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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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越來越濃,林奇雨閉上雙眼,腦海裏立即顯出另外一幅畫麵。
周圍的一切都是由波動組成,每一種物質的波動都不一樣。
在生命能量的探測下,這些波動形成了新的圖像,在腦海裏自動組合,林奇雨就像獲得了一雙可以透視一切的眼睛。
他笑道:“真是神奇,憑著能量波動就能看清一切,比掃描器還要清楚。”
費孤陽同樣也閉上眼睛,說道:“等到生命靈芽長大後,即使睜著眼睛也能看清一切,現在還需要閉上眼睛,以免外界的景物幹擾,嗬嗬,一旦習慣看波動組合而成的景物,你就會迷上這樣的世界。”
在林奇雨的腦海中,沼澤地的水麵發出一圈圈波紋,水麵是由無數波紋形成的,野草隨之輕微搖擺,呈現出極短的波動,和眼睛看到的野草完全不一樣,唯一有些相同的是野草的大小形狀。
此外還有很多波動是眼睛看不見的,比如霧氣的波動、空氣的波動。
而那些躲藏在草叢裏的生物,躲在沼澤水裏的生物,它們的波動則非常清晰。
濃霧升起後,眾人都被迫定在原位無法動彈,在這裏踏錯一步,可是會陷死人的。
林奇雨說道:“費先生,淨伏天是什麽?是地名嗎?”
費孤陽睜開眼睛,說道:“淨伏天……是一個地名,準確的說是一顆行星的衛星環,這條衛星環統稱為淨伏天,嗬嗬,淨伏天一共由十七個衛星組成,其中五個有宗族的駐地,其餘十二個衛星大都很荒涼,也不適合人類居住。
“淨伏天最大的三個宗族各占一個衛星,我們曲陽宗就獨占了其中一個衛星。當然,散居的小家族也有不少,大都是大宗族的附庸,他們有受到各自的宗派保護。”
林奇雨問道:“我在聯邦從來沒有聽說過淨伏天,你們對聯邦保密嗎?”
費孤陽失笑道:“保密?這世上的秘密很多,但是對有心人來說,沒有什麽秘密是能夠保留長久的……聯邦高層人士早就知道淨伏天的存在,你的父親也很清楚淨伏天。
“告訴你吧!淨伏天三大宗的飛船全是你父親出售的,隻有林氏家族設計的特殊飛船可以進入淨伏天,嗬嗬,其他任何飛船進入淨伏天,上麵的電子設備就會失靈,你說那會發生什麽事情?
“聯邦早就想對付淨伏天,不過,他們自忖無法應付淨伏天的報複。淨伏天曾經對聯邦高層發出警告,一旦淨伏天受到聯邦攻擊,淨伏天的高手將展開大規模的刺殺行動,所以……他們不敢對付我們。”
費孤陽自豪地挺起胸膛,話語裏充滿濃濃的自信,又道:“淨伏天是人類的世界,我們不會對人類做出不利的舉動,但是這不代表淨伏天是軟蛋,一旦有人敢惹淨伏天,其後果隻有一個,那就是不死不休!”
林奇雨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他不知道淨伏天到底有多大的勢力,但是從費孤陽的實力推測,淨伏天的勢力強大無比,惹上他們絕對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當然,費孤陽的話裏也有誇張的成分,淨伏天的三大宗族並不是鐵板一塊,他們相互間也有很多利益上的衝突。
白色的霧氣越來越濃重,能見度下降到麵對麵都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林奇雨睜開眼睛看看四周的情況,不得不再次閉上雙目。
靠著能量波動,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圍的一切,周圍的沼澤裏不知道有什麽危險的玩意兒,早一點發現總比靠近身邊才倉促應對要好。
費孤陽又道:“其實聯邦早就不穩了,也許你不知道……嗯,我告訴你一個消息,聯邦可能要分裂……有可能會爆發內戰。”
林奇雨驚道:“什麽!這怎麽可能?”
