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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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蕾蒂有些驚訝的望向修。
“恩!”修腳在馬肚上一夾,策馬向王宮疾馳而去。
斯穆裏司的街道安靜得有些可怕。而且城裏除了幾個哨兵外再也見不到應該是經常在街上瞎逛的騎士們。
“開門!是修!副隊長回來了!”站在王宮城牆上的哨兵叫道。
黑馬衝過剛剛打開的大門直達議事大廳的階前。
“是修!?”
“呦!修!你怎麽又私奔回來了!”
議事大廳裏滿滿的騎士們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卡斯利特呢?!在內廳嗎?”修對騎士們揮揮手快步向內廳走去。
這是怎麽回事?這種奇怪的眼光還有這種沉重的氣氛!蕾蒂直覺告訴她一定是有事發生了。
“蕾蒂!你不是和修私奔了?怎麽又回來了?”幾個以往經常被蕾蒂在庭院趕來趕去的騎士圍住了蕾蒂。
“我?和修私奔?誰說的!!”
“費瑞德王子啊!”
那個家夥!虧我還為他這麽賣命,竟然造我的謠!
“為什麽要回來呢!就算修回來了也是送死啊!不如和蕾蒂過著幸福的日子呢!”
“等等!為什麽修回來了是送死呢!?”蕾蒂越聽越不對勁,而且看大廳裏的騎士們也非常不對頭。一個個就好象馬上要上刑場一樣。
“杉木,你跟紅契告別了嗎?”
“已經說過了,我要她不要等我了,可是她還是說要跟我同生共死不肯離開這裏。”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大廳裏頓時一片唏噓聲。
“到底怎麽回事?”蕾蒂的雞皮疙瘩起了滿身,從沒有想到這麽多男人真情流露是這麽可怕的事。
“偌瓦大臣帶著他的部隊逃到史蘿黎那裏了,而且史蘿黎和賽璐珞在和斯穆裏司邊境地帶集結兵力。可能過不了幾天就會攻過來。”
“我們當然是拚死也要保護斯穆裏司和費瑞德殿下了,隻是這一戰活著回來的機會是太小了。”
“果然,史蘿黎和賽璐珞還是要出兵!”修把珈藍發生的事大概向卡斯利特說了一下。
“不打也不行了。”卡斯利特說。
“不過我們的士氣好象有點問題!?”修朝大廳看了一眼。
“是啊!”卡斯利特苦笑。
“夠了!!!”在大廳裏響起了王宮久違了的大吼聲。修和卡斯利特對視了一下,靠進了門口向大廳偷看。
“你們也象樣一點好不好!就算已經墮落,怎麽著你們也是個騎士吧!還沒有開打就認輸!史蘿黎和賽璐珞有什麽好怕的!你們以前不也是被稱瑟巴裏最強的騎士團之一嗎!那麽擔心自己重要的人,就好好活著回來保護她們啊!大男人有種在這裏哭不如先上戰場拚個你死我活再說!”
大廳裏一片寂靜,隻有蕾蒂**過後的喘氣聲。
“說得也是!我們不見得就會輸啊!”
“被一個女人看不起,我們也太沒有麵子了!”
“就算要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
“讓那幫史蘿黎和賽璐珞的渣滓們嚐嚐我們斯穆裏司雷神騎士團的厲害!”
“噢!!!!”騎士們抽出佩劍互擊。
大廳裏的氣氛狂熱起來。
“原來還有這種鼓動士氣的方法啊!”卡斯利特佩服的說。
“說的真不錯!”從大廳外隨著幾聲鼓掌聲傳進了非常熟悉的聲音。
不會吧!蕾蒂僵在了那裏。那個卑鄙無恥的家夥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嗎!一定是還沒有從那次的衝擊中恢複過來,所以才會造成這種幻覺。可是,這個專以敲詐,剝削,玩弄她為樂的帝瑟竟然會是那個讓她身無分文淪落到酒館打工的皇帝。真是想想都氣得半死。
“哎!看樣子我真是太累了。”蕾蒂拂額歎道。
“咦!?你們幹什麽?”看著在她麵前的騎士無聲的向兩邊退開,蕾蒂驚訝的問。然後就覺得一股涼氣在背後升起。
“有這麽高漲的士氣就先贏了一半了。是嗎?卡斯利特隊長”
“皇帝陛下!”看到卡斯利特和修半跪施禮,大廳裏的騎士才回過神來,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你……你這個混蛋!”蕾蒂的青筋都快暴了出來:“你究竟想抱到什麽時候!!!”
“史蘿黎軍力有10萬,賽璐珞軍力8萬,加上偌瓦帶過去的部隊5000人,共計有18萬5000人。斯穆裏司邊境軍加騎士隊再加上我的2000幻精騎士總共2萬6000人。還真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爭呢。”看著地圖的帝瑟笑道。
“不過,從史蘿黎到斯穆裏司就必須通過蘄蛇山穀。而蘄蛇山穀長5裏,最窄的地方並排隻能通行10人。兩邊全是懸崖。是易守難攻之地。我們隻要有1萬人守住這裏,就算他有20萬人也攻不過來。”修指著地圖上斯穆裏司和史蘿黎交界處的蘄蛇山穀。
“這就是史蘿黎早想打斯穆裏司的主意卻沒有攻過來的原因吧。”帝瑟沉凝了一下說:“不過從史蘿黎到斯穆裏司真的隻有這條路嗎?我不認為史蘿黎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應該是沒有了。”卡斯利特想了一下說。
“還有一條路。”突然的聲音讓三人吃了一驚。回頭看,蕾蒂手上托著裝著三杯茶的托盤站在三人背後。
“他們在裏麵三個小時了,你給我進去看看。費瑞德是這樣說的。”蕾蒂把茶放到三人麵前。想去找費瑞德算帳卻又被他指使著做事,我難道真是欠了他的!
