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宴雅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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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關度飛的叫聲,葉星落和花浪馬上停止了打鬧,對秋雨葦笑著打個招呼,兩人齊向大廳跑去。

    秋雨葦收拾一下思緒,也跟著出去了。

    大廳中,關度飛裝束一新,正坐在桌前大吃水果。花浪看到關度飛這模樣,不由驚呼一聲撲了上去。上下細細打量著關度飛,花浪感歎不已:“飛飛,一會兒不見,你可年輕了許多。”

    關度飛滿不在乎道:“我就不能年輕嗎?別以為就你自己玉樹臨風,我修整一番,也是潘安一名。”花浪聞言馬上回頭作嘔吐狀,苦著臉道:“飛飛,還沒吃飯能不能不要說這麽惡心的東西?我吐不出來。”

    關度飛沒好氣地將手中的蘋果向花浪擲去,花浪伸手正好接個正著。“卡嚓”咬了一口,花浪笑道:“謝謝!”關度飛也一本正經說道:“不客氣。”兩人忽然相視大笑。

    秋雨葦緊跟著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啞然失笑。

    關度飛回頭看見秋雨葦,難得地臉一紅,施禮道:“秋小姐好。”秋雨葦也回了一禮,笑道:“關公子不用客氣,像他們一樣叫我雨葦就好了。”

    關度飛還沒來得及說話,花浪嘴裏嚼著蘋果,含糊不清地說道:“雨葦,你不要對他這麽客氣,直接像對傭人一般使喚就好了。他這人最受不得別人的好臉色了。”

    關度飛大怒,馬上一拳轟向花浪,花浪卻早就遠遠躲開了。關度飛狠狠瞪了花浪一眼,卻忽又失笑,也不追趕,徑自拿了一個蘋果也大吃起來。

    秋雨葦看得很有趣,微笑著坐下。葉星落遞了一個蘋果給她,笑道:“不用理他們,他們就是這樣,一見麵就狗咬狗。”自己也拿了一個吃起來。

    秋雨葦接過蘋果,隻是在手裏麵把玩著,饒有興趣地問道:“哪你呢?”

    葉星落一愣,旋即笑道:“我和他們是一夥的,長安城中最惡名卓著的就是我們長安三惡犬了。”

    秋雨葦皺眉道:“這名號可有點太難聽了。”

    葉星落微笑一下,一本正經道:“雨葦你是第一個說我們名號難聽而不被我們殺死的人。”

    秋雨葦大吃一驚:“說你們名號難聽就要被殺死嗎?那你們為此殺死過多少人呢?”

    葉星落作沉吟狀:“這個嘛……”秋雨葦不由一臉緊張,生怕他說出一個恐怖的數字。

    葉星落看到秋雨葦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其實一個也沒有,我們也沒有這麽難聽的綽號,那隻是我剛剛才想到的。”秋雨葦這才聽出葉星落隻是在開玩笑,本想繃起臉來,卻又忍不住失笑。

    那邊花浪將蘋果吃完,信手將果核一扔,徑自上前摟住關度飛的肩膀,神秘地說道:“飛飛,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關度飛看也不看他,淡淡道:“說吧。”

    花浪一本正經道:“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這事情可是非同小可。”

    關度飛不耐煩道:“少說廢話了,有屁就放。”接著又笑道:“如果想告訴我說你已經把《道心種魔大法》給背下來了,所以星少即使把書給了慈航靜齋也沒事,那就免了,我自己已經想到了。”

    花浪掩飾不住一臉的驚訝:“你怎麽會知道的?”

    關度飛笑笑:“你拿了書後不是在外麵待了一個多時辰才回來嗎?有這麽長時間,你肯定可以把書看一遍了,看過一遍還能記不下來?雖然星少把書給了慈航靜齋,你還是可以把內容背下來給星少,所以你才大言有把握讓星少得到《道心種魔大法》。難道不是這樣嗎?”

    花浪越聽越驚訝,嘴也越張越大:“飛飛,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告訴我,你什麽時候變這麽聰明的?”

    關度飛沒好氣道:“老子一直是這麽英明神武的,你當老子是傻子嗎?還有,想吃蘋果說一聲,光大張著個嘴算什麽?”

    花浪回過神來,連聲道:“不敢不敢,慚愧慚愧。”旋又苦笑道:“可是,我要和你說的不是這事。”

    這次輪到關度飛一愣:“不是這事?除了這件事,哪裏還有大事呢?”