費孤陽說道:“聯邦之所以能存在這麽久,其實還要感謝勾古星人,和勾古星人的戰爭,使得人類必須團結一致……自從聯邦和勾古星人保持一定的平衡後,已經很多年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星際戰爭。
“沒有了戰爭的壓力,哼!那些政客們為了各自的利益,在所難免會發生問題……據我所知,聯邦內部現在爭鬥得很厲害,估計過不了多久,聯邦就可能會分崩離析。”
林奇雨聯想到在銀豹號飛船上的遭遇,心裏暗暗認同了費孤陽的說法,他十分擔心家人的安危,說道:“依照你的推測,聯邦什麽時候會出問題?”他忽然覺得渾身冰涼,瞪著雙眼看著白茫茫的迷霧。
費孤陽搖頭道:“誰知道,我出來也很久了,對於淨伏天的人來說,外麵的世界不管怎麽變化,隻要不是勾古星人統治世界,其他的都可以接受。”他根本不在意誰去管理人類,隻要沒有人對淨伏天指手畫腳,那就足夠了。
林奇雨迷惘地看著濃霧,他是在聯邦出生長大的人,自從接觸到自由星和墮落星的現實,他才開始明白,聯邦並非是宣傳中的那麽美好。
可是聯邦一旦分裂,也許整個世界會更加混亂,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盡快找到家人。
“費先生,我老爸說什麽了沒有?”
費孤陽說道:“那是一份立體傳真件,大約三大宗族都收到了吧!他並沒有指望淨伏天能找到你,也沒有親自到淨伏天來,所以……”
林奇雨用手使勁搓搓臉,說道:“你知道我老爸在哪裏?”
費孤陽點頭道:“留下了三個星球的聯絡點,隻要通知任何一個聯絡點就行,會有專人來接你,這個你放心好了。”
他突然笑道:“你可要小心一點,你老爸開了高價找你,嗬嗬,我估計……你如果在人多的地方出現,搞不好會引起一點小混亂……”他臉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林奇雨稍一思索便明白自己成了一件懸賞物品,誰搶到送回去就能得到一大筆賞金,如果有兩幫人都發現自己,為了巨額的賞金,那就很可能發生爭鬥。他苦笑道:“不會吧,我還是低調一點好。”
費孤陽傲然一笑:“誰敢和我搶!哈哈。”
林奇雨嘀咕道:“我又不是什麽貨物,搶什麽搶……”
一聲慘叫從不遠處傳來,聲音回蕩在濃霧裏,顯得異常沉悶。
費孤陽猛然挺直身體,說道:“不好,後麵的人被襲擊了!是什麽東西?去看看!小心沼澤。”說完轉身就定。
林奇雨立即閉上眼睛,緊隨他向回趕去。
濃霧對他們兩人來說絲毫不是障礙。
費孤陽的速度比林奇雨快得多,他早已很習慣波動中的景物。林奇雨稍微要遲鈍一點,他缺乏實際的鍛鏈,隻有緊跟著費孤陽的落腳點前進才算安全。
驚恐的吼叫聲、絕望的呼號聲接連不斷地響超,接著勾古星人發出的嘶吼聲也傳了過來。費孤陽咒罵道:“勾古星人瘋了,這樣也敢進入沼澤!”他仰天長嘯一聲,空中立即傳來一聲尖利的嘯聲,在空中警戒的百千豐催動巨浪鵬淩空撲下。
費孤陽猛地拋出一個三角形禦駕,飛身而上,說道:“小雨,我先去啦!”
