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患難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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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牙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空地的時候,修和二女已經聚攏在相當小的一圈範圍之內了。在四周遍地都是野獸的屍體,顯然剛剛經曆了一場惡鬥。

    “喝點吧!”牙把水壺遞給尤莉亞,然後看了看四周的屍體和那些越來越多慢慢靠攏的野獸氣息。“看來這裏不能久待了。”

    “我們的運氣還算不錯,至少昨天我們最虛弱的時候沒有受到這樣的款待。”修長長呼出一口氣之後起身說道。如果是往常,這些野獸在他眼中如同無物,可是現在他身受重傷,也不由得感受到虎落平陽的鬱悶與無奈。

    “我們現在也好不了多少。”牙輕輕搖頭,身子一陣搖晃。

    “你怎麽了?”放下手中的水壺,尤莉亞擔心的扶住牙。

    “沒事。”牙淡淡的道,輕輕推開尤莉亞的攙扶自己站穩。剛剛他重傷未愈的情況下使用月影伏麟劍,雖然逼退了那些窺伺的野獸,卻也使得他本就虛弱不堪的身子增加了超出負荷的負擔。如今的情況恐怕比昨晚也好不了多少。

    “我們得先找點什麽東西擋一下才行。如此四麵受敵即便是你我沒傷恐怕要護住兩個丫頭也撐不多久。”修說道,向四周不住的張望。

    “這裏到處都是高高的草,根本看不到周圍的情況。和這些熟悉地理的畜生們比起來已經是失去了先機。”牙搖頭歎息。他剛剛在取水的路上已經盡可能的觀察周圍的環境了,可是卻沒有發現一處例如山洞之類可以讓人暫時安歇落腳的地方。甚至連石頭都沒看到一塊。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並不知道我們的具體位置,也就無法辨識行進的方向。牙,你剛剛去的那個水源什麽樣子?如果是我以前到過的,也許我們可以有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修沉思了一會問道。

    “很大的一個湖。”牙盡力的思索著。取水時他隻顧注意水中的情況和周圍虎視眈眈的野獸了,倒是沒有仔細觀察湖的模樣。“形狀有些像葫蘆,是由兩個圓形交在一起形成的。四周的草更加濃密,河岸邊還……”說著,牙突然停住了。

    “有什麽?”看到牙的表情,修精神一振,馬上問道,一揮手將一隻不要命撲過來的野獸彈飛出去。

    “一棵大樹,非常大!”牙突然一振。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整個水源清晰的圖像。圖像好像是從天空中俯瞰的一樣,清晰而且全麵。在那個葫蘆型的水源兩個圓形的交接處,竟有一棵大得不可思議的巨樹。枝葉繁茂,粗壯撐天。

    “竟然見到如此一顆巨樹,為何我剛剛一直想不起來呢?難道是因為強製吹動月影伏麟劍的傷?”牙猛搖了一下頭,有些莫名其妙的歎了口氣。不過不管怎麽說有了這個希望總是好的。

    “就是那了,我們先去那裏避避。看這天氣一會應該會下雨。在雨天很少會有野獸出來覓食,我們也正好可以休息一下。”修聽得精神一振。

    “可是那邊的……”牙還想說什麽,野獸們已經猛的撲了過來,有幾隻竟然穿過了修的不動領域外圍的重力牆。

    “走!”來不及多想,牙全力一劍斬斷那幾隻漏網之魚,上前拉著尤啊二女靠在修的附近,四人形成一個小小的陣型慢慢向水源的方向移動。

    四人一起移動不像剛剛牙一個人那樣輕鬆,馬上受到了所有包圍的野獸的窺伺。數不清的野獸急不可耐的撲將上來,都被修一次次的擋掉,可是一次比一次吃力。

    “這麽下去不是辦法。”緊了緊摟著的二女的手臂,牙皺著眉頭一臉凝重的道。剛剛有野獸能穿過修的重力牆已經說明修的體力在急速消耗中。

    “確實,在這麽下去不等到那棵大樹我們就被吃掉了。”尤莉亞努力平靜著急速起伏的胸脯,聲音卻十分冷靜。

    “可是即便是我們到了那裏還不知道要麵對多少可怕的家夥呢。”啊咪嚇得全身發抖,緊緊的拉著牙的衣角靠在牙的背後。

    “根據牙剛剛形容的那棵樹,我猜很可能就是詰穆斯神樹。那裏應該就是整個詰穆斯大草原的中心。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就有救了。”雖然四周仍然危機四伏,不過修好像心情大好。

