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冰火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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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服,我不信!”人狼仰天一聲狂叫,縱身朝著其中一個托伊衝了過來。
“閉著雙眼就能分別真偽了麽?還是你根本就睜不開眼睛?”看著人狼衝過來托伊竟然不閃不避。
一拳擊出一陣飛沙,人狼馬上轉身攻擊另一個。
“你這個瞎子,眼瞎心也瞎,怎能區分哪個是真沙哪個是沙化?”麵對人狼的攻擊,兩個托伊都是不閃不避。利爪所過之處隻能激起沙土而已。
“不,不可能的,嗷——我一定要殺了你!”人狼大怒,仰天一聲巨吼。
“那邊戰況好激烈啊!”亞陸裟坐在地牢附近的高塔頂上。
“確實,不過你最好不要過去。”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亞陸裟耳邊響起。
“誰?”亞陸裟被嚇得一驚。憑她的功力竟然有人靠近自己卻沒有察覺。
“一個忠告你生命可貴的人!”聲音再次響起,一道白影從亞陸裟身邊飄過。
“嗷——”人狼發狂的仰天長嗥,無論怎樣攻擊都無法給對方造成傷害,他已經身心俱疲了。
“是該送你上路的時候了。”托伊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獰笑一聲,抬起雙掌。
看著逼近的掌勁,人狼心中充滿了絕望。無論再怎麽努力都無法取回那至高無上的聖物。對於一個人狼族來說,無論如何都不能甘心。
“你,就願意這樣死掉麽?”冷到極點的聲音好像劍一般刺入人狼的耳中,一陣無比的刺痛直入大腦。
“誰,是誰!”人狼猛的向後閃身躲過托伊的雙掌,環目四周,驚異不定的問道。那痛楚並不是刺痛他最深的,刺痛他心靈的是那聲音極度冰冷中所暗藏的失望和憤怒。
“怎麽回事?”明明確定那個人狼已經沒有戰意了,卻又突然閃過自己的攻擊,托伊怎麽也想不通。
“真是人狼族的恥辱,你那懦弱的心玷汙了美麗高潔的月神。”隨著聲音,一道白影一晃而過出現在人狼麵前,背對著托伊。
“這家夥是什麽人?”突然在眼前出現一個人,托伊不由得倒退幾步。“快絕的速度僅次狂飆半籌,玄妙的身法比阿爾不相上下,詭異的殺氣與幽隱有過之,無與倫比的寒氣竟比蕭麗(一個比憩還要冷漠的女人,冰異能力者,彩虹組中成員,藍白色。)更甚三分。這家夥究竟什麽來頭?”
“對不起!”麵對那突然出現在場中的不速之客,人狼竟然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身體微微顫動,漸漸變回人形。不過有人擋著,托伊無法看清其樣貌。
“先保住小命再說吧。”來人遞過剛剛黑衣人魔狼化時由於體形變化而脫掉的蒙麵黑布,待他係好後,緩緩轉身朝向托伊。
“竟然是你?看到那白衣白發我就應該想到的。”來人並沒有遮擋麵孔,那張冷俊無雙的臉任誰見過都不會忘記。
“這個人,我要帶走!”牙緩緩開口。
“你憑什麽?”不等托伊說話,在他身後亞陸裟,阿爾,嵌普,還有兩個雙胞胎少女同時出現。
這對雙胞胎姐妹姐姐叫飄雲,妹妹叫飛煙,分別是灰白色的雲異能力者和灰黑色的煙異能者,彩虹組的年輕精英。
“沒有那個一身雷光的家夥,我要走你們誰攔得住?”牙冷冷的說,一身殺氣暴然而出,天空中剛剛還隱藏在雲後的明月突然刺破雲層,皎潔的月光一瞬間灑滿大地。
強橫的殺氣令在場眾人心中一陣淩然,那絕對的冷絕使人血液凝結,從心底向外忍不住發抖。
牙轉頭朝向亞陸裟。“不聽忠告,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慢著,慢著。”就在氣氛緊繃,一觸即發的時刻,一個隨性的聲音帶著笑意突然出現,隨後,兩個人一紅一藍從旁邊走來。
“蘇,你是來護短的麽?”看著來人,牙表情依舊冰冷無比。
“護短?我這個不算,不過你那個好像有點嫌疑啊!”蘇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一指身邊的憩。“這是我老婆,就是我上次和你提到的憩。”
