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桑普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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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的相處,我對桑普羅斯有了深入的了解。毫無疑問,白羊族屬於獸人中的弱勢種族。獸人大都天性好戰,隻有強者才能得到尊重,所以曆代族長都是族中最強大的戰士。白羊族沒有任何戰鬥天賦,自然被大部分獸人排斥。(獸人天生的元素感應力和魔法控製力要比人類低,學習魔法的效率相當低,一般情況下一個獸人窮畢生精力也隻能達到大魔法師級別,所以學習鬥氣幾乎是每個獸人的選擇。)
白羊族在獸人中的地位非常低,屬於被奴役的一族,所以他們漸漸選擇靠向人類。但是他們的生活依舊艱苦,隻是從原來的被奴役變成現在的被剝削罷了,他們要交的稅收比普通人類要高得多。白羊族人一生辛勤,大多數卻隻能維持溫飽,每年餓死的不在少數。白羊族族人大都認為是因為他們族中缺乏強者,才導致這種局麵,所以對年輕的一代寄予厚望。桑普羅斯就是其中最傑出的代表之一,他今年22歲,20歲已經達到師級的實力,這在白羊族可謂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當然,在整個人類或獸人世界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據估計,20歲前達到師級實力的人類每年都有好幾個,曆史上最年輕的師級力量出現在15歲的斯特福卡卡身上,他是人類曆史上第3位神級強者。而獸人中20歲前達到這個級別的戰士更多,那些戰鬥天賦強的種族往往一年出好幾個,相對的他們後來的進境會慢的多。而且獸人中沒有出現過神級的強者,這也算是獸人一族的遺憾了。)
桑普羅斯對族人的遭遇滿懷傷感,他來到人族聚居區也是為了曆練。通過戰鬥變強,並試圖得到人類的認可。說實話,我真的很同情他們,但是同情起不了任何作用。不管在哪個世界都充滿了剝削和壓迫,要想得到尊重惟有反抗。可在這個冷兵器時代,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本錢,徒呼奈何。
顯然,桑普羅斯的曆練也不成功。隻有身臨其境才能感覺到那種無力,孤身在外,周圍沒有一個朋友,而且處處受排擠,連說話的人都沒有,他能堅持這麽久已經不錯了。身在他鄉為異客,就憑這點,我也交他這個朋友。為了自己的族人將來有個好的生活,他不停地努力著,想想自己漫無目的地亂晃,真是慚愧。
太大的事我可能幫不了,但是指點一下桑普羅斯的戰技還是綽綽有餘的。雖然我們修行的能量不同,但是戰鬥技巧完全可以教授他。這個世界的身法太差,戰鬥起來不知進退,對於小規模衝突十分不利。這跟這裏的文明傳統有關,各種戰技大都起源於戰場之上,講究的是勇往直前,退後就是懦弱,會讓人看不起。久而久之形成重進攻輕防禦,重武技輕身法的局麵。他們的躲避方法往往出自本能,沒有任何規律,當然這也有好處,直麵生死使他們精神上的修為大大提高。武道的後期往往需要心境的配合,在這方麵他們卻有笨鳥先飛的感覺。在我原來的世界,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可不是人人能做到的,所以越到後麵武道修行越是緩慢。
我首先教他普通的步法,記熟各個方位,不停地練習。他畢竟有師級的實力,這些東西一學就會。然後我再教他更複雜的東西,比如八卦九宮步,這些東西需要一定的周易方麵的知識,他學起來就慢得多了。更上層的身法我並沒有教他,他畢竟不是人類,獸人的身體構造與人類不是完全相同。他們移動中往往帶有明顯的種族特征,所以我授之以漁,希望他能創出屬於白羊族的特有身法。
這幾天隻要車隊一停下休息,桑普羅斯就開始練習身法。從原先的亦步亦趨,慢慢地變得形似。畢竟時間還短,他有如此成就也算不錯了。我教他的時候並沒有故意撇開眾人,不過我這種大異常人的修煉方法他們根本無法領會。有些人甚至對我們指指點點,不時地嘲笑我們,哼,我才懶得理他們。桑普羅斯也很不錯,對他們的嘲笑置之不理,一心修煉。
可能是這支車隊太過有名吧,路上竟然沒有碰到一個攔路的盜賊。轉眼過了五天,諾亞城已經出現在地平線上。果然是一座大城市,佇立邊關,其厚重的風格清晰可見。高達十丈有餘的城牆橫亙在眼前,黑色占據了整個視野,其上多是斑駁的痕跡,可謂傷痕累累。而且明顯的休整過多遍的痕跡,顯示著這裏經曆過的風風雨雨。
路上我已經得知,諾亞城始建於魔法曆12207年,當時的林之帝國國王禦駕親征打下這片疆土,由於這裏一片蠻荒,所以特別下令修建此城。從小小的邊城發展成現在這麽大的城市足足花了上百年的時間。其間曆盡風雨,幾易其主,四十年前才又落入林之帝國之手,所以帝國對這裏相當重視,派駐重兵把守。諾亞城城主克勞德塞斯身居公爵之位,擁有一城軍政大權,其身份比之附近小國的國王也絲毫不差。此次克勞德尤利婭到附近小國遊覽,克勞德塞斯派出的車隊又有誰人敢劫?
