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湮滅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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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格森一揮手,一個四方形底座從會客室的中央升起,那是一台立體影像儀。

    他說道:“給大家看一段立體影像,嗬嗬,是五百多年前聯邦實行的天神計畫,大家先看吧,我出去一下。”

    可能由放時間長久,立體影像顯得很淡,不過圖像還算清晰,不知道佐格森是從哪裏找來的資料。這部立體影片,全麵揭示了夭神計畫的起因和實施過程。

    五百多年前,聯邦軍隊在與外星人的戰爭中大敗潰輸,當時還沒有發現進化原液,人類的身體非常脆弱,根本不適合在宇宙中生存。為了探索研究人類進化的奧秘,聯邦政府啟動了天神計畫,又叫自然進化計畫。

    由放要避開公眾的視線,天神計畫的實施必須在遠離地球的地方進行。

    當時能找到的空間跳躍點並不多,探查人員從為數不多的空間跳躍點中,選取了一個不太穩定的蟲洞,最後確定在一個與地球環境相似的星球實施天神計畫,那個星球被命名為天神星。

    天神計畫是見不得光的,因為這個實驗是用罪犯、軍隊的逃兵和大量的棋製人來進行,計畫將這些人放入那個遙遠的星球,讓其在嚴酷的環境裏自然進化,然後從他們身上獲取最完美的基因序列,用來修補人類的基因。

    這個計畫在進化劑發明後發生了改變,其中一部分人被注射了進化劑,而進化劑和聯邦普遍使用的進化劑不同,他們使用的進化劑相當霸道,不安全因素很多,在進化過程中發生的變異,令聯邦科學家不寒而栗。

    一百多年前,在一次意外的事故中,一艘飛船在空間跳躍時發生爆炸,那個空間跳躍點從此消失,天神計畫因而擱淺,並被列為聯邦的最絕密計畫,相關資料也全部銷毀。

    影片放映結束時,佐格森從外麵進來,他說道:“大致上情況就是這樣,大家還有什麽疑問嗎?”

    林奇雨忍不住問道:“我們去那裏幹什麽?”

    佐格森說道:“我需要天神計畫的資料……根據我們的情報和推測,天神星的人進化比我們快,而且也強得多,他們進化的方式和我們不一樣……這個推論雖然不一定準確,但我需要他們的進化資料。”

    林奇雨心裏一震,他明白佐格森的意思,如果天神計畫成功,有了這些進化資料,他就可以培養出一批勇猛無敵的戰士,這與當時聯邦政府的想法一模一樣。

    燕後說道:“不,我不去。”她的臉色很冷。

    佐格森直截了當地說道:“要什麽樣的條件才肯去?”他知道燕後對上次的失敗心有不甘,所以乾脆讓她提出合作的條件。

    他接著說道:“燕大嫂,要是無法達成協定,小弟就很難辦了,所以請務必考慮清楚。”他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燕後的眼光掃過寒圖,問道:“你們看怎麽辦?”

    寒圖笑嘻嘻地說道:“當然是跟燕後一起去,要是我們不去,佐老大還不活剝了我,哈。”

    燕後麵無表情地考慮了很久,說道:“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去,不然死也不去。”

    佐格森哈哈大笑道:“好,說吧,什麽條件?隻要我能辦到的,都答應你……而且這次去,你也可以收集一些需要的資料,我不會阻止,進去以後就各憑本事了。”他想用一個虛無的目標來誘惑燕後。

    燕後淡淡地說道:“我要進入自由網。”

    佐格森一怔,知道燕後是要聯絡燕伯農。他遲疑道:“燕大嫂,難道還要伯農兄加入嗎?”

    燕後搖頭道:“我不是讓伯農加入,隻是告訴他,我被你綁架了,怎麽樣?不敢嗎?”

