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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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等偵察部隊返回,朱科文和哈巴羅夫帶著的車隊就返回了博雷切沃。
    哈巴羅夫一進入教堂,就衝著站在桌邊的索科夫興奮地喊道:“米沙,米沙,我們找到了那個隱藏的軍火庫,我在裏麵找到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索科夫旁邊的盧金和博爾金,立即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太魯莽了,連忙收斂臉上的喜悅,原地立正後,用恭謹的語氣對索科夫說:“旅長同誌,我們已經找了那個隱藏的軍火庫。”
    索科夫看了一眼跟著進來的朱科文,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你們帶了多少物回來?”
    “報告旅長同誌,”這次說話的人是朱科文,他向前一步,口齒清楚地回答說:“我們從軍火庫裏取出了兩百支步槍,和二十挺捷格加廖夫輕機槍,每支槍都配備了三個基數的彈藥。”
    “那個軍火庫,你們是怎麽處理的?”博爾金忽然插嘴問道。
    朱科文快速地看了博爾金一眼,隨即回答說:“我已經命人把軍火庫重新偽裝了起來。”
    “少尉同誌,你這樣做是非常不妥當的。”博爾金批評朱科文:“就算你們偽裝得再巧妙,也有可能被敵人所發現。一旦敵人找到築了這個軍火庫,他們就會利用裏麵的作戰物資來對付我們。”
    “將軍同誌,那您覺得我們應該怎麽辦?”朱科文問道。
    “這還用說嘛,肯定要把軍火庫炸掉,絕對不能把裏麵的東西留給德國人。”
    聽到博爾金的這番話,朱科文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他向索科夫投來了求助的目光,希望能得到更加準確的命令。
    “將軍同誌,”索科夫看出了朱科文的為難,連忙出來打圓場,為對方解圍:“您的想法沒錯,如果軍火庫落到了德國人的手裏,敵人肯定會利用裏麵的作戰物資來對付我們。不過我更相信朱科文少尉的辦事能力,既然他說他們已經將軍火庫重新偽裝了起來,那麽德國人肯定就找不到,因此完全沒有必要炸毀。”
    看到博爾金似乎想說點什麽,索科夫連忙搶在他的前麵說道:“將軍同誌,您可能很奇怪,為什麽我會主張保留這個軍火庫?”
    說到這裏,他有意停頓了片刻,以觀察博爾金的表情。見對方點頭表示想知道原因,才繼續說道:“您隻考慮到這個軍火庫有可能會落入敵人之手,但您怎麽不想想,萬一我軍在不久之後展開反擊,到達了附近之後,可以依靠這個軍火庫來維持繼續作戰呢?”
    就在博爾金試圖開口反駁索科夫時,盧金卻抬手製止了他,並笑著說道:“博爾金,你別忘了,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員是索科夫中校,我們不過是他的客人而已,怎麽能對他的決定指手畫腳呢?”
    盧金的話,讓博爾金閉上了嘴,不再針對軍火庫發表自己的意見。
    等重新恢複安靜之後,哈巴羅夫低聲問索科夫:“米沙,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已經安排了偵察兵前往魯紮河進行偵察,看那裏的情況如何。”索科夫簡短地說道:“如果有可能,我們還是盡量想辦法原路返回,不但因為這回到防區最近的路線,同時就是遭到德軍的重兵圍堵,也能召喚炮火支援。”
    半個小時之後,派往魯紮河的偵察兵回來了。
    “偵察兵同誌!”索科夫望著站在麵前的中年偵察兵,直截了當地問:“魯紮河附近的怎麽樣?”
    “報告旅長同誌,”偵察兵回答說:“我們到達河邊時,遭到了來自對岸機槍火力的掃射,使我們無法靠近河邊偵察。但我還是發現敵人正在搶修橋梁,橋體基本都完工了。”
    聽偵察兵這麽說,索科夫不禁喜出望外,連忙問道:“偵察兵同誌,你真的能確認,敵人已經大致修複了魯紮河上的橋梁?”
