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因果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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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日子的推移,到來的人越來越多。綿延幾公理的帳篷群也漸漸被住滿了人。其他三個角鬥場都已經來到了高原,至於半路回家的狂鷲角鬥場,因為沒有時間補充失去的角鬥場,所以本屆大陸角鬥大會隻能由三個角鬥場來做最後角逐了。雖然場麵上會差些,但是並不會影響這裏熱鬧的氣氛。
牙晝伏夜出,行動比以往更加沒有規律,尤莉亞來找過他幾趟,不是看不到人就是叫不醒,索性不再來了。
山顛,月落,日出,牙依舊矗立在這裏。風肆意的吹,雲在身邊飛,藍藍的天空顯出往日不曾發現的美,就是太陽,也好像變得溫和了很多,可愛了很多。
“你還在這裏麽?一會要有一場表演的,你不去看麽?”幽最近也是輕閑得很,所以有事沒事就和牙泡在一起。
在角鬥大會開始之前的一段時間,會每隔兩三天就舉辦一次小規模的表演借以烘托氣氛和幫助東道主攬取錢財。
“必須得去麽?”牙皺了一下眉頭,顯然有些不情願。
“你和我不同。我一向都是潛伏在暗處的,所以即便是不出現,在外人看來也不會有什麽影響。可是你一向都在小姐身邊,如果一會的表演你不去的話,她會覺得很丟臉的。”幽聳了聳肩。“最近還是不要惹她生氣的好。”
“好吧。”牙淡淡的道,戀戀不舍看了一眼遠山的景色,一晃身從山頭上飄了下去。
“如果不是了解你,一定以為你是在自殺。”看著牙飄落下去與滿天的雲海混成一片的雪白身影,幽尤自歎息一聲,轉目如同牙剛才一般,癡癡的眺望著遠方。“不知為何,我竟然會覺得有些累了。為什麽呢?”
此時的高原已經不能夠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了,人像地麵的草一樣多,擁擠在一起,緩慢的向角鬥場裏麵走。
尤莉亞好容易脫離了羅丹的糾纏跑去找啊咪。
“誒?你哥呢?”進到帳篷裏麵,除了一個在睡懶覺的小狗以外,竟然沒有那冰冷冷的身影。“他難道不知道今天有表演的麽?幾乎全大陸的大人物都在高原上出現,神武帝國的武安公主身邊帶著一個冷酷的白發小子的消息又被那個討厭的武安王子何孛鬧得沸沸揚揚,難道他要在這個時候落我的臉麵?”
“找我麽?”就在尤莉亞發著脾氣的時候,牙輕輕的撩開帳篷簾走了進來。
“你,你到哪去了?”尤莉亞轉身怒道。
牙隻是靜靜的看著她,良久,不發一言的來到啊咪的身邊,把啊咪從溫暖的被窩裏麵揪了出來,又不發一言的站在尤莉亞身後。
“你,你,哎!”尤莉亞盯著牙的眼睛,那雙冰冷的目光中此時竟透著一種無法看透的光芒。
“算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尤莉亞搖了搖頭,走出帳篷。帳篷門口,修等在那裏,看到幾人出來,緩緩的跟在後麵。
想要進入角鬥場的人很多,以尤莉亞的身份,哈穆博早在貴賓區留下了座位,所以完全沒有必要去擠這個蟻堆。
“誒,那家活。”人群裏,想要入場的瘋牛角鬥場一眾人中,眼尖的卡一眼掃到牙的身影,不由得興奮的笑了起來。
“嗯,那小子竟然真的在這。”因為看到牙而興奮起來的遠不隻卡一個人,不論是雄男,沙奎還是幽狄通通都露出了興奮的目光,隻是寒意略有不同。
“那個丫頭竟然是公主?”看著走在牙前麵的尤莉亞,雄男微微一愕。怪不得查了那麽久也找不到一點線索,武安公主可不是想跟蹤就跟蹤得了的。
“啊哈哈,看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啊!”一個聲音仿佛晴天霹靂一般震撼草原,一夥漢子遠步行來,身高竟然都在兩米二十以上,其中更是有四五個達到兩米半的高度。全身上下隻有一條褐色的翻毛皮短褲和一雙同樣裁製的靴子,精健的肌肉在陽光下跳動,仿佛是大力神降世一般。
“桑桀?”看到來人中為首的一位,修眉頭微微一挑。
“哦?桑桀,你們終於來了。”跎拔族方麵,族長哈穆博親自上前迎接。“希姆萊的戰士們,我代表整個陀糜拓雅高原歡迎你們。”
“希姆萊人?”一陣嘩然。“這些就是希姆萊人那,真的是好高大啊。”
“哈穆博,這麽多年沒見,你還是這麽有精神啊。”桑桀哈哈大笑,兩百六十的身高比起哈穆博高出了大半節。“莫桑那家夥呢?以前他最愛熱鬧的,怎麽現在不見他的影子?”