“你說還有一條路?”沒有理會蕾蒂的抱怨。三人同時問。
“從史蘿黎轉道克爾達山脈的佛裏亞斯峽穀穿過來就可以了。”蕾蒂指著地圖道。
“可是要從佛裏亞斯峽穀穿過來就必須先進入克爾達境內……”卡斯利特道。
“有可能!迪瑞穆和克爾達早就有聯係,克爾達會同意從克爾達境內借道。”帝瑟端起茶喝了一口。
“從佛裏亞斯峽穀通往斯穆裏司的路已經被我們封鎖住了,我們在克爾達過來的道路上設置了要塞。”卡斯利特說。
“如果衝過了要塞就是斯穆裏司平原了。”帝瑟眼睛盯著地圖:“不過……”
“蕾蒂!”修笑著看著眼睛正四處亂竄的蕾蒂:“你是從那裏過來的?”
另兩人也瞪住了蕾蒂。從愛莉西亞神殿出來隻有兩條路,一條是到克爾達的卡汀港,一條是到聖亞戈梅尼王國。蕾蒂到斯穆裏司時邊境已經封鎖。除了商隊別的人都不準通行。
“我從佛裏亞斯峽穀過來的,在這一邊有一條山路,連著這邊的可能原來是一條河流,不過我來的時候是結了冰的。”蕾蒂指著地圖說,每次被修那種眼神瞪著,蕾蒂就知道要老老實實的說話。
“是亞麻河,冰凍期是10月到4月,現在應該是快到融冰季節了。”卡斯利特說。
“如果沒有重裝備的話應該還能過去。”修說。
“雖然路好象很難走,不過這樣子的話……嘿嘿!”帝瑟放下茶杯。看著地圖的眼睛露出了一絲陰笑。
“不錯!”修和卡斯利特會意的一笑。
“蕾蒂!對不起!”
“咦!?要下雨了嗎?”蕾蒂左顧右盼了一下,明天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嗎?費瑞德竟然會和她道歉!!
“我可是鄭重其事的在給你道歉!”費瑞德兩眼開始冒火花,這個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是,為什麽呢!”蕾蒂向後退了一步,有人會怒火衝天的道歉嗎?
“卡斯利特和我說了,你為什麽去珈藍。”費瑞德還是有些不情願的說:“卡斯利特說我應該對你道謝。”
“道謝就不用了。”蕾蒂打了個哈哈,隻要你別再整我就行了。而且費瑞德現在的樣子還真是很可愛。
“不過愛莉西亞的魔法師會因為麵包渣而許下這種偌言,你真是個笨蛋!”收回前言,他果真是個個性可惡的家夥。
“明天你也要去嗎?”費瑞德在石椅上坐了下來。
“是啊!我是帶路的。”看著費瑞德幽雅的坐姿,蕾蒂發自內心的覺得他有時真是比女人更美麗優雅。
“是你偷溜進斯穆裏司的路吧。”
“哈哈~~”這家夥就是嘴巴太毒了。
“你擔心卡斯利特嗎?”看著費瑞德的表情低沉下去,蕾蒂輕聲問。
“你有很重要的人嗎?”費瑞德單手支著下巴:“比你生命更重要的人?”
“比生命更重要的人?我?”蕾蒂認真想了一下笑道:“好象沒有誒!我的朋友們都比我更會保護他們自己。”
“你有很多朋友?”
“也不是很多了,而且說是損友可能更合適些。”
“真好!”費瑞德歎了口氣:“我從父王去世後身邊就隻有卡斯利特了。”
“可是,你不是還有很多忠誠的騎士象修他們在你身邊嗎?”
“修他忠誠的不是我,他是卡斯利特的人。”
“咦?!”
“修他原來並不是斯穆裏司的騎士,他是斯穆裏司邊境村莊的一個盜賊首領,五年前被去討伐他們的卡斯利特打敗,然後就跟著卡斯利特了。在一年前因為軍功顯赫才受封為騎士的。騎士隊裏剩下的人也是因為仰慕卡斯利特才留下來的。如果卡斯利特不在了,就沒有人理我了。”
“費瑞德……”所以不想讓任何人搶走卡斯利特!你隻是太寂寞了吧?!
“一想到卡斯利特可能會有危險,可能去了邊境就再也回不來了,我的心就很痛。要是卡斯利特死了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活下去了。”
風吹影動,晚春的杜鵑仍然開得燦爛似火。
“卡斯利特!”修把麵包丟給正把地圖收起來的卡斯利特:“你不去看看費瑞德殿下,明天就要出戰了。”
“修!”卡斯利特有點擔心的看著修:“還是……”
“放心吧。”修拍了一下卡斯利特的肩:“你還是自己小心吧。賽璐珞的黑騎士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卡斯利特!”修停了一下叫住往外走的卡斯利特。
“什麽?”卡斯利特回頭。
“你還記得嗎?五年前你打敗我的時候我們的約定?”
“恩。你說會在沒有找到想要保護的對象的時候會幫我保護斯穆裏司和費瑞德。”看著修凝重的神色卡斯利特慢慢浮上一絲笑意:“你已經找到了嗎?想保護的人?”