    “中心?”牙皺了皺眉頭。“那裏也有很多家夥,不會比這裏的少。”

    “沒關係,隻要能攀上那顆樹就不會有野獸來襲的困擾。”修心情大安道。“這些野獸是不敢褻瀆神樹的。說也奇怪,它們就好像有人類一樣的信仰似的。據說整個詰穆斯大草原都是靠著那顆神樹支持的,那棵神樹更是有著淨化的作用。靠近神樹的地區野獸相對都比較溫順呢。”

    “溫順?”啊咪不敢苟同的嘀咕一句。看著那些虎視眈眈麵目猙獰的大家夥,這還叫溫順,那什麽才算凶暴啊!

    “啊哈哈,也不怪小丫頭奇怪,因為你沒見識過詰穆斯草原真正的恐怖。如果是在靠近邊遠的地區,圍攻我們的野獸哪會如此觀察我們一天一夜。那裏的野獸不單更加強悍,凶野的本性也更重。各個悍不畏死,見人就殺。本來我昨天就想到我們可能處在草原的中部位置,卻沒有想到距離神樹會如此之近。”修哈哈大笑。通過牙找水時離開的時間,足夠修推測那神樹的距離了。

    “他們又要衝過來了。”啊咪嬌呼一聲。果然,一大群張牙舞爪的家夥飛撲過來。

    修眉頭一緊,身上氣勁透體而出,竟然舍棄異能力轉為用氣勁形成一個氣罩護住包括牙在內的全體四人,揮手激射出一道扁平烏芒將撲過來的野獸斬殺了大半。

    “還有多遠?”

    “我在前麵帶路。”牙說道,抽身出了修氣罩的防禦範圍。

    “你……”尤莉亞想要叫住牙卻已經來不及,腳下一軟,身子一晃,回手拉住啊咪。

    “尤莉亞姐姐,你怎麽了?”發覺不對,啊咪輕呼一聲。

    “怎麽了?”修擔心的道。看看尤莉亞的小臉,紅得好像沾著鮮血,用手摸上尤莉亞的額頭,火燒般燙手。

    “怎麽了?”看到修的表情,剛走去的牙又折返回來。

    “燒得很厲害。”修一臉愁容的歎了口氣。“昨天本來經曆過傳送故障的折磨就已經身子虛弱再加上心裏害怕,隨後又大哭了一場,然後又露天過了一夜,今早還胡亂的生吐獸血。雖說從小就東奔西跑,可是她沒有功夫底子的身子怎麽受得了啊!”

    “我們加快腳步。上了神樹就沒問題了對吧。”看著尤莉亞,牙心一橫,斷然說道。

    從啊咪手中接過尤莉亞背在背上,揮手抽出月影伏麟劍,雪麟劍靈隨之而顯。

    “快走!”牙暴喝一聲,雪麟傲視天下的急奔在前,牙緊隨其後。

    看著牙的背影,修微微搖頭,抓起啊咪緊皺著眉頭跟了上去。

    修沒有說,但是心中確實十分擔心。牙現在的身子憑他的眼力怎會看不出虛實。如此情況下還強行使用這種威力絕強的神兵利器,啟用劍靈。如果不是這劍靈甘心拜服,憑牙現在的能力根本壓製不了劍靈,被反噬而送命的可能性極大。

    牙自己也知道,不過現在的他已別無選擇。如果是以往的他是絕對不會為別人而選擇做出對自己如此危險的事情的,可是現在的他從內心深處已經開始稍稍改變了,隻是他自己尚未察覺而已。

