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錄音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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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職報告都是形式上的敘述,並沒有怎麽詳細的信息,上麵寫到辭職的理由也隻是說父母患上了一種病,已經不時候再做考古的工作,所以才辭職了。我實在想不明白,父母有什麽病呢,至少我看不出來十多年前他們得了病,他們好象在離開前都很健康,並沒有病痛的征兆。信宏看了後沉思了好一會兒,不過我問他想到了什麽,他卻搖頭說什麽都沒想到。
我們又把文件夾裏的其他文件看了一遍,裏麵都是記述了父母任職以來的工作記錄,不過這麽多記錄裏,好象惟獨缺少了當年在非洲時的記錄。除了在非洲的那份記錄,其他的看上去都很正常,沒有可疑的地方。就連在廣西時的記錄,他們也寫得清清楚楚,雖然有些地方不方便敘述,但至少也一筆帶過,總好過非洲的那份失落的記錄。我們又仔細的看了其他的資料和書籍,發現有一個書架上的資料大多是和古時候的玄鳥崇拜有關。我心裏不斷的猜想著,查老館長這麽做的暗示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把這些留給了我們,是想讓我們把遺失的記錄補上嗎?我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查老館長的遺物,缺失的非洲記錄,整書架有關玄鳥崇拜的書籍,查老館長是想用丟失的文件和這些書籍告訴我們,父母的事情和非洲的記錄,玄鳥崇拜有關嗎?
我和信宏有了整整一天才把這些書籍文件都運回了鄒伯父的家裏,如今這一群人就隻剩下我和信宏兩個人了,老家的房子也忽然空曠了很多。整整半年裏,我們把隔壁省城的房子和瑣碎事情都處理妥當了,查老館長的朋友也幫我們在父母工作過的博物館裏安排了臨時工作,生活不成問題。這段時間,我們還把查老館長遺留的資料都看了兩三遍。對於玄鳥崇拜的事情也了解了更多。我們還趁這段時間問了許多長輩。可是當年去非洲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有關資料更是銷聲匿跡,無從著手。遊牧之神手打。
陳靜這個丫頭也通過關係留在了館裏幫忙,而且還順利移民回國,和非洲那邊的紅崖族暫時沒了聯係。我有問過她在廣西找到的曼朱沙華拿去做了什麽。她隻是微微一笑。說去了一趟外蒙古,至於是什麽事情她卻一直不肯明說。我也有詢問過陳靜關於在非洲的事情,不過她告訴我的關於那個紅崖村子的事情,好象也沒多大的信息,都是很普通的事情,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把那份關於非洲的工作報告給弄沒了,他們到底要隱藏什麽事情?
這段時間裏,我本想叫陳靜和我一起去驗dna,想從科學上確認是不是兄妹關係,可是看她的脾氣這樣做又很不合適。所以拖了半年也沒開口。我的背部雖然愈合了,可是沒有再長出胎記,所以也沒辦法確認。倒是信洪,我懷疑他有病的事情,他倒通過了我的暗中測試。反把我苦惱了半年。或許是我得了妄想症,信宏的身體非常的正常,並沒有如我猜想中那樣,身體上有了變異的地方。我保留了一把媽媽用過的梳子,而上麵有她的頭發,為了不驚動陳靜,我決定偷偷的取下她的一根頭發,然後把她和媽媽的頭發拿去了醫院,做了dna鑒定,結果證實了陳靜真的是媽媽的女兒。我也安心了許多。本以為會有什麽地方出現了紕漏,現在科學都證實了。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好在這一切都是我暗中進行的,陳靜並不知道,要是我拉著她去做鑒定,而結果卻證實我們是兄妹,那我接下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可能一輩子都要被她冠上疑心病重的名號。
半年終於在難熬的等待中過去了,這半年來,我們三個人過得很融洽,而這個感覺就是我一直追尋了十多年的感覺——家的感覺。陳靜雖然是個黃花閨女,可是她並不介意和兩個男人住在一起,何況我是她哥哥,而且這半年來,我感覺到陳靜和信宏逐漸走在一塊兒了。在一個陽光刺眼的下午,我們終於接到了何凱教授的通知,一切準備就緒,大家將正式前往羌塘無人區。何凱教授在電話裏告訴信宏,我們在拉薩等他們,然後在那裏把路線和有關事情告訴我們。
一個晚上我們三個人都在各自準備自己的東西,誰也沒空理會誰,都窩在自己的房間裏。收拾完畢後,我彷徨的坐在床上,不知道要怎麽才能找回自己的父母,這次去羌塘是否用用,能否多找到一些信息,這些全都是未知的答案。不過,查老館長過世的時候,他故意把那些東西留給我們,而那些書籍裏又都與玄鳥崇拜有關,那些神秘文字也是和玄鳥有關,而這些文字竟然也存在於羌塘這個地方,與廣西相隔甚遠,其間的神秘聯係不到羌塘走一走是根本找不到答案的。我起身鬆了鬆筋骨,看到其餘的那兩個人還在磨蹭著整理行李,我就翻弄著自己小時候的東西。我小時候的玩具都在一個箱子裏,很多玩具都還很新,因為父母失蹤後我就再也沒碰過那些玩具,因為每次看到這些玩具,我都很難過。玩具裏有一個收音機,這是爸爸在我五歲時買給我的,當時已經算得上奢侈物品了。我看到這個收音機,腦子裏就浮現出了最後一次使用它的場景。那是一天晚上,而從那晚上後,父母就失蹤了。想到這裏,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在天山神殿裏的時候,我曾經想起了父母在失蹤前的一段對話,他們說過長生不老又怎麽樣,這不是他們追求的東西,而另一件事情才是他們追求的。當時他們是在房間裏對話的,而我當時就在房間外麵玩弄收音機,當時還把一盒空白的錄音帶放進去錄了東西,而且這麽多年來都沒取出來過。我那時還小,記憶不怎麽清楚,隻記得他們說的那句話,其餘的沒什麽印象。如果收音機錄下了當年的對話呢?我心裏想到這個地方,馬上激動萬分,沒想到兒時的玩具居然就是目前唯一的線索。
