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遙遠時空的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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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當天晚上,在阿裏斯基咖啡廳,我將和白老大的事情都告訴了白秋若,包括那拍案而起,顧盼自若地說著“誰讓我姓白?”的情景。隻是沒告訴她我隻為了等那兩千萬,所以一直堅持下來。

    “老不死畢竟還是白家人。”這是白秋若聽我說完之後的第一句話,停了一下,又說道:“白家人不瘋狂,幹脆改姓算了!老不死連你這樣的女婿都能要,果然夠瘋狂的。我還以為他的血全都傳給我了。”

    我說道:“那就好啊,咱們兩個早日踏入結婚的禮堂去吧。”

    白秋若瞪了我一眼,說道:“去死!”

    我笑了笑,結果在意料之中,與其想怎麽討白秋若的歡心,不如麵前免費的咖啡實在。

    “秋若啊,既然你父親不是那麽不講道理的人,你直接和他說你沒有中意的男友不就可以了?”梁雨豐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白秋若苦著臉說道:“真的那麽容易,我早就說了。我們白家人是瘋狂的,今天他能同意這個事已經是瘋狂了。你沒看他逼著我嫁人那個時候,更加瘋狂。”白秋若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我寧可找個假男友騙騙他。”

    我說道:“我認識一個比較帥的,張震濤,怎麽樣?要不把他介紹給你?”

    白秋若說道:“你怎麽了?不想幹了?”

    我說道:“隻是有點奇怪,為什麽是我?”

    白秋若想了半天,皺了皺眉頭,挑了一挑眉毛,才說道:“不太清楚,可能我也是白家人。”

    “哦,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不過你說的那個張震濤是誰?”白秋若突然問我。

    “我的一個比較好的朋友,最近在練金鍾罩。我想讓他女朋友誤會一下,然後看看他金鍾罩練到什麽程度了。”我回答,一點愧疚的表情都欠奉。

    “你這個家夥,可真是壞!”白秋若評論道。

    “那阿濤會不會死?”梁雨豐問我。

    “以阿濤的戰力,對上阿琪,就算他練到金鍾罩第十八關,死的可能性也比較大。不過阿琪不會真的殺了阿濤,又不知道阿濤練了金鍾罩,雖然隻是第二關,不過防禦裏還是可以的。”我分析了一下。

    “那麽阿濤就是沒事了?秋若,要不我們試一下?”梁雨豐問道。

    我補充道:“但是阿濤金鍾罩第二關的證書是買的,真正的實力大概還差得遠。阿琪說不定會看到那個證書,所以打他的時候力量會大一點。兩相比較,”我想了想,“我實在想不出阿濤不被打到往生的理由。”

    梁雨豐說道:“那怎麽辦?”

    我說道:“阿濤被往生可能性是八成,還有那兩成無事,要不我們賭那兩成?”

    白秋若說道:“看來跟白家人在一起,你也變得瘋狂了。我還以為隻有我們白家人才敢賭那兩成。”

    我說道:“錯!其實我賭的是那八成。對了,阿濤最近缺錢,給他五萬塊錢,他一定幫你做假。”

    “我才不做你的幫凶!”白秋若說道,然後繼續刷杯子去了。

    “覺曉,真想不到你居然這樣?真讓我……”梁雨豐拍著胸口說道。

    我問道:“怎麽?”我希望是傷心之類的話,那樣掩麵而走,是不是解決這個光怪陸離的事情得很好辦法?

    “覺曉,你真的是……”梁雨豐大概在想辭,終於想好了,“真是太讓我興奮了,想不到你還能這樣好玩!”