林奇雨無奈地看著費孤陽在眼前消失,他現在才知道,原來禦駕也可以擁有幾個的。
離開費孤陽的引導,他的速度更慢了。定下心來想了想,他不由得笑了起來,其實根本不用怕什麽沼澤,自己有踏波絕技,隻要認準沼澤地裏的水麵,踏著水麵前進,那速度就是想慢也慢不下來。
一腳踩入沼澤水麵,林奇雨彷佛閃電一般竄了出去,刹那間,周圍的波動急遽變幻。
林奇雨大驚失色,行走時的波動和快速奔跑時的波動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波動的快速改變使他無法確認周圍的實物,可是他又不敢停步,一旦停下立即就會陷入沼澤。
他彷佛是一列古代失去控製的火車,瘋狂地向前奔行,心裏卻在叫苦連天。
林奇雨知道這樣是不行的,他猛地睜開眼睛,心裏更是一片茫然,前麵白茫茫的什麽也看不見,隻能用耳朵去傾聽周圍的聲音。
由於速度奇快無比,一聲吼叫突然掠過耳邊,他不假思索地急速左轉,就在他閉上雙眼的瞬間,他看見了不同尋常的波動。
合身撲去的同時,他睜眼一看,隱隱約約的恰是一個勾古星人。
林奇雨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一把抓住那個勾古星人的手臂,運氣用力向外一甩,心裏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勾古星人的力氣好大。
又有兩個勾古星人怪嚎著跌入沼澤裏,迅速被沼澤地的淤泥淹沒。
林奇雨一腳踏上實地,心裏這才輕鬆下來,剛才的疾馳簡直就像在死亡之地轉了一圈,實在是危險之極。
他閉上眼睛,開始察看周圍的情形。
勾古星人這次的確是冒了很大風險,他們被這些人徹底激怒了,不殺掉這些人他們絕不甘心。
趁著濃霧,百十個勾古星人跟蹤摸索上來,隻是刹那問的功夫,就殺掉七八個佐格森的手下,那些空盜甚至都來不及啟動高爆彈。
費孤陽和百千豐幾乎在同一時間趕到,兩人憑借能量波動清晰地辨認出敵人,一出手就打翻十來個勾古星人。
他倆並沒有殺人,而是將勾古星人甩出站立的地方,讓沼澤淹沒他們。
林奇雨的手法與他二人如出一轍,他也不想在這樣狹小的地方拚鬥。憑著生命能量的波動,他繞到勾古星人身後,悄然出手將他們扔出實地。不一會兒,周圍的沼澤地裏響起一片恐怖的吼叫聲,被沼澤淹沒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突然,一個勾古星人從身後撲了上來,他完全無視林奇雨打出的一肘,那可是蘊含著生命能量的一肘。
周圍非常混亂,林奇雨也不敢亂放生命圈,隻是讓生命圈環繞在周身一尺以內的距離,勾古星人從身後撲來,他隻來得及用手肘後撞。
那個勾古星人比林奇雨高小半個身體,這一肘猛地擊在勾古星人的腹部,隻聽“瞬嚓”一聲,手肘居然砸入生物硬甲裏。
勾古星人發出一聲震天的狂吼,他顧不上自己的傷口,一把抱住林奇雨,一股濃烈的腥臭味撲鼻而來。
勾古星人兩腿用力,抱著林奇雨向沼澤裏躍去,要與他同歸於盡。
林奇雨明白勾古星人的意圖,嚇得失聲大叫:“他*的無賴啊!”生命圈陡然放開,勾古星人的動作頓時被遲滯。
兩人在空中梢梢停頓片刻,就這麽短短一刹那閭,林奇雨的手肘猶如狂風暴雨般向後連擊,“哢叭”聲響成一片。
那個勾古星人非常頑強,腹部和胸口幾乎被手肘搗爛,但仍然堅決不肯撒手。林奇雨雙手勾住對方手臂,心裏不禁閃過一絲驚恐,這手臂也太粗壯了,他的手隻能扣住一半。
這下林奇雨真的急了,如果落入沼澤裏,一旦被陷住,再想爬出來可是千難萬難。
他心裏明白隻有一次機會,生命圈猛地膨脹到最大,他要靠生命能量來遲滯落下的速度。
生命靈芽陡然綻放出燦爛的光華,林奇雨頓時覺得手臂充滿無窮無盡的力量,他大喝一聲:“開!”
“哢嚓!”、“哢嚓!”