“我也不太清楚。”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五年前卡斯利特為什麽會為別人做到那種地步。但是在珈藍時,身體卻比理智更早行動。是因為她是個很奇怪有趣的人還是因為雖然是為了奇怪的理由卻是第一個真正擔心他的人呢。那個麻煩不斷的女人又白癡又莽撞,隻會一條直線考慮問題,經常性的後知後覺。可是就算是拚上自己這條性命也不想讓她有危險。
“喔~~!”卡斯利特意味高深的笑了起來。
雖然已是近夏,晚春的風還是有些涼意。蕾蒂縮了縮有些發冷的肩膀。看著費瑞德眼角慢慢流出的一顆淚珠,不知怎的,蕾蒂也覺得心有點痛。
“放心吧!你的卡斯利特不會那麽容易掛的!”與其擔心卡斯利特還不如擔心我呢!都是帝瑟那混蛋出的什麽損招嗎!這簡直就是要我跟著他們往火坑裏跳嘛!回不來的可能是我呢!不過想你也不會擔心我的了。
“費瑞德?”就在蕾蒂為自己的命運悲歎時,卡斯利特從長廊走了過來。
“怎麽了?”卡斯利特抬起了費瑞德的下巴,輕輕拭去了費瑞德眼角的淚。
“不!沒有什麽!”費瑞德輕扶住卡斯利特的手。
我還是快走吧!真是受不了了!!!再看下去我就要吐血了!!蕾蒂偷偷摸摸的從卡斯利特背後準備開溜。
“蕾蒂!自己小心點!”聽到費瑞德的話,蕾蒂笑了一下快步走開。隻是一句話就讓我原諒了他所有的惡行。我還真是死性不改的好人啊!
“恩!”修忍住痛把繃帶幫緊。
“修!?”蕾蒂從門縫裏探了個頭進來:“我幫你。”
“不用了,留著力氣明天用吧。”修握住了蕾蒂想替他施魔法的手。
“沒有關係,睡一覺就可以補回來了,再說你若狀態不好我更危險啊!”蕾蒂掙開修的手開始念咒語。還在出血的傷口慢慢收口。在和法迪瑪一戰時受的傷在蕾蒂每天的治療下雖然大部分已經隻剩一條傷口了。但是離完全好還差得遠。每到這時候,蕾蒂就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麽一門心思隻去學好玩的魔法。
“怕嗎?”
“什麽?”
“你其實明天沒有必要去,那條路我也可以找到的。”
“雖然我的魔法的確很差勁,不過有總好過沒有吧!而且為了費瑞德的幸福我也不能不去啊!”何況我最擅長的可是逃跑魔法哦,蕾蒂偷笑了一下:“我聽費瑞德說,你原來是盜賊,為什麽會呆在斯穆裏司呢?因為輸給了卡斯利特?”
“啊。”修笑道:“是啊。你剛剛和費瑞德在一起?”
“是啊。費瑞德說,卡斯利特是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人。”蕾蒂把剩下的一點妖精果實的粉末撒在修傷口上。
“啊,對卡斯利特來說費瑞德也一樣吧。”修把繃帶遞給蕾蒂。
“比生命更重要的人啊!修,你也有嗎?”蕾蒂把紗布壓在修背後的傷口上。
修笑笑沒有回答。
“我不知道比生命更重要究竟是什麽意思,不過,我有不希望他死去的人。”蕾蒂接過修手上的繃帶。
“不希望他死去?”修抬起胳膊讓蕾蒂能把繃帶穿過。
“是啊。”蕾蒂雙手繞過修前胸去接另一隻手上的繃帶,可是,手亂晃了一陣卻沒有夠著。修笑著把繃帶接過放在她另一隻手裏。在蕾蒂兩手相交時,身子貼在了修赤裸的背上。很厚闊,很溫暖的背,寬寬的肩膀,修長的手臂。一刹那,蕾蒂覺得心跳得有點異樣。就知道看到了那種畫麵沒有好事。連我也有點怪怪了。
“怎麽了?”
“修!”蕾蒂停頓了一下輕聲說:“別死!”
“……恩……”
“尊敬的小姐!”帝瑟對一個侍女微施一禮:“你能告訴我蕾蒂在那裏嗎?”
“啊!皇帝陛下!!”侍女驚慌的退後幾步,深深的鞠躬道:“您有何吩咐?”
“算了。”看著侍女小心奕奕的樣子,帝瑟就沒有了逗她的興趣。真是,那個蕾蒂跑到那裏去了!作戰會議一開完就跑了沒影了。連晚餐都沒看到人。
想跟我捉迷藏嗎?!我看你這個破斯穆裏司王宮有多大!
“陛下!”柯亞抓住了摩拳擦掌的正準備往外開溜的帝瑟:“請您早點休息。”真是的。柯亞搖搖頭,從珈藍快馬加鞭日夜趕路三天三夜沒有休息,這個皇帝還這麽有精神!
風吹得很溫柔,花影婆娑。有悠悠的清笛在空氣中回蕩。
四月十五日,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麥田裏的青苗隨風蕩著一層層細浪。
蘄蛇山穀。從穀口的關卡到兩邊懸崖上排滿了弓兵。在山穀的另一側,正陸續到達的賽璐珞士兵正在整頓隊型。
“卡斯利特大人!賽璐珞的步兵隊已經到達了。不過史蘿黎的騎兵隊和步兵隊在距離賽璐珞部隊50裏外紮營了。”情報兵翻譯著從山麓那邊傳來的閃光。
“史蘿黎大公是個狡詐的小人,他一定會讓賽璐珞的部隊來攻打蘄蛇山穀。他自己的部隊會在賽璐珞部隊的後麵待命,等賽璐珞和斯穆裏司拚得兩敗俱傷後再和從克爾達境內過來的部隊夾擊斯穆裏司。這樣他就可以不用損耗兵力了。”那個皇帝真是個厲害人物,都被他料中了。雖然皇帝的想法是在斯穆裏司把迪瑞穆的援軍消滅不讓他們和帝國境內的部隊會合,可是隻帶兩千人而且親自上陣?!卡斯利特搖搖頭把頭盔帶上。
“出戰!”