    他們這些高手之間雖然爾虞我詐,但是有一點好處,就是非常看重信譽,說過的話絕對算數。

    佐格森大笑道:“好,燕大嫂厲害,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得透露這次行動的目的地,至於綁架嘛,我和伯農兄的恩怨也不算少了,多一件也無所謂,再說了,我並沒有打算對燕大嫂怎麽樣,以後他見到你自然會明白一切。”

    燕後點點頭,說道:“很好,還有一個條件,必須安全送我們回來。”

    佐格森爽快地說道:“沒問題,等事情結束後,我送你們去天堂星,你們再自己搭乘飛船回自由星。”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燕後心裏暗自好笑,她還有一個重要的消息沒有告訴佐格森,那就是她當初去天神星的時候,由八艘大型飛船組成的艦隊是如何覆滅的。

    林奇雨忍不住問道:“我能上自由網嗎?”話一出口他就後悔,自己太沉不住氣了。

    果然,佐格森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不可以,這次任務完成以後,你可以隨便上自由網。”

    林奇雨在他眼裏毫無分量,他提出的要求,佐格森當然不會理睬,況且這次行動必須要嚴加保密。

    寒圖用肩膀輕輕拱了拱林奇雨,小聲道:“小雨,去天神星……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其實不論是誰,聽到天神星的人進化得比外麵的人還要成功,都不可能不動心。在這個世界上,人類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進化,自身的進化永無止境,尤其是超級進化者,更加關注自身的進化。

    林奇雨點頭道:“是啊,是很有趣。”

    燕後和寒圖留在指揮艙,林奇雨和灰岩漿被指派到清潔組,艦上的規矩是不養閑人。安靈茵和卡森因為是超級進化者,所以被安排在值班室。

    清潔組是最累的一個組,每天都要擦洗艙室和過道。

    林奇雨對此還無所謂,灰岩漿心裏卻有點不服氣,他悶悶不樂地跟著林奇雨去報到,口中責怪道:“小雨,你為什麽不說自己是超級進化者,他們也太小看人了。”

    林奇雨笑道:“灰頭,他們不注意我們最好,憑我們的本事,在清潔組會很輕鬆的,不信,咱們走著瞧。”

    跟著前麵領路的船員,兩人來到清潔艙,那是位放動能艙室下麵的底艙。

    走進艙室,隻見裏麵昏暗肮艘,一群人席地而坐,一股嗆鼻的劣質煙草味撲麵而來。領路的那個員叫道:“彭自衝,老彭,給你來兩個手下。”說完轉身就走,似乎不屑放在這裏多待。

    “犯了什麽事情被送到我這裏來的?媽的,我這裏就是垃圾堆,你也不用跑那麽快……”一個瘸子一拐一拐地走了過來。

    有人打開日光燈,頓時,整個艙室一片通明。

    的打瞌睡,有的低頭發呆,還有個人拿著撲克牌在昏暗的燈光下。日光燈亮起,這些人都抬頭看。

    林子,魁梧健壯,一看就知道不是惹的人,尤其是林奇雨的眼光,仿佛刀子一般掃過眾人,他是有心要立威。

    他心裏非常清楚,在這裏要是裝傻賣乖,吃虧的隻能是自己。越沒有本事的人,對弱小者往往會更加凶狠,這是他早就明白的道理。

    彭自仲閱人無數,他隻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兩人不好惹,可是也不能不管,不然手下這群人也就難以製服了。

    按照這裏的規矩,新來的人必須服從和孝敬大家。

    他上下打量兩人,說道:“咦,是新來的?我在艦上怎麽沒有見過你們?”

    林奇雨淡淡地說道:“是,我們是新上艦的,見過各位前輩。”他不卑不亢地說著。

    彭自衝覺得林奇雨說話還算中聽,他點頭道:“好,自己去找個角落住下,孫小三,拿兩床席子來……再領兩個枕頭,喂,你們兩個叫什麽名字?一些日用品要用星點購買,如果沒有星點,有自由點或者聯邦的信用點也行……”

    林奇雨說道:“我姓林,大家可以叫我小雨,這是灰岩漿,又叫灰頭。”眾人麵無表情地看著兩人,一副拒人千裏的神態。

    一個瘦小的像夥從地上竄起,嚷嚷道:“別搶啊,是我小三的班……”他缺了一條胳脯,一隻袖子揣在腰帶上,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

    眾人心裏都覺得奇怪,這次彭自衝怎麽會大發慈悲?一般新人到來都會先給一個下馬威,讓眾人痛扁一頓,然後再敲詐一筆錢財,等大家發泄過滿意之後,才可以加入進來。誰知彭自衝這次竟沒有為難兩人,立即就給他們安排住宿的地方,卻沒有安排兩人要幹的活。

