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當白家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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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若和白老大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白秋若挽著我的胳膊,我很尷尬。剛剛白老大還一口一個“賢侄”,現在就橫眉冷對。這麽大的轉變讓我受不了。
可是我更加受不了的是——我什麽時候變成了白秋若的男朋友?上次見到我的時候還巴不得我趕緊去死,現在白秋若居然挽著我的胳膊作小鳥依人狀。
這個世界,亂了亂了。
我腦袋裏麵一片空白,這兩天腦袋空白習慣了。或者說自從撿到了梁雨豐,我這腦袋時常空白。看來今天晚上回家就喝腦白金。
白老大說道:“小兔崽子,你有什麽話?快點說!”
我愣了四分之三秒,回答:“沒有,你們兩個繼續瞪,不用管我,暫時當我不存在。”
白秋若說道:“你怎麽當人家男朋友的?說句話都不會?”
我回答:“對不起,我們學校不開那門課,我也沒學過,還等著你以後指導。”
白老大也是一愣,過了八分之七秒才說道:“賢侄啊,你在電話裏的時候好像不是這個樣子。”
我什麽時候和白老大通過電話?我一臉疑問地望過去,然後腳下一痛,就知道是白秋若在搞鬼。
白老大的眼睛望過來,純真無暇,安靜的是一泓春水。我倒是知道我真的不是白秋若的男朋友,白秋若也知道,問題是白老大不知道。更大的問題,就是讓我和白秋若都知道我們不是戀人,可是要讓白老大相信我們是戀人。
這個問題,有點難。
白老大玩味的說:“賢侄啊,當時信誓旦旦的說,會給死丫頭快樂,現在呢?話呢?”
白老大得理不讓,一定要讓我說話嗎?我說話有什麽意思?一瞬間,我說恐怕會露餡,不說白老大一定不會放過我。
生死,誠大事也。莎士比亞的名言在我心頭響起。一個小小的seed在我腦袋裏麵爆開。我略微彎了一下腰,說道:“伯父啊,我還沒進白家,不太好插嘴吧?”
白老大怒道:“你都要把我女兒拐跑了,還不說句話?”
我說道:“是你女兒死活要跟著我,與我無關吧。要不現在還給你?恐怕不大合適。”我這番話自以為不卑不亢,還是得體。誰知道腳下又是一痛,我差一點彎下腰去,白秋若拽著我胳膊不讓我動。
白老大一笑,說道:“你今天說話的風格,可是與那天不同。用的要我給你回憶一下?”
我那天和他說什麽了?最好讓他替我回憶一下,可是用手指頭想就知道不可能。我說道:“有一句話,叫做‘此一時,彼一時’,那天我還在追秋若,現在秋若已經追到了,話自然也可以作廢。伯父啊,大家都是男人啊。”
白老大沉吟道:“嗯,不錯。”
然後猛一轉口:“怎麽不錯?錯大了!你一邊去,我和死丫頭說!”
正好我一邊去了。白老大說道:“死丫頭,這個家夥,你現在還有興趣?”
白秋若說道:“比那天興趣大多了。”
白老大嘿嘿一笑,說道:“你媽如果知道怎麽辦?你想過沒有?”
白秋若有點緊張,說道:“不知道。不過我媽一定會同意的。”
白老大說道:“同意?不見得。他現在可是我手底下一個打工的,憑什麽追你?”
白秋若悶聲說道:“現在是打工的,你掛掉之後不就是連城總裁?你怎麽不用腦子?我好像還沒什麽兄弟姐妹。你有私生子嗎?回家我告訴我媽去。”
白老大一聽到“私生子”這個詞,臉綠了一下,說道:“別以為用這招管用!你上回就是告訴你媽我有私生子,結果我跪了一宿搓板。現在你再說,你媽不信了!”
白秋若說道:“不信?哦,那我回去說一下吧。”
白老大差一點就要跪下了,在兜裏掏出一卷手帕,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才說道:“現在是說你男朋友的事情,不要轉移話題。”
白秋若說道:“我男朋友?你不滿意?不滿意去消費者協會!”
白老大說道:“這個問題,你做主,好不好?”看樣子白老大詞語落在下風,不知道平時是怎麽管教白秋若的。我是不是應該要一點敲詐一下白老大?但是一轉念我就打消了這樣的念頭。乘人之危,不是君子幹的。何況今天我保密,明天大概會給我漲工資。
梁雨豐看著我神秘地笑,我想問問她是怎麽回事。可是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白秋若笑了,一笑山川崩裂,白老大戰栗。白秋若笑意盈盈,說道:“說吧。”
白老大說道:“說什麽?”
