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珍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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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十,十分百,在天空中,鷹的身影仿佛是虛無飄渺的雲,又像飄忽不定的風,變化萬千,金光閃現。

    如此漫天的身影,其中卻沒有一個是鷹的真身。驕陽麵目陰沉,他雖然早就知道天鷹難對付,但是還沒有想到竟然強悍至此,居然連他這個千年來第一個金徽鬥神也不是對手。

    “你出過多少次任務?”鷹的聲音突然響起,陽炎聞聲而動,手中金背馱巨牙向身後狂掃,一陣勁風帶起一陣殺氣,卻隻得落個空。

    “殺過多少夜族?”鷹的聲音又在另一邊響起,不過這次,陽炎在聲音響起之前便已經轉身回來,手中巨牙在空中一個扭轉,向著鷹的身影斬來,金光閃過,腰斬,砍斷的不過還是一個殘影而已。

    “金背馱巨牙究竟為什麽是在遺留下來的五件兵器中殺氣最重的?”鷹再次言道,陽炎不顧後果,強製在空中停住剛剛舞動一半的招數,回頭斬來,勉強提起的殺氣沒等釋放便結束,竟然是又撲了一個空。

    “你的殺性最重,隻可惜殺氣太潛,殺心太斂,如此也想殺人麽!”鷹長歎一聲。

    “啊——”陽炎仰天一聲大叫,身體一個旋轉,巨牙向著四周空中掄開,風聲四起,強烈的勁氣化作一道道風刀向著四麵八方狂斬而去。虎嘯神威,最重殺閥剛猛,勇往直前的氣勢,剛剛連續斬空的空虛感覺令他心胸鬱悶,挫了銳氣,如果不發泄出來不要說是繼續戰鬥,恐怕自己先嘔得吐血了。

    “虎嘯深山!”為了再次昂起自己的鬥誌,陽炎必須止阻鷹現在著詭異莫辨的身法。速度跟不上的話,唯一的方法就是大範圍攻擊,迫使鷹露出身形。

    巨牙生風,天空中一陣陣金光閃過,凝結,形成一道道半月形光刃在陽炎身邊懸浮,交錯在一起好像是經緯線一般漸漸形成一個圓形將陽炎包裹住。

    “噗”的一聲,整個包裹著陽炎的光圈整個爆開,無數彎月形的金色光刀向著四麵八方誤差別的激射了出去。

    “不錯!”突然一聲厲喝,鷹的身影從天空中直撲下來,仿佛是一個俯衝而下的巨鷹,徑直穿過重重光刀卻完全沒有一絲阻隔。

    “當!”一聲脆響,陽炎和鷹再次硬拚一招,不過這次卻不像之前那樣是陽炎被鷹逼退,恰恰相反,是陽炎一刀將鷹逼退出幾步,不過鷹並不像陽炎那般狼狽,身影在退出兩步的同時漸漸變淺然後消失不見。

    “當!”陽炎感覺左邊一陣涼氣,巨牙揮去,再次和鷹碰了一下,鷹依舊退去再次消失在空中。

    “啊——天鷹,你個孬種!”陽炎胸中鬱悶難舒,忍不住仰天大叫,手中巨牙在地麵上猛擊下來,斬出一道深深的溝痕。

    “說我,你還不配!”鷹的聲音再次從陽炎身邊飄過,帶著淡淡的身影,不過這次陽炎並沒有做出反應,肩頭一道血噴出,身子一軟,半跪在地麵上。

    “你,就隻會,躲來躲去麽?”陽炎仰頭看著天空中依舊變幻無數的影子。

    “你就隻知道硬砍硬拚麽?”鷹在空中淡淡一笑,無數身影同時在天空一頓,隨後流光般傾斜而下。“在戰場上還要和敵人規定規則,你以為是在玩遊戲麽?”

    “虎嘯瀾江!”看到撲天而下的光影,陽炎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手中巨牙突然向天空一揚,一股殺氣撲天而起。猩紅的巨虎再次出現,嘯傲一聲,仰天撲去。

    “愚蠢!”鷹冷冷的道,身形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繞過陽炎的攻擊直擊陽炎身側。

    “不要太小看金徽了,天鷹!”陽炎麵色突然一變,一個輕狂的笑容浮現,帶起一陣強大的波動。“真正的神力,我到現在都還沒有使用過呢。讓你看看我成為金徽之後的真正力量吧!”