    然後我一口咖啡嗆了過去,“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我說道。

    “近白家者,與之俱瘋。”梁雨豐一把拽過白秋若,靠在她的肩上,“我和秋若走得很近啊。”

    原來如此,我應該考慮一下是不是該離她們遠點了。可是免費的咖啡很誘人,我寧可瘋狂,也要免費。

    “覺曉,周末有事嗎?”快打烊的時候,白秋若問我。

    “我想想,可能阿濤到我家去,怎麽了?”我很奇怪她怎麽這麽問。

    “那讓他別去了,咱們去大紀元遊樂場吧。”白秋若說道。

    “為什麽?”我問道,大紀元遊樂場的消費可是不怎麽便宜,我還不想去燒錢。

    “白癡!”白秋若說道,“咱們是情侶,戀人!你白癡啊!怎麽著也要裝個樣子!”

    “哦,這樣。那麽消費的問題?”我問白秋若。

    “我包了。”白秋若大包大攬。

    “太好了,我好久沒去了。”我高興地說道,“還有,我不姓白,你才姓白。”

    白秋若立刻沒話可說。

    我和梁雨豐離開之後,走在夜色迷茫的街道上。梁雨豐說道:“現在夜色朦朧,是不是該做什麽?”

    我想了想,說道:“買菜去,家裏麵沒菜了吧?”

    梁雨豐說道:“不是這麽回事!”

    我說道:“那是怎麽回事?”

    梁雨豐歎了一口氣,說道:“再不回去,你就看不成國際選美泳裝大賽了。”

    我虎軀一振,又振,再振。梁雨豐問道:“你哆嗦什麽?”

    我說道:“我想起來了,昨天的才藝表演沒看成!”我懊惱地低下了頭。

    “那就走吧。”梁雨豐說道。

    下樓的時候,看到了馬雯從樓上下來。

    “小羅莉,這麽晚了,幹什麽去?小心怪叔叔!”我打趣她。

    “哎……”馬雯學大人歎了一口長長的天下興衰氣,“家裏麵沒飯吃了,我老爸老媽到別人家搓麻去了,又要我這個大男人一個人吃飯了。”

    “羅莉,記住,你是羅莉!”我不厭其煩地糾正她。

    “我是男人。”馬雯怒道。

    “算了算了。”梁雨豐來打圓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假裝她是男人不就可以了?”

    “我也想,但是她這麽可愛的樣子,怎麽看怎麽不是。”我無奈地回答。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你不知道?”馬雯來教訓我。

    “我知道,所以我看到了色。”我回答。

    “你……”一句搶白讓馬雯說不出話來。現在的小羅莉雖然早熟,畢竟還是不如我們。

    “好了好了,小雯,到我家來吃飯吧。”梁雨豐說道。

    “還是雨豐姐姐好。”馬雯說道,“不像某個大叔。”說完還恨恨地看著我。

    “小羅莉,我請你看金魚。”我蹲下身來,對著馬雯說。

    “你家裏有金魚嗎?”馬雯問道。

    “沒有。”我回答。

    “那你讓我看什麽?”馬雯問道。

    “進去了當然就沒有金魚的事了。”我笑著回答,存心逗一逗這個裝男人的小羅莉。

    “雨豐姐姐,這是什麽意思?”馬雯不明白。

    “覺曉,別再逗了。”梁雨豐橫了我一眼。

    “好得好的,嘿嘿。看金魚了……”我打開門進去。

    “雨豐姐姐,是不是真的有金魚?”馬雯還在問。

    “那裏有?小雯啊,以後千萬不要和怪叔叔去看金魚,記住了嗎?”梁雨豐叮囑馬雯。

    “嗯。”馬雯重重地點了幾下頭,我在門口看得好笑。

    將馬雯帶到屋裏,我打開電視,正巧泳裝大賽開始不久,我津津有味地看這個國佳麗爭奇鬥妍,品評天下,不亦快哉!

    “你看這個幹什麽?我感覺她們沒有雨豐姐姐漂亮啊。”馬雯不解地問我。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敢說是男人?”我教訓馬雯,“男人,就是在家裏有個漂亮的女人,還是會看外麵不怎麽漂亮的女人。”

    “這句話是楊孟語錄?”馬雯一臉茫然地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

    “最煩那個楊孟了。”馬雯說道,“一點純潔的思想都沒有,怎麽當男人的?”