克爾達山脈,茂密的森林裏閃著金屬的銀光。
那個卡斯利特一定沒有想到我會從克爾達過來吧!看著自己龐大的部隊,史蘿黎大公得意的笑了。見到逃出來的偌瓦,才知道卡斯利特根本沒去珈藍,不過死神修不在,斯穆裏司的戰力也等於減少一半。在加上天才的他所想出的兩麵夾擊法,就算是有險峻的地形做屏障的斯穆裏司也是不堪一擊的。就讓賽璐珞和斯穆裏司先打個你死我活吧。
“大人!前麵就是佛裏亞斯峽穀了。”偵探兵回報。
“恩!”史蘿黎大公看了看前麵峭壁聳立的佛裏亞斯峽穀的入口。在這裏過去就是斯穆裏司境內了。在佛裏亞斯峽穀前後300裏是無人區,其實也是克爾達和斯穆裏司為了避免衝突擴大而設立的緩衝區。斯穆裏司的關卡設在佛裏亞斯峽穀過去200裏,而且從佛裏亞斯峽穀到斯穆裏司的路雖然也是天險重重,但是過了斯穆裏司的要塞就是平坦的平原了。如果斯穆裏司在佛裏亞斯峽穀兩邊的山崖上埋伏,史蘿黎軍隊就死定了,但是佛裏亞斯峽穀的峭壁是連猴子都難得上去的,人走的路更是沒有了!哈哈!斯穆裏司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大人!前鋒部隊已經出了佛裏亞斯峽穀了。”
“好!本隊前進!”雖然是胸有成竹,但是史蘿黎大公還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
史蘿黎的前鋒5000人過了佛裏亞斯峽穀後,本隊8萬人成一條蜿蜒的巨蛇緩緩通過佛裏亞斯峽穀。
我就知道斯穆裏司那些家夥除了武勇外就是些笨蛋了。戰爭不是靠一個人厲害就能贏的,靠的是策略。能打得過幾個炎精騎士又怎樣,難道他能阻擋住我的10萬大軍嗎!回頭看看已經有三分之二進到佛裏亞斯峽穀的鐵馬金戈的軍隊,史蘿黎有一種想讓迪瑞穆看看他勝利的念頭。
“轟!”在佛裏亞斯峽穀穀口兩邊的峭壁被炸出了兩個大口,炸開的石頭如雨一樣落了下來。在史蘿黎士兵的慘叫聲和飛濺的血肉中,穀口瞬間被石頭堵住了。
“啪!啪!啪!”在史蘿黎士兵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箭雨又射了下來。
“別慌!”史蘿黎大公在震驚後馬上指揮部隊立起盾牌,讓弓兵上前準備回敬山崖上的伏兵。
“啊!”一連串的弩箭射倒了剛往右邊集結的弓兵。一隊隻穿了非常簡單的盔甲的騎士從懸崖上跌跌撞撞的騎馬衝了下來。
真是!這麽難走的路也虧那女人找得到!這根本就是猴子才會走的路嗎!帝瑟丟掉已射光箭的弩弓,抽出鞍旁的一把實在是過分囂張的大刀朝向他衝過來的史蘿黎騎士後麵的史蘿黎大公衝了過去。
“將軍!尤裏司將軍!本隊被伏擊了!第四和第五軍團被堵在了佛裏亞斯峽穀外,史蘿黎大公的本隊正和伏兵交戰!”
“什麽?!”還是來了嗎?看樣子斯穆裏司也不全是笨蛋嗎。尤裏司問氣喘籲籲的偵探兵:“伏兵有多少人?”
“大約三千人!”
“騎兵從橋上,步兵從河麵!前鋒加快速度通過亞麻河!”就算第四第五軍團被堵住了,就憑三千人想和5萬人對抗!一定是斯穆裏司的精銳!在佛裏亞斯峽穀裏的本隊就算有再多人也派不上用場,會被分隔開分個擊破的。得讓路出來,讓本隊到達開闊地帶才行。
“丟掉重裝備!全速前進!”
亞麻大橋。說是大橋,其實也就是一條隻能通過三人的又窄又長的石粱而已。但因為修這座橋的亞麻大師的堅持,還是取名叫亞麻大橋了,而且順帶把橋底下的河也取名叫亞麻河了。
“快點!過了這裏就是平原了!”史蘿黎前鋒部隊的騎兵快速衝了過來。
“真是,這麽好的睡覺的天氣都被你們給打攪了。”
“什麽人?”衝在最前麵的騎兵話音還沒落就連人帶馬被斬成兩段。
拉住被屍體嚇得直立的馬,在血霧和落下的屍體碎片中,映在史蘿黎騎兵眼中的是一個抗著大型兵器隻穿了簡單的黑色盔甲的悠悠閑閑的站在那裏的男人。
“你說什麽?!隻有一個人就把騎兵隊給擋住了!”尤裏司有點不可置信的叫道:“黑色盔甲,是修,一定是他!步兵…步兵隊全速從河麵過去。”
修閃過長槍斬落從屍堆上飛躍過來的騎兵。橋下麵結冰的冰麵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過河的史蘿黎步兵。
“你一個人就想擋住我們史蘿黎5000人的前鋒部隊嗎?”一個騎兵從被斬飛的馬上跳了下來。
“我可沒有說我是一個人。”修笑著斬掉了他的頭顱。
“火焰彈!”
“斯穆裏司有魔法師?!”尤裏司開始冒冷汗了:“弓兵隊上前!”斯穆裏司為什麽會有魔法師?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斯穆裏司有魔法師!難道是偌瓦那個混蛋有所隱瞞!
