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國破家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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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相距半尺,靜靜地對視半晌,那目光中有著太多的含義,太多的感情。最終,太子還是舉起了手中的佩劍,狠狠地刺入了老皇帝的腹部。成功了?皇位是屬於我的了!這一瞬間太子心中隻剩下成功的喜悅。
“殿下小心!”不遠處的眾人突然喊道,並撲上前來。
“噗”地一聲,太子隻覺得胸前傳來一股巨力,接著便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肋骨的斷裂。劇痛傳來,他一下子便陷入了那無盡的黑暗中,再也沒能醒過來。太子轟然倒地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在場的眾人,諾大的寢宮此時隻剩下老皇帝那悲愴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逆子!你不知道吧?趙天龍不但醫好了我的病,還在我體內留下了他的能量。剛才我的傾力一擊足以讓你斃命當場,哈哈哈,還有你們這群逆賊,馬上就會有報應的!哈哈哈…”老皇帝大笑三聲,頹然倒地。
誰也沒想到兩父子竟是這樣一個結局?大將軍圖穆首先回過神來,上前去探太子的鼻息,卻是立斃當場。他遺憾的搖頭引得宮內眾人麵麵相覷,愣在當場。突然,左相王超群一聲驚叫:“快!誰去叫住鄭寬?王爺們不能殺!否則我們也完了!”誅殺皇族的罪名不是任何人都能擔得起的,原本他們是有太子頂著,殺了他們也隻是成全了太子逼宮的名聲。可是此時太子已歿,一旦他們殺了王爺,就是切切實實的謀反者,到時候肯定是天下群起而攻之,能有命才怪。想通此點,眾人再也不顧太子的遺體,紛紛呼喊著朝皇城門口奔去。因為王爺們都被囚禁在太子府,不久之前,以為成功在即的太子下令鄭寬親斬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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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趕到寢宮之時,卻發現這裏安靜得詭異,敞開的大門內彌漫著血腥的味道。魔法燈依舊盡職地閃耀著光輝,大殿之中靜靜地躺著兩個身穿龍袍的男人。依稀相似的臉龐上有著兩雙同樣圓睜的眼睛,同時訴說著自己的不甘。此時的公主已經泣不成聲,一邊喊著父皇,一邊喊著王兄,期望著他們能突然蘇醒。這樣的慘劇為何會發生在她身上?她是那麽的善良!老天!你何其不公!
“是誰?誰躲在那裏?”身處虎穴的我時刻戒備著,對於這個能潛進我百米之內才讓我發現的高手在意非常。
“嗬嗬嗬,老夫守護皇室近200年,今日算是看到了一場好戲,哈哈哈。”一個老頭子從角落裏閃了出來。
活了200多年,那不是天位高手?他為什麽會在這裏?“你是誰?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問道。
“年輕人,你真是太讓我意外了!小小年紀竟已領悟天道,說你是天才倒是小看你了。你不必緊張,老夫是皇室秘衛,守護皇室安危近200年,不會對你們出手的。至於我的名字,記不起來了,真的太久了…”老頭道。
“哼!你說你守護皇室200年,為什麽眼看著太子逼宮而不出來阻止?”我懷疑道。
“阻止?我為什麽要阻止?這是他們皇室的內部爭鬥,我為何要管?嗬嗬,在我200多年的歲月中,卻是今天的戲最精彩,父子倆同歸於盡,當真有趣。”
“你說什麽?有趣?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來?”我激動地質問道。
“咦,”老頭疑惑地看著我,半晌才道:“哦,對了,你還年輕,太年輕了,怪不得你會說出這樣的話。”頓了頓,他又道:“年輕人,你知道我近300的悠久歲月裏體會最深的是什麽嗎?是生離死別,總有一天你的妻子兒女、親朋好友都會離你而去的,到時候隻剩你一個人孤獨的活著。他們在我的眼中就如木偶,能讓我記住隻是因為他們讓我笑了一下,僅此而已。別這麽看著我,總有一天你也會是如此想法的。今日老夫尚有事,就不奉陪了。”那個老頭子說完就飄然離去。我卻被他的話嚇了一大跳,孤獨、麻木,這會是將來的我嗎?