    “當——”一聲巨響,巨牙在天空中好像是一隻猛虎一般斬下,憑鷹之能竟然不能躲閃。硬生生碰了一擊之後,鷹被整個震飛出三米開外。不過攻擊還沒結束,陽炎得勢不讓,再次猛衝了過來。

    陽炎虎軀撲上,虎目圓睜,又是一擊猛砍,鷹再次揚劍隔擋,耳輪中再次暴起脆響,鷹肩頭一歪,被砍出五米有餘,身子一晃,險些站立不穩。

    “不錯!”鷹第一次皺起了眉頭,剛剛那力量之強竟然使他手腕一陣陣發麻。“可惜還不夠好!”高傲,絕對的高傲。能夠被稱為最強,最接近創說中戰神的男人,其內心深處對自己力量的絕對自信和不容動搖的尊嚴使鷹的雙眼凝聚出幾十年來不曾有過的光芒。

    “死吧!”陽炎一刀砍來,巨大的金背馱巨牙在陽光下暴射出無與倫比的光彩。金徽,這是受到至高神庇護的標誌。

    眼見陽炎一刀砍來,鷹不但沒有躲閃,甚至連看上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他隻是靜靜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寶劍,金炎落鳳刀緩緩發出轟鳴,好似火鳳的尖戾,蕩漾空中的熱氣。

    輕輕向旁邊一轉,仿佛是身體不穩跌倒了一樣,鷹輕輕晃過巨牙的正麵利刃,手中寶劍向著巨牙那巨大的刀背一劍刺去。

    “當”的一聲,巨牙被撞擊偏離路線,鷹隨風而動,棲身而上,劍勢在空中一化為三,向著陽炎咽喉和雙肩刺來。

    “來得好。”陽炎心中暗呼,巨牙的刀頭既然被偏移了,索性將刀身順勢一拌,刀柄直接向前刺去,刀柄尖端突地刺出一根長半米的光亮尖刺,刺尖對準鷹的寶劍。

    鷹身影一頓,微微躬起向空中輕躍,閃過陽炎的刺擊,雙腳點上還沒有扳回去的刀頭,一躍衝向空中卻將巨牙整個踏入地中。

    “落鷹!”好似悶雷響起,剛剛躍入空中的鷹突然一道金光俯衝了下來。

    “可惡!”陽炎暗咬牙根,猛的拔出巨牙,向後退出半步,向天一刀回去。

    “當”的一聲,兩人碰撞了一下,鷹是俯衝而下,力道自然強橫,陽炎倉促回擊,隻得借著鷹俯衝過猛,後勢位置偏下的便利借力躍起,準備由上至下的反撲回來,卻不想那正是鷹的下一步陷阱。不等陽炎有任何動作,鷹已經再次從地麵跟了上來。

    “衝日!”一招未完,還有後半招沒有用呢。鷹落地的同時將地麵硬踏出一個深坑,積攢了更加多的爆發力,以比俯衝下來時還要快上兩倍的速度不等陽炎反應已經猛攻了過來。

    “這麽快?”陽炎心頭大驚。他本以為實力全開的現在應該已經可以跟上天鷹的速度了,可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是相差了這麽多。慌忙間揮手將巨牙巨大的刀身擋在身前。

    “當——”陽炎胸口一陣翻湧,雙手震得發麻,在空中再次被撞上更高。

    鷹沒有停,空中毫無借力的情況下不自然的一頓,隨後直拔而起,竟然在高度上超過了陽炎。

    “俯鷹殺!”風沒有停,鷹沒有歇,那光芒四射的身影再次一瞬間俯衝了下來,不同的是這次隻有一道強悍的劍氣。

    “可惡啊——”陽炎火爆的脾氣,如此劣勢,處處受製,忍不住虎嘯一聲,不顧胸口的不適,揚起手中的巨牙瘋狂的迎上了那道劍氣。“虎牙竄!”