“是那個女人!我去收拾她!”一直在旁邊默不出聲的迪格爾跳下馬從擁擠的士兵頭上飛奔而去。
“啊!”站在樹頂的蕾蒂跳舞一樣的閃避著箭。
“笨蛋!快下來!”修有些焦急了。這個家夥說什麽樹頂視野好,這下可真是視野好了,整個一個箭靶子。
“火……”蕾蒂閃過箭剛想發出火焰彈,可是被她蹦來蹦去已經不勝負荷的樹枝卻吱的一聲,斷了。
“哇~~~”
“蕾蒂!”修轉身想退回去,卻被衝過來的士兵阻住。
“好痛!”蕾蒂揉著腰坐了起來。
“蕾蒂!怎樣?”修的羅刹舞成了一團光:“滾開!我沒有工夫和你們玩!”
“好強!那家夥是魔鬼嗎?!”隔著越堆越高的屍堆看著衝過去的士兵一個個的在血海中消失,史蘿黎的士兵們開始感覺到恐怖。
“叫步兵快點過河,那個魔法師已經被幹掉了!”
“媽的!”蕾蒂摸摸摔破的前額:“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蕾蒂!不行!”修的叫聲還是晚了一步。
慢慢站起的蕾蒂擦了一下額頭的血滴,舉起雙手:“暴炎火焰陣!”
從蕾蒂手中衝出的九條火龍瞬間吞噬掉了擁擠在亞麻河冰麵上和站在河灘上的史蘿黎士兵。
亞麻河發出了巨響,冰麵裂開溶解了。
蕾蒂半蹲在地上喘氣,雖然現在沒有人可以再令她手舞足蹈了,可是她也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
“天啊!”跟著迪格爾一起衝到前麵的尤裏司看著眼前的慘狀打了一個寒戰,斯穆裏司怎麽會有這麽厲害的魔法師!會輸!尤裏司腦中閃過了這個念頭,如果那個魔法師再發出這樣的魔法。
“蕾蒂!”修一邊讓橋麵上堆成一線屍堆一邊慢慢退到蕾蒂所在的橋口。那個有勇無謀的笨蛋!
在亞麻河上麵飄著的水霧中,一個渾身帶著火焰的人影跳過水麵上的浮冰衝上了河岸。
“刹髁竦!”修不假思索的揮起羅刹。
“啊~~~”迪格爾大叫著撲向已經不能動彈的蕾蒂。
劍光閃動。
“什……麽?”迪格爾看著在血霧中沒入自己胸膛的短劍的劍柄。
“你……很……厲害……不過……我……不會……一個人……下……地獄……的……”哥哥…再見了…。迪格爾鬆開抓住還在修胸口轉動的飛輪的手,燃燒著的身體滾下了河堤。
“修!”蕾蒂抱住了修倒下的身體,迪格爾的飛輪在把修的身體切開了一條大口後停止了轉動掉到了地上。
“修!”蕾蒂徒勞無功的想堵住從修身上噴濺而出的鮮血,眼睛裏有製不住的液體流了出來。
別哭!修想抬手幫蕾蒂拭去淚水,比起身上傷口的疼痛,掉落在臉上的這個珍珠一樣灼熱的淚水更叫他心痛。可是他卻連一根小指頭都動不了了。難道就這樣死了?在十年前,從接過羅刹的那一刻起,死亡不就是他最不在乎的事嗎!反正沒有什麽活著的目的,沒有想要的東西,隻是單純的為著活著而活著,為了活著而在戰場上理所當然的殺人,那麽被殺也是理所當然的了,反正死掉也不會有什麽人在乎。可是,現在…現在…,卻不能死,如果死掉的話……
史蘿黎士兵用力的推開被羅刹釘在屍堆上三個立著的騎士,慢慢爬過屍堆。
不能把蕾蒂留在這裏!而且我還有想要的東西。蕾蒂的臉在修的眼中越來越模糊了,不行!雖然我看過這張臉千奇百怪的表情,可是我最想看的,是這個家夥一次也沒有露出過的,燦爛的笑容。
“想保護她嗎?想繼續活著保護她嗎?”蘭修斯的身影虛幻似的在修眼前顯現。
“呼喚我的名,讓你的身體成為我的棲息地,我會給你力量。”
“蘭…修…斯…!”就算賣身給黑暗神族也想看到,你能燦爛的微笑的那天。修叫出了蘭修斯的名。
“修!”看著修慢慢閉上的眼睛,蕾蒂覺得從心底深處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痛苦湧了上來。
“別哭!”修的眼睛睜開了,一股異樣的氣在修身上蔓延開。
修抬手拭去了蕾蒂滿臉的淚水和額頭的血滴:“以你的血和淚,再次發下忠誠之誓!我一生一世都是你的騎士。”
把蕾蒂象珍寶一樣的放到樹丫上,修轉身對正蜂擁而來的史蘿黎士兵露出了笑容。
“羅刹!”隨著修的叫聲,羅刹削過史蘿黎士兵回到修的手上。
四月十五日,那是一個修羅之日,重生的修滿身浴血如一鬼神。那天在場的史蘿黎士兵深刻的體會了什麽叫做恐怖。
“擋住!給我擋住!”史蘿黎大公叫道。前鋒在搞什麽鬼!這樣子被堵在這個峽穀裏會被逐個消滅的。斯穆裏司除了卡斯利特和修外還有這麽多厲害的騎士嗎?