“哈哈,人老了,心也老了,他不會來的。”哈穆博說道,看到桑桀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不禁狡猾一笑,指著後麵人群中的修道:“但是有一位你更想見的老朋友來了。”
“修一特?”看到修,桑桀大吃一驚。
“叫我修就可以了。”修微微苦笑,他並不是很想在這樣的場合和桑桀這種好戰的家夥見麵。
“牙?”隨著桑桀的目光望去,站在桑桀身後的亞漢自然看到在修身邊傻呆呆站著的牙。此時的牙如往常般好像沒精神的木偶一樣半垂著眼睛一動不動,不過有眼力的高手都不會懷疑他是一把隨時準備出鞘飲血的利劍。
“當年一別,哎,幾十年了吧。這是你女兒?”桑桀來到修的麵前,深深的看了修幾眼,然後朝旁邊的尤莉亞看去,被尤莉亞姿容所震撼,微微一愕。
“這是我家小姐。”修淡淡說道,尤莉亞臉上含笑,飄飄一禮。“尤莉亞#8226;純#8226;伊麗莎露菲斯#8226;東聖#8226;武安,在此拜見桑桀老前輩。”
“哦?竟然是華萊釋那老家活的閨女?啊哈哈,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不是和尚,積了這麽多德,竟然能夠生出一個這麽漂亮的女兒。”桑桀豪放的大笑,轉目在啊咪的身上打了個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便最終鎖定在牙的身上。“這位是?”
“他是我的貼身護衛。”尤莉亞淡淡微笑。雖然並不知道眼前這位高大的希姆萊人和自己的父親有什麽關係,不過放眼整個大陸,敢這樣直呼東聖親王名諱的一隻手也數得出,尤莉亞也不由得謹慎恭敬了起來。
“小夥子,叫什麽?”桑桀笑著問道。可是牙卻不買麵子,甚至連看都沒看桑桀一眼。
“他叫牙。”見牙不答話,尤莉亞眉頭輕輕一動,禮歉的說道。
“嘿嘿,好,有性格的小家夥,我喜歡。”桑桀全不在意牙的冷漠,轉頭向四周看去。在幾人聊天的時候,無法介入的普通觀眾都已經進入角鬥場了。“走吧,我們也進去吧,別在這裏吹風了。”
“就是,就是。如果我再不進去,恐怕裏麵的人都要罵街了。”哈穆博也笑著說道。他身為跎拔族族長,這次大會的東道主,每場表演都必須由他宣布開始才能舉行。
幾人讓步進入角鬥場,在哈穆博的帶領下走到貴賓專區。
雖然隻是一場賽前的表演,但畢竟是這座巨大的新建角鬥場的**戰,整個角鬥場座無缺席。可容納二十五萬觀眾的看台空前爆滿,其中還有很多人沒有座椅隻能坐在階梯上。
眾人落座,修等護衛們守在各自的主子身邊站好。牙在尤莉亞身後站了一會,便不知怎麽地消失了,後麵牆角多出一個抱著劍睡覺的家夥。
在哈穆博的宣布下,表演開始。進入鬥場的是那些沒能進入四強的角鬥場,雖然無法爭奪最後的殊榮,但是能夠在這裏表演也不失為一種宣傳自己角鬥場的機會。
“一路行來,看到這陀糜拓雅高原的風貌,想象這高原上的戰士們,定是各個神勇無敵吧。”戰士的口中隻有“戰士”二字,桑桀看也不看下麵的角鬥表演,轉身和身邊的哈穆博攀談起來。
“哪裏,比起希姆萊的勇士,我們還差得遠呢。”哈穆博並不是一個會謙虛的人,好戰的性格也不許他示弱,所以雖然他口中那樣說著,可是語氣中卻體現出一種對自己民族的強大自信。
“高原戰魂啊,如果有機會真想見識一下。”絲毫沒有掩飾,桑桀露骨的提出了挑戰。
“如果有機會,我們跎拔族人隨時歡迎來自希姆萊的朋友。”哈穆博微笑說道,同時表示他接受了挑戰。
這就是好戰民族之間的交談,完全不用拐彎抹角,不用等待時機,想到就說,開門見山。