    “轟——”天空中毫不著力的陽炎被強大的勁力撞擊得直飛入地下,在地麵硬生生撞出一道二十米長,一米多深的長溝。

    “咳,咳,好強!”陽炎靠在溝端,胸口不住在喘息,頭腦被撞得七暈八素。

    “看看你是不是可以接住我鷹狙劍的三大殺招!”聲音飄擺,殺氣早在之前便已下來。

    “噗!”陽炎胸口被穿出了一個洞,鷹的身影在他麵前出現了一下,然後仿佛被分解了一樣化作一道道的金光徑直從他身上穿越了過去。

    “三大殺招之,瞬殺!”直到鮮血噴出,才有一個聲音緩緩出現在陽炎耳邊。

    “昂——”一聲龍吟,金色的巨龍在天空中昂揚而上,竟然硬生生將牙的冰流星撞碎成冰屑。不過顯然牙並不對這結果有絲毫的驚訝,因為他的下一招已經連續使出了。

    “流星咆哮!”牙寶劍在空中輕揮,雪麟仰天一聲長嗥,天空中一陣不同尋常的冰冷氣息在凝結,滾滾黑絮緩緩爬上空中,剛剛還豔陽高照的天空此時已經是烏雲密布,陰鬱重重。

    一個全新的冰流星出現在空中,體積比起剛才的那顆要小上兩圈。緊接著又一顆冰流星在天空出現,隨後一顆接著一顆,竟然一下子出現了三十幾個!

    “轟”聲不止,金龍仰天長鳴,一張巨口迎著不斷襲下的冰雨流星憤然而上,吞撞間粉碎一顆顆冰流星。再強的力量也有力竭之時,金龍雖然氣勢威霸,但是卻也敵不過如此多的冰石巨塊。

    “果然有資格做我的宿敵。”看到如此情景,驕陽不驚反喜,他也是從小心高氣傲,自身的能力更是不用說。如果不是心頭有天鷹這個陰影,千年來第一個金徽的榮譽那輪到陽炎頭上。

    “耀陽狙!”驕陽提氣而起,直躍空中,一道精光穿過重重冰塊直射牙的胸口。

    “穿月!”牙暴喝一聲,胸口兩塊怪石同時放光,無匹的力量仿佛源源不斷的傳入牙的體內。一道銀光直射而下,在和驕陽金光接觸的同時,一閃消失不見,竟然越過了劍氣出現在驕陽麵前。

    驕陽情急回劍,雖然擋下了牙的一劍,但是也止住了向上衝的去勢。而牙則正好相反,本來應該下落的身形在阻擋驕陽一擊的同時反倒向天空飛去。

    “轟,轟……”金色的巨龍受不住冰石的轟擊終在天空中消失,十幾顆巨冰轟擊在地麵,草泥飛濺,又一塊美麗的草野被毀於一旦。

    驕陽在轟擊中急速穿梭,在這些冰塊的巨大身形阻擋下竟然失去了牙的蹤影。

    “冰筍叢生!”一道劍光晴空而下,直擊地麵。牙再次出招,胸口一蕩,顯然已經臨近脫力的邊緣。

    “龍門躍!”驕陽也是被逼無奈,隻得再次出招。身形向天空中躍起,回身一劍斬向地麵不斷出現的巨大冰筍。

    “你,沒有路可逃了。”牙的身影出現在地麵,臉上還是那個永世不變的冰冷眼神凝視著斬斷冰筍的驕陽。輕輕回劍,在胸前挽一個精英的劍花歸於左側,瞬間出劍,一股龐大不可匹敵的力量湧出,仿佛是無處宣泄的海嘯,在激憤的拍擊著崖邊的岩石。

    “玄罡冰潮!”

    那似乎不是人間應該有的力量,雪麟在天空中咆哮,腳下踏著層層的冰山海浪。轟然聲尤若雷鳴,吞山噬地之勢更甚海嘯,天地為之驚恐,烏雲瑟瑟戰栗。

    “沒想到竟然還留著這樣的招數。”看到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招數,驕陽不禁心中一寒。以往殺人都是因為神殿,可是今日,他第一次出自個人的心願想要殺掉一個人,那並不是出於記恨,而是對於一個值得自己認真對待的對手的尊敬。