帝瑟在兩旁紛紛倒下的屍體中筆直向史蘿黎大公衝過去。擒賊先擒王,必須速戰速決,雖然有蕾蒂幫助,不過那個烏龍不知道會出什麽狀況,光靠修一個抵擋太吃力了。
“史蘿黎!想好遺言了嗎!”帝瑟俯身閃過從兩邊夾擊而來的劍,刀鋒迅速的砍落了史蘿黎身邊的騎士
“放下武器!”史蘿黎的士兵停住了動作,帝瑟的刀架在正秫秫發抖的史蘿黎大公的脖子上。
把收拾殘局的任務交給幻精騎士們的帝瑟趕到亞麻橋時,看到的是一片血海。
“蕾蒂!修!”帝瑟跳下馬,焦急的目光在屍堆裏搜索。
“蕾蒂…修…!”跳過阻住亞麻橋的如山的屍堆,帝瑟的眼中出現了抱著修的蕾蒂。
“帝……瑟!”蕾蒂抬起了一張滿臉血和淚的臉。
“蕾蒂…修!?”帝瑟加快腳步跑了起來。
“嘿!”躺在蕾蒂懷中的修衝急衝過來的帝瑟豎起了拇指。
四月十五日,斯穆裏司和皇帝的聯軍以2萬6千人大敗史蘿黎和賽璐珞聯軍。三天後,一直沒有表明態度的威廉公爵和其他觀望的軍團發誓效忠皇帝陛下,古蘭達斯和羅西尼率領的軍隊鎮壓了和迪瑞穆有同盟的公國並且廢除了他們的獨立領土權收歸瑟巴裏帝國中央管理。瑟巴裏帝國結束了四分五裂的格局而真正統一成了一個大帝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平定叛亂的瑟巴裏皇帝依古納迪斯九世開始揚名整個世界。同時在亞麻橋一人斬殺500人的黑色死神的名字也開始悄悄傳開。
天空的顏色原來有這麽藍的嗎?帝瑟眯著眼透過張開的五指看著樹影間閃動的光芒。一陣風吹過,他身下的草蕩起了層層漣漪,頭頂上的樹葉也婆娑做響。這麽安詳寧和的空氣讓帝瑟覺得有一些恍惚,仿佛前幾天的血戰沒有發生過一樣。雖然在後來仔細看時知道那幾乎全是修的血,但在當時看到渾身是血的蕾蒂時心髒都差點停了。
“陛下!”
“柯亞,”帝瑟放下手:“什麽事?”
“愛莉西亞神殿的主祭司到了。”
斯穆裏司王宮,從議事大廳到王宮門口鋪了一條紅色地毯,兩旁排列著的幻精騎士和斯穆裏司雷神騎士們大氣都不敢出。斯穆裏司王宮籠罩在從來沒有過的莊嚴氣氛中。
隨著悠揚的樂器聲,華蓋簇擁下,一輛華麗的輕鸞停在了議事大廳階前。
在輕鸞停住時,突然刮起了一陣風,輕鸞的門紗被吹得飛揚起來,滿天飛舞著從輕鸞裏飄出的花瓣。而在這花雨中,一隻白皙的手拉開了輕鸞的門紗。
驚豔!幾乎所有在場的人同時明白了這個詞語的意思,在那漫舞的花雨中出現的人豈是能用絕代佳人來形容的。
“莉迪雅大人!”帝瑟在莉迪雅伸出的手背上輕輕一吻,真是,愛莉西亞神殿的女人還是這麽愛搞噓頭。真是可憐了這些斯穆裏司郊外的野花。
“您就是瑟巴裏帝國的依古納迪斯九世皇帝陛下啊!果然威武不凡呢!”莉迪雅露出極為優雅的微笑,怎麽回事?在周圍的人都為她的美麗震驚得呆住的時候,這個年輕皇帝卻氣度從容好似一點都沒有看到她的美麗一樣。
“歡迎您光臨斯穆裏司!莉迪雅大人!”在莉迪雅還在為帝瑟驚訝時,卡斯利特在她麵前深深的施了一禮。
竟然有兩個人不為我的美麗所動!而且還是男人!看樣子我要重新安排我的出場了,一定要更華麗才行!
“莉迪雅大人!”
“您就是這次要加冕的費瑞德殿下吧!”看到費瑞德的表情,莉迪雅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等等!”正微笑的走到費瑞德身前的莉迪雅停住了腳步:“好熟悉的味道!”
“費瑞德殿下!”莉迪雅的微笑帶上了一絲寒意:“幫您在這衣服上熏香的那個人現在在那裏您能告訴我嗎?”
“修!”卡斯利特推開了修房間的門。
“噓!”修指了指伏在床沿上熟睡的蕾蒂。
“怎麽了?”蕾蒂揉揉眼睛半睜開朦朧的眼:“那裏不舒服嗎?”
“蕾蒂~~~~”從卡斯利特的背後傳來了如夜鶯一樣美妙動聽的呼喚聲。
蕾蒂的身體猛的僵硬起來,但是隻是僵硬了一秒鍾,蕾蒂站了起來,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往床下鑽進去。
“你還想給我躲!”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裏,剛剛還風華絕代的莉迪雅撲在地上抓住蕾蒂的腳往外拖:“給我出來!”
“蕾蒂大丈夫!說不出來就不出來!”蕾蒂緊緊的抓住床腳。
“小姐!”修忍痛坐起來,抓住了莉迪雅的手:“有話好好說。”
“這是我們家務事。”莉迪雅揮開修的手:“外人別插手。蕾蒂!你給我出來!”
“恩……”被莉迪雅大力一揮,修往後撞到了牆上。
“修!”蕾蒂從床的另一邊鑽了出來,撲到修麵前,修的繃帶已經被血染紅了。
“莉迪雅姐姐!你怎麽能對受重傷的人下這種重手…呢!”麵對著從床底下爬出來的滿臉怒氣的莉迪雅,蕾蒂義憤填膺的聲音越來越小。
“給於一切生命,擁有無限慈悲的生命女神啊!”莉迪雅開始詠唱咒文,室內亮起了聖潔的光芒。
當莉迪雅詠唱的魔法結束時,修身上還罩著一層光芒。
“謝謝你!莉迪雅姐姐!”看著修呼吸逐漸平穩,蕾蒂知道已經不用再擔心修的傷勢了。莉迪雅的治療術可以說是愛莉西亞最高明的了。
“連治療術都沒有學好,你竟然敢離家出走,而且還是在命名典禮前逃走!”莉迪雅抓住了蕾蒂。
“姐姐!這是有原因的啊!”