    林奇雨卻暗暗佩服彭自衝,這人眼光實在了得。要是他敢挑釁的話,林奇雨是準備大打出手的,沒想到彭自衝一點都沒有為難他們。

    林奇雨說道:“我有自由點,怎麽用?”眾人頓時議論紛紛。這些人都是窮光蛋,一聽到有錢,忍不住就蠢蠢欲動起來。

    孫小三慌忙招手道:“我帶你們去吧。”

    這是一個低等船員的專賣小店,就在拐角處,一個滿臉大胡子的男人,坐在一張大沙發上打著呼嚕。

    孫小三使勁推著他大叫道:“魯大胡子,生意上門了,起來啦。”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林奇雨還不知道,隻要帶人來買東西,魯大胡子就會按規矩給他百分之二的抽頭。孫小三是第二次幹這事,上一次他抽到二十多星點,把這小子樂壞了,星點雖然不多,可總算是一點外快。

    魯大胡子一身肥肉,他被推醒後很不爽地說道:“是哪個兔崽子……媽的,大爺我還想睡……呼呼。”

    孫小三大聲道:“大胡子,錢來了!”

    魯大胡子猛地抬起頭,細長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說道:“噢……好吧,買什麽?”一聽到錢字他立即就清醒了。

    林奇雨問道:“自由點能用嗎?”

    魯大鬃子道:“天堂星的星點,自由星的自由點,還有聯邦的信用點,在這裏統統可以使用,這裏還能用寶石等珍貴物品來交換,放心吧,什麽都可以用。”他拿出一台劃卡器,說道:“看見沒,萬能劃卡器!直通自由網,直接兌換需要的錢,哈哈,想買點什麽?”

    林奇雨一直保存著那張在自由星得到的貴賓身分卡,他問道:“你這裏有什麽?”

    魯大胡子不由得精神大振,一聽林奇雨的口氣就是有錢的主。他起勁地說道:“我這裏什麽都有,隻要你想要的,都有!”

    林奇雨心裏一動,問道:“虛擬頭盔有沒有?”

    魯大胡子一怔,說道:“喂,你是不是不懂規矩啊?艦上除了少數當官的,誰敢擁有虛擬頭盔?要是混進來一個間諜,我們大家就都沒有命……那玩意兒不算,就是有我也不敢賣給你,換點別的東西。”

    買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後,林奇雨又買了十條高檔香煙和七、八箱土酒,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食物。

    劃卡的時候,他將貴賓卡藏在手心裏,擋住魯大胡子的視線,在劃卡器上輕輕一刷,然後將手指按在指紋探集器上。

    買這些東西一共用了三萬多自由點,這裏的東西可不是一般的貴。

    魯大胡子樂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這樣有錢的主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對林奇雨的態度好得無以複加,覺得林奇雨怎麽看怎麽順眼。

    孫小三更是樂暈了,他看到扣除的自由點數竟然在三萬之多,仔細算計了一下,他能得到七百多點數,居然發了一筆小財。

    孫小三喜孜孜地說道:“我去找人來幫忙。”說完撒腿就跑。

    灰岩漿心裏暗暗佩服,他知道林奇雨用的是金錢攻勢,隻要看買的東西就知道,香煙和劣質土酒都不是他喜歡的。

    魯大胡子從他的儲藏室裏一箱箱的向外搬運東西,很快通道就堆滿了。不一會兒,孫小三帶著彭自衝和一群人過來。

    東西抬回去後,林奇雨說道:“彭老大,你來分配吧,生活用品放在一邊,其他的就給兄弟們分了,算是我們給大家的見麵禮。”頓時艙室裏一片歡騰。

    這些清潔組的人絕大部分是殘廢的星盜,在艦上最沒有地位,也是最沒有錢的一群人,由於傷痛的困擾,他們特別喜歡土酒和香煙,尤其是土酒,喝醉了可以暫時忘記疼痛。

    林奇雨和灰岩漿被請到艙室裏比較好的位置,鋪好席子。

    眾人將食物擺好,每人打開一瓶酒,彭自衝舉著酒瓶,大聲說道:“大家歡迎小雨、灰頭加入我們這群垃圾,我們是被人扔到垃圾堆裏的人,為了垃圾,乾杯!”

