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凶手殺死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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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們看什麽,難道他還活著?”駝背老頭很是不解,他問完就用手摸了一下藍眼的脈搏,然後又朝我搖搖頭,“他的確已經死了嘛。”
“我的意思不是這個,你們看清楚。”我說完後叫他們注意看藍眼的麵部,因為他的眼睛已經不再是原先的藍色,而是已經變得與常人一樣的黑色了。
他們聽到我的提醒,這才注意起藍眼的麵部,緊接著大家紛紛驚奇,議論著他的眼睛怎麽會變色。他們麵麵相覷,因為殺人凶手就在我們當中,如果不找出來,接下來躺在這裏的有可能就是每一個人。我看到大家不說話,於是就說:“你們別奇怪了,其實,藍眼的眼睛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根本不是藍色。”
“可是難道,現在這個人不是我們見到的藍眼?”駝背老頭一臉糊塗地問道。
“哦,你是說”徐峰醒悟過來,他兩眼發光地說道。
“我怎麽聽不明白?”駝背老頭抓著蓬鬆的頭發,頭皮屑和灰塵也瞬間揚起。
我半眯著眼睛,皺起眉頭挪了幾步,然後才說道:“老伯,你肯定是在這裏待久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藍眼其實是近視的,他帶的是隱形眼鏡!”
“現在的隱形眼鏡有些是顏色的,對吧,這麽說,藍眼的隱形眼鏡是藍色的?”徐峰說完就響亮地拍了一下手掌。
“已經有這麽先進的東西了,那個眼鏡是放到眼睛裏的嗎,不痛嗎?”駝背老頭覺得很新鮮,問個不停,好象都忘記死了人似的。
“可是那他的眼鏡去哪裏了?”楊思怡俯下身子。看了看藍眼睜大的雙眼,滿臉疑惑道。“因為他的眼鏡已經脫落了,可能是因為別人把屍體拖出墓穴時,不小心弄掉了。”我看著大家各異的表情說道。
他們沒有說話,大概以為眼鏡就掉落在附近,所以都轉來轉去地尋找著眼鏡的蹤跡。我盯著那個人的表情,那個表情非常地自然,完全沒有半點修飾,好象那個人真的不知道事情地經過,好象真的不是那個人親手所為。可是,藍眼的藍色眼鏡就貼在那個人地身後,如果不是那個人把藍眼拖出來,那麽藍眼的眼鏡怎麽會跑到那個人的身上。我本來信心堅定,可是看那個人的動作神情,都像是毫不知情一樣,難道我猜錯了?
“你看到他的眼鏡在哪裏了嗎?”楊思怡看著我問道。
我猶豫了幾秒鍾,不知道該不該把心裏話說出來,頓時覺得左右為難。可是,看著死去的藍眼,想起埋在外麵的老疤,我還是開口了:“他的眼鏡就是在你的背後,你的衣服上——楊思怡!”
我話音落了幾秒鍾,大家都不作聲響,可能是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最後楊思怡才睜大了眼睛,詫異地問道:“你說什麽?”
“我說,他的眼鏡就在你的背後,衣服上!”我說完就把頭轉過一邊,不去看她那純潔的樣子,因為看了她那樣子覺得特別的別扭。
這個時候,徐峰神情嚴肅地走過楊思怡地身後,低頭看可一遍,那裏的確有兩個藍色的眼鏡,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道。因為眼鏡從眼睛裏脫落,可能會帶著黏液,所以粘在了楊思怡的背後。徐峰不敢相信地動了動嘴唇,卻沒說出一個字,他立即把楊思怡的身子扭過來,盯著她閃爍的眼睛,問道:“怎麽回事,他的眼鏡怎麽會在你身上的?”
“你說什麽,我的背上真的有嗎?”楊思怡驚訝的表情比我們每個人都厲害,好象她在做夢似的。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不說!”徐峰搖晃著弱小的楊思怡咆哮道。
“我沒有,真的沒有,不是我做的!”楊思怡瞬間就淚流滿麵。
我在一旁看著,本應該大快人心的,可是看到楊思怡無辜地哭泣著,倒像我成了罪人一般,心裏內疚萬分。徐峰一時間沒了剛才的溫柔體貼的樣子,對著楊思怡就像對待犯人似的,典型的大男人主義,弄得我反倒替楊思怡不值得了。我輕聲打斷了徐峰反複地詢問,覺得他這樣問也沒有效果,“楊思怡,你其實早就不在房間了吧?”