“原因?!我管你有什麽原因!為了參加我最親愛的妹妹的典禮,我用全部積蓄添置了新衣,花了7天7夜的時間進行準備和排演,你竟然讓我在山頂神台上等了四個小時!”莉迪雅頭上的怒火越來越盛了。
這才是莉迪雅真正生這麽大氣的原因吧!周圍的人不約而同的想。
“不過!”看到莉迪雅臉上的笑容,蕾蒂就知道大難臨頭了。
“我也知道你不是個壞小孩,你這麽做一定是有你的苦衷,做為最愛你的姐姐我還是會原諒你的,隻要你賠賞我服裝費辛苦費耗時費精神損失費共1萬不2萬金幣,我就原諒你!”
“2萬金幣?!”被莉迪雅逼到牆角的蕾蒂哭喪著臉問:“能不能打點折扣?”
“不二價!或者你想天天享受姐姐最親愛的螞蟻天堂!”莉迪雅不知道從那裏拿出了一條毛絨絨的東西。
“可是我每個月的零花錢兼職的工錢都已經賠給姐姐了。”蕾蒂在牆角縮成了一團。
“那倒也是。”莉迪雅想了一下:“你現在的確也沒有錢……”
“莉迪雅大人!”帝瑟強忍住笑一本正經的對莉迪雅說:“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想替令妹還上這批錢,您意下如何?”
“陛下替蕾蒂還錢?”莉迪雅有些驚訝。
“是啊,至於令妹欠我的錢,我想她用分期付款的形式還給我。”
“莉迪雅姐姐!”蕾蒂叫到,千萬不行啊!這是出了火坑又入虎穴啊!
“您知道嗎?陛下!”莉迪雅微笑道:“在這個世界上,能欺壓使喚蕾蒂的隻有我。”
“那您是不同意了?”帝瑟也露出了笑容。
在不大的房間裏,電光雷鳴了三秒。
“我接受!”莉迪雅的回答讓滿懷期待淚眼汪汪的看著她的蕾蒂撲到在地。
“莉迪雅!魔女!壞蛋!”在莉迪雅走後,蕾蒂在做喪家犬之遠嚎:“為什麽莉迪雅姐姐會到斯穆裏司來呢!”
“因為後天是費瑞德殿下的加冕典禮。”修遞了一條手巾給蕾蒂。
“加冕典禮?費瑞德隻是一個小公國的王用得著莉迪雅姐姐出麵嗎?”蕾蒂仍然不解。
“我想費瑞德殿下也很傷腦筋吧。”修說。
“什麽?”
春天的雷真是沒有預兆,一道閃電劃過了天際。
“你剛剛說?”蕾蒂貼進了修。
“費瑞德殿下也可以成為格蘭狄亞神殿的神官。”
“為什麽?格蘭狄亞是大地女神,她隻接受女人做她的使者……啊!”
“斯穆裏司王家有這種血統,有時會生出雙性體,象費瑞德殿下這樣。在**時才決定最終性別。”
我說那個費瑞德為什麽會看上去那麽象女人,我說他怎麽有那麽多奇怪的愛好,嘿嘿!原來以為我的誓言要實現的話還要更辛苦,搞不好還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求某人為這個家夥變性呢!
“不過,費瑞德殿下現在很傷神吧,他要是做了神官,斯穆裏司就沒有王了。”
“這種事,這種小事!有什麽好傷腦筋的嗎!”蕾蒂的兩眼閃出了光。
“陛下!”仔細點好金幣的莉迪雅突然露出了認真的表情:“你知道那個孩子為什麽離開愛莉西亞嗎?”
“我聽說愛莉西亞的神器被偷了,她是為了這個出來的吧。”
“如果可能,我們是希望蕾蒂不離開愛莉西亞的。”真是精明的人,莉迪雅歎了口氣:“神器是在蕾蒂命名典禮前一天晚上被偷的。而鑒於目前這種局勢,愛莉西亞也不能對外宣布更加不能大肆進行搜捕。那個晚上本來應該是蕾蒂在放神器的神殿淨身,可是她卻喝醉了酒。”
“喝酒?和誰?”帝瑟問,蕾蒂應該不是好酒的人啊。
“因為她好不容易就要**了嗎!啊!這種事不重要了!”
想都想得出是誰灌她的了。帝瑟搖搖頭。那個女人也是苦水裏泡大的孩子啊。
“你應該知道,那個孩子有著非比尋常的責任心。為人又單純好心。”
“就是非常好騙的人了!”
“沒錯!”莉迪雅說完後捂嘴一笑:“陛下您怎麽能這樣說呢。”
“那個孩子要對付的不是普通的人啊!”莉迪雅的眼睛轉向了花園,蕾蒂正跑過花園。
“我知道。”帝瑟銳利的眼睛在看到蕾蒂的身影後變得溫柔起來。
“陛下也很辛苦嗎!”敏銳的發覺帝瑟的變化的莉迪雅笑了起來。那個最親愛的妹妹不僅單純還非常遲鈍的呢。
“費瑞德!費瑞德!”蕾蒂衝進了費瑞德的書房。
“你就不能淑女點走路嗎?”費瑞德正在發呆。
“隻要格蘭狄亞神官是個淑女就好了!”蕾蒂故做陶醉狀說:“你一定會是最高貴最美麗的神官。”
看著費瑞德一臉的無動於衷,蕾蒂問:“你不會是想做斯穆裏司王吧?”
“我能丟開斯穆裏司嗎?”
“你白癡啊!卡斯利特和斯穆裏司那個重要!你不是愛卡斯利特愛得死去活來嗎?”
“我當然希望和卡斯利特在一起做他的新娘,但是我是王族,能棄國民不顧嗎?”