    “照你這個想法,全世界的男人都要去死了。”我適時地打擊一下馬雯。

    馬雯回過頭來,問道:“就沒有純真的?”

    我說道:“有,那時他們還沒開竅的時候,開了竅,男人都那樣,你別太在意,還是當女人這個很有前途的性別吧。”

    馬雯說道:“那麽年紀大的人呢?”

    我說道:“一位老先生說過,即使我們沒有摘花的能力,也是會有賞花的心情。你知道了?”

    馬雯落寞地點了一下頭,說道:“我不相信。”

    我說道:“接近真相的時候,大概都會把它當作幻象,而且希望是幻象。真相是殘酷的,小羅莉。”

    馬雯說道:“我不是害怕真相殘酷,我是說我怎麽不會去注意女人?”

    我暈倒了,現在還想著她是男人,看來真的是有強迫症的傾向。我說道:“你本來就是小羅莉,當什麽男人?”

    小影這個時候慢慢地溜達過來,不巧馬雯心情不好,抓起小影丟到牆上。

    “喵嗚……”例行公事的慘叫,其實小影已經習慣了。

    看起來馬雯的心情好多了。

    “小雯,你吃群草嗎?”梁雨豐在廚房問道。

    “吃,群草我去剁!”馬雯跑到了廚房去。

    我本來想繼續看泳裝大賽,可是擔心說出了事實之後,馬雯會受不了。梁雨豐是一定不能控製局麵,還是我去看看比較合適一點。

    我到廚房的時候,正看到馬雯以揮刀自宮的氣勢舉起菜刀,一刀一刀剁在群草上。梁雨豐在一邊說道:“嗯,差不多了,別再切了。”馬雯才放下菜刀,立地成為披著純潔外衣的聖女,渾然看不到剛剛菜刀斬群草的氣勢。

    看到我進來,馬雯問道:“你來幹什麽?有什麽好看的?”

    我訕訕說道:“看你真有燒菜的天分。”

    馬雯得意地說道:“那是當然,我是天才。”

    “嗯,嗯。”我連連點頭。梁雨豐看著我抿嘴笑。我橫了她一眼,梁雨豐立刻不笑了。

    “你幹什麽欺負雨豐姐姐?”馬雯抱打不平。

    “大人的事情,羅莉少管。”我說道。

    “哼!”馬雯耍起了小姐脾氣。

    “算了算了。”關鍵時刻,圓場的總是梁雨豐,“我和你覺曉哥哥鬧著玩呢。現在群草也切了,你去看電視吧。好嗎?”

    我發現梁雨豐有成為發展為賢妻良母的品質。不過馬雯假如知道“雨豐姐姐”其實是男人的時候,會是什麽表情?

    吃過了晚飯,馬雯該回家了。我在沙發上說道:“小羅莉,以後常來看金魚。”

    “去死!”馬雯說道,推開門走了。

    “很可愛的小女孩,覺曉,你說呢?”梁雨豐笑意盈盈地看這馬雯走掉。

    “嗯。”我也有了點笑意,“就是把小影丟到牆上三次,要不是小影命夠硬,早就去見馬克思了。”

    “貓也會見馬克思嗎?”梁雨豐問道。

    “可能是貓克思,隻有馬才去見馬克思。”我回答。

    “這個小女孩真可愛,真希望我以後也有一個孩子。”梁雨豐憧憬地說道。

    “嗬嗬……”我笑了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你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梁雨豐慵懶地對我說。

    “嘿嘿……”我隻得幹笑幾聲。

    “在你身邊,我的要求已經達到了,我不會再要求什麽了。”梁雨豐說道,含情脈脈,就像默默茶一樣含情。

    我不說什麽。

    “好了,我去刷碗了。”梁雨豐站起來說道,去廚房了。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我順手接過來:“喂,請問哪位?”

    “你老媽。”那邊傳來了老媽的聲音。

    “媽啊,你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我不記得前兩天剛打過嗎?”我說道。

    “是啊,今天又想打了。”老媽在那一邊說道,“你猜今天我遇見了誰?”