“月亮多美。我還要去賞月呢,別浪費我的時間。”牙不買賬的道。
“放肆。”竟然有人這樣對他們組長說話,阿爾首先大怒,身影在空中輕風般消失不見。
竟然讓阿爾動手,其他彩虹組的人都暗自嘲笑牙的不自量力。
“找死!”牙雙目一寒,銀光大盛。一聲獸鳴傾天而起,一道劍氣隨著一隻冰雕異獸呼嘯而出。
“當!”阿爾身形在空中出現,護著胸口悶哼一聲向後倒退出幾步。
“開玩笑的吧!”剛剛還在嘲笑牙的眾人此時心中隻有用震驚來形容。
“不錯,不愧為勝過幽的人。”蘇肆無忌憚的拍手叫好,全不顧忌吃了暗虧的阿爾的顏麵。不過蘇的話卻令眾人再次吃驚。
“這個小子竟然能夠打贏幽?”幽的武力大家都清楚,麵對戰勝幽的敵人,眾人再無大意。
在那個牙和幽曾經交戰過的小園中,牙插過劍的痕跡已經被幾日來的塵土掩蓋了,可是幽的刀卻依舊立在那裏,隻是僅有半節,另一半掉落在地麵。截口參差不齊,隱約可見冰霜。
“少說廢話,讓開!”牙不理會眾人的反應,手中月影伏麟劍在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一隻冰雪巨獸的光影仿佛實體一般矗立在牙的身後,一雙滲透著無比狂野和凶暴殺氣的目光凝視著與牙對立的眾人,一隻獨角反射著寒光,猙獰可怖。
“你知道麽,你這樣做可是造反的呢!”蘇深深的看了一眼在牙手中的那把看起來輕薄纖細卻凶險無比的寶劍。六年前他就親眼目睹了強如影修羅罪罰也吃了它的虧。
“這個我自然會向公主解釋,不用你來操心。”牙淡淡的道,身後巨獸忍不住咆哮了一聲。
“好凶的劍靈啊!”看著牙身後的雪麟巨獸,蘇眯起眼睛攏住凶光。
“轟——”就在蘇話音未落之時,突然一聲巨響由寶庫中傳出。隨後一聲狂野的野獸嗥叫震蕩而出,別說是東聖親王府,就是整個聖京都聽得到。
“怎麽會這樣?”蘇等人不由得一驚。“托伊,他們剛剛進到寶庫了?”
“不可能,絕對沒有!”托伊毫不遲疑的說。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蘇麵色陰沉轉頭向牙。
牙手中月影伏麟劍隨著那聲嗥叫之後轟鳴不斷,牙背後的雪麟不住咆哮,躁動不安。
“裏麵究竟藏著什麽?”牙目光一斂,和蘇對視,雙方都看出了對方的殺意。
“裏麵有人狼族的聖物,由初代狼王的精魂所化,代表曆代族長狼王傳承的精魂寶玉。”在牙身後得以喘息療傷的蒙麵人此時開口。
“人類為何奪取人狼族的聖物?”牙冷聲問道。
“人狼族和你有什麽關係?”蘇也毫不相讓。提到精魂寶玉蘇和憩的臉色都是一變。他們怎會不知道那東西,那可是間接害死他們父親的凶手。
“我們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月亮的光芒漸漸變淡,不用多久天就要亮了。牙回手抓起那蒙麵人一晃身朝著蘇直衝了過來。
“想硬創?小鬼,你還未夠資格!”蘇臉色劇變,殺氣帶著灼人的熱浪奔湧而出。六年前牙還是小鬼頭的時候蘇就已經是彩虹組的組長了,六年不見,牙雖是實力增長,可蘇也不是停滯不前。
火神尊,曾經和修同級別的大陸六大尊者之一的兒子,如今就要在牙的麵前顯示出他超越先輩的絕強實力。
火焰衝天形成一道火牆。牙揮手一劍展開熱浪,可不等他通過火牆,冰冷的劍氣被火焰蒸發而起的熱氣便被火浪推湧著再次撲了上來。
看到蘇親自出手,彩虹組眾人紛紛閃開。原因無他,對蘇的力量有絕對的信心。尤其憩和飄雲二女,更是躲得遠遠的以免能力受製,受到波及。
“敢不敢鬥一劍?”見攻不進去,牙抽身急退。
“有何不可!”蘇仰天大笑,豪情大發。像牙這樣等級的對手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了。
“自從六年前和罪罰交手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認真過了。能夠讓我認真證明你確實是個強敵,不過對你來說是否值得高興就不知道了。”蘇雙掌合並,慢慢分開。在手掌中間出現一道火焰,溫度竟然比蘇身上的火焰還要高。火焰漸漸顯露出形態,竟然是一把長約一米的赤紅寶劍。“焚天,多少年沒見,你也技癢難耐了吧!”