高大的城門口,城牆上站著不下於百個戰士。他們並不是特地來迎接城主千金的車隊的,由此可見這座邊城的防範還是很嚴的。不過當車隊經過之時,他們還是全體跪下相迎,高呼歡迎尤利婭小姐回城。車廂中的尤利婭終於出聲道:“起身吧,好好守城。”說實話,我對那位千金小姐倒是挺感興趣的。相處這麽多天,我愣是沒見她出過馬車,至於偷聽她的聲音我是不屑的。所以今天首次聽到她開口說話,我倒是挺意外的。她的聲音溫潤甜美,倒是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終於進城了,看來我的任務就要完成了。諾亞城挺大的,從城門口到達城中心的城主府竟然花了半個小時。城主克勞德塞斯早就帶人在門口相迎,他身邊居然站著一個小美女。兩人都穿著盔甲,一副將軍的模樣。那老頭就懶得理了,小美女的打扮倒是別有一番風味。一身亮銀甲,掩飾不住曼妙的軀體,裙甲下露出一大段雪白的美腿,真是性感之極。
可能是我毫不掩飾的欣賞的目光驚動了她,她轉頭向我的方向看來,見我仍然盯著她看,竟是狠狠瞪了我一眼。有意思,這個小美女脾氣挺大的,可我還是不甩她,朝她眨了幾眼。我可沒想到因此得罪了這個小魔女,害慘了自己。
這時馬車已經停下,想到尤利婭小姐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麵目,我迫不及待地轉頭看去。掀開車簾,在侍女的攙扶下,她邁下車來。雪白的肌膚,姣好的麵容,知性的眼神,優雅的動作,再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構成了一個完美的女性。怪不得被稱為諾亞城第一美女,不枉我多日來做她的保鏢,盡管我也就是湊湊數。
隻見她盈盈一彎腰,道:“父親大人,女兒歸來了。”城主之時一個勁地點頭道:“好好好,回來就好,你一出去就是半年,你娘都擔心死了。”這時,旁邊的小美女一頭撲入尤利婭的懷裏,叫道:“姐姐,我好想你,你怎麽不早點回來?”
見她說著說著就要掉眼淚了,尤利婭趕緊哄道:“艾莎,你可不能哭哦,你可是要當一個大將軍的,怎麽能隨便哭呢?”怪不得穿著一身盔甲,原來一心想要當將軍,倒是挺有個性的。林之帝國的貴族女性大都學習文化或魔法,修煉鬥氣的不多。
城主將尤利婭迎進府裏,我們這些人可不是都能進去的。除少數幾人外,剩下的人都要回城衛所報道後才能回家。我趕緊上前提出離開的要求,斯考特戴維大叔也想不出什麽理由留下我,隻好同意了。出乎意料的是桑普羅斯竟然也提出離開,說是要跟著我。我忙問他道:“桑普羅斯,你真的想好了嗎?這份工作可是相當不錯的。”他鄭重地點頭,道:“趙大哥,其實你知道我工作的目的,遇到你之後我就決定跟著你,希望你不要嫌我麻煩。”
見他說得那麽真誠,我也爽快地道:“好兄弟,大哥一定盡力幫你完成夢想,雖然它看起來遙不可及,但是隻要我們不懈努力,終會有一天將它完成的。”對我來說,振興白羊族也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我畢竟受的是地球上的教育,對這種黑暗有著深深的厭惡。桑普羅斯很受感動,道:“謝謝你,趙大哥,我桑普羅斯以白羊族曆代祖先之名發誓,你將是我一生的大哥。”
我可受不了這麽煽情的場麵,拉著他的手就走,道:“跟我來,先找個地方住下。”
桑普羅斯畢竟在諾亞城生活了一段時間,比起我來自是熟悉得多。帶著我在城裏逛了一圈,最後找了個陳舊的旅館準備住進去。暈,忘了先跟他說錢的事,怪不得好幾次路過大旅館他都不吭一聲。
想了想道:“桑普羅斯,其實我有些事瞞著你,不過你以後要跟著我,我覺得有必要先談一談。走,我們先找家酒館,喝幾杯。”
桑普羅斯有些錯愕,不知道我的話是什麽意思,愣了一下才跟上來。來到不久前經過的一家酒館,徑直進去找了個靠邊的空位坐下。等桑普羅斯也坐下後,我開口道:“首先,我要說的是,我很有錢。”然後不理他的驚訝,叫來夥計點了滿滿一桌菜。看著他發蒙的表情,我微微一笑,將我的一些情況簡要的與他說了一遍。當然,我來自地球,是個神級強者這樣變態的事就沒說了。我隻是告訴他,我是個導師級的戰士,修煉的是特殊鬥氣(內力),以及錢的來曆。
不過就隻說了這些,他的嘴巴也是一直張著,半天也沒閉上來。我想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我在講故事,23歲就達到導師級是個什麽概念,完全顛覆了這個大陸的人的認知。曆史上達到導師級力量的最年輕的已經33歲了,我早了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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