好是從窗口喊話,還是從樓梯走下去解釋的時候,十幾支高壓水龍瞄著他家被撞破的窗口一起開火,高壓水柱之下公子白立刻成了繼魔道士之後第二個洗淋浴的人。第三個洗淋浴的是鑲在牆裏的嘯月,冰冷的水柱迎頭澆下後,睡過又吐過的嘯月一個激靈醒轉了過來。
嘯月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下雨了,快收衣服啊!”公子白和李寵聽後當時跌到,倒在地上還再心裏嘀咕,難道說喝酒可以把妖狼喝轉了性變成唐僧?
因為對公子白家被毀毫不知情,而且被鑲在牆麵上造成了視角偏差,嘯月醒來後的第二句話更是可笑:“這是哪兒呀?黑漆嗎乎的!小白、小李,你們幹嘛站在牆上?”
“嘯月老大,拜托你看仔細。這是老大的家裏,是你在牆上,不是我們!”李寵使了一個小法術,弄了更多的冷水到嘯月的頭上,“剛才還以為你喝成了唐僧,誰知你更嚴重,喝成了弱智!”
“別跟他廢話了!小方幫一下忙,把他從牆裏放出來。咱們快閃,晚一會兒消防隊的就上樓了,讓他們看見了這個活浮雕可沒法解釋。”在方怡心的幫助下,牆麵鬆動了,公子白像拔蘿卜一樣把嘯月從牆了拽出來,拖進了自己的妖力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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