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魔鬼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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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怎麽雷聲和閃電好像是從那團黑雲裏傳出來的?”我嘴裏麵嘟囔道,可是話還沒從嘴裏完全地跑出來,我又馬上被海水灌了個滿嘴。
反反複複地沉到水裏,又一次一次地浮上來,我都快給弄瘋了。我的眼睛辛辣難忍,雖然已經沉入水裏,但是我還是不停地眨眼睛,想以次減輕眼睛的疼痛。哪知道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又看到了一隻美人魚一樣的東西在黑暗的水裏晃過,那景象很是模糊但是感覺卻很真實。無數個旋渦把海水攪得非常渾濁,水流也非常混亂,我們才沉入水裏馬上又被拉了上來。我本來不抱任何希望能把那個美人魚似的東西看清楚,反正也馬上又被水流拉到海麵,可是海水卻突然靜止了。我還在水裏等著又被拉上去,可是等了很久卻還是懸在水中,而且有往下繼續沉的跡象。這可把我急得趕緊往上遊,也沒了心情去追尋那隻美人魚一樣的東西了。可是,還是裏塞滿了海藻,他們把我們都纏得緊緊的,就像是被五花大綁的待宰羔羊。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憋著氣使勁地撕扯著那些碧綠的海藻,在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些海藻是馬尾藻!而在馬尾藻之間還有一塊石頭被纏繞在了那裏,我身體像是被電到似的,一下子就靜了下來。“草原,草原……好多的鬼,有鬼!”這句話刹那間就在我的腦子裏縈繞開來。那四個遊客,難道他們是想要……不過我畢竟是個人,在水裏待久了還是受不了的,況且已經在水裏泡了不隻一會兒了。我靜下心來擺弄了一下纏著我的海藻,然後就可以活動了,終於擺脫束縛了!我激動地往海麵上遊,海水卻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渾濁,它變得清澈無比,水流也順暢了,不再是一個水流往東一個水流往西的,兒時隻有一個方向的了。海水清澈以後,那個海底的景色簡直就是海裏的桃花源,不過我卻不敢流連忘返,我還想多活幾年嘛。
大家都說雪落無聲,其實雪要是落在水上,你在水下聽的話就像是打雷那麽大的聲音。水流靜止的瞬間居然一連串地發生了很多事情,就在我準備好要往水麵浮的時候,小時候曾經在冬泳時聽國的雪落的聲音又再次在南海裏響徹。不過這個聲音卻是從海底傳上來的,一陣衝擊波從海底的一道黑暗的深淵強勁地衝過來,我們四個人一齊被擊地浮出了水麵。
“咳咳……咳咳……”我被那道衝擊波打得心口疼痛萬分,直想吐出血來,好不容易浮到水麵上來,呼吸空氣卻覺得肺部刺痛異常。我在心裏大罵道:都是海底的那陣衝擊波!
“剛才那是怎麽回事?好像海底有一道好強的水流射上來!”陳靜驚恐地說道,看來她也發覺事情比她想像的還要複雜。
信宏沒有搭理我們的驚訝,他浮上水麵後就一個人把小木船又翻了過來,大家砍刀又可以坐上船了,都蜂擁而上。這次我沒爭上先上去,信宏不解地看著我,問:“你怎麽還不上去?你還嫌沒在水裏待夠嗎?”
“恩,沒待夠!你先上去,我等一會兒!”我沒理會信宏的詫異,一個勁地就又鑽進了水裏。我憋住氣在馬尾藻裏翻來覆去,終於我找到了它,那塊被馬尾藻纏住的那塊石頭——一塊暗綠色的石頭!我急忙抓住那塊石頭,然後放到了口袋裏,確定它不會掉出來就往小木船的方向遊去。我潛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剛才那衝擊波射出來的地方,那裏很黑暗,而且是側著的一個地方,旁邊全市五顏六色的珊瑚。難珊瑚的數量大得驚人,都是一小山一小山地生長,竟然看得我有些慌張起來。
待我上船以後,大家都好奇地問我為什麽又突然鑽進海裏,我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裝著那綠色石頭的口袋,尷尬地笑了一下,大家看我不想說,拋了個迷惑的眼神給我後就再沒搭理我了。我心裏琢磨著,我這不是沒確定嘛,等我弄明白了再告訴你們。何況得遇到了那四個遊客唯一幸存的那位遊客才能定論,現在要是說了鐵定沒人信我,要怪就隻能怪我剛開始想太多了,也許當書我們的確錯怪別人了。想到這裏我不禁一笑,陳靜偷看到我自己一個人在笑,馬上罵了一句“有病!”。
我剛想也罵一句回敬她,這才注意到水麵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旋渦不見了!那麽多個旋渦怎麽會突然就消失了?難怪信宏他們一直安靜地看著海麵,原來旋渦已經不見了。剛才還凶猛異常的旋渦,現在卻找不見了它們的蹤影,我拍了拍胸口,這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天雖然又要黑下來,可是還是勉強可以看清楚東西的,水裏麵變得異常的清澈明亮。看來這女人果真是水作的,真是變化無常啊。
不知道這麽多個旋渦消失是不是和剛才的那個衝擊波有關,都是差不多的時間發生的,要是說沒聯係也說不過去。難怪水流會突然順暢起來,原來是旋渦消失了,這個存在了億萬年的南海歸墟不會是給填滿了吧?這個無底大洞下麵究竟是有什麽東西?不過這隻是神話傳說,當不得真,但是想想也不無可能。上次在山西見到魍魎和傲因什麽的,不也是真實存在嗎?雖然它們一直被傳說為怪物,其實隻是一種罕見的動物罷了,那這個南海歸墟的真實麵目有會是什麽呢?
