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出師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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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眾人來到馬廄的時候那裏隻有滿地的屍體。人的,還有馬的。總之所有的生物都死了。

    “看來那個歐比爾並不像你們說的那麽好對付啊。”看著地麵血流成河的慘狀,阿吉亞諾板著臉說。

    “這個……”夫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不管怎麽說,裂獅的控製權現在我們是拿下來了。那麽剩下的就是尋找那富可敵國的寶藏還有清理了。”阿吉亞諾淡淡的說道。回身的同時幾道黑煙從那些圍攻菲索的人身上冒出,慘叫聲一片,陰森恐怖。

    “清理,完畢。”

    東邊的地平線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

    “我說小鬼頭,你特意繞到城外我還以為你有什麽事情呢,怎麽就是練劍啊。”卡靠著一塊砂岩打哈切,旁邊的幽狄好像死人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

    “在過一會太陽出來就要升溫了,我們還是回去吧。”見牙還是站在那裏對著沙瀑揮劍,不由得有些氣惱。

    “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回去。”說話的不是牙,卻是倒在一邊的幽狄。幽狄直起身子拿下蓋在臉上的一頂破帽子,彈了彈上麵落的沙子又戴在腦袋上。

    “怎麽了?難不成你想在這樣幹燥的沙漠中待一天啊?你瘋啦!”卡手一撐地,站起身來,彈了彈身上的沙子。“如果你們不回去我自己回去。”

    “你這麽著急幹嗎?”幽狄搖了搖頭。

    “回去睡覺。一夜沒睡,我現在可是困得很呢。”卡大叫,最後露出一個有些癡狂的微笑,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一下嘴角。“我已經聞到了,那甜美的味道。”

    “真是個瘋子。”幽狄看著卡離開的身影歎了口氣。看著遠方的天空,已經有轟隆隆的雷聲傳來了,估計再有一兩天大雨就要來了。那是雨季的第一場雨,搞不好會持續一個月。

    “在城裏,有太多的殺氣了。”牙緩緩開口。“那些都不是針對我的,所以我沒必要去招惹他們。”

    “很聰敏的想法。我本來也不打算管的,可是我有很強的好奇心,想要看到事情的經過。”幽狄仰起頭,聲音依舊那麽陰沉沉的。

    “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牙淡淡的說。

    “呦?你什麽時候學會這句話的?”幽狄一愣,隨即笑道。

    “我教他的。”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是失蹤了多日不見人影的罪人。

    “你去哪了?”牙看著罪人一身和自己相同款式的白色長衫不自在的皺了皺眉頭。

    “回去打小報告了?”幽狄笑道。

    “哦?你知道的還挺多的麽?”本來沒太注意,此時聽到幽狄的話罪人頓時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層殺機。

    “還好,知道的有限。我剛剛說了,我隻是好奇而已。”幽狄無所謂的說道。

    “那我也來告訴你,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的。”罪人說著,身形已經飄了起來。那簡直就是歎為觀止。雙腳離地半米高卻不落。腳下好像踩著什麽一樣依舊自如的行走。那步伐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舞步,好像整個沙漠就是一個諾大的舞台,而罪人則是世界矚目的優秀舞蹈家一樣。

    看到罪人動手了,幽狄也認真了起來。雙刀在手掌中含著,磅礴的殺氣一湧而出。

    “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隱藏著實力。不過在我麵前隱藏實力要先想好後果。”罪人的聲音響起,卻弄不清他是從哪裏發出的。

    牙停下了手中的劍,向後退出三十幾米才停住。找了一塊砂岩坐在上麵,靜靜的看著二人即將開始的一場激戰。

    “你的嘴還是那麽快,竟然把我要說的話先說了。”幽狄好像並不在意罪人此時夢幻般的步伐。看著身體四周無處不在的罪人的幻影,身體直立,以不變應萬變。

    “美麗,你見過麽?我見過。那真的很美,所以我醉了。迷醉在夢境般美麗的世界中。你醉了麽?”罪人又道,在幽狄的身邊不單是罪人的身影更多更虛幻,還有七彩的光芒好像螢火蟲一樣漸漸的增多,飛翔。