“你說什麽?”楊思怡淚眼朦朧地看著我,然後奮力地掙開了徐峰強壯的手臂。
我低下頭看著藍眼的屍體,說道,“這一點,還是老伯告訴我的。”
駝背老頭詫異地望著我,大概他心裏在想他什麽時候告訴我,是楊思怡放的火。我解釋著,記得,老伯找我和徐峰去埋葬老疤,他曾經對我們說過一句話“你們出來下,怎麽找了半天就隻看到你們兩個人?”可是徐峰卻說“她說不舒服,一個人在房間裏休息呢。”我當時就在奇怪著,為什麽兩個人的話語會是這麽矛盾,除非楊思怡撒了慌,跑到別的地方去了。雖然古堡裏也可能還有別人,但是她其實早就不在房間了,要不然駝背老頭不會說這樣的話。她能跑到哪裏去呢,她可以解釋去了別的地方,可是哪個地方會染上藍眼的眼鏡呢,最有可能的就是從墓穴裏把藍眼拖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
“是啊,我去過你們的房間,那個時候,的確是一個人也沒有的。“駝背老頭一邊用奇怪的眼神望著楊思怡,一邊回憶道。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徐峰又再一次詢問楊思怡,想確認答案,也想推翻答案。
“我不是我不是”楊思怡一刹那間掃了一眼樓道的角落,忽然轉了語氣,說道,“是我。是我做的。”
我覺得納悶,回頭看著剛才楊思怡瞬間望過的地方,那裏沒有別人,也沒有別的東西。怎麽忽然就轉了語氣承認了,搞得我們好象是在弄屈打成招。徐峰嚴肅地說要把楊思怡關起來,得雪停了就把她帶到派出所。我看著心裏一直在嘀咕,自己是不是成了罪人了?我和駝背老頭都尷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非常不理解一個柔弱的女子怎麽會殺了人?我本想問問老疤也是不是她殺地,而且是為什麽。駝背老頭是不是她的目標,但是徐峰已經把她送回二樓的房間了。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藍眼的屍體,我回到樓上的時候,看到徐峰盤坐在他房間的門口,我問他這是為什麽。徐峰回答說,在這裏守著,不讓楊思怡再出去,免得再出人命,而他的麵龐已經老了很多,似乎一瞬間出現地事情他不能接受。其實我也不相信楊思怡會殺人,不過她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麽好說的呢。徐峰叫我坐下,和他聊天,還說自己鬱悶得厲害。沒想到有一天罪犯會是自己的女朋友。我記得徐峰是青海地一個自然保護區的警察,估計也沒抓過多少罪犯,可能楊思怡還是第一個呢。這樣地感覺真是別扭,我擔心他想不開,把我也崩了,於是就盤坐下來和他聊天。
我有意無意地問起楊思怡的身世,因為她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一係列的古怪,不可能是她隨意就做的。徐峰聽後告訴我,楊思怡沒有親戚,是一個孤兒,所以沒有什麽可以告訴我的。我一聽楊思怡是孤兒,心裏就酸了好一陣,怎麽她和我的身世都差不多,雖然我不是真正的孤兒。除了心酸,我心裏對楊思怡的身世忽然好奇起來,覺得這背後可能有更加複雜地事情。楊思怡,思怡,思怡,這個名字怎麽好熟悉似的,我從第一次見麵就有這個感覺了。對了,我終於想起來了,在列車上,那個老喇嘛一直對著那顆九眼天珠說,思怡,思怡的發音,後來,年輕地喇嘛解釋給我聽,思怡是天珠在藏語裏的發音,難怪我一直覺得耳熟!
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了徐峰,他卻憔悴著喃喃自語,根本沒聽我地言語,虧他還好意思叫我陪他說話。我在心裏越發好奇,楊思怡真的會和天珠有關係嗎,要不然怎麽會用這麽個名字,又或者隻是個巧合。徐峰一直在說自己的,而我也在自己想自己的,兩個人根本沒注意對方的話語。我能理解徐峰的感受,誰也不希望展開的親人或者愛人是罪犯,但是事實往往不是我們所希望的那樣。我看到徐峰難受得厲害,就叫他去休息,但是他卻進到了我的房間裏。我想,他不會是昏了頭吧,不過也可能是不想和楊思怡同一個房間,免得見麵尷尬。我不好意思直說,所以隻能由著徐峰,我抱緊了雙臂盤坐在外麵,看守著楊思怡不讓她出去害人。
我坐著做著,大概到了黃昏就睡著了,夢裏都是古怪的事情,還看到許多鬼怪在追趕我,一急就醒了過來。由於是剛剛醒過來,眼睛模糊不清,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是在哪個地方。我朦朧地看到前麵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而且圓滾滾的,於是伸手就抓了過來。我摸著覺得有好多的毛,而且還挺熱的,跟著心裏就想著到底是什麽好東西。我搓了搓迷茫的眼睛,睜大一看,覺得挺眼熟的,好象哪裏見過。看了很久我終於反應過來,像是觸電般地丟掉那個東西後,我才大聲地喊叫:“頭,人頭!”
喊了很久,昏沉的徐峰終於從房間裏出來了,他問我到底怎麽了,為什麽喊得這麽大聲。這個時候,駝背老頭也被我的喊叫聲召喚上來,我隻是大聲地在喊著:“頭,人頭!”
徐峰眯著眼睛把那個人頭看清楚後,也跟著我大叫起來,駝背老頭看清楚後也大叫起來。那顆人頭,是楊思怡,是楊思怡的人頭!這怎麽可能,她的頭怎麽會跑到這裏來,為什麽她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急忙跑到她的房間尋看,裏麵卻空無一人,她身體已經不知去向。我癱靠在牆上,心裏卻在問,這怎麽可能,她怎麽會死掉,她不就是殺人凶手嗎?難道,殺死老疤,藍眼的人根本不是楊思怡?當時我們都在外麵,殺死藍眼的唯一可能就隻有楊思怡了,她當時也許不知道我們會出去埋葬老疤,而古堡就隻有她一個人,所以所有的可能就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我們當時都在外麵,所以絕對不可能是我們三個男人中的一個。我們都覺得是楊思怡,而且藍眼的隱形眼鏡也在她的身上,一切都好象沒有懷疑的地方了。盡管如此,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楊思怡要殺了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的老疤他們,而且到了現在為什麽她也會被殺死,關鍵的問題是到底是誰殺死了這個凶手——楊思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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