粗如樹幹的手臂竟然被林奇雨強行折斷,他陡然雙腳後蹬,狠狠跺在勾古星人的大腿上,身體猛地向前竄出,連翻兩個空心跟鬥,直到雙腳踏上實地,他才感覺到渾身都是冷汗,兩手止不住地顫抖。
生死一線的掙紮讓林奇雨火冒三丈,這樣的打法他很不習慣,忍不住罵道:“他*的!勾古星人瘋了……”
一陣風聲響起,林奇雨快速左閃,飛起一腳踢出。
一個勾古星人停不下腳步,踉踉蹌蹌地衝入沼澤中。
由於濃霧的遮掩,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在盲打,好在費孤陽這些淨伏天的高手可以用波動來識別目標,還有幾個空盜戴上了掃描眼鏡。勾古星人漸漸抵擋不住了。
一道霹靂奔雷般打入人群。
這裏地勢狹窄,大部分人都擠在一起,霹靂能量猶如炸雷般爆開,有防護輕甲護身的人雖然不會被打傷,但是身上的護甲能量卻會失效,如果被第二道霹靂擊中,那就比較悲慘了。
隻聽佐格森在濃霧裏大叫:“殺掉那個霹靂勾古星人!”聲音顯得極其惶恐。
緊接著一聲震響,就聽仙翎興奮的嬌笑聲:“哇,豐姐姐好棒!這個噴火的留給我!”
一道紅光透過濃霧,眨眼間,濃霧似乎被燒開一個大洞,周圍的景物忽隱匆現。趁著這個機會,空盜們的動能槍立即響成一片。
近距離的連續射擊,雖然不能徹底殺死勾古星人,但是動能彈的衝擊力,卻能將勾古星人撞入沼澤裏。
前後不到五分鍾,進來的勾古星人被完全消滅,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陷入沼澤裏。
海德氣哼哼地趕過來,說道:“也不知道勾古星人發什麽瘋,這樣也敢追進來。”
佐格森心裏更是又氣又恨,海德和仙翎兩人跑到遠處去收集隱針,壓根兒就沒有擔任斷後的任務,要不然勾古星人也不可能靠近他們。
他想說什麽又咽了回去,心裏很清楚,說了也是自討沒趣,海德他們才不會在乎自己這些人。
寒圖說道:“這裏不能久留,我們必須向前走!”
佐格森火冒冒地說道:“走?怎麽走?這該死的霧氣,什麽都看不清,一步定錯就完蛋!”
東風沉聲道:“我來試試看,能不能幫大家開出一條路,七筒跟我來。”說著打出一道風引,刹那間,陣陣微風在空中流動。
隨著東風和七筒扇動的翅膀,風勢漸漸擴大,眾人驚喜地發現,霧氣變得淡薄起來,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人影了。
燕後驚訝道:“不錯嘛,竟然精通風的流動……可惜,可惜了。”
不一會兒,東風停止扇動翅膀,有些無奈地說道:“我的能力不夠,無法引出大規模的風勢,唉!”
勾古星人不愧是最強悍的生物之一,即使陷入沼澤裏還在不停翻滾掙紮。
林奇雨閉著眼睛,清晰感受到沼澤地裏的劇烈波動,他心裏猜測,憑著沼澤地巨大的吸力,那些勾古星人要想爬出來是幹難萬難,但是要就此喪命,至少還要幾天時間才行。
怪不得人類對勾古星人如此畏懼,其生命力之強確實駭人聽聞。
佐格森知道不能久留,誰知道勾古星人會不會繼續跟蹤過來?如果勾古星人連續不斷地追來,雖然有費孤陽和海德這樣的高手,也難免有照顧不到的時候,損失的可都是他手下的精英。他不停催促著動身,人群緩慢向前移動。
林奇雨卻站著不動,他專注地體會著沼澤地裏劇烈的波動,那種絕望、憤怒、恐懼的情緒,隨著激烈的波動傳送上來。他當然不會憐憫勾古星人,隻是這樣的波動讓他感到非常需撼。
費孤陽來到他身邊,說道:“小雨,我們還是到前麵探路……咦……”他也察覺到沼澤裏的波動。半晌,他說道:“你已經能察覺到波動的情緒……真是不可思議,又被你跨過一道門檻……”
林奇雨用手指著左前方問道:“那是什麽?”