“對了,不知道桑桀和修之間是怎麽認識的呢?”哈穆博突然問道,顯然這個問題本身並不是他關心的,他關心的是藏在裏麵的某個結果。
“啊哈哈哈,幾十年前修老弟單人匹馬殺到沃瑪草原來找我,還狠狠的揍了我一頓,你說,我想不認是他,行麽?”出乎所有人意料,桑桀說出自己戰敗的曆史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掩飾。
“哪裏。讓桑桀說的好像我當時很輕鬆一樣。實際上我受的傷並不比他輕。”聽到桑桀的描述修啞然失笑,搖頭澄清。
“誒,當時你明明讓我,不然怎麽會受傷。戰敗並不可恥,隻有在失敗中站起,並不斷超越自我才能成為真正的勇士,希姆萊人對強大的敵人隻有敬意。”桑桀朗聲說道,那言語中透露出的粗狂豪情令人折服。
“我當時並沒有讓你,隻是不想占你便宜而已。”修搖頭說道。
“好了,這個就先不談了,有機會定要拉你再來一場。對了,你去找那家活沒有?”桑桀問道。
“霸豪?沒有,離開沃瑪草原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再沒有心情去大陸上四處挑戰了。再說想要找那個家夥並不容易。”修往事不堪回首的微微搖頭。
“那就好。”桑桀不明其意的嘀咕了一句,隨後又仰臉笑道:“不動尊,大陸六大尊者。雖然你說不四處去挑戰了,可是好像不但沒有被人們遺忘,反倒更加的聲名雀起了。”
“哎,那是戰爭的結果。純粹以殺戮喚來的名頭,有什麽可值得驕傲的。”修微微一歎。
整個貴賓區就隻有他們兩人在聊天,其他人都是靜靜的聽著這一坐一站的二人說著幾十年前的往事,卻都有一種興致盎然的感覺,連下麵的角鬥表演都完全沒有心思去理。
“嗚呀嗚呀,大家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正是消失了多月的菲魯希斯。
“怎麽沒有人看表演啊,是不是表演太過單調了。”以菲魯希斯的身份自然在貴賓區有一席之位。他剛剛坐下便搖著折扇微微笑道。在菲魯希斯的身邊還跟著另一個人,年紀看來比菲魯希斯稍稍年長,樣貌卻有些眼熟。
“沒想到竟然連路易斯大公爵也來了。”尤莉亞看到菲魯希斯身邊的人,微微一愣,隨即淡淡一笑,說道。路易斯大公爵,自然不是身處西部百慕平原天鷲城的那個小路易斯,而是路易斯功王的長子,延席爵位的路易斯大公。大公爵和公爵其實是同一個等級的爵位,隻不過實際權限上有些不同。
“見過武安公主殿下。”雖然樣貌上有幾分相似,但路易斯大公明顯和其弟不同,無論是氣度,風采都要遠勝乃弟。
“天啊,都是神武帝國的大人物啊。如果再倒退幾十年,恐怕華萊釋那個老家活也會親自跑來的吧。”看著新到的兩位神武帝國的大貴族,桑桀毫無估計的說道。
“東聖親王可是我們神武帝國的一級戰力,整天有處理不完的國家大事,不會那麽輕易就跑來這裏的。誒,不過這位東聖親王的公主在此,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向我們展現一下東聖王府的實力。”菲魯希斯笑眯眯的說道,不單是尤莉亞,就連在他身邊的路易斯大公聽了也是一陣愕然。
“這個武安公主自然不會推脫的,畢竟公主殿下的護衛都是以一頂百的高手。”武安國王子,何孛冷笑一聲。
“嗯,是個好主意。”哈穆博點頭說道。剛剛那場表演根本連暖場都沒有做到,使得這聚集了二十多萬人的盛大場麵顯得冷清了不少。
“這個……”