    的確,如今的牙已經不是此招初成之時和蘇對拚一招的時候的他了,在吸收了全部雪玉冰珀的力量之後,牙再次全力使出這招,威力何止強盛了三倍。

    “能夠看到我這招,牙,即便是死你也已經不冤了!”驕陽雙目冷汗,洶湧的殺氣發自心靈,全身的氣勢暴漲,張狂得仿佛要撕裂空氣一般和剛剛截然不同,龐大的力量仿佛是遊離在世間的風突然凝匯在一處,形成了一個鋪天蓋地的龍卷台風,漩渦中,一聲龍吟仰天咆哮,帶起滾滾雷聲轟鳴,不是那金絲龍紋劍中的金龍劍靈還能是什麽。

    “嘯傲天下,龍靈神的斬殺!”

    金色的風暴在草原上席卷,其中夾雜著數不清的金色閃電。如此震天鳴地之威,即便是相隔老遠的角鬥場也受到了波及。轟鳴聲不斷,整個高原都在這龐大的力量中震顫!

    毀滅的風暴席卷,不知道經過多久才緩緩消散!

    “很讓我意外。你是第一個在我這招下還能抱住命的人。”不同的兩人,在不同的地方,卻說出了同樣的話。

    鷹屹立著,回頭輕輕看著勉強支撐住身軀的陽炎,剛剛在一瞬間他利用金背馱巨牙隔偏了鷹的致命一劍,雖然命是抱住了,不過傷勢也絕對不輕。

    另一麵,驕陽在空中旋了幾圈劍花,緩緩將寶劍收入劍鞘。在他背後不遠處,牙喘息著立在那裏,雙腳叉開以便支撐住身體,雙手無意識的低垂著,手中的寶劍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微微垂著頭,雪白的頭發在麵前隨風飄擺,一雙眼睛卻倔強的凝瞪著前方,一道道不屈服的光芒帶著依舊冰冷的殺氣向外放射著。麵色慘白,嘴角鮮紅的液體一滴滴向下滴落,沾染了他本來潔白的長衫。背後,一片血肉模糊,鮮血順著褲腳流入地麵,染紅了一大片土地。

    “應該可以了吧!”黛安娜搖頭歎息。這樣的場麵算什麽?兩敗俱傷?

    “本來早就可以結束的。”亞當搖頭說道。在他身邊,珍緩步走向黛安娜。桑桀本來想阻止,但是想想,又作罷了。

    “我叫珍。”珍來到黛安娜身邊緩緩的說道。

    “我叫黛安娜。”黛安娜輕輕的回答,卻似乎不敢看珍的眼睛。

    “我,是不應該活著的人麽?”珍突然問道,緩緩垂下頭去,眼神中帶著說不盡的哀傷。

    “珍兒!”鷹驚呼一聲。

    “鷹,別說話。”珍搖頭止道。

    “為什麽這麽問?”黛安娜眉頭禁不住一顫。

    “我出生以來就活在不斷的被追殺和逃往當中,好容易在十六歲的時候遇到自己傾心之人,付出全部真心可麵對的卻是他的劍,總算我有些福氣,最終得到了愛人以心相交的回報,可還來不及感受一下那難得的溫柔,卻又要被迫封印在寒冰中保命,最愛的戀人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好似遠在天涯,那種感覺……終於有一天,我脫離了冰館,沒想到竟然隻剩下十年的授命。算一算,現在還有三年。為什麽我必須要死,我一直不敢問這個問題,因為那樣會讓本就憔悴的父母更加傷心。可是今天,你能夠告訴我麽?我是不是從一出生就做了什麽錯事?從一出生就受到了神的討厭?或者我本來就是不應該出生的。”珍輕輕的說著,語氣平靜,可是偏偏就是那平靜的語氣給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插入了一根尖刺。

    黛安娜沒有回答,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珍有錯麽?她不知道,又或她明知道沒有而又不願承認。她仰天長歎:“青姐,我知道你當年為什麽輸了。在傷痛中一步步走來的少女才真正懂得去珍惜感情。”

    “雖然我知道能夠和鷹在過去的七年中相守在一起已經很幸福了。不過,我可不可以貪心一點,可不可以求你讓我多活幾年,我是真的,真的不舍不得和鷹分開。”珍說著,緩緩仰起臉,兩道淚痕在她的俏臉上竟然顯得如此的不和諧。