    穿行而去,野獸紛紛逃竄。對雪麟唯恐逼之不及。

    因為隻求快而不及後果,速度比之牙之前快了很多。出行不到半個小時,已經快到水源的範圍了。

    “就在……”牙本來想告訴修水源就在前麵不遠處了。可是剛一張口,一口氣泄出,腳下一軟,險些後力不及摔倒,不得已住口不說。

    “把劍收起來!”修突然搶步上前,一把把牙連同背著的尤莉亞一同抱起。

    “你……”牙驚呼一聲,一雙依舊犀利的眼神深深的凝視著修。

    “放心,隻是這點距離還拖不跨老夫!”修豪氣一笑。抬起頭,前麵已經可以看到那巨大異常的神樹了。

    “交給你了!”牙略微沉思,收起月影伏麟劍將尤莉亞交到修的手中,自己卻掙脫了出來。無論如何,以他的高傲都忍受不了要人救濟般的抱著走路。

    修了解牙的個性,也不多說,腳下加快了速度,很快已經到了湖邊。

    一隻巨獸猛的從湖中竄出頭來,顯然是和早先潛伏在地下襲擊牙的是同類。

    修早有防範,冷哼一聲,將二女交到左手,騰出右手一把抓住那野獸的上顎,不等那野獸闔上嘴巴,用力向上一掀竟硬生生將其嘴巴撕裂。

    鮮血四濺,隨著血光湖中又躍出四五隻模樣古怪的野獸出來。

    修不願多做糾纏,身子一緩一衝,錯過那些野獸撲擊的時機,雙腿如飛,沿著湖邊一路狂奔而去。

    牙飛身而起,足尖踏在那些尚未落入水中的野獸鼻尖上,踩樁般彈射而起,緊跟在修的後麵。

    沒有了雪麟,野獸們再沒什麽可顧忌的,仿佛 開閘的水壩一般,一股腦的從草叢中湧了出來,張開血盆大口凶狠的惡撲過來。

    “啊哈哈哈,痛快!”修仰天大笑,一陣難以用語言形容的豪情就算是那些不懂人語的畜生亦要為其所懾。

    灰蒙蒙的能量波帶著一股無比沉重的氣勢以修為中心向四周擴展,連同牙在內四周的一切全被壓製住。

    這是修現在所留的所有力量了,而他如今要毫無保留的全部用出來,目的是讓自己的身子徹底被清空,然後再重新續集力量。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如果巧妙控製這會是一個增強力量的絕妙方法。像他這個級數的高手想要跳躍瓶頸是非常困難的,也隻有這種方法才能有所成效。不過這亦是十分危險的。先不說失去力量和重新續集力量這段時間武力的空白區,單是控製那恢複和續集的新力量的平衡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一個控製不好喪命亦是正常。

    “竟然強悍至此!”跟在後麵的牙看得最清楚。他沒有想到修此時竟然還可以爆發出這樣的力量。本來在傳送出現錯誤的時候,修受的傷就比他還重,而後又在重傷的情況下持續使用能力保護眾人,不想現在仍有如此後勁。

    “小鬼,還在等什麽?”這裏和神樹已經隻隔二十幾米寬的水麵了。修大叫一聲,大鳥般縱身而起,虛空中回手向牙一抓,竟將牙從相隔近十米的遠處淩空抓了起來。

    這不是異能力,而是單純的武技。此時此刻牙才真正了解到一個異能力者天賦的可怕。即便是不使用異能力,上天賦予他們對武力的領悟能力和強韌的身軀也足以令他們在大陸稱雄。

    野獸們前仆後繼的撲來,眼看到口的獵物就這麽飛了它們哪肯甘心。不過修的眼力何其高明,怎麽會被這些野獸算計到。

    “噗嗵”聲一陣,十數隻說不出名字的野獸奮勇撲擊下落空,跌入湖中。

    頓時,看似平靜的湖水蕩起一陣異乎尋常的波紋,一個兩米多長的大嘴湧出水麵,一口將三隻野獸吞進肚子。它還不滿足,繼續向著仍在空中的修撲來。

    “啊哈哈,有趣,有趣得很!沒想到在神樹下麵竟然還潛藏著這種可怕的怪物。”修麵笑心靜,腳下虛空輕踏,仿佛那裏有一個台階一般憑空借力,繼續向前躍去。

    那隻湖中怪獸一撲不中,一顆巨大的黃色眼珠一翻,長長的脖子和仍舊埋在湖中的下半節身子猛的一扭,頭向旁邊一偏,展開血盆大口,守株待兔的等著由於修的扯力而飛將過來的牙自投羅網。

    “畜生,你找死!”牙冷哼一聲,雙眼銀光暴射而出。不及後果的將體內所有力量催鼓至極至。頓時全身一陣放射性般刺出無數光芒,耀眼得仿佛一顆小太陽。

    “哦?”回頭看著牙的變化,修亦不得不驚呼一聲。腳下不停,橫跨湖麵落在神樹上的一根粗壯得好像能過一輛馬車的樹枝上。將二女放下,胸口一陣絞痛,噴出一口黑血,身子一晃,倒坐在樹幹上。

    “修叔叔!”看著修蒼白的臉,啊咪忍不住驚呼一聲。心中焦急難當,眼圈一紅,抽泣了起來。

    “小丫頭,我沒事。”修抹了下嘴角的黑血,露出一個以往隻有尤莉亞才能看到的溫和笑容。“還是擔心一下你哥吧!”