    “真的很美。雖然我個人也很喜歡,不過可惜啊可惜,我還有急事所以不能久待。有空再來看你好了。”幽狄嘿嘿一笑,抓起鬥篷向空中一展,一陣風吹過吹起他的鬥篷,可是其中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跑了?”罪人的身影顯現出來。緩步走到那掉落在地上的鬥篷旁邊。“真沒想到,還挺有辦法的。”

    “無聊。”牙淡淡的說了一句,一晃身,離開了。

    “小鬼頭,還真是夠冷淡啊。”回頭看著牙消失的地方,罪人淡淡一笑,撿起幽狄扔下的鬥篷撕下一條揣進懷裏。然後又忍不住望向牙消失的地方。“我們總會再見的,到時候不知道你還會不會這麽酷。”

    “開玩笑的吧。”回到豪宅的卡站在花園的門口,或者說本該是花園的門口。此時這裏除了有一個還剩一半的拱門以外一片焦土。花園已經不複存在,豪宅隻剩下一堆瓦礫,比起對麵不遠處的狂血角鬥場來說也差不多少。

    原本住在裏麵的角鬥士們此時都坐在街道上,一直昏迷的彭麥也醒了過來,雖然身子依舊很虛弱不過看起來命是保住了。

    “怎麽搞的?”卡走入人群坐在書生的旁邊。

    “不知道。昨天晚上突然著火,原因不明。”書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其實書生也很納悶。一晚上都很平常,沒有一絲可疑的跡象,怎麽會突然間就著起火來的呢。

    “老板呢?”卡聽完書生的話又問道。

    “不見了。那不,那些家夥們正在想辦法調查失火原因呢。”書生朝廢墟中間努了努嘴,那裏奧雛帶著耶魯等人正在忙著查找線索。

    “卡呲,還真是莫名其妙啊!”卡激動得大叫一聲,嘿嘿大笑。在他身邊的書生聽到他的聲音卻嚇了一跳。

    “你有病啊,沒事亂叫什麽?”書生大罵一聲,換了個離卡老遠的地方坐下。

    “我怎麽了?”卡一頭霧水。環顧四周,大家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無聊的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真是的,叫什麽不好,偏偏叫出招時候同樣的話,嚇我剛剛差點出手。”平複了一下心情,書生壓著有些抖動的左手坐在牆角。最近他的壓力很大。怪事連連,使他心緒不寧,杯弓蛇影。他手臂的傷沒和人說,其實是筋脈斷了,恐怕三五年之內是好不了了。在這樣緊張時刻受這樣的傷更增加了書生的負擔。身體上的和精神上的。

    “啊嗚~~什麽事啊?”尤麗亞毫無淑女形象的大口打了一個哈切,不情不願的坐起身來。她不大的臥室中一個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小姐,有事情發生。”膽敢不經尤麗亞同意就進入她臥室的隻有修一人。

    “什麽事啊,我再睡一會。”尤麗亞懶洋洋的說,好像貓咪一樣攥著拳頭揉了揉還沒睜開的眼睛,倒頭把被往頭上一蒙。

    “埃摩的豪宅被人燒了。”修淡淡的說道。

    “什麽?”好像受了電擊,尤麗亞跳一樣從床上竄下來抓著修的一角,一臉的難以置信。“你剛剛說什麽?”

    “剛剛收到天野的消息,說是昨天晚上埃摩的豪宅被人燒毀了。”修臉上還是那個觸變不驚的木訥表情。

    “情況怎麽樣?燒的嚴重麽?火撲滅了沒有?人呢?人都怎麽樣了?埃摩死了沒?他呢?他怎麽樣?”尤麗亞抓著修的衣服焦急的問著,大腦卻是一陣空白。

    “聽說沒有傷亡。或者說,在豪宅事件上沒有傷亡。”修無怪的說道。

    “你什麽意思?”聽到沒有傷亡尤麗亞的心剛剛放下來,一聽修的後半句又不得不懸了起來。

    “在這裏到埃摩豪宅的路上發現了埃摩的馬車碎片。兩個車夫和同行的幾個護衛都死了,不過卻沒有埃摩,洛奕和那個小鬼頭的消息。”修靜靜的說道,看著尤麗亞臉上的表情變化,修的臉上也露出一絲表情,隻不過有些古怪。