    黛安娜搖頭歎息,此時她才發現原來珍是如此的適合歡笑,適合生活在幸福之中,以至於哭泣的她讓人如此無法拒絕。

    “這個,給你吧!”黛安娜掏出封印之門放在珍的手上。

    “禦女大人!”陽炎驚呼一聲,胸口一陣起伏,一口血噴了出來。

    “真的可以麽?”珍微微一愣,雖然她請求了,卻沒有想到黛安娜真的會答應。她本來是想如果黛安娜不答應她就不再索求了,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為自己拚命,那並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青姐是我最尊敬的人,算我代替青姐請求你好好照顧她一生最愛的人。”黛安娜淡淡的道,拿起珍的手,將手中的封印之門輕輕放在珍的手心,再握好,一滴淚水滴落下來,打在自己的手背上,彈在珍的手心裏。

    “我會的。”珍認真的點頭。“用我的全部。”

    “我們走吧。”黛安娜說完,最後深深看了牙一眼,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麽對牙有那種奇怪的感覺。微微搖頭,一轉身,一條淡綠色的飄帶出現在她的蓮足之下,貼著草地向著遠方風一般的飄去。

    “我們也走吧。”驕陽來到陽炎身邊將他緩緩扶起,深深的看了鷹一眼,眉頭皺了又皺,一縱身追著黛安娜的足跡離開了。

    “噗——”在三人離開之後,牙向前猛吐了一口血出去。

    “哇,你,你沒事吧!”珍驚呼一聲,剛想向牙奔來,卻看到牙抬起劍指著自己,隻得一臉茫然的停下腳步。“我,我沒有惡意的。”

    “噗——”又吐了一口血,可是牙的眼神依舊冰冷,劍也依舊沒有放下。

    “珍兒,好啦。”鷹來到珍的身邊輕輕的摟著她的肩頭。

    “可是他?”珍擔心的問道,臉上還掛著剛剛的淚痕。

    “高傲的人就是這樣的,他的自尊不允許他接受別人的幫助。”鷹搖頭歎息,然後對著牙。“你還可以走麽?現在你傷這麽重,換個時間我們再比吧。不過希望到時你更強一些,至少要強過陽炎,不然交手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哼!下次,噗,我一定會,擊敗,你!”牙冷冷的道,身子搖晃了一下,眼前一黑,跌倒在地上。

    “他暈過去了,我們怎麽辦?”珍問道。

    “我們走吧。”亞當帶著桑倪過來道。

    “走?那他呢?這裏大荒野的,有野獸經過怎麽辦?”珍驚呼叫道。

    “沒事,天就快黑了。”鷹看著天空,淡淡的道。

    “鷹,告訴我,他究竟是什麽人?”桑桀緊盯著牙許久,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怎麽了?”鷹輕笑了一下。

    “我問你什麽你就說。”桑倪一瞪眼睛。

    “他的身份很奇怪,這個其實……”鷹聳肩一笑,珍在一邊不滿的狠踩了他腳一下。

    烏雲散去,露出來的卻是夕陽西下。月亮漸漸在空中露出臉龐,照射著草地中一個雪白的身影。

    “那個可惡的白毛小子自從那天鬥場鬧事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過吧,真不知道那可惡的女人耍什麽把戲!”武安國王子何孛回到自己的營帳。“今天那場驚天動地的巨響和那個金色的龍卷風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我們早就派人去查看了,不過不單是我們的人,其他勢力也都靠近不了那裏。隻是有一點很奇怪,就是武安公主並沒有派人去查看。”一個手下回道。

    “靠近不了?為什麽?”何孛眉頭緊皺的問道。

    “在那四周有很多野獸,好像在保護著什麽一樣,誰接近都會遭到攻擊。曾經有幾個功夫好的企圖硬闖,結果都被野獸殘食了。”手下道。

    “竟然有這種事。那些野獸現在還在麽?”何孛問。

    “不知道,不過聽說跎拔族族長和希姆萊代表都已經趕過去了。”

    “我們也去。對了,派人給我盯好武安公主,我要看看一向好奇心很重的公主殿下為什麽突然間這麽老實了起來。”何孛眯著眼睛冷冷的道,一拍桌子仰身站起,帶著一種手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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