一道強烈的波動在沼澤地裏出現,費孤陽不假思索地暍道:“那是不知名的沼澤生物,佐格森!帶著你的手下趕快離開……媽的,這是那些勾古星人的掙紮吸引而來的生物……海德,快過來,你來斷後!豐兒,你和仙翎幫助佐格森他們向前走,快點1
他顯得有些焦急,說話的語氣變得很嚴厲。
誰也沒有想到除了勾古星人外,還會跑出來什麽神秘的生物。
其實沼澤地是一個危險的地方,林奇雨早在虛擬學校就學過外星生物的知識,雖然僅僅知道一點皮毛,但是他也了解到,在外星有很多不知名的生物,有些生物的能力和生存方式,甚至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那個不知名的生物在沼澤地裏呈現出s形遊動,散發著猶如魚鱗紋一樣的波動。
林奇雨說道:“很長……大約有……嗯,十米?”他無法確定那個沼澤生物有多大,但是可以肯定,那個生物很大,體積相當驚人。
費孤陽說道:“豈止十米,足有十五米以上,你看它的尾部,是一根最少有五米長的鞭刺……
“這到底是什麽玩意兒?我在沼澤裏見過很多古怪的生物,這樣形狀的還是第一次見到,身體像橄欖形,我敢打賭,一定是扁平狀身體,加上尾部的鞭刺,有夠難看的,不知道它有什麽能力……我們小心點,看它如何對付勾古星人。”
其他人小心翼翼地加速離開,由百千豐和仙翎兩人領路,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她們用一根長長的繩索將眾人連在一起,這樣的定法危險和安全各占一半,安全方麵可以防止個別人跌落到沼澤裏。
同樣危險的是,萬一有什麽厲害的生物出現,隻要拖走一個,大家也都會被拖入沼澤。可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天,這樣做也是萬不得已。
費孤陽輕聲道:“收攝你的生命氣息,可以防止生物察覺到你的存在,它們有時候是很機靈的,稍微一不小心就可能吃虧。”他對外星生物有很深的了解,特意交代林奇雨,防止他被那個古怪的生物發現。
林奇雨向後退了一步,心裏對這種奇奇怪怪的生物還是有點發毛。
那個奇怪的生物很快就遊到波動劇烈的地方。
由於林奇雨和費孤陽是在觀察能量波動,因此濃霧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甚至看得更加清楚,連平時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也能隨能量的波動清晰可見。
隻見那個生物的尾部高高翹起,從波動上來看,那條鞭刺的根部直徑足有臉盆粗,根部呈現出一個個環節,逐漸延伸到頂部的尖刺,波動卻是螺旋狀延伸,就像是一顆螺絲釘,尖刺上甚至還有兩個銳利的倒勾,看上去非常嚇人。
隨著鞭刺狠狠刺入沼澤地裏,一個勾古星人被鞭刺擊穿胸口並拖了出來,緊接著,鞭刺彷佛舞動的繩索,在空中劇烈地甩動,那個勾古星人發出沉悶的嘶吼聲,聲音越來越低,不久便無聲無息。
林奇雨滿手是汗,如此粗大的鞭刺太驚人了,竟然能輕易擊穿勾古星人的生物硬甲,還能輕易地將他拖出沼澤,這股力量真是令人感到恐怖。
費孤陽聲音壓得很低:“鞭刺裏有腐蝕液……好家夥……”
短短的十幾秒鍾,那個串在鞭刺上的勾古星人就成了一個充滿液體的殼子,他體內的血肉已經被完全溶化。
隻見那個生物的頭從沼澤裏抬了起來,從波動形成的圖像上看,那是一顆細長的三角形腦袋,從它的口中探出一根吸管狀口器,直接從勾古星人破裂的胸口處吸取腐化的液體,咕嚕咕嚕的聲音異常響亮。
林奇雨差點吐出來,感覺一陣惡心,他小聲說道:“我們怎麽辦?離開這裏嗎?”
費孤陽搖頭道:“越是古怪的生物,越是有用……我還要再觀察一下,總覺得有什麽被忽視了,這樣強悍的生物……它的能量波動不算厲害,再等等看……也許能找到有用的東西。”
林奇雨覺得不可思議,難道費孤陽打算殺掉這個古怪的生物,這玩意兒身上會有什麽東西值得他動手?他實在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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