    “哥!”剛剛被修提著,以啊咪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牙的情況,現在由修提醒才發現牙竟然被湖中躍出來的怪物咬了整著。驚呼一聲,頭一暈,險些撅了過去。

    “別大驚小怪的,那小子還死不了。哎,是福是禍就看這小子能不能撐過去了。”修的眼力高明,自然看出了牙的情況。

    仿佛怕驚擾到牙,啊咪不敢再出聲,隻能手掩著蒼白的嘴唇,緊張的看著事情的發展。

    “我,不,能,死!”強烈的意誌中生出無與倫比的力量,牙全身被自己射出來的銀光包圍著。那銀光竟然在牙體外形成一個能量罩,而那形狀竟然和當年被牙吸收殆盡的雪玉冰珀一模一樣。

    大嘴中緊咬著包裹在銀光中的牙不送口,那湖中怪物無論怎樣拍打身體竟落不回水中去。

    到口的食物怎也不甘心放過,於是一人一怪就這樣僵持了起來。

    “給我,去死!”此時的牙心中隻有求生的欲望,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在天空中懸浮。

    牙猛的展開身體,一陣無法形容的痛楚從下腹丹田處擴展開來,帶著濃得即便是牙也忍受不了的寒意頃刻間遊走全身,仿佛冰河在身體裏掘堤一樣。

    突然,包圍在牙身體四周的銀色光罩化作點點光沙粉碎飄散在空中,接著又不可思議的射回到牙的體內。銀光浸入皮膚,滲透肌肉,溶入血液,隨著牙體內不可想象的寒氣流遍全身。

    難以忍受,像牙這般意誌堅強的人亦不由得臉色發紫,嘴唇抽搐,青筋暴起。

    “殺!”牙突然暴睜雙目,雙眼中的銀色光芒比之以前更盛,尤若實質的目光在空中化作兩把冰劍直刺向下麵因為光罩飛散而失去著力即將沒入水中的怪物。

    風如刀,氣旋寒,就連陽光都仿佛透著一絲冰冷刺骨。這才是雪玉冰珀的真正力量,那封印在不知道多少顆千年寒玉中的極玄精華。寒蟬天地,皚皚宇內。

    “昂——”那怪物在生命的最終點發出了最絕望的一聲慘嚎,眼睜睜的看著那水銀泄地般的寒氣鋪天而至,連同它巨大的身體和下麵的湖水以及四周除神樹以外,方圓一公裏以內所有草、獸一同冰封成雕。

    “這就是壓抑至極至的宣泄麽?好恐怖的力量!”看著牙造成的結果,修長歎一聲。潛藏在牙體內的雪玉冰珀的能量在牙生死邊緣終於完全蘇醒了,雖然現在尚未成熟,不過加以時日,等到牙完全駕馭了那力量之後,是否便可隨意擊出向剛才那樣驚天動地的一招了呢?

    “噗——”牙噴出一口血,力量釋放過後無以為繼,跌落在冰麵上。

    “哥!”啊咪終於再也忍受不住,悲呼一聲,剛要下去看看牙的情況,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下不去,而修也是傷得吐了血,無奈隻能焦急的在粗壯異常的樹幹上踱來踱去。

    “牙,他,怎麽,了?”尤莉亞虛弱的喘息著,她整個頭暈暈的,眼睛早已經看不清東西了。

    “沒,沒事!”聽到尤莉亞問,啊咪強笑道。尤莉亞已經病成這樣了,啊咪不想讓她再為牙擔心。

    “哼,那小子確實沒事。”修盤膝坐起,突然笑了起來。

    聽到修的話,啊咪奇怪的向牙望去,卻看到牙正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

    喘息著,這高傲的少年緩緩的直氣身子。修長的身軀在冰雪中直立,雖然單薄卻給人一種無論如何也無法搬倒的強韌感。一雙手臂仿佛折斷了般無力的垂在身前,卻又仿佛隨時都可以蛇般彈起取人性命與刹那間。英俊的麵龐和以往一般雪白至有些蒼白卻詭異的不會給人虛弱感。刀削般分明的麵龐冷酷得沒有一絲表情。雪白的齊眉短發好像突然長長了少許,竟然將他那雙天下人見了都要避起鋒芒的犀利睛瞳擋了起來。可是即便如此,那兩道如他本人一般鋒利又冷傲的目光依舊可以使人清楚的感覺到無以言喻的寒意。