    “為了垃圾……乾杯!”一片酒瓶碰撞聲。

    林奇雨和灰岩漿哭笑不得,這詞用得好,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垃圾。

    林奇雨從來沒有喝過酒,隻喝了一小口,就辣得直哈氣。他對灰岩漿說道:“這酒怎麽這麽難喝?”

    彭自衝坐在林奇雨身邊,舉著酒瓶道:“小兄弟,敢不敢和我喝一瓶酒?”

    周圍的人也起哄道:“星盜沒有不會喝酒的,彭老大和你喝酒,是看得起你……”眾人七嘴八舌,無非是要林奇雨和彭自忡乾酒。

    林奇雨畢竟年少,被人一激就有些沉不住氣,而且他不知道酒的厲害,於是說道:“好,乾杯!”他的眼睛看著彭自衝,想看他怎麽辦。

    彭自仲微微一笑,仰頭就把一瓶酒灌了下去。這可是六十五度的劣質燒酒,即使是進化者的體質,這樣灌下去也了不得。

    眾人鼓掌叫好,都將目光看向林奇雨。

    灰岩漿向邊上挪了挪,以示和自己沒有關係。

    林奇雨舉起酒瓶,不管不顧地灌了下去,刹那間,就像有一團火從嘴巴向肚子裏燒去。

    一口喝完一瓶酒,林奇雨沒覺得有什麽變化,隻是覺得肚子裏燒得難受。他哈出一口酒氣,笑道:“這酒就是辣了點,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嘛。”

    隻有灰岩漿知道林奇雨為什麽不怕酒,因為他是超級進化者,身體有極強的抵禁能力,一瓶燒酒對他而言隻是小意思。

    兩人連續乾掉十瓶酒,每人五瓶燒酒。彭自衝終於不勝酒力,一頭栽在地上昏睡過去。林奇雨倒是喝上了勁,他笑咪咪地拎著酒瓶,開始四處挑戰。由於身體來不及吸收和排泄,他現在正處於似醉非醉的感覺裏。

    林奇雨對孫小三說道:“去把魯大胡子叫來,讓他再搬幾箱酒來,我要和大家喝!”他的話引起眾人喝彩。

    很快,魯大胡子端著三個金屬箱子走進來,他大聲道:“誰能喝酒……和我老魯喝……哈哈。”他笑得眼睛都醚成了一條縫。

    魯大胡子身寬體胖,體重足有三百公斤,走路的腳步聲,震得艙室的地麵都在顫動。他一屁股坐在林奇雨身邊,仿佛一頭大牯牛摔倒在地。

    林奇雨心裏吃了一驚,看這家夥的體魄,喝酒一定不得了。

    孫小三小聲道:“魯大胡子是我們這裏喝酒的第一高手,你可要小心。”

    林奇雨正喝得興奮,他滿不在乎地說道:“哦,大胡子,小三說你是第一喝酒高手,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孫小三覺得賺了林奇雨不少錢,理所當然應該幫他說話。他說道:“魯大胡子,他和我們彭老大已經喝了十瓶酒,每人五瓶,現在你再來拚酒,他可就吃虧了。”

    魯大胡子打開一箱酒,說道:“喝酒講究一個痛快,婆婆媽媽的不是男子漢。”他連續灌了三瓶燒酒,抓起一塊五香肉乾塞進嘴裏,一邊吃一邊笑道:“我先喝五瓶,然後咱們再來,省得說我老魯欺負人。”

    眾人一起哄鬧起來,七嘴八舌地誇魯大胡子是英雄好漢。

    接著兩瓶燒酒下肚,魯大鬃子也和林奇雨一樣興奮起來,他向眾人擠擠眼,大聲道:“來,幫我把酒瓶排好……兄弟,你說怎麽喝?”

    林奇雨哪裏懂得星盜喝酒的規矩,不過他很會說話:“老魯……你說怎麽喝就怎麽喝!”

    此話一出,全場轟動,誰不知道魯大胡子是海量。

    眾人一個個眼睛冒光地看著,有人起哄道:“老魯,這次碰到對手了吧。”

    魯大胡子樂得胡子都舒展開來,他快活地說道:“好,那就喝一二三吧。”

    林奇雨沒聽明白,問道:“什麽一二三?”

