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後天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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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恩似乎知道他對魔法世界了解有限,主動解釋了一下:“沒有魔法天賦便無法休息魔法,這是常識,但也僅限於常人。那些大家族為什麽每個子弟都能修習魔法?而且直係子弟往往比一般人優秀?難道真的是血統更好?嗬嗬,大家族的新生子弟,一樣有毫無天賦的。不過隻要消耗一定的魔法石、藥劑、有高級魔法師動手,是可以通過後天改變的。”
何夕頓時醒悟:“沒天賦可以變成有天賦,差的通過後天手段可以變成好的,這樣一個家族就能更加壯大,又能獲得更多的利益、實力,反過來又能庇佑更多的後輩,良性循環。而普通人付不出魔法石的消耗,也請不到高水平的魔法師……”
說到這裏,他肅然道:“感謝老師的厚愛!我定然永生不忘!”
庫恩也明白,老師不是因為何夕,而是因為何夕爺爺的關係。雖然他不清楚他們是什麽關係,但老師認為值得犧牲,他做弟子的也隻有讚同,不過他還是覺得有必要點醒何夕。
“老師確實要付出不小的消耗,小師弟以後萬萬不可辜負了老師的苦心,定要加倍努力。”
“師弟受教!”
庫恩又向何夕介紹了一下萊特這裏的情況,除了他之外,還有凱蒂、科波菲爾、格林、凱恩斯、林嶽等多名弟子。其中除了他是最早的入室弟子之外,女弟子凱蒂也是。其他四人則是這兩年來到斯頓城之後收的,也是記名弟子、還沒有成為正式弟子。
說起他們的實力,讓沒有天賦的何夕有點氣餒。科波菲爾等四人資質都頗為優秀,在收下的時候,就已經是五級的魔法學徒,現在除了林嶽之外,其他三人都已經升到六級了。跟隨萊特最久的庫恩,是八級的高級學徒。而二師姐凱蒂,更是天才人物,她現在才十六歲,就已經是八級的高級學徒,有可能在二十歲之前衝擊十級正式成為魔法師!
……
由於這些年輕人都是最有修煉動力的年紀,跟上了一個好老師,各個都在努力苦修,除了庫恩,何夕當天沒有見到其他的師兄、師姐。
第二天,果然如庫恩所說,做好了準備的萊特,把何夕叫到了他修煉的密室,由庫恩在外麵守護,開始了對他的後天資質改造!
何夕留意密室裏麵的情況,見到中央地上擺放著多塊可能是魔法石的東西、擺出了一個複雜的形狀。他不僅什麽都不懂,也感覺不到魔法波動,所以對於這些魔法石、這個法陣,都看不出神奇之處。
“喝下它!”萊特魔法師和何夕相差太大了,自然不會浪費口舌跟他解釋。
看著他遞過來的一個透明小瓶子,何夕知道這應該是類似少林大還丹、九轉金丹之類的好東西,忙打開,把裏麵晶瑩的液體都吞服了下去。
“脫衣服!”
何夕有點驚訝,看著沒有什麽表情的萊特,還是開始脫。
“脫光!”
呃,這會不會……萊特老師似乎沒有老婆、情人,女弟子才一個,男弟子一堆,難道……正在何夕磨蹭著往某個方向想的時候,萊特的不悅的聲音響了起來。
“快點脫光!坐在那裏!”
看到那法陣中央,何夕暗暗籲了一口氣,還好,是坐不是躺……
在他迅速脫光坐好的時候,萊特已經過來了。本想要看看老師如何“做法”的何夕,這會兒卻感覺到剛才入腹的那些藥水,好像是春藥一般,讓他渾身火熱起來!
在他大驚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威壓,即便感覺不到魔法波動,他也知道這就是魔法力量了!
萊特這個時候非常的嚴肅,全神貫注的開始開啟法陣。這個方法是內外結合的方式進行,內部就是服用激發潛能的藥劑,然後利用外力催逼藥力迅速散發;同時利用法陣的方式,把放置在地上的魔法石裏麵的能量逼出來、往中央目標的身體裏麵灌注!
而在這個過程裏,藥劑、魔法石、法陣都不是最主要的,因為對於一個沒有任何魔法天賦的普通人來說,不需要高級的魔法石,即便是普通的魔礦石,激發出來的能量,也承受不起。關鍵就是魔法師的壓製和疏導!
萊特這個時候,幾乎是同時要照顧三方麵,一個是要用魔法能量刺激何夕的身體、配合藥劑的發揮作用;一個是要壓製住法陣的威力,不能讓激發出來的魔法能量把何夕給幹掉了;再一個就是在壓製的時候,引導一絲他的身體能承受的魔法能量,注入他的身體裏麵。
這些何夕根本就不懂,也不知道怎麽配合,萊特也就不和他多說,一切靠自己把握。至於他自己,雖然現在有十五級的水平,但絲毫不敢大意。因為這種方式一旦疏忽就有危險,輕則中央的人成為白癡、重則當場死亡。大家族如果用這個方法改變子弟的資質,基本上會有兩個以上的高級魔法師配合,甚至專門有魔法師在旁邊後備照顧。可萊特此刻隻能自己一個人承擔,而且……他還是第一次用這個方法!
萊特是小心翼翼,何夕則已經是痛苦萬分了!
