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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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羽一怔,在玄正從洞口往裏走時,他微妙的靈覺就已經察覺到了,刹那間,腦海裏清晰地顯現了玄正身影,這種不可思議的技能,很有可能是真元異變後產生的,想到這裏越加激發了對真元的興趣。
玄正的話傳入耳內,若是以前的北冥羽說不定就會被他蒙騙過去,但短短十幾天的經曆已使他懂得了“江湖的險惡”,豈會輕易聽信他的鬼話!北冥羽故作感激地道:“多謝大師栽培之恩!”心底卻對他大加鄙視。
玄正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芒:“小子,看你根骨清奇,是個可造之材,本座有意收你做本座的記名弟子,將本座的所有絕學都傳授給你!你意下如何?”說著,陰鷲的目光轉到了姬小雅身上,那意思不言而喻,容不得北冥羽有半分拒絕。
北冥羽心下一凜,臉上卻未有任何不快,笑道:“既然大師厚愛,這是小子的榮幸,自當是求之不得!”這話說出口,連自己都覺得太過厚顏無恥,可為了姬小雅也隻能屈居人下。那邊姬小雅想要開口阻止已是不及,望向北冥羽的目光充滿了歉意和自責。
玄正哈哈一笑,笑聲中充滿了陰森,有夾雜著點得意:“徒弟,還不給師傅行大禮?”姬小雅嬌喝道:“不要!”玄正眼光一寒,殺氣如冰。
俗話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北冥羽當下也隻好硬著頭皮,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心中的那股羞辱感簡直比死還難受。
玄正又是得意地大笑了一陣,道:“好徒兒,事不宜遲,師傅立即就傳授你絕學!”北冥羽見他一副亟不可待的樣子,哪安得什麽好心,推笑著說道:“師傅,昨夜我已經領受師傅的教誨多多,受益匪淺,徒弟一時間還消化不了心中所學,師傅我看今天還是先放放,要知道欲速則不達嘛!”
玄正搖指道:“誒?????徒兒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此等言語豈不是太過看輕自己了!”
北冥羽道:“師傅有所不知,徒兒身有隱患,不宜多加習武,還望師傅見諒!”一時間找不到好的理由,隻好隨便胡扯了一個。
兩人就這般你一推我一挪地玩起了太極,玄正眼珠一轉,陰笑道:“哎,既然如此,本座隻好先傳授給徒兒知己了?”目光掉落在姬小雅身上,這是北冥羽目前唯一的死穴。
“不知徒兒意下如何?”玄正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北冥羽暗歎玄正的陰險,隻好道:“既然師傅心意已決,那徒弟從命便是!”
玄正臉色肅穆,道:“聽好了,為師將把我的畢生絕學-----天魔訣傳授與你,你切記不經為師同意,決不可擅傳給外人!”
北冥羽聞言點點頭,暗想:“你傳給我的哪有什麽好東西,我才不會去害別人的。”玄正猛然輕喝一聲,道:“看好了,天魔訣第一式----天魔換位??????”
北冥羽本來都懶得看,以為憑玄正那顆不良的居心能傳什麽絕世武學,忽聽見他的一聲輕喝,才勉為其難地抬頭,映入眼簾的飄忽疾馳的身影,頓時讓他大開眼界,刹那間吸引了他的眼球,與他們北冥家的輕功風格截然不同,天魔換位著重移動的速度,以及出人意料、極其詭異的走位,跟北冥武學的博大方正不同,北冥羽直感另一道武學的大門在向他敞開,心神一瞬間便陷落到了玄正設下的圈套中。
姬小雅見北冥羽對玄正的武學如癡如醉的樣子暗暗擔心,怕他就此淪落魔道,纖指捏了幾顆小石子順手彈了過去,均正中北冥羽身體,北冥羽仍然毫無反應,嬌軀騰起,喝道:“玄正惡僧休再誘惑北冥羽!”纖指連彈,數十顆石子急飛而至。
奇異的現象出現了,數十顆石子到了玄正身前,仿佛暗中受到一股無形力道的牽引,均自旋轉回飛,仍在不停地換位演示的玄正似乎一無所覺,姬小雅再想出擊,忽聽北冥羽道:“小雅算了,我沒事!”姬小雅聞言緩緩落到北冥羽身邊,上下打量了一下北冥羽,見他臉色如常,未見異常,才放下一顆焦灼的芳心。
玄正朝北冥羽道:“徒兒,怎麽樣?方才為師的演示看懂了麽?”北冥羽回道:“看懂了。”“那就現在演練一遍給為師瞧瞧!”玄正眼中暗含笑意。
北冥羽應了一聲,微一跨步,身形旋轉,依照著適才玄正的步伐開始演練,但見身影忽隱忽現,行進間章法絲毫不亂,儼然是玄正剛才的慢速版。
玄正臉色一沉,喝道:“徒兒,此步伐重在速度,速度到了方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北冥羽聞言逐漸加快了速度,對於輕身術果然有非同一般的領悟,北冥羽的步伐沒有玄正的詭異宛如幽靈的感覺,飄逸瀟灑,頗有點閑庭信步的意味。
玄正的臉色晦暗莫名,雙目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北冥羽,不知心裏在想什麽。正在急行的北冥羽腦中盡是輕身術,此時他正在揣摩著將兩樣學過的輕身術如何融合道一起,一邊腳下踩著“天魔換位”,一邊琢磨北冥家輕身術的優劣,忽然間,自丹田處陡然竄出一股邪惡的真元,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來的是那麽的突然,北冥羽都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真元以魔鬼般的速度迅速馳向腦部,同時腦中的一絲微弱的真元相呼相應,瞬間侵占了他的腦部,控製了他的意識,北冥羽身體微微一頓,身法行進間的飄逸瀟灑頓時蕩然無存,詭異莫測之處連玄正都稍有不及,猶如天魔飛舞。
玄正的臉上漸漸顯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神色,暗道:“魔皇的寄宿體果然非同凡品,這麽快就領會了天魔舞。”望著北冥羽逐漸瘋狂的身影,喃喃道:“魔皇大人,天命如此,你老放心地把你的寄宿體交給我,我一定完成您老的心願。”
天魔訣乃是魔界----天外天的至高絕學之一,數千年的人魔大戰之後,下落不明,未想落在玄正手中。其實玄正得來也是偶然,當時的他作為天魔門的一名微不足道的弟子,人魔大戰期間,天魔門精銳盡出,死傷慘重,元氣大傷,在神州武者攻入天外天後,天魔門一片混亂,無意中撞進天魔門的武學重地,才盜得“天魔訣”之後,怕天魔門的人追查,才無奈逃到神州,覓地修煉,未料被梵音寺的高僧空成大師撞見,幸好空成並不是神州那些自詡俠義之輩,本著“眾生平等”才好心收留他在梵音寺,渡化他的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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