    “沒發現屍體就應該是沒事對吧?”尤麗亞微微歎了口氣,仰起小臉正好看到修那惡作劇的表情。小臉一皺,一攏睡袍的長裙,嘟著小嘴衝到床上嬌嗔道:“好啊修,你是故意的是吧。你故意這樣一點一點的說引我著急想看我笑話是吧。哼,修你最壞了,以後都不理你了。”

    “嗬嗬,這是蘇教我的,你可不能怨我啊。”修溫和一笑。

    “哼,你個傻修,你怎麽都不學點好的。再說怎麽也不找個像樣的人學,和蘇學,那個精神病有什麽值得人學的。”尤麗亞不理,繼續把頭蒙在被裏發著嬌嗔。

    “誒啊小姐,我可是冤枉的啊。別聽那修老頭子胡說,我可是一直啊~~~~老頭子,你暗算我啊~~~對不啊~~~道歉你也打,你狠啊~~~~”隻聽門外傳來聲音,漸漸的模糊不清了。

    “小東西。”修冷笑一聲收回力量。轉回頭正看到笑嘻嘻看著自己的尤麗亞。“小姐,你不生氣了?”

    “哼,看在你幫我收拾蘇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對了,還有別的什麽事情麽?”尤麗亞起身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要換衣服。

    “還有就是裂獅也出問題了。”修看到尤麗亞的手勢起身麵向牆角。“具體什麽事情現在還不清楚,不過聽說菲索的豪宅也被弄了一個窟窿出來。而且菲索不見了,天野的手下在豪宅當中隻看到夫克在張羅著忙裏忙外。”

    “哦?怎麽才一晚上又搞真麽多事出來啊。你說是不是因為我的宴會的緣故?如果是的話我還真是罪過呢。”尤麗亞換好衣服稍稍抖了抖裙子的下擺,走過修的身邊輕拍了一下修然後向門口走去。

    “媽的,沒回來,一個也沒回來。”米休斯站在房間中大發雷霆,巨大的黑布遮住華美的巨大落地窗,整個房間顯得漆黑無比,即便是這樣也遮掩不了米休斯身邊圍繞著的濃黑氣體。“派去對付那小丫頭的竟然一個都沒有回來。如果隻是那家夥在的話,既便任務不成也不應該回不來的。那人不會離開那女孩的身邊的。看來他們又來新的幫手了。是誰呢?最好不要是彩虹組,不然就真的麻煩了。我需要知道,我得知道!”

    “長老,這事不好辦啊。”鬼猿小心翼翼的說。

    “廢話,好辦還叫你們去?媽的,你不說我還忘了,你們五個人去竟然扔了兩具屍體在哪連對方的樣子都沒看到。你他媽還有臉在我麵前出聲。”米休斯大罵一聲,揮手一道陰雷出去。

    麵對著陰雷鬼猿連躲都不敢躲。如果躲開了陰雷不知道後麵會是什麽恐怖的巫術。

    “轟”的一聲,鬼猿整個被炸飛了出去,胸前皮開肉綻一片焦黑。

    “長老大人請息怒。”看到鬼猿的慘狀,鬼狼連忙跪倒磕頭。

    “還有你,狙擊個人連影子都沒看到。”米休斯正在氣頭上,誰的話也聽不進去。揮手又是一道陰雷,鬼狼也是慘叫一聲跌飛了出去。鬼鷹等人相望一眼,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再不敢出聲。

    “五個鬼獸護衛,三個白袍長老,再加上上次的八個白袍長老,我這次來西部才短短時間就損失了十六個人,十六個。你們說,你們說以後讓我拿什麽東西去執行任務?其他的紅袍長老一定會笑我的。媽的,他們早就看不起我了。認為我一個純人類根本就無法擔當聖教的紅袍長老職位。媽的,看不起我,我偏要做些事情來給他們看看,讓他們知道我的能力。我是人類,一個純粹的人類,可是我一樣擁有不輸給那些老怪物的能力。他們那些老怪物怎麽樣?強又怎麽樣?麵對神殿還不是一樣隻有逃的份。如果不是其中一個被天鷹殺了又怎麽會有如今的我。可是我卻活下來了,在天鷹的手底下活下來了。這都說明了我比他們更強,更強。”米休斯大叫大嚷著,盡情的發泄著。