    花浪笑道:“首先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現在我們有錢了。”

    關度飛不在意道:“反正錢一直是你拿著,我也懶得管這方麵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不用告訴我的。”

    花浪忽笑得很尷尬:“兄弟一場,有什麽事還是說明白的好。接下來我要說的可不是什麽好消息,可是也算不得壞。我們是有錢了,可是這錢是我向雨葦借的。”

    關度飛咬了一大口的蘋果,剛嚼了兩下,聞言忍不住張嘴向花浪噴了過去。

    花浪閃身避過,皺眉道:“不用這麽大反應吧?才一百兩黃金而已。”

    關度飛剛平靜少許,聽了這話不由張嘴又噴。

    花浪幹脆遠遠躲到了廳角,遙遙笑道:“好好好,你先噴,噴完我們再說事。”

    關度飛索性把手中的半個蘋果扔下,向花浪喝叫一聲:“好了,我不吃了。現在你過來一口氣把事說完,不要吞吞吐吐的說半截藏半截。”

    秋雨葦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一切,忍不住問葉星落:“他們這是幹什麽?”

    葉星落搖頭失笑:“花浪就是這樣,語不驚人死不休,估計是又想出什麽鬼點子了。”

    那邊花浪歎息著上前:“唉,我都說讓你做好心理準備了,你還這麽大反應,實在是讓人看了笑話。”

    關度飛氣道:“還好意思說?第一次見麵,你居然向秋小姐借錢?還這麽大數目?”

    花浪更是連連歎氣:“誰知道她這麽爽快呢?我看她和星少談得很投機,忍不住想逗逗她,本來以為女孩子家都比較小心眼,她不會答應的,誰知道她竟是一口答應,還出手豪爽,反顯得我庸俗了。嘿,說起來她和星少倒是很般配。”

    關度飛眉頭大皺:“你可以不接受嘛,現在這樣子怎麽辦?”

    花浪苦笑不已:“你是不知道,我當時還誇口說將來要十倍償還的,本來看到這麽大的數目我已經在推卻了,星少卻又在一邊冷言冷語,推波助瀾,我實在沒辦法,也隻好接受了。”

    關度飛反倒笑了:“既然已經這樣了,我也不說什麽了。不過千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我們怎麽還得出?這次可真是麵子丟盡了。”

    花浪見關度飛不再怪他,不由鬆了一口氣,但又皺眉道:“你怎麽這麽沒出息?不就是一千兩黃金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對於未來的巨富來說,這完全隻是小數目。你忘了張可謂他們正在忙碌嗎?說不定他們已經為我們賺了大錢了。你就不用擔心了,絕對不會丟人的。”

    關度飛嗤之以鼻:“做生意就一定能賺錢嗎?賠錢的更多。我更擔心你賠得連底褲也沒有了。”

    花浪大怒,喝道:“你看著我。”

    關度飛忍不住笑道:“你臉上長花了,有什麽好看的?”

    花浪又不由笑了起來:“長花有什麽奇怪?最奇怪的是長錢。你看著我是一個人,實際我是一棵樹。”

    關度飛哂道:“柳樹還是楊樹?”

    花浪一本正經道:“都錯。其實我就是傳說中的搖錢樹,總有一天,我隨身一搖都會滿天金銀往下落。”

    關度飛笑得喘不過氣來:“你不是餓暈了吧?什麽滿天金銀落,那是你眼冒金星而已。”

    花浪歎道:“一世人,兩兄弟,信不信由你,我可是提醒過你了。”

    關度飛還想說什麽,一聲幹咳卻突然響起。廳中眾人聞聲望去,隻見雷九指正神氣地從房中行出。

    雷九指看著花浪等三人,怪眼一翻:“我道是什麽人不懂規矩,在這裏亂喊亂叫呢,原來還是你們幾個小子。吵什麽吵?煩死人了。”

    花浪等微笑不語,青青夫人卻跟著出來,埋怨道:“老頭子,又亂說話,沒見到雨葦也在嗎?”又轉向眾人道:“你們不要理他,先吃點水果,我已經叫廚房備飯,馬上就好了。”

    秋雨葦盈盈一禮,笑道:“青青姐就不要難為雷大哥了,他這種說話方式雨葦覺得很親切呢。”

    雷九指神氣十足地坐下,對花浪喝道:“時候不早了,花浪,你去廚房通知一下,可以上菜了。”

    花浪恭敬地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青青夫人招呼眾人坐下,又埋怨道:“九指,我覺得花浪那孩子挺不錯的,你為什麽老是要折騰他呢?”