赤紅寶劍發出陣陣轟鳴,在蘇的背後竟然出現了一個全身火焰的巨大半身人像。
“焚天,神話時代由火精靈王所化,熾烈非凡,屬於僅次於神器的一級神兵。”說好鬥一劍,蘇不想占兵器的便宜出其不意,朗朗說道。
“正好!”牙臉上竟然露出一個微笑,將蒙麵人向身後一拋,月影伏麟劍在空中畫出一個光環順到身體左側。
蘇也毫不猶豫的將手中寶劍拉向身側擺出架勢。
“退!”阿爾暴喝一聲。單是二人起手所釋放出來的勁氣就不是尋常人可以承受的,一會兩人劍勁相碰的話更是不得了。
不用阿爾提醒,在場都是高手,哪會看不出來。眾人紛紛向後急退,還不忘在身前釋放出一層異能力保護層。
“接我從未用過的無名招式!”牙輕喝一聲,兩條手臂竟然在空中消失了。一道剛勁的寒氣如同冰山一般,不,不是冰山,是冰河。也許河也不能形容,那就是冰洋了吧。決裂的冰洋海嘯,奔湧不停的潮水上麵懸浮著無數巨大的浮冰,最前麵的巨冰上麵依然矗立著一隻全身冰雪獨角銀目的麒麟異獸。潮借冰勢,冰助潮威,生生不息,霸氣逼人,連綿不絕。
“顫抖?是我在顫抖麽?”緊握著劍柄,蘇麵對著從沒見過的劍招竟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不過同時心頭也湧起無比的興奮。“來得好,看我這招火殛煉獄!”
熊熊火焰,暴烈而起,仿佛整個大地都在火焰中焚燒。熔岩滾滾,熱浪撲麵,好似傳說中的地府煉獄。在那煉獄中央是一團跳耀不定的朱紅火焰,在赤紅光芒中突然衝出一個剛猛狂野火焰巨人,仰天咆哮。地托火勢,火由地生,循環往複,暴烈震天,源源不斷。
兩道強大的劍氣相交,兩個同樣桀驁不遜的劍靈在空中撕咬互毆。一冷一熱,互不相讓。
“胡鬧!”一聲暴喝由天而降,一道人影加速下降,腳下仿佛踩著一個暗黑色半透明光照一般將牙和蘇二人撞擊在一起的劍氣罩住。
“修?”看到來人,在場眾人皆是一驚。
“你們想把整個親王府毀掉不成!”修大喝一聲,看著腳下紅白交雜的強烈劍氣,雙目大睜,身體周圍五米以內飛塵隕落,大地下沉。
“走!”一看修來了,牙轉身向後急退,抓起那蒙麵人走了。
“想跑?”阿爾一直盯著牙,此時看到牙要走,就要追趕,卻被蘇攔住。
“別追了。”蘇劍交左手,右手背後。“能夠和我火殛煉獄相拚,你那無名一劍我替你取名玄罡冰潮!”再低頭看看手中焚天寶劍。“好搭檔,你是不是也感覺到熱血沸騰了?有這麽一個對手你就永遠不會再感寂寞了。”
“組長,難道就這麽讓他走了麽?”托伊上前說道。他好不容易才有擊殺狂族驅除心魔的機會,卻沒想到被牙破壞了。
“你追上去又能怎樣?”蘇回頭看了看托伊,背在身後的右手還有些麻麻的。“如果是六年前的我,剛剛沒有修出現恐怕已經吃了小虧。你認為你有能力擋住他麽?”