    阿吉亞諾顫抖的立在門口,考慮是不是把奪取裂獅的計劃進程向米休斯稟報。雖然說已經完美的取得了裂獅的操控權,在幾個小時之內能夠完成這個確實是個不錯的成績,但是這依舊不能掩蓋他們沒有找到裂獅寶藏的失誤,更何況菲索還被人救走了,那個唯一的目擊證人菲兒也沒能抓到。

    “如果現在進去說這些估計是死定了吧。”阿吉亞諾心中這樣想著。雖然看不到裏麵的情況,但是對黑魔法的了解還是讓他知道剛剛米休斯使用了陰雷。鬼獸們的身體構造相當結實,如果換做他挨一下米休斯含怒出手的陰雷恐怕就魂飛魄散了。

    可是他又不敢走。已經到了門口了,如果現在轉身離開,萬一引起什麽不必要的波動使米休斯產生什麽疑心,到時幾個腦袋也不夠了。進去吧,阿吉亞諾又不知道進去之後應該說些什麽。一時拿不定主意,心中忐忑,躊佇門前。

    “阿吉亞諾麽?”就在阿吉亞諾進退不得的時候,米休斯低沉的聲音傳來,嚇得阿吉亞諾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啊,是,是我。長老大人。”狠狠的吞了口口水,阿吉亞諾硬著頭皮推門走了進去。

    “有什麽事麽?怎麽一直站在門口不進來。”米休斯問道,轉身坐在旁邊巨大的搖椅上,雙眼中依舊閃爍著攝人的寒光。

    “這,這個是……”進來之後阿吉亞諾也看到了裏麵的情景。裝飾的家具就不用說了,在牆角還躺著狼狽不堪的鬼狼和鬼猿。雖然看起來性命無憂,不過那焦黑一片的傷口仍舊觸目驚心。

    “別吞吞吐吐的,有話就說。”米休斯怒喝一聲,嚇得阿吉亞諾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是,是的長老大人。裂獅已經在我們的控製之中了。”阿吉亞諾顫抖著說道。

    “哦,那很好,那麽夫克提到的那個寶藏呢?”米休斯總算聽到一個好消息,心情平複了一些。

    “還,還在找。”阿吉亞諾深吸了兩口氣,咬了咬牙,提心吊膽的回道。

    “嗯?”米休斯一皺眉,阿吉亞諾的心髒跟著一陣鼓噪。“還在找?菲索那頭豬沒有告訴你們麽?”

    “這個,因為歐比爾的能力不凡,所以,我們……”

    “啪”一掌擊碎的身邊的茶幾,米休斯雙目一瞪。“你們什麽?”

    “對不起,長老大人,屬下該死,屬下辦事不利,屬下該死。”阿吉亞諾嚇得不住磕頭,額頭上鮮血直流。

    “好啦,總算還是有些收獲的,總比其他人好些。”看了阿吉亞諾許久,米休斯的目光中的殺機才漸漸褪去。他已經損失了很多手下了,所以不能在這個用人之時殺了阿吉亞諾。

    “就在這一兩天裏,時間太緊了,搞得我也有些手忙腳亂的。哎,神意總是這麽變換不定無法琢磨。”米休斯歎了口氣,嘀咕了幾句,然後看了看伏在地上的眾人。“好了,你們都出去吧,去給我查清出那個蒙麵的劍士是什麽人,還有,那丫頭身邊又來了什麽樣的幫手。”

    “是,長老大人。”眾人應了一聲,如同大赦都舒了一口氣。

    “鬼猿,鬼狼,你們怎麽樣?”退出米休斯的房間之後,鬼鷹等圍上受傷的兩個鬼獸旁邊。

    “鬼猿,你真不知道那個家夥的來曆啊?”鬼獅雙眼直直的盯著鬼猿的眼睛問道。

    “不知道。”鬼猿臉色難看,借著咳嗽躲開了鬼獅的目光。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相信。他不說,因為怕一說就成為現實了。在他的心中還在不斷的期盼著並告誡著自己,那天是自己判斷錯誤,那個人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個人。

    眾人相望歎了口氣,扶著受傷的二人回到房間醫治並休息。他們都是夜間動物,要躲過這炎炎烈日才能工作。

    “你說什麽?”在別墅的客廳中,聽到天野的手下最新的回報,尤麗亞整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邊的天野皺著眉頭不敢說話。