“你們快看那團黑雲,裏麵好像一直在閃電!”林月大叫道,不過卻好像是故意那麽作的,雖然她的神情很自然。
我盯著那團黑色的霧氣看了很久。裏麵確實一直在閃著光,可是她就是不再往我們這邊過來了。這團黑色的霧氣範圍非常的大,看起來十分的壯觀,它的裏麵好像是一座島嶼!那團黑色霧氣就是緊緊的貼在水麵上,哪兒也不去,像是霧氣裏島嶼的衣服似的。這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天上出現了很多的星星。
我曾經去國一次西部的大漠,大沙漠裏的晚上特別的美麗。那時我們江南水鄉所看不到的景色,那裏的晚上星星特別的大,特別的亮,好像救災我們的頭頂上,就連星星一閃一閃時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得到。沒想到南海裏的星星也是和大漠裏的一樣,不過此時我卻沒有再欣賞這美麗的星空的興致。我在看著這群星星的位置,粗略地推算了一下,我們竟然漂過了曾母暗沙了!故事後航海按星相掌握方向是一門秘術,普通人是可不能知道的。但是我摸了古書也有一些年頭了,所以也能略知一二。雖然大家都知道用星星判斷方向,兒時古代的秘術更加厲害,它判斷出的位置非常的精確,很多科學家都歎為觀止。
我回想起,來海南前曾經研究過地圖,在這一帶好像並沒有什麽島嶼一直沒人發現。我們又饑又渴,可是自從旋渦消失以後,我們的小木船就一直靜止不動了。現在又沒了船槳,我們該怎麽劃船呢?大家強忍著饑渴,喝了信宏的那瓶混著海水的淡水以後,大家都倒在船上睡著了。一覺醒來,我才睜開眼就嘟囔著自己怎麽還沒醒啊,怎麽還作夢呢,竟然還夢著夢著夢到了內蒙古的大草原去了。
眼前是一大片無垠的草原,在豔陽下和風吹過來,這片青草隨風起伏,舒服極了。我看了很久,可是奇怪的是這麽大片草原怎麽一頭牛羊都看不到,來個人影也好’啊,這夢真是無聊!我還坐在小木船上呢,這小木船怎麽可能開到草原上,無聊透頂的夢!信宏他們也是呆呆望著草原,我想著反正是夢,不如下去走走。哪知道我才伸腿出去,信宏他們就大聲地叫住我,可是我的腿卻已經伸出去了。這一伸竟然掉進了草原的下麵,我的口鼻都進了好鹹的水,這是怎麽回事?
我大叫著掙紮了上來,好不容易爬上了小木船,驚魂未定的我才知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世界!這及時1492年哥倫布在橫渡大西洋時遇到過的魔鬼草原,海上草原了!哥倫布遇到的馬尾藻海是在這百慕大群島的餓附近,這裏確也有一個這麽大的馬尾藻海,太不可思議了。不過,這種馬尾藻一下子浮出水麵,一下子又消失不見,誰也拿它沒個準。馬尾藻別看它是不氣焰的海藻,這種植物並不生長在海涵的岩石上,而是以大“木筏”的形式漂浮在大洋中。
它們可以直接在海水中攝取養分,然後通過分裂成片,繼續以獨立生長的方式蔓延開來。從古到今,不知道有多少航海的勇士死在馬尾藻的手下。就拿我們眼前的馬尾藻來說,水麵的海藻都已經有十幾米厚,要是沒機動裝置,拿到了這裏就隻能躊躇不前,待在原地等死了。
“我覺得這肯定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故意在這裏放了這麽多的馬尾藻!”我思索道。
“為什麽?”陳靜和林月同時問我,但是她們對於我的答案卻絲毫沒有吃驚的表情,仿佛就已經知道為什麽了。
“我想是為了不讓人接近那團黑霧裏吧。”信宏沒等我回答就已經說出了我心裏所想的。
“那團黑雲離我們這裏有點遠,我看好像是一座島。”陳靜說著說著還把脖子伸得老長。
“不過這團黑霧是不是太大了?看著怪嚇人的。”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都一晚上了,難道我們要一直這樣耗下去?不被渴死就要餓死了!”陳靜停了一會兒。
“你們怎麽一直肯定那團黑霧裏是一個島呢?”林月問起話來麵無表情。
“你不也一直說那裏麵是島嗎?”陳靜反問了一句。
“反正附近也全是海水。就冒險進去看看,也許能有吃的!”信宏咬了咬牙說道。
“可是,就這樣進去啊?裏麵有什麽東西我們都不清楚。”我想了想繼續說,“而且,我們現在被馬尾藻困住了,船根本走不動。你們拿什麽劃過去?”