    “不會是我初戀女友吧?”我笑著開個玩笑。

    “你那初戀女友又懷孕了,我倒是還真看見過,不過是前兩天。”我媽說道。

    “那是誰?不會是我小學老師吧?又說我什麽壞話了?”我笑著說,和老媽打電話都是閑嘮家常,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也算是思家的時候一點慰藉。

    “兒子啊。”我媽問道,“你還記得梁雨豐嗎?”

    “啊?梁雨豐?”我驚詫了,想不到我媽突然間問到了梁雨豐,“你看見了?”

    等於沒問,梁雨豐就在廚房刷碗,怎麽會遇見。可是這樣,我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爆seed?有點難。

    “不是,我遇見他媽了。”我媽在那邊笑道,“你還記得那個人嗎?”

    看來我媽什麽也不知道,於是我裝傻:“梁雨豐?男的女的,你知道你兒子,女的說不好還有印象。”

    “男的,就是你初中的同桌,你還有印象嗎?就是你說天天爬到桌子上睡覺的那個。”我媽企圖讓我有印象,豈料我早兩個月就有了深刻的印象。

    “好像又那麽個人,怎麽了?”我恍恍惚惚地說道。

    梁雨豐聽到電話裏談論她,從廚房裏出來。

    “我遇見他媽了。你知道嗎?他初中畢業之後就出去打工了。”我媽說道。

    “我肯定不知道,我初中之後不就到市裏上高中了嗎?好像小學初中的那幫家夥,好多失去聯係了。”我說道。

    “他媽說啊,梁雨豐出去好幾年了,一直沒回家看看,怪想的。”那邊說道。

    我手中的電話有點重,我說道:“嗯,那怎麽了?”

    “她說梁雨豐最近打電話,號碼是你那裏的。就想最近去那找找。”那邊說道。

    “嗯,怎麽?”我問道。

    “以前都是鄰居,關係挺好的,既然去你那了,你就照顧一下,順便幫著找找,你見到梁雨豐了?”我媽問道。

    “見到了,就在我旁邊。”我說道。

    “啊?正好,我讓他媽去找你就行了。”我媽很驚訝。

    “不過是女的。”我補充道,“我剛才還以為請的保姆就是梁雨豐,那樣的話還真尷尬。”我的話不留痕跡。

    “怎麽回事?”我媽也很奇怪。

    “媽啊,我這個保姆就叫梁雨豐,你說巧不巧,哈哈……”早晚都要知道,索性說了,開始懷疑一下,然後再釋疑,總比知道名字再懷疑強。

    “啊,是女的嗎?”我媽問道。

    “可能是男的。”我回答,在開玩笑。

    “哦。”這種玩笑我和老媽開得很多,“兒子啊,以前梁家阿姨挺照顧你的,現在既然要去找兒子,你就陪她幾天。也算是還個老街坊的人情。”

    “我怎麽沒記得梁家阿姨呢?”我很奇怪,我真的不記得。

    “你以前的小學語文老師還記得嗎?”我媽在那邊問我。

    “記得,姓徐。”我說道。

    “她老公姓梁。”我媽答道。

    “哦,知道了。那讓她到我家住兩天好了,你說呢?”我問道。

    我媽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是那個意思,今天看著梁雨豐他媽,比我見老了。”

    “那是你年輕。”我說道。“梁雨豐他媽什麽時候來?”

    “小兔崽子!”我媽笑了一下,“我還忘了問了,就是這些天吧,我讓她去找你了。說說別的,最近找沒找到女朋友?”

    “找了,在街上抓了一把,還沒挑呢。”我說道。

    又說了其他的一些事情,就掛了電話。梁雨豐一直在我身邊站著,不知道她有沒有在聽。

    我掛斷電話,說道:“你媽最近要來找你了。”

    “嗯。”梁雨豐的眼睛虛無縹緲,瞳孔發散。

    “我今天抱你睡吧。”我說道。

    梁雨豐點了點頭,什麽也不說。

    “喵嗚……”小影抗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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