    “瘋了,全都瘋了。”尤麗亞激動得在客廳中踱來踱去。“無論是誰做的,在這個時候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是瘋了。”

    “不管是不是瘋了,看來裂獅競技場異主的事情是真的了。夫克,這個人我們以往注意的都很少,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的爆發力。”修沉著臉思索著。

    “是啊,真嚇人的爆發力。現在這個時刻把整個天鷲城弄亂套對他有什麽好處?啊,等等……亂套了,整個天鷲城都亂套了。”尤麗亞正氣乎乎的說著,卻突然想到了些什麽。“埃摩的角鬥場先被毀了,昨天晚上連家也被毀了,馬車又受到了襲擊,雖然現在未能確定他本人的狀態,不過至今仍未出現顯然這會使埃摩的影響力和勢力產生動搖。烈士競技場也在昨晚異主了,不管上來的是誰,他都不可能一下子代替菲索以往的地位。也就是說以前天鷲城的兩個最大民間勢力全部瓦解了。現在在城內能說上話的除了兩位公爵就是我們的天野大老板了。當然,剛上台的夫克還是要考慮的,不過是否可以說整個天鷲城的勢力正在偏向於集中並靠攏向我們呢。”

    “看起來確實有相當的好處。”修點頭說道。

    “是啊,前提是我們必須能夠穩固自己。”尤麗亞點點頭,眼神中露出冰冷刺骨的寒光。“看來我們有必要進一步行動了。彩虹組的到來就是為我們提供這個便利的吧。無論是裂獅也好,狂血也好,我們要幹幹淨淨的打掃,路易斯公爵不足為慮,菲利普公爵……暫時不要動有爵位的人。一個公爵如果有什麽閃失會驚動帝國輯查部的。不過整個平原都在我們手裏的話一隻籠中鳥也做不了什麽。再說還有那麽多‘凶手’在,到時候難保誰會看他不順眼,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援救無力啊。”

    “惡魔,這女人長大後絕對是惡魔。不,不對,現在就是個惡魔。”看著尤麗亞的眼神,天野死命的咽了口唾沫,手心一陣潮濕,心髒不聽話的亂跳。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救活你們的,一定。”四周漆黑一片,埃摩坐在地上麵對著兩隻應該安睡在已經坍塌了的豪宅中的巨大的冰棺。冰棺中的二女安然無恙,雪玉冰珀也就放在二女中間的魔法陣當中。

    “時間不早了,我們應該做準備了。”在埃摩旁邊的不是洛奕,竟然是失蹤了幾天的舒拉。

    “你能出去麽?”埃摩抬頭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盡量還是不要出去。那個神殿的小鬼一定還在這附近,他來應該是為了我手裏的東西。”舒拉搖頭說道。

    “你手裏的東西?神殿怎麽知道的?”埃摩聽了一愣。

    “他們本來就有特殊的方法來探測,我們又經常使用,被發現不足為奇。問題是一個銀徽鬥將在這裏的話說明神殿的目標不隻是我手裏的東西,要出來的東西他們也有興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對我們會有些麻煩。”舒拉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猜如果那家夥和天人遇到了會怎麽樣?”埃摩突然一笑,抬頭望著舒拉。

    “這並不好玩,最好還是不要想,因為那後果太難故測了。”舒拉眉頭一皺,臉色一沉。

    “是啊,真不是一個好方法。不過有些事並不是你我不希望他發生他就不會發生的。如果雙方都是勢在必得,那麽碰撞是在所難免的。”埃摩微微歎了口氣,站起身抖了一下肩膀。“這身老骨頭也是要動一動的時候了。哼,狂血這十年的基業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麽,隻是苦了一些一直跟著我的兄弟們,不知道他們以後會怎麽樣。”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們的命握在他們自己的手裏,即便是死了也並不是你的責任。”看著埃摩,舒拉眼神低垂了下來。“別想太多了,去收一下東西吧。帶好錢,別在現在這時候惹出什麽事來。”

    “嗯,我知道。”埃摩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再有兩天便一切都結束了。你們說,如果都結束了你們高興麽?”舒拉笑了,看著冰棺中的美麗的容顏,那微笑顯得有些淒美,有些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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