大家聽完我的話都愣住了,後來還是陳靜先發話:“我們都下到水裏去吧,慢慢遊過去,大家都抓著小木船,把船也推過去,萬一有機會還可以坐船出來!”
我心裏想了想,其實也隻有這樣做了,總不能餓著等死吧?!這樣下去我們隻會等得白骨都成灰了,小木船還是定在園地一動不動地,而且,這裏也不像會遊人經過的樣子。向著向著,我自己也感到害怕起來,這美麗的海上草原這麽可怕。看來越危險的東西真的越美麗,殺起人來著的越殘忍。當我們四個人意見達成一致的時候,大家都毫不猶豫地就跳進了海裏。海裏畢竟有十多米厚的馬尾藻,又滑又有韌性,凡是它出現的地方海洋生物都會遠離,除了鯨魚和海龜等動物會來裏麵玩玩,其他的一見就跑了,何況是我們人類這種陸地上的動物。跳進水裏的時候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想往前遊吧又怕被馬尾藻拉住,我又餓得慌,差點就想直接溺死得了。前麵的那團黑霧看來離我們很近,可是大家遊了很久還是每能接觸到它。我自己也開始懷疑時不時看到海市蜃樓了。我們已經筋疲力盡,正當大家想放棄的時候,海麵又突然不平靜起來。我們沒入水利的身子感到海底又有一陣劇烈的波動,水流又開始混亂起來。我苦惱地想著,這個海底是挺深的,我看不到底下,可是底下似乎沒有海底火山這類東西吧,怎麽海底老是在震動?
“不會是旋渦又要來了吧?”我苦笑著說,“這南海歸墟看來還沒有填滿,它又要來了!”
我的話音剛落,幾個很大的旋渦又猛地出現在海麵。我們的位置剛好在一個大旋渦的旁邊,它一出現就把我們往黑霧那裏推。這次真是天助我也,黴運也該是時候結束了!大旋渦瞬間就成形了,它產生的巨大衝力雖然麽有那個衝擊波厲害,而況市威力也不容小視。我們就被激流衝進了黑色的霧氣裏,這團黑色的霧氣非常的厚,而且水裏似乎有電,我的身體麻得厲害,而且像是要痙攣一樣。霧氣裏不停地打著雷,閃著電,就想陰間一樣。霧氣外麵是白天,而它裏麵簡直就是黑夜,異常的很。水流把我們打到了一塊石頭上才罷休,大家都背對著石頭,所以我們的頭都狠狠地撞在了石頭上。我們不是餓就是渴,體力都已經用完了,這一撞也承受不了了,大家都立馬翻了白眼,一起昏厥了過去。
我要暈過去的時候下意識地捂緊了裝著綠色石頭的口袋,這個石頭很重要,弄丟就太可惜了。昏厥的時候我的下半身子是冰冷的,可是上半身卻沒有冰冷的感覺,我在夢裏低吟,難道我們已經被衝到黑色霧氣裏的島嶼的岸上了?!真是太奇怪了,在往黑色霧氣遊的時候,陳靜很林月似乎都知道黑色霧氣裏麵有一個島嶼,他們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至於那四個遊客,估計也是到了這個地方,可是他們要的東西會不會就是陳靜和林月她們想要的?我是不是哪裏弄錯了?
我們呢昏迷的時候我又夢到了自己的爸爸媽媽,夢裏的內容都是一樣的,枯燥得我自己都膩味了。可是夢裏的我還是不聽使喚地叫著爸爸媽媽,他們還是一樣地不理會我的大叫聲,我這麽多次的化險為夷是不是他們在天上保佑我呢?不,我不希望真相是這樣的,我要他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有很多很多話對他們說,我會去找他們的,他們一定要等我!爸爸媽媽又跑進了黑暗裏,那隻飛舞在黑暗中的大鳥,非常美麗,這一刻我突然有了一種感覺,非常奇怪的感覺。這個感覺懸在心裏把我悶得厲害,那隻鳥……那隻大鳥我好像曾經見過!我急忙伸出手朝黑暗的盡頭大叫道:“你們別走!”
因為叫得太用力,我真的起身伸出了手,然後猛得就從夢裏醒了過來。我額頭上滿是冷汗,這還沒時間去想自己的夢,一睜眼就看到黑色武器裏的驚人景象。我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然後摸了摸裝著綠色石頭的口袋,說:“這裏……沒想到這裏會是古海洋的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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