他開始的時候,感覺渾身火熱,好像如火燒一般,然後又感覺到體內又冰冷至髓的刺痛,而冷熱是同時的,既不交替、又無法對抗、互融,而身體外麵的威壓,更是讓他的身體幾乎要垮下來的感覺,並愈演愈烈,身體周圍的能量仿佛沸騰翻滾一般,到最後那些魔法能量仿佛如萬千支利箭刺入他的身體裏麵!
要說何夕前世在地球上的時候,二十年也沒有受過多大的痛苦,這十二年來,倒是感受過不少痛楚,稚嫩的手臂使用斧頭的肌肉酸痛、手掌磨出血泡的疼痛,可這些和如今感受到的相比,遠不及萬一!如今不僅身體如同撕裂成無數份、內外都疼痛,甚至讓痛到靈魂!
在此等情形之下,何夕有了一個最直接的反應——失去知覺暈了過去。
……
依稀感覺痛暈過去之後,又痛醒來了,之後又暈過去,如此反複,也不知經曆過幾次、不知持續了多久。等何夕最後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回到了住宿的房間。
萊特這裏的房間不少,每個弟子都有自己單獨的房間。醒來之後,仔細檢查身體,未有發現任何的傷痕,那曾經讓他疼及靈魂、痛到昏迷的體驗,仿佛是一場噩夢一般!
仔細回憶,他有點迷糊,這樣就已經具有脫胎換骨了嗎?已經可以修煉魔法了嗎?
很快,他的目光落在屋內桌上的一個水晶球上麵,正是來的當日那個測試水晶球。他忙走了過去,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手往球上放。
或許是希望曾經破碎過一次,如今的何夕,心中激動已經不複,即便還是沒有效果,他卻也不會再鬱悶到哪裏去。
手撫上水晶球。
半晌,水晶球仍舊沒有反應!
何夕驀然坐下,萊特魔法師已經仁至義盡了,看來自己真的是廢柴到渣啊!
這時候房門直接被打開了,進來的是庫恩,他手裏抱著一堆衣物。看到坐在桌前的何夕,立即笑問:“小師弟,你醒來了?我以為你要到晚上呢。”
“大師兄,我還是廢物……”何夕苦笑。
庫恩看到桌上的水晶球,立即明白了他的話,把手裏的衣物放在一邊,在他邊上坐下,“嗬嗬,老師知道你會方麵想,所以讓我時刻盯著你!”
聽著他接下來的講述,何夕才對自己的情況有更深的了解。原來時間已經過去十幾天了,當日萊特在密室裏麵,一直用了三天的時間,才完成對他身體資質的改造,然後這十來天,他都是在昏迷中度過,也是身體吸收改造的一個過程。現在他醒來,就已經恢複正常了。他的身體和以前已經不同,可以休息魔法了,但並沒有那麽快能反應出來。
打個比方,若把修煉魔法、儲存魔法能量的地方比作是一個水池、而魔法能量比作水的話,那要把水池蓄滿水,基本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向下挖掘,讓池底像井一樣自己滲水;一種是把周圍溝渠、河道的水引入水池。修習魔法也一樣,自身冥想和吸收外界魔法能量是最常用的。
可是每個人情況不一樣,有人的‘水池’大如湖泊,這是前途遠大型天才;有人的‘水池’自動滲水,這是修行快速的天才;更多人的‘水池’很普通,需要自己努力挖掘才能滲水,需要自己逐步的疏通才能讓靠周圍大小不一的溝渠、河道逐漸把水引入池中,這是最常見的魔法學徒。
除此之外,有人的‘水池’無法滲水、有人的‘水池’周圍渠道無法靠自力疏通,這些就是有缺陷、受限的魔法學徒。而大部分普通人,是屬於沒有‘水池’的那種,也就是毫無魔法天賦、無法修煉。
有缺陷、有限製的情況,也是可以通過外力糾正的。把水池挖深、把渠道大力疏通就行了。而毫無天賦、沒有水池的人,也可以後天給他挖一個!
何夕的情況,便是如此,萊特的方法,等於給他挖了一個可以修煉魔法的坑,但要擁有魔法能量,就需要他自己把這個坑挖深、開拓水源渠道,想要成為水池、湖泊,也要靠他自己努力把坑挖大。萊特引導的魔法能量隻是改造了他的身體,但現在無法留在他的體內,需要他自己懂得修習之後修煉、吸收的能量,才能留下來、成為他的力量!
了解之後,何夕總算安心下來了,有希望就好,既然師父可以幫自己改變體質,自己也可以通過辛苦的修煉、加倍的努力,來完成別人容易做到的成績!
“成功等於百分之一的天分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以後請師兄多多指教,小弟一定勤學苦練!”何夕起身對庫恩行禮,心裏暗歎,難怪說那百分之一的天分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更加重要,如果沒有這一點天分,兩百的努力也是徒勞!
庫恩有點感慨,鼓勵道:“你說的對,即便天賦差一點,你還是可以通過努力來彌補,我的天賦就遠不及凱蒂,但我從來不會氣餒,隻會更加努力督促自己!”
“老師在嗎?我要多謝他老人家!”
庫恩搖頭:“老師不在,你的課程有我負責,要從基礎理論學起。對了,這個水晶球放在你這裏,以後你自己測試進度就可以了。突破三級學徒,就能成為老師的正式弟子了。”
何夕默默點頭,明白萊特這樣安排的用意。
“好了,可以修習魔法了,應該要高興。我給你準備了一些衣物,你換洗一下,出去吃飯,我給你介紹一下其他的師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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