    雷九指冷哼一聲:“那小子最擅長花言巧語,幾碗迷魂湯就把你灌暈了。他最狡猾了,你不折騰他一下,讓他有時間動腦筋,他可要折騰你了。我還不了解他?當年我可沒少吃苦頭。”言下唏噓不已,大有往事不堪回首之歎。

    葉星落和關度飛相視而笑,關度飛更大聲讚同道:“雷前輩說得有理,花子就是那樣,精力充沛得不得了。”

    雷九指看了青青夫人一眼,笑道:“聽到沒有?這可是他的兄弟說的,這小子絕對不能輕饒。”

    說話間花浪已經帶著幾個丫環回來,忙著將餐桌擺好了。眾人見他一副懵然不覺得樣子,不由都偷笑不已。

    眾人齊齊入座,飯菜馬上流水般送上。青青夫人顯出殷勤女主人的本色,熱情招呼,場麵一時熱鬧不已,更顯其樂融融。

    一個丫環有送菜上來,卻有點心不在焉,臉上神色似憂似喜,恍惚間差點將手中的托盤給扔到地上。

    青青夫人奇怪地看著這個丫環,問道:“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奇怪?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那丫環正惶恐不已,忙回道:“夫人明鑒,確是發生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

    青青夫人更是訝異:“是嗎?到底有什麽事發生?”

    那丫環迷惑不解地道:“我們做飯時去取木柴,才發現柴房裏儲存的三個月的木柴被不知道是什麽人給劈好了,而且劈得又整齊又好看,就像木匠的手藝一般。這件事是在太奇怪了,廚房的人都大惑不解呢。”

    眾人聞言也覺得奇怪,花浪卻忽然一扭頭將嘴裏的飯菜吐往地上,笑得喘不過氣來。在他笑得最開心的時候,旁邊關度飛狠狠一腳跺在他腳上,他頓時又慘叫著跳了起來。

    眾人看著花浪和關度飛,不知道他們又要幹什麽,一時間更是莫名其妙。

    青青夫人揮手叫那丫環退下,雷九指卻是圓睜雙眼,對花浪怒喝一聲:“花浪,你吃錯藥了?在飯桌上居然也不安生,信不信老子下午剛收你,現在就將你逐處門牆?”一怒之下,頓時口出粗言。

    花浪慘叫過後,仍是掩飾不住滿臉的笑意,勉強笑得不那麽誇張,苦著臉道:“師傅息怒。弟子絕對不是故意冒犯,隻是弟子方才突然想到一件好笑之事,一時情難自禁,所以放肆了一點。”

    雷九指餘怒未消,喝道:“有什麽事那麽好笑?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如果大家都笑了,我就放你一馬,隻要有一個人覺得不好笑,哼,你小子可要倒黴了。”

    這下花浪老實多了,垂頭答道:“其實也沒什麽,隻是弟子恰巧想到是什麽人劈了那麽多木柴。”

    這一下眾人都好奇起來,不知道花浪怎麽能一下子猜到是誰做這麽奇怪的事,雷九指也驚訝問道:“你知道?是誰?”

    花浪還沒有開口,關度飛搶先回答道:“是我。”

    眾人都是一愣,齊聲道:“是你?”

    關度飛聳聳肩,笑道:“有什麽奇怪?其實殺人放火隻是我的副業,我的正業正是劈木柴的。”

    眾人愣愣地互相看著,忽然都忍不住大笑起來,連本來打定主意不笑的雷九指也不例外。

    青青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問道:“花浪,你怎麽知道的?”

    花浪見眾人都笑了,如釋重負,答道:“飛飛就這毛病,心情不好或是悶得發慌的時候就喜歡劈木頭。一下子將幾個月用的木柴劈好,而且劈得那麽整齊,除了他怕沒有別人了。高手沒有他這嗜好,一般的樵夫又沒有他的手藝。”

    眾人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

    笑過之後,眾人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關度飛就在眼前,再看關度飛,他居然仍是若無其事地埋頭大吃。

    秋雨葦訝然道:“度飛,我們這麽笑你,你一點也不生氣嗎?”

    關度飛不在意道:“有什麽好生氣的?隻要大家開心就好了。再說我這毛病自己也覺得挺好笑的。”眾人也不由佩服他的豁達。

    花浪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飛飛今天難得地裝束一新,一定是劈柴劈得滿身大汗,所以才會洗澡換衣服的。嘿,飛飛,說真的,你這麽一打扮,還真像那麽回事。”

    關度飛狠狠瞪著花浪的時候,雷九指忽然開口:“好小子,你這愛好還真特別,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愛好?”