就在尤莉亞猶豫的時候,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雄男開口道。“不如就和我們角鬥場的角鬥士配組,挑戰這高原上最凶猛的野獸吧。我也早想看看這陀糜拓雅高原上的凶獸的模樣了。”
“這樣啊,不知道公主殿下意下如何。”哈穆博轉頭問向尤莉亞。
“就安族長的意思吧。”在眾人的目光中,在這幾乎匯集了大陸上所有大人物的地方,尤莉亞能說不麽。
“咣”的一聲鑼響,吸引了所有觀眾的目光,在哈穆博宣布之後,整個角鬥場頃刻間沸騰了起來。一個是有資格參加比賽的角鬥場,一個是名聲震天的東聖王府,對手還是這高原上最凶猛的野獸,這樣的一場組合,任誰隻是聽聽就會興奮起來。
“婆婆,這是怎麽回事啊。”黛安娜並沒有表露身份,所以隻能借著無名角鬥場當家的老婦人麵子混了進來,在最角落陪著老婦人看看這,聊聊那的。至於驕陽,則在一邊時刻警惕著黛安娜的一言一行,不是為了護衛禦女,而是為了明哲保身。誰知道黛安娜突發奇想的會幹出什麽來!
“好像要增添表演項目。哎,這是常有的事。”老婦人的精力都集中在這個好像孫女一樣貼心的美麗少女身上,根本就沒有心情去關心角鬥場上的表演。
“誒,婆婆,是瘋牛角鬥場的人誒。他們不是你們的對手麽?要不要找找他們的弱點?”黛安娜笑眯眯的說。
“傻丫頭。這種賽前表演人家怎麽會派主力角鬥士出場呢。再說我們無名從來就沒想過要爭什麽名利,這次能夠進入最後也很出乎預料呢。”老婦人淡淡一笑,輕柔的說。
“這是至高神的安排,好讓我和婆婆見麵啊。”黛安娜小女孩般的單純說道,身後驕陽一陣嘔吐。開始是裝的,後來是被一個腹擊打的。
“嗬嗬,也對。”老婦人慈愛的將黛安娜摟在懷中。
“啊~~~~”角鬥場上傳來一陣震天的歡呼聲。兩個巨大的籠子緩緩運進鬥場,竟然是早先看到過的,平原上的天空王者,陀糜拓雅巨雕。
“那東西不是飛的麽?放出來跑掉了怎麽辦?”啊咪看著籠子裏麵的巨雕不由得奇怪的問道。“而且在籠子裏感覺好可憐哦。”
“嗬嗬,這是經過訓練,專門用來襲擊敵人的,所以比起普通的巨雕還要凶猛危險上幾倍。”羅丹搶著說道,他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在尤莉亞麵前顯示自己的機會。
“我們瘋牛的角鬥士已經出場了,請公主殿下派人吧。”雄男淡淡說道。確實,在兩隻籠子運進場中之後,就有一個人緩步走進鬥場。那人身材不高,一身緊身皮甲,腰間、背後、雙腿上竟然佩戴著六把短劍,手中還握著兩把彎刀。
“這個好說。”尤莉亞在心頭狠狠的詛咒了一下雄男,順便也招呼了何孛和菲魯希斯。早知道他是想看牙出手才特意那麽說的,不過現在自己也隻有牙一個人可派。
“你要睡到什麽時候?”身體沒動,頭也沒回,尤莉亞輕輕的說了一句,聲音輕柔,如果不經意恐怕都聽不到。可就是這樣的一聲輕喚過後,一道雪白的身影從看台上微光一閃,直劃了下去。
“好身手!”哈穆博的眼光可不像兒子那樣,隻是看到牙這輕輕一躍便忍不住輕呼叫好,在他身邊的桑桀也是點頭讚歎。
角落中,驕陽突然全身一顫,放眼望來,那白色的身影令他忍不住一聲呻吟。“是他,沒錯,一定是他。”
“怎麽了?”黛安娜古怪的看了驕陽一眼,然後隨著他的目光望去,一個雪白的身影映入眼簾,仿佛是漆黑的午夜中放射出的熒熒波光。
“這……”胸口一陣劇烈的跳動,一股源自靈魂,不,比靈魂更深地方的衝動一瞬間奔湧上來撞入黛安娜的心扉,直衝上她的頭頂。這感覺不是屬於她的,甚至不是屬於人類的。那是什麽感覺?她不知道,她隻知道那感覺源自與她禦女身份所特有的某種東西。