    從冰雪地獄爬出來了,牙此時全身仍然劇痛無比。仿佛每一根血管,每一條神經都被拳頭粗的冰錐硬生生刺入遊走了一趟,那痛不欲生的感覺至今仍在牙的大腦中不斷徘徊往複。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中風再起,烏雲密布,雨,來了。

    搖撼著身體,牙一點點爬上修他們棲息的樹幹。

    “感覺怎麽樣?”修仿佛是幸災樂禍的笑著問道。

    “記憶深刻!”牙嚐試了幾次才張開口道,然後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當牙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委身在一個不大的樹洞中,一雙腳卻伸在樹洞的外麵。身邊蜷曲著睡熟的啊咪,懷裏抱著高燒不退的尤莉亞。牙的長衫將三人包住,四周用幹草填充保暖,隻有洞口處留下一個空可以看到外麵和通風。

    “她,不要緊麽?”看到在樹洞外麵打坐調息的修,牙輕輕開口,聲音依舊虛弱。

    “要緊,如果再不想辦法退燒會有生命危險。”修沒睜眼道。

    “有什麽辦法?”牙眉頭緊皺,低頭看著懷中的玉人那如同火燒般紅的臉,心中一陣絞痛。這種感覺他還是頭一次感受到。如此的明顯,如此的令人無法忍受,比起剛剛寒氣灌體,神經寸斷還要令人難挨。偏偏這最難受的感受又最難以找到方法宣泄。

    “你。”修輕道一聲便不再說話。

    “我?”牙心中一動。一隻手輕輕按在尤莉亞豐滿的胸口上,另一隻手伸向尤莉亞的小腹,半路猶豫了一下,轉而滑到那雙可令任何男人斷昏忘我的修長玉腿中間。

    “你,幹嘛?”尤莉亞突然睜開眼睛含羞似嗔的輕呼一聲。胸口不斷起伏,眼神迷離,檀口輕啟,吐氣如蘭。

    “你好美!”看著此時的尤莉亞,那因病而柔弱的俏臉透出以往不曾有過的溫莞柔弱,竟然使得牙這樣冰心寒腸之人也忍不住失神。

    “你,又想,占人家便宜!”尤莉亞嬌羞更甚嗔怒的埋怨了一聲,一雙大眼睛透出水汪汪的霧氣,也不知是身體虛弱還是情難自禁,仿佛罩了一層薄莎,似隱似幻,透出無窮的春潮和誘惑。

    靠在牙的懷裏,借助牙身上透出的寒氣平衡身體裏的灼燒,尤莉亞早在牙醒來之前便清醒了,不過身子仍然虛弱再加上發覺自己竟然躺在牙的懷裏,怕羞得不敢出聲。直到發現牙大膽的動作才忍不住開口,但卻又無力似乎亦不想攔阻牙的整蠱作怪。

    “沒想到,你,也是這麽的,表裏不一。”尤莉亞把頭深深的埋在牙的懷裏,感覺到放在大腿間和胸口的一雙手,忍不住心頭一陣緊張,似害怕又像欣喜。

    牙並沒有回答尤莉亞,隻是仍舊低頭看著這大陸上少有的絕世美人。

    “你,你還要摸多久!”覺得心越跳越快,牙又不出一聲,尤莉亞終忍不住抬頭,一張俏臉正好碰上牙低頭俯瞰的俊臉,櫻桃般的紅潤碰上冰石般的清涼,切合得渾然一體,天地難分。

    唇邊傳來的清涼和甘甜直流心間,仿佛是這位高貴又美麗絕倫的公主主動奉上,羞得她一陣窒息,本就高燒的臉更是焦燙如火。

    秀目圓睜,心神蕩漾,春水奕奕,風纏綿。少女情懷湧上心頭,漸漸的迷失在那清涼的柔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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