“這個……”托伊無語。
“如果是我們一起……”嵌普直性子,上前說道。
“一起什麽?即便是他帶著一個人,我們這裏除了阿爾以外還有誰能夠追得上他的速度?你行麽?”蘇喝道。見嵌普不語又道:“你連追都追不上,怎麽打?”
“不管怎麽說他還是遜你一籌。”憩見氣氛凝重,來到蘇身邊輕聲道。
“確實!”看到憩,蘇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他畢竟隻有我六年前的水平,和現在的我不可同日而語。”表麵雖然這麽說,可是在內心深處蘇又不得不加上一句:“可是我還比他早生了十年啊!”
“胡鬧,真是胡鬧!你們做事沒有腦子的麽?蘇,你身為組長,不顧環境場合,你就是這麽以身作則的麽?還有你們這些什麽五天王,又是什麽精英的。你們這麽多人就沒有一個人顧忌到王府的麽?廢物,一群廢物。這樣下去以後你們還能完成什麽任務?彩虹組的使命就是暗殺和破壞的麽?”過了好一會,修才舉著一個黑球從那已經沉下不知道多深的坑中出來。看到仍然等在外麵的彩虹組眾人就是一頓好罵。
“修叔,是我錯了。”蘇低頭認錯。組長如此,其他人隻有跟著認錯。
“哎!”修無奈的歎了口氣,將手中黑球向天空一拋,借著重力的改變將其直送到天外。“修叔”這個稱呼已經很久沒有從蘇的口中聽到了。“算了,今天的事就此為止,關於那小子的事情我自會處理,你們就不用過問了。”
“是!”一眾人應道。雖然修不是彩虹組的成員,但是憑借他超群的實力和跟蘇和憩的關係足以讓人馴服。不過這隻針對那些加入彩虹組時日已久的人們。
“你說這老頭子什麽來頭?”飛煙小聲對身邊姐姐說。
“誰知道。不過一定和剛剛那個小子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不然怎麽會這麽偏幫他。”飄雲嘻嘻一笑道。
“不會是他的私生子吧!”飛煙接道,隨後二女小聲嬌笑了起來。
“放肆!”剛要轉身離開的修突然回身,大手淩空向下猛壓。飄雲、飛煙二女頓感泰山壓頂,連氣都來不及提便重重跌在地上,猛吐了一口血出去。“老夫還沒老到可以讓你們這些小畜生在背後隨意評判的程度!”
“饒,饒命!”修盛怒之下毫不留情,二女哪受得了修的一身功力,強提氣護住內髒,連忙求饒。
“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一次別怪老夫心狠。老夫說一不二。”修怒喝一聲,狠狠瞪了蘇一眼,收回手掌,轉身就走。
二女身上壓力消除,喘息著從地上站起來。見修走遠了,剛想咒罵兩句,卻感覺到旁邊兩種截然不同的目光。
“放肆也不看看身份!”蘇暴喝一聲,一揮手一道火光將飄雲轟飛出去。
“再有下次我就先要你們的命!”憩本就清冷的臉更顯冷酷,一道藍光把飛煙直接擊如土中。
修出手隻為製住二女,隻因二女來不及提氣才受了些輕傷,可是蘇和憩不同,二人含怒出手,不留情麵。飄雲和飛煙雖然提起能力抵擋,可是一來他們的異能力本就沒有蘇和憩強,再加上又是被克的屬性,可憐的二女被打得奄奄一息,隻剩下半條命,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
其他人隻是看著,不發一言。蘇就不用說了,憩也是憑借實力登上五天王寶座,實力隻在阿爾和托伊之上不在其下。他們這對魔鬼夫妻震怒,誰感招惹。
蘇和憩都不算是孝順父母的人,可是偏偏對修這位尊敬。隻不過二人一個胡鬧一個冷傲,都不是習慣表現真感情的類型。不過明眼人相處久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走。”凝視了二女好一會,蘇的臉色才稍稍好些。正欲轉身離開,卻看到亞陸裟想走過去扶二女,不由怒道:“別管她們。讓這兩個畜生在這好好反省一下。”在蘇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起修剛剛走時瞪著自己的那一眼。那眼神透著氣憤和失望,那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嗚,噗——”走出老遠,修身子一晃,靠在旁邊一顆禿樹上猛吐了一口血。強製壓住牙和蘇的全力一劍的撞擊,那可是比他們單人一劍的三倍威力還大的劍氣暴走,強如修也受了不輕的內傷。“好家夥,一個比一個狠辣,真是後生可畏啊。”