    “基本可以肯定,旅長同誌。”
    “索科夫中校,這可是一個好消息啊。”博爾金聽到這裏,忍不住再次插嘴說道:“我看你們配備有火炮,隻要用炮火朝對岸的敵人一陣炮轟,然後趁著敵人混亂之際,讓卡車開足馬力衝過去,我們就能順利地渡過魯紮河。”
    但索科夫對博爾金的這種說法卻不以為然:“將軍同誌,我們目前並不知敵人的火力配屬情況,如果貿然發起進攻,恐怕會吃大虧。我們能用炮火轟擊對岸的敵人,敵人的炮兵也同樣能轟擊行駛中的車隊。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我恐怕無法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
    索科夫說完,轉頭吩咐朱科文:“少尉同誌,你立即去召集所有的連級軍官過來開個會,討論接下來該怎麽突破敵人的封鎖,重新返回我們的防區。”
    朱科文出去召集指揮員們來開會之際,索科夫也沒有閑著,他來到了報務員的身邊,吩咐他說:“報務員,給旅指揮部發個電報,就說我們準備原路返回,讓他們做好接應工作。”
    接到索科夫的電報之後,別爾金和卡爾索科夫立即發來了電報,詢問索科夫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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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成竹在胸的索科夫,立即把自己的想法通過電報發送了旅指揮部,並約好了接應事宜。
    見到所有的額連級指揮員都到齊了,索科夫就立即召開了臨時軍事會議。
    “指揮員同誌,我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們。一個是壞消息,一個是好消息。”索科夫問道:“你們2先聽哪個?”
    但他的話問完之後,卻沒有人回應,他隻能自顧自地說道:“好消息,就是上級同意我們提早結束這場的作戰行動,盡快地返回防區;壞消息是,敵人在魯紮河的對岸構築了防線,我們如果要返回防區,勢必要和敵人展開戰鬥。”
    “旅長同誌,”索科夫的話音剛落,奧爾加就搶先說道:“您快點說說,我們該怎麽突破敵人在對岸的防禦?”
    索科夫點點頭,繼續說道:“我打算先用炮火炮擊魯紮河對岸的敵人陣地,趁著敵人被炮火壓製時,派一支部隊發起衝鋒,通過被疊加的修複的橋梁,快速地占據對岸的陣地,確保我軍un的車隊能順利地通過魯紮河。”
    “旅長同誌,進攻對岸敵人的任務,就交給我來負責吧。”奧爾加向索科夫保證說:“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控製住魯紮河南岸的陣地,確保車隊能順利地通過魯紮河上的橋梁。”
    “上尉同誌,我要給你提個醒。”索科夫擔心奧爾加輕敵,還特意叮囑他:“河的對岸有個小鎮,雖然過河後炸毀了橋梁,但對小鎮內的建築物卻沒有進行破壞。這意味著你們衝向對岸時,敵人可能躲在鎮內的建築物裏向你們開火。”
    “旅長同誌,這一點您不用擔心。“搞清楚索科夫擔心的是什麽事情後,奧爾加不以為然地說:“就算有躲在鎮內的建築物裏朝著我們射擊,部署在後方的炮兵,就能用炮火摧毀這些建築物。”
    見奧爾加把該考慮的問題都考慮到了,索科夫也沒有再對他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又轉頭對拉耶夫說:“大尉同誌,你所率領的部隊作為預備隊,若是奧爾加上尉他們進攻受挫,就要由你指揮的部隊來接替進攻。怎麽樣,有信心嗎?”
    “有的,旅長同誌。”拉耶夫有些遲疑地回答說:“我想我是有信心勝任奪取對岸陣地的任務。”
    “大尉同誌,”奧爾加聽出了拉耶夫語氣中的不情願,便湊過來說道:“我想恐怕用不到你們來幫忙,我所指揮的部隊,應該就能突破德國人的防禦。”
    索科夫擔心兩人爭執起來,影響到整個會議,便打斷了他們:“行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了。先是用炮火轟擊對岸的敵人陣地,然後奧爾加率領的部隊向對方發起衝擊。”
    等會議結束,指揮員們陸續散去之後,索科夫對博爾金說道:“將軍同誌,能讓你們的的人出來集合嗎?”
    博爾金的臉上露出警惕的神情:“索科夫中校,你要做什麽?”