白秋若說道:“在我男朋友的這件事上,你打算談什麽條件?”
白老大說道:“我是為我女兒的終生幸福著想,你以為我是要抓住你的把柄要挾你嗎?”正義淩然,真是好父親的代表。
白秋若一撇嘴,說道:“難道不是嗎?”
白老大說道:“我是有事情和你商量。但是談條件,你把你老子想成什麽人了?”
白秋若說道:“不是好人。”
“沒錯。”白老大順口接道,立刻改嘴:“不對,我是個好人。”
然後我們都不相信了。
梁雨豐笑了出來,我一愣。白秋若也笑了。白老大拍了一下後腦勺,訕訕地“嘿嘿”一笑。我看大家都笑了,也隻好跟著笑了起來。
梁雨豐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笑的。”
“沒關係,沒關係。”白老大說道。
“你想笑就笑吧,誰讓我有這樣不爭氣的老子。”白秋若說道。
“你有胸部沒頭部,我也沒辦法。”我說道。
然後大家尷尬,意料之中。
白老大突然問道:“你是男人?”問的是梁雨豐。
“對啊對啊。”依舊是傻不啦嘰的點頭,不過我習慣了。
“哦,這樣。”白老大點著頭朝梁雨豐走了過去。
到了梁雨豐身邊,白老大看了看,然後問道:“你做隆胸手術了?”
梁雨豐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白老大自顧自地說道:“那就是假的?我來摸摸看。”然後伸出了祿山之爪。
我在猶豫,是不是攔住他?
但是不必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啪”的一聲從白老大的左臉響起。白老大的墨鏡歪向一邊,接著梁雨豐羞怒地叫道:“老流氓!”
白老大一臉迷茫,喃喃說道:“摸一下男人的胸部都不行?”說話間飄向白秋若那邊。
“啪”的一聲從右臉響起,白秋若大喊一聲:“色老頭!連雨豐都敢動!回去我就告訴我媽去!”
白老大的墨鏡飛了出去。我不知道是不是該鼓掌。
白老大哭訴道:“好丫頭,你可千萬別告訴你媽,我就是想摸一下。”
怎麽這對父女知道梁雨豐是男人之後,都會伸過手去?就是成功與否有區別而已。
白秋若說道:“我媽那邊,你到底想怎麽樣?”看來是攤牌了。
“每天……不!每周讓我去麥基一次,怎麽樣?”白老大厚顏無恥的說道。
白秋若斬釘截鐵地說道:“去死!”
白老大一摸腦後勺,說道:“那你看怎麽辦?”
白秋若說道:“你以後就沒私生子了,怎麽樣?”
白老大說道:“那我不是很虧?這樣,要不以後我跑出來,到你這來喝咖啡,怎麽樣?”
“給錢吧?”白秋若問道。
“你怎麽能要老子錢?”白老大怒道。
“你不去賺錢,還想白喝?”白秋若問道。
白老大說:“咱們父女一場,怎麽也要通融一下。你別忘了,你這個男朋友可是跟你老子一樣是廢柴。”
這句話一說,白秋若就恨恨地看著我,怪我怎麽如此無用。其實我也很想做逆天的勇者,不過勇者都是撲街的,所以我還是當了廢柴。可是現在和白秋若說沒用。
白秋若沉吟了一下,說道:“好吧,隻不過這個男朋友別讓我媽知道,你以後來我給你喝咖啡。還有,別讓人發現了。你是不是出來一天了?”
白老大嘿嘿一笑,說道:“也不過是三五個小時,別擔心。”
白秋若一聲怒吼:“還不回去!”如同我佛棒喝,醍醐灌頂。
白老大立正回道:“yes,sir。”向後轉,走了出去。
“喂,伯父。”我看到他走出去才想到,“等等我。”
白秋若說道:“你不用走了,在這裏喝一會兒咖啡吧。”
“好的。”我回答,正好還要問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小白啊,我怎麽突然成了你的男朋友?”我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說道。
白秋若說道:“沒辦法,我在國內認識人少,我家那老不死還要我快點結婚,說什麽等不及抱孫子。誰不知道他想把公司交給女婿,自己享清福去!”
我問道:“那和我有什麽關係?”