在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後,在那個修造出來的深坑旁邊出現了一個人影。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東聖親王手下心腹,武狀元雷公虎。
剛剛寶庫中那一聲莫名其妙又震驚四座的長嗥已經驚動到了皇宮,所以在那裏歡慶的東聖親王派了手下回來看看。
雷公虎看了看那個深坑,直徑大概七、八米,四壁光滑好像一口井,心中暗討:“竟然是有高手在這裏過招。這個痕跡應該是修那個家夥留下的。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竟然要勞動修從新建的公主府幹過來。”
微微觀察過後,雷公虎一縱身越了進去。裏麵深不見底又漆黑無比,就是雷公虎也不敢大意。好在四壁雖然光滑但是畢竟是泥土構成。雷公虎慣力於臂,一拳打進土中止住落勢,然後如此往複逐漸下落。
隨著下降,洞壁漸漸發生了變化。四壁變得粗糙,寬度也越來越大,洞底竟然是一個半徑超過三十米的巨大球形。
“竟然連修也控製不住?”撫摸著四壁,運功雙目,牆壁上那無數野獸利爪般的痕跡全部映入雷公虎的眼底。“多少年了?已經多少年沒有見過修那個老家活暴走了?可是究竟是什麽人,竟然有如此力量,逼得修必須要靠那種危險的狂魔形態才能壓製!”
微微搖頭,雷公虎有些惆悵的歎了口氣。“連修也被逼成這樣,難道如今的大陸已經再不是我們這些老家活們的世界了麽?王爺!”說罷,雷公虎身體一縱,一道藍色電光從洞底直射出去,竟然比狂飆還要快上兩籌。
“你先好好睡一覺,明天傍晚公主就回府,後天清晨我們便會出發,到時一切便了結了。”牙把蒙麵人往床上一丟,冷冷的說道。
“你沒有什麽想問的麽?”蒙麵人取下黑布係在頭上,不是古力還能是誰?
“想讓我問什麽?”牙語氣依舊是那般冰冷。“或者你在說話之前應該先穿上衣服。”
“是啊!”古力老臉一紅。他的衣服早在魔狼化的時候被扯成布條了。
這裏正是古力的房間,他走到衣櫃拿出衣服穿好,再次來到牙的麵前。“你現在可以問了?”
“好吧,那麽就請你回答我在達慶城曾經問過的問題。”
“這個麽?”古力說著,竟然伸出兩個手指剜進了自己的眼窩。
感受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古力隻是微微咧了咧嘴,沒發出一聲。帶著滿手的鮮血,兩個眼珠赫然落在古力的掌中。
“這個,根本就不是我的眼睛。雖然使用久了,已經和我血肉相連,不過依然無法視物,有等若於無。試問不是我的眼睛,眼神的焦距如何能夠對準?不過我肉眼雖瞎,但是心眼未冥。”
“又一個人狼族!”牙冷冷的道,從窗口飄身而出。
“你呢?和人狼族又有什麽關係?”待牙走後,古力心中暗自問道。可是這個問題牙自己也回答不了。
“人狼族?為何我沒有心的胸膛就是無法無視這三個字?”牙暗自的問著。從在西部見到變異的狼人,到後來維護啊咪,又到今晚營救古力,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仿佛自己知道些什麽,可是又偏偏弄不清楚。就好像胸膛中明明沒有心髒,卻依舊留存著那維係生命的脈動一般。
胸口發燙,喉頭一甜,牙猛吐了一口血出來。和蘇硬拚的那一劍竟震傷了牙的內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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