此時的大殿隻剩下公主的哀泣聲,我沒去阻止,隻是呆在一旁靜靜地守護著她。突然,公主止住了哭聲,道:“天龍,你快帶我去景華宮看看,兩位王弟都在那邊,他們不會也出事了吧?”
對啊,皇宮內皇族成員還剩他們兩個,希望太子不要太狠,否則公主一定受不了這個打擊的。我扶起搖搖欲墜的公主,將她摟入懷中,施展起輕功往景華宮的方向奔去。由於剛才眾將奔出皇城,使得城中士兵再無明確指揮,此時皇城更顯亂象。城衛軍們不再緊守崗位,在皇宮內到處亂竄,殺人、放火、搶劫、**處處可見,麵對這如地獄般的一幕,公主被嚇得鑽入我懷裏不敢睜眼。感受到公主顫抖的身軀,我在想是不是我的錯,為什麽帶她來這裏呢?
一路上,凡是被我看到的城衛軍都被我淩空一指製住了,等待他們的是什麽樣的結局已不是我所考慮的了。可惜,盡管我已盡力跑去景華宮,可還是遲了一步。景華宮內,遍布的屍體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兩個孩子的身影,公主也在看到他們的一瞬間暈了過去。
唉,好好休息吧,我會盡力保住這皇城的。我不是沒想到去救那些王爺,隻是覺得太子既然連兩個孩子都不肯放過,應該不會留有餘地了吧?
皇城中,我一次次的壓抑住自己的殺戮欲望,冷漠地行走在這個血色地獄中。就在我快要控製不住自己時,遠遠地傳來一個聲音:“快!快去護駕!”原來是右相,他剛剛得到消息就往皇城奔來,正好遇上桑斯、曲連成他們帶領的西城衛軍,所以他們就一起衝進了皇城。
桑斯他們遠遠地就看到了我和公主,趕緊跑過來見禮。我揮手阻止道:“不必多禮了,皇上已經駕崩,太子也隨之而去,你們盡量保護好皇城!”沒有再廢話,我急速衝出了皇城。在這裏多呆一秒鍾都是一種折磨,離開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深夜的大街上靜悄悄的,與皇宮的喧鬧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皇城上空的火光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相反地,百姓們都老老實實的躲在家裏。自古兵亂才有民亂,此時皇城吸納了德軒城幾乎所有的軍事力量,才沒使整個城市亂起來。
當我回到大劇場那邊時,戲早已散場。不過看這裏的一切仍舊井井有條的,我也放下心來。尤莉婭她們都聽話地呆在大劇場裏,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確認了她們的安全後,我放下懷裏的公主,獨自一人出得大劇場,飛身上了劇場的屋頂,靜靜坐在那裏。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都知機地沒來打擾我。殺人這種事見識過一次後,我就不會太過排斥,因為這是這個世界特有的規則。若我還想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我就必須接受,因為現在的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去製定新規則。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我會隨意殺人,在我心中生命依舊是最寶貴的。
讓我最在意的是那個活了近300年的老頭子的話,悠久的生命未必是件好事。正常情況下我至少能活300歲,而尤莉婭、小雨她們卻隻能活100年,那豈不是意味著我要孤獨200年?天哪,一想到這種情況我就覺得自己快瘋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她們也能修煉到天位,這樣她們就至少可以陪我300年。
可是天道修行靠的是體悟,我又沒法幫她們,她們成功的機會也太小了吧?尤莉婭還好點,至少有神器魔杖、聖晶石(以後可以給她)可以引導她。小雨就慘了,她本來就不是專修武道的,半路出家後又沒有下決心修煉,如今仍然是半桶水的情況,靠她自己能晉級天位才怪,看來我今後要多替她想想辦法才行。
想著想著我又想到了清儀公主,唉,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她真誠的笑容?父兄反目,還搞得家破人亡,更可能導致國家覆滅,這樣的打擊對於善良的她來說太殘忍了。我甚至想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她的話,所以才獨自一人躲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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