白秋若說道:“老不死今天說讓我和這家的小開見麵,明天和那家的總裁見麵,都是那麽回事。我當然想自己找一個算了,一時半會找不著,拿你頂缸了。你有意見?”
我說道:“有意見可以嗎?”
白秋若說道:“我知道你和雨豐的關係,放心,對你沒意思。”
“喂,別亂說話,我和雨豐有什麽關係?”我急忙辯解,這種事不能亂說的。
梁雨豐的臉上一黯,我倒是看到了。
白秋若說道:“我不管你那檔子事,可是現在你要幫我啊。”
我說道:“那個誰家的小開不都可以嗎?伯倫希而的老總我見過,感覺不錯,他家的你有興趣嗎?和你老子說一聲就可以了。”
“伯倫希而啊……”白秋若想了一下,“當然有興趣,他家的喜兒好漂亮,不過是女的。”
“哦,當我沒說。”我回答,“那我有什麽好處?”
“讓你免費喝了這麽長時間咖啡了你還想要什麽?”白秋若說道。
“哦,怪不得沒有免費的咖啡。”我答道,又問她:“我什麽時候和白老大通過電話?”
白秋若說道:“前兩天,老不死說要給我介紹男朋友,我說不用了,我男朋友就在身邊,然後他讓你說話,你就說了。”
我想了想,才說:“好像那天下午和你在一起來,可是我怎麽沒記得我接過電話?”
白秋若說道:“你沒接過,雨豐替你接的。”
“哦,啊?”我一想,就感覺不對。梁雨豐的聲音略顯沙啞,卻是一種又媚又嬌的聲音,和我的聲音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那個聲音……”我看向梁雨豐,希望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梁雨豐一捋頭發,說道:“這個啊,很簡單。”然後假裝驚訝,大叫一聲:“喂!你沒穿衣服!”聲音活脫脫的就是我的。
“啊?”我腦袋一片混亂,過了一會兒才問:“雨豐,你這是?”
梁雨豐說道:“簡單的口技,不然打電話回家一說話就露餡了。”
我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平時的聲音,是你的聲音嗎?”
“討厭!”梁雨豐啐道。這是她的聲音了。
“有沒有興趣吃個燭光晚餐?”我問白秋若,好歹我們也是“戀人”了,“要不再去看場電影?”
白秋若說道:“算了,今天心情不好,多了一個免費喝咖啡的家夥,以後再說吧,看情況需要。不過應該會看幾場電影吧。”白秋若倒是當作真事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翻了一個身,又麵對梁雨豐。正像再翻一個身轉過去的時候,梁雨豐問我:“覺曉,睡不著嗎?”
“嗯,心情不太好。”我回答。
梁雨豐說道:“好啊,那我抱你吧。”
我很奇怪,問道:“你抱我管什麽用?”
梁雨豐說道:“昨天你抱我睡覺,我睡得很好啊。今天你心情不好,我該抱你了。”
所謂的白癡,也不過如此。
我說道:“你老爸抱你的時候你一樣很安心,不一樣吧。”
梁雨豐突然間沉默了。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反正就是不說話了。大概是我說錯了哪句話,可是到底是哪句話?
我轉過身去,等了一會兒,梁雨豐突然說道:“我又想家了。”
我才明白:昨天她剛給家裏打了電話,今天我又提到她老爸,當然是我說錯了。說話沒經過大腦,真是該打。
身後一個身子撲了過來,我知道是梁雨豐。我說道:“怎麽了?”
梁雨豐說道:“心情不好,覺曉,抱抱。”
“哦。”我沒動。
“覺曉……”梁雨豐抱得緊了點。我隻好轉過去。
“喂!你又沒穿衣服!”我大驚,說道。
“嗯。”梁雨豐回答,“你不也沒穿衣服嗎?”
“我……”我確實如此。
“算了,一個朋友間的擁抱,別想歪了。”有了昨天晚上的經驗,今天倒是不怎麽尷尬了。
“好的。”梁雨豐回答,又說道:“今天早上有個東西頂著我,很不舒服啊。覺曉,不是朋友間的嗎?”
居然用這種事情來說我,不過今天早上的時候睡得死,可能沒有注意這個問題。“這是自然現象,不要擔心。”我回答。
然後我抱著她在一起睡了。
果然這樣她睡得比較快,我困得很,也想睡了。
看著安靜的梁雨豐,為什麽白天她什麽也不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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