“費瑞德!”蕾蒂坐到費瑞德麵前:“先不說你原來說的最大幸福是和卡斯利特在一起,你難道真的認為你不當王斯穆裏司的民眾就會怎麽地嗎?”
“蕾蒂?”
“你認為斯穆裏司的人非要有你這個王才能幸福嗎?對於斯穆裏司的民眾來說,隻要吃好穿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有沒有國王都不是很重要的事吧。他們隻是需要有人負起國家的責任,有人能保護他們讓他們能安全的生活,這樣子的話,把斯穆裏司交給帝國管理就行了。雖然帝瑟是個……但他還算得上是一個好皇帝了,你和卡斯利特隻要以神官和騎士隊長的身份在一旁守護斯穆裏司就好了。”
“蕾蒂!你還真有思想啊!”費瑞德開始對她有點尊敬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而且!你如果當了王,你能忍受卡斯利特娶別的女人嗎?”蕾蒂陰笑道:“你一定忍受不了,每天會象生活在地獄中一樣,你還有何幸福可言!”而我就要為了你的幸福而留在斯穆裏司每天為了你去破壞卡斯利特的愛情。麻煩你就快點變成女人和卡斯利特幸福的雙宿雙飛吧!
聽到裏麵蕾蒂的歪理層出不窮的拚命的想說服費瑞德。帝瑟不禁笑了起來。可能會這樣說的也就隻有她一個吧。做為一國之王擁有無上的榮耀和富貴,但是同時也要負上對等的責任和義務。對於王族來說究竟怎樣才是幸福的呢?為了得到那至高無上的地位有很多人會不擇手段,象迪瑞穆大公那樣的人在每個國家都有一大批,可是能為了愛情拋棄這一切的人可能會有嗎?
“蕾蒂?!”
“真是人要衣裝啊!”修和帝瑟同時發出了感歎。
一襲愛莉西亞正式服裝的蕾蒂……真是漂亮! 如果不是臭著一張臉的話。
“我先過去了。”看著蕾蒂臉色不對,帝瑟先行開溜。
“還在生氣嗎?”修笑著伸出胳膊讓蕾蒂挽住:“這種結果應該是你希望看到的啊。”
“我跟費瑞德說了整整一晚上誒!那家夥純粹是耍我嗎!”蕾蒂越說越氣憤:“竟然不告訴我他早就把斯穆裏司的王權上交了!”
“不止斯穆裏司,瑟巴裏的下屬國都已經被帝瑟收歸帝國了,雖然還保有王族的稱號,但都沒有實權了。不過要是沒有你的一晚上說服,費瑞德也不會這麽心甘情願的放棄王位吧。”修笑道。雖然對王權上交費瑞德是沒有提出異議,但是畢竟放棄王的稱號卻不是那麽容易做到的。如果沒有蕾蒂一晚上的‘威逼利誘’,費瑞德的決心也許還下不了,而事事都為費瑞德著想的卡斯利特就算是要獨身一輩子也不會去要求費瑞德的。
“蕾蒂大人!”一個莉迪雅的侍從一頭汗的跑了過來:“費瑞狄大人和莉迪雅大人都在等您呢!”
“等我?”
“蕾蒂大人不是費瑞狄大人的伴娘嗎?”侍從拉起蕾蒂就跑。
“我在這裏就好,你去吧。”修鬆開了蕾蒂的手。
四月二十八號,斯穆裏司舉行了三千年來第一個放棄王位改繼承格蘭狄亞神官職位的斯穆裏司的費瑞德不應該叫費瑞狄神官的就職儀式。在同天,也舉行了費瑞狄神官和斯穆裏司騎士隊長卡斯利特的婚禮。而主持這兩件盛事的是愛莉西亞神殿地位最高的主祭司之一的莉迪雅祭司,見證人為瑟巴裏帝國皇帝依古納迪斯九世。
在滿天飛舞的彩帶中,修似乎看到那個在費瑞狄身旁努力的維持次序的為了一小塊麵包渣的偌言而不擇手段的努力不懈的女孩背上展開了一對金色的羽翼。
四月二十九號淩晨,星光還未褪去,天邊隻有一抹微紅。
斯穆裏司往南去的路上有一個小小的茶亭,天色還很早,但是茶亭主人已經開始營業了。
“修!真的沒有關係嗎?”蕾蒂還是有點懷疑:“你不是斯穆裏司的騎士嗎?”
“我隻是因為和卡斯利特有過約定才留在斯穆裏司而已,現在約定已完成。”修把馬停在茶亭旁的樹下:“而且,我不是對你發過忠誠之誓了嗎?”
“可是那時候你神智不清啊!你還是再想清楚吧!”蕾蒂跳下馬。
修笑了笑把馬韁繩係在樹上。
“如果你以後後悔我可不負責任哦!”蕾蒂認真的說。
“老板!兩碗米粉!”修往茶亭走去。
“幹什麽?!”緊跟在修背後的蕾蒂一頭撞到了突然停住的修的後背。揉揉頭,蕾蒂帶點惱怒的從修背後探出頭,就見到茶亭的長凳上半躺著一個人。
“呦!早上好!”在蕾蒂瞪得銅鈴一樣大的眼前,帝瑟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
“古蘭達斯!”安霏莉絲一邊看信一邊叫道:“這是真的嗎?哥哥竟然跟著蕾蒂去找那丟失的神器了!”
“信裏不是寫得清清楚楚嗎!為了世界的安全,我們的皇帝陛下義不容辭的抗下了尋找神器的重任。”古蘭達斯看著窗外飄著的白雲。
“什麽重任!哥哥根本就是想繼續逗著蕾蒂玩!太過分了!我也想和蕾蒂一起去展開驚險有趣的冒險啊!雷頓!收拾行李,我們蜜月旅行去!”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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