    孫小三在一邊解釋道:“一二三,就是第一次乾杯喝一瓶,第二次乾杯喝兩瓶,第三次就是三瓶……我的媽呀,我們以前都是用碗……這次可不得了啦。”

    魯大胡子舉起酒瓶道:“一二三……乾杯!”

    林奇雨毫不猶豫地舉起酒瓶。他現在腦子裏很興奮,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兩人飛快地乾掉六瓶燒酒,看得所有人都驚呆了。

    孫小三嘟囔道:“媽呀,真能喝啊,十一瓶燒酒,讓我喝這麽多肯定死定了,哎,不對啊,我要是不喝不是太傻了嗎?”

    林奇雨覺得頭暈目眩,身子不停地晃動,不過他心裏還保持著一絲清明,那就是無論如何不能喝醉。

    魯大胡子在短時間裏連喝了十一瓶燒酒,盡管他很能喝,也覺得有些頭暈,他知道自己喝得太快了。

    眾人開始毫無節製地狂喝濫飲,隻有灰岩漿還保持著清醒,他也喝酒,但是絕對不多喝。

    林奇雨頭稍稍暈了片刻,在體內簇能的急速運轉下,那點酒意快速消退,不一會兒他又精神十足了。

    魯大胡子一直注意著林奇雨,他發現林奇雨隻是稍稍迷糊一會兒,緊接著就舉起酒瓶說道:“老魯……再喝個三二一吧,哈哈。”

    魯大胡子微微一愣,隨即就明白了什麽是三二一,心裏不禁有點哆嗦:又是六瓶酒。

    他雖然酒量奇大,但是這樣喝也有點受不了。可他無法拒絕林奇雨的提議,這個麵子無論如何不能丟。他舉起酒瓶道:“好!”

    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酒,最後連不太喝酒的灰岩漿也被灌醉了。

    唯一例外的就是林奇雨,憑著超級進化者的體能,每當決要失去控製的時候,他就用簇能化解酒意,一直挺到最後。

    魯大胡子心裏怎麽都不明白,這小子每次快要倒下的時候,總是能再次舉起酒瓶。後來他喝得什麽也不知道了,隻覺得天黑了,眼前的星星比戰艦外的星星還要多,接著就人事不知了。

    看著滿地的酒瓶和地上躺著的一群人,林奇雨也傻了,他雖然沒有醉,但是胸腹部燒得很難受。他隨便找了一個角落方便了一下,隻覺得心髒突突亂跳,渾身發軟。他趕緊坐下來靜呼吸,調整身體的狀態。

    刹那間,三色簇能快速運轉起來。

    林奇雨察覺到這次和平時修煉的時候不一樣,簇能運轉的速度明顯加快,大量的簇能從胸口溢出,整個艙室一片通明。

    酒精也是能量的一種,林奇雨現在的舉動是將酒精轉化為簇能,就像將食物和營養劑轉化為簇能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酒精的活躍性,所以轉化的速度奇快。

    他原來身上的簇能就是滿的,這麽一來簇能的擁有量得到了擴展,成了他意外的收獲。

    直到第二天,大家才陸續醒來。魯大胡子輸得心服口服,他數了一下身邊的酒瓶,自己都不敢相信,整整喝了二十三瓶燒酒。他抱著腦袋回到自己的艙室,繼續倒頭睡覺,宿醉後的頭疼是免不了的。

    經過這次喝酒,林奇雨在清潔組確立了一定的地位,他幾乎可以不用幹活。

    彭自衝很是得意,這個新來的手下又有錢又能喝酒,尤其是乾翻了魯大胡子,讓他覺得自己很有麵子。

    林奇雨有的是自由點,他經常買一些食物和用品給大家分享,漸漸地,他越來越自由了,沒有人管他幹什麽,除了上麵的艙室不能去,其他的地方都可以隨便走動,包括下層的機艙。

    在飛船裏沒有時間概念,不論什麽時候,開燈就是白天,關燈就是黑夜,這裏是最無聊的地方。

    林奇雨卻一點都不覺得無聊,隻要一有空,他就鑽研簇能的快速產生和攻擊方法,當然都是躲在不見人的角落悄悄進行。

    這天,林奇雨正躲在機艙底部一個角落裏修煉,警鈴突然響起,緊接著合成音說道:“注意,注意!所有船員立即回到自己的崗位,所有船員立即回到自己的崗位。”

    林奇雨趕緊向清潔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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