因為過了十多年,而且錄音機的質量不是很好,錄音帶放出來的時候有很多噪音。我反複聽了很多遍,都隻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這個時候,陳靜和信宏都走了進來。我示意他們小聲一點,然後就繼續聽錄音帶。他們知曉了事情的原由,也靜了下來跟著我仔細聽錄音帶的內容。遊牧之神手打。
我們三個人仔細聽了很多遍,都沒聽出父母的對話,大家都很是失望。陳靜和信宏本想叫我放棄,可是我卻舍不得這次難得發現的線索,說不定就是唯一的線索了。左右為難的時候,我又想起了自己的大學時代。每次有難題,很多人都會想起自己的老師,而我此時想起的是葉老師。雖然他也已經過世。葉老師曾經是刑偵人員,他也跟我說過關於利用錄音破獲的案件,他還曾經介紹了刑偵鑒證中心的朋友給我認識,而這位朋友也很是親切,說不定通過這位朋友能把錄音帶裏的聲音分辨出來。這位朋友的聯係方式剛好記在了通訊本上。於是我馬上聯係了這位朋友,然後經過軟磨硬泡,好話壞話都說盡,他才肯幫忙。我連夜趕到朋友那裏,然後他把錄音帶帶到了刑偵鑒證中心,很快他就把分離出來的聲音送還給了我。經過那朋友的分析和清晰處理,父母的聲音終於被過濾了出來。不過,因為當時的環境和錄音機質量,那位朋友也隻過濾出父母的一段對話:“我真的舍不得孩子。好不容易把他生下來,卻又把他丟到這麽遠的地方。”“沒辦法。別多想了,我們明天就去羌塘,這是唯一能治好我們病的方法了。”
信宏他們在一旁聽的一驚一乍,而我卻陷入了更深的迷霧裏。父母的這段對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媽媽說舍不得我,更舍不得把我丟在很遠的地方,我不是在家裏嗎?她是說去的地方離這裏太遠,所以才說把我丟在很遠的地方?而爸爸的話更讓我迷惑,他說去羌塘,而這個地方正是我們準備去的地方,真是太巧了,而這個地方又有那些神秘的文字。說不定,我們此行真能碰上失蹤的父母,雖然我不一定能認出久別的他們。羌塘啊羌塘,希望這次是最後一個我們要尋找答案的地方,終極的目標希望就在那片無人知曉的區域裏。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當初在天山神殿裏,我見到了很多神奇的東西,包括長生不老的東西,所以才想起了父母說的那句話:“長生不老又有什麽用,這不是他們追求的東西。”那爸爸卻在錄音帶裏說,去羌塘是為了治病,既然不想長生,不畏死亡,又為什麽這麽費心思的去了羌塘無人區,去尋找治病的方法呢?這不是很矛盾嗎?而這個病又是什麽病,難道現代科學無法醫治,那身為科學工作者的他們又怎麽會去追尋這麽虛無的東西。我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半點頭緒,看來一切的答案還需要父母親自告訴我,這才能真相大白。
“別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去拉薩的,你是去過了,我們兩個都沒去過,還不知道能不能適應那裏的高原氣候。”信宏說完就對陳靜一笑。遊牧之神手打。
“我當初去的時候,差點把半條命搭上,你們如果害怕,就別去了,反正都沒你們的事情。”我勸阻道,畢竟羌塘無人區的情況很多都是未知的,萬一把性命丟了,我怎麽對得起無關的人員。
“怎麽又不是我的事情了,你知道我找自己的爸媽找了多少年嗎,好不容易找見了一個哥哥,怎麽這個哥哥就老把我是他妹妹的事情忘記了?”陳靜抱怨道。
“好了好了,不和你們爭了,老是兩個單挑我一個,不公平,你們自己照顧好自己就得了。”我說完就趕他們出了我的房間,省得這兩個人又嘮叨個不停。
夜深人靜,我又仔細聽了錄音帶裏的對話,“我真的舍不得孩子,好不容易把他生下來,卻又把他丟到這麽遠的地方。”“沒辦法,別多想了,我們明天就去羌塘,這是唯一能治好病的辦法了。”我又琢磨了媽媽的話,她說好不容易生下孩子,卻把孩子丟在了很遠的地方,或許這個孩子指的不是我,不是“他”,而是“她”,指的是陳靜!這麽說來,有了父母的確認,陳靜就真的是我的妹妹了。剩下的就隻有爸爸的嗎句話讓我徹夜難眠,他們都是不畏生死的人,他們去羌塘真的是為治病嗎,到底他們得的又是什麽病,而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的病有沒有治好,他們現在還在不在羌塘無人區的某個角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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