    關度飛微笑著回答道:“我從小就以砍柴為生,後來碰到一個人教了我一套內功心法才開始修練武功,刀法也是從砍柴中練出來的。雖然後來我遇到花子,開始闖蕩江湖,但由於小時候的影響,還是習慣在不開心的時候去劈柴。說也奇怪,我隻有在劈柴的時候才能心無旁騖,全神貫注於刀上,不僅不受周圍環境的影響,而且頭腦也會變得清醒。”

    眾人嘖嘖稱奇,雷九指忽又笑道:“我有一位兄弟也是用刀的,雖然他沒你這愛好,不過想想他劈柴的情景也是讓人開心。”

    花浪也不由大笑:“名滿天下的少帥,用他令人聞風喪膽的井中月劈柴,的確是讓人笑破肚皮。”

    眾人見這師徒二人一唱一和,不由又是一陣好笑。

    雷九指感歎道:“雖然才隻幾個月不見,還真想他們啊。唉,看你們這幫小子的模樣,總讓我想起當年。不過你們可小心點,千萬別做什麽壞事,要不然你們很快就可見到他們了。說起他們的武功,可不是你們幾個小子可以想象的。”

    花浪趁機大拍馬屁:“有師傅你的教誨,弟子絕對不會做壞事的。”

    雷九指冷哼一聲:“我最擔心的就是你了,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人我見得多了,隻希望你不會是其中之一。唉,我最怕的就是我唯一的弟子被我最好的兄弟幹掉,不過你若真的作了壞事,我也無話可說。”

    花浪見師傅這麽認真,倒也不知該說什麽好了,葉星落笑道:“雷前輩盡管放心,即使是真幹什麽壞事,也隻會是我一個人,我絕對不會連累兩位兄弟的。”

    雷九指歎道:“既是兄弟,又怎麽能脫離幹係呢?”旋又搖頭道:“還真是越老話越多,老說些亂七八糟的。算了,不說這些了。度飛,什麽時候有空,幹脆替我們劈上一年的木柴好了。”

    關度飛笑應道:“絕對沒問題,隻要給頓飯吃,讓洗上一澡就行了。”

    花浪皺眉道:“你剛才換衣服的時候竟沒有洗澡嗎?”

    關度飛不滿道:“你又胡想什麽?我去外麵的澡堂洗過了。”

    雷九指笑道:“其實不用那麽麻煩的,這裏就有洗澡的地方,怎麽,沒人告訴你嗎?”

    關度飛笑笑:“你們都不見人影,我沒地方打聽呀。這裏都是女人,我也不好意思拉著人家問什麽地方可以洗澡。我可不想光天化日之下被女人揍,哪怕她是美女。”眾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花浪悄悄對關度飛說道:“我還想借機拍拍師傅師娘的馬屁,討他們的歡心呢,沒想到風頭全被你搶光了。飛飛,看不出你一個相貌堂堂的男子漢,居然也這麽喜歡溜須拍馬逢迎人。”

    關度飛忍不住一肘打在花浪的小腹處,花浪又是一聲悶聲慘叫時,他已經聲色不動地挾起菜來。

    大家都開始習慣他們兩人的無拘無束,對此都視若無睹。

    吃了幾口飯,花浪忽然又問道:“對了,那天我們不是有一個叫鄭衝的小子搗亂被我們教訓了一頓嗎?我們教訓完他就走了,後來究竟怎樣了?”

    青青夫人笑道:“你不說我都忘了謝謝你們了。當時當朝一等公李道宗也在場,派人馬上就把官兵調來了,當眾宣布雨葦是當今皇上請來的貴賓,絕不容許任何人等對她無禮。至於那個鄭衝,被訓斥一番後隻能灰溜溜地溜了。”

    葉星落等這才明白當時聽到的人聲隻是官兵,並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花浪又眉飛色舞道:“師傅,你當時是不在場,如果你看到弟子教訓鄭衝的那一腳,保管你覺得麵上有光。”

    雷九指嗤之以鼻:“麵上有光?你不讓我老臉丟光就好了。”

    花浪頓時大叫冤屈:“師傅,你怎麽能這麽說弟子呢?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子啊。”

    雷九指“哦”了一聲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今晚我不是要培訓你嗎?你怎麽還不快點吃?”

    花浪馬上不敢吭聲了,自顧自埋頭吃了起來。

    啞然失笑間,青青夫人轉向秋雨葦問道:“雨葦晚上有什麽活動?”

    秋雨葦回答道:“我準備和星落去曲江圓。”言罷還甜甜一笑。

    青青夫人似有悟於心,也不禁輕笑起來。想了一下,青青夫人忽然又到:“對了,雨葦,昨天來找你的那個人今天又來了,說什麽也要見你。他還說這次他進京可是冒了很大風險的,隻求見你一麵。”

    秋雨葦伸出去的筷子忽然停在空中,臉色也一下子變得煞白。

    眾人突覺氣氛不對,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第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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