    沒等索科夫說完,旁邊的盧金就笑嗬嗬地說:“博爾金,你別緊張。索科夫中校讓我們的人出來集合,想必是要給他們分發武器,畢竟待會兒就要發生戰鬥了,大家手裏有武器,看到敵人時,心裏就沒有那麽害怕了。”
    博爾金發現自己誤會了索科夫,不禁老臉一紅,連忙說道:“索科夫中校,我立即派人去通知大家集合。”
    索科夫陪著博爾金的一名部下走出教堂,親自去監督分發武器的過程。
    博爾金望著索科夫的背影在教堂門口消失,隨後扭頭問盧金:“盧金,我覺得你對這位中校似乎有好感,很多時候都在幫他說話。”
    盧金咧嘴一笑,說道:“博爾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雖說我認識索科夫中校的時間並不長,但不知道怎麽搞的心裏總有一種對他很熟悉的感覺,仿佛他曾經是自己多年的搭檔一般。”
    聽盧金這麽說,博爾金不禁呲笑一聲,隨即說道:“盧金,你的這種說法真是太牽強了吧。我和你是一起認識他的,但不知道怎麽搞的,我覺得他這個人很奇怪……”
    “很奇怪?!”盧金詫異地反問道:“他哪裏很奇怪?”
    “具體的說不清。”博爾金搖著頭說:“但觀察他的言談舉止,我總感覺他和我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如果索科夫在場,聽到博爾金的這番話,肯定會衝他豎起大拇指。沒錯,我的確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但盧金聽後卻哈哈地笑了起來:“博爾金,你可真會開玩笑。索科夫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還能是哪個時代的人?有些話不能亂說,你我之間閑聊可以說,但當著外人卻不能,免得給他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博爾金點點頭,苦著臉說:“我也是和你閑聊,才會說起這話。如果換個人,我壓根不會提起此事。”
    外麵給博爾金和盧金的部下分發武器時,哈巴羅夫又站在了索科夫的身邊。
    他看到身邊沒有人,低聲地問索科夫:“米沙,我很好奇,你怎麽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從一名新兵成為一名管轄數千人的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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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哈巴羅夫如此好奇,索科夫便簡短地講述自己來到這個時代後,所建立的一些重大功勳,特別是以一己之力,俘虜了德軍十幾輛坦克和幾十名士兵的戰績。
    哈巴羅夫聽後,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米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俘虜坦克的那一段經曆,很像在1945年的赫裏斯海姆小鎮,29歲的德軍官巴赫曼用兩輛黑豹坦克,創造零傷亡俘獲12輛謝爾曼和60名士兵的戰場奇跡。”
    “安東,你說的沒錯。”索科夫點著頭說:“事後我回想此事時,也覺得我當時所取得的戰果,簡直就是巴赫曼的翻版。不過如今還是1941年,巴赫曼要建立能載入西點軍校史冊的戰績,還要等三年多的時間。”
    言歸正傳,哈巴羅夫問起能否安全返回防區的事情:“米沙,你真的覺得,我們能安全地返回防區嗎?”
    “怎麽,你沒有信心嗎?”索科夫反問道。
    哈巴羅夫摘下帽子,撓了撓後腦勺,用不好意思的語氣說:“你不是說,根據羅科索夫斯基元帥的回憶錄記載,盧金是在跟隨博爾金向我軍防區轉移的途中,因為遭遇德軍的夜襲而不幸被俘的嗎?如今盧金中將就在我們的身邊,他真的能平安無事地回到我們的防區?”
    “安東,你究竟在擔心什麽?”索科夫用手朝遠處帶著部隊向魯紮河出發的奧爾加,繼續說道:“你看,那個帶頭的奧爾加上尉,可是你的曾祖父,他此刻還沒有結婚,如果就這樣在戰鬥中犧牲了,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你的祖父和父親都不可能存在了。”
    索科夫的話給哈巴羅夫提了個醒,對啊,奧爾加是自己的曾祖父,他隻有活著娶妻生子,才會有自己這個後代。既然索科夫命令奧爾加帶隊去進攻魯紮河對岸的敵人,說明要突破敵人在對岸的防線,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想到這裏,哈巴羅夫的心裏頓時踏實了許多,他望著索科夫問道:“米沙,我們什麽時候去魯紮河邊?”
    索科夫抬手看了看時間,回答說:“不要著急的,等河邊的戰鬥打響之後,我們再過去也不遲。現在,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等我出發時,我會叫你的。說到這裏,他還抬手在哈巴羅夫的肩膀上拍了拍,“放心吧,你跟在我的身邊,不會有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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