“讓我看看你這幾年來都有什麽長進吧。”看台上,人群中,卡緊盯著牙的身影不放。
在哈穆博的一聲令下,籠子被緩緩打開,裏麵兩隻翅展達六米,身長在兩米以上的巨雕展翅飛起,巨大的鷹爪對準下方,眼睛緊盯著地麵的二人。
“你是,魯克。”牙看都沒看飛在天空中正虎視眈眈盯著自己伺機撲殺的巨雕,轉頭望向那個瘋牛角鬥場的角鬥士。
“牙。”魯克輕道一聲。六年過去了,他還是一點變化也沒有。
“那你可以安息了。”牙緩緩的道,身影一飄從魯克的麵前消失了。
魯克心中一驚,感覺到不妙可已經太晚了。牙出現在他的背後,劍卻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
“這是……”所有人都震驚了。
“啊,哥!”啊咪難以置信的看著牙,一雙小手掩住小嘴。
“公主殿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雄男皺了一下眉頭,雖然用的是質問的言語,但是語氣卻柔和很多。畢竟尤莉亞是神武帝國的公主,別說殺你一個角鬥士,就算滅掉你整個角鬥場也沒人敢管。問題是在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在天下人麵前,如此作為有欠公理。
“這是他自作主張,更何況你還不夠資格向本宮討任何答複。有什麽問題自己去問他。”尤莉亞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有氣,身上氣勢頓時一變,冷冷的說道。剛剛還溫文爾雅的公主殿下一瞬間竟然湧出一股威霸之氣,這使得旁邊如哈穆博、桑桀等人都不由得紛紛側目。
“你,這……”雄男一陣氣勢受製,悻悻然不再出聲。
“這個角度,這個情景,原來是這樣啊!”看著背後的劍,看著胸膛透出的劍尖,魯克竟然淡淡一笑,心頭一陣輕鬆。“七年之前,比爾就是這種感覺的吧,這種終於可以解脫一切、擺脫命運的感覺。”
“噗嗵!”在全角鬥場的驚呼聲中,魯克緩緩的倒了下去。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菲魯希斯淡淡一笑,還是那個令人厭惡的表情,緩緩說道:“那個瘋牛的角鬥士叫魯克吧。”
“是的,怎麽了?”雄男麵色難看的輕聲應道。
“他曾經在七年前狂血角鬥場的一場表演中為了保命而殺死了同伴,當時牙也在那個角鬥場,所以他會這麽做也是可以理解的。”菲魯希斯輕笑說道。
“有這種事?不知道公子是如何知道的?”雄男緊盯著菲魯希斯,臉色陰晴不定,好一會才開口問道。
“當時,我也是那個角鬥場的角鬥士,整個過程我都是親眼所見。”菲魯希斯毫不猶豫的說道,頓時惹來眾人一陣輕呼。泰多蒙得家的少爺竟然當過角鬥士,這可算是大新聞了。
“那家活好凶哦。”黛安娜看著牙輕輕拉了下老婦人的衣角的說道。
“不過很有形,是不是。”老婦人看著黛安娜的眼神,輕輕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啊,不是啦。婆婆!”黛安娜嬌呼一聲,紅著臉不依的撒嬌。
“現在,輪到你們幾個畜生了。”牙抬起頭,望向了天空中飛舞不停的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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