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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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瑞把被子給迪薇蓋上,收拾幹淨一地的狼籍。

    “嗚~~~”院子裏響起時斷時續的海螺聲。

    看了看好象睡著了的迪薇,蓋瑞拔出短劍,走出了門。

    順著聲音,蓋瑞悄悄摸到了花園。

    “噓!”發覺後麵有動靜的蓋瑞剛想回頭就被人從後麵按住。蓋瑞跟著他蹲了下去,不用回頭了,這種氣一定是修。

    “怎麽回事?”蓋瑞低聲問。

    “你看。”修指著在花園涼亭裏坐著的一個魁梧漢子。

    “是菲岈!”蓋瑞欲起身,維京海盜這麽大膽嗎?

    “等等!”修拉了一下蓋瑞。

    從花園小徑走來了一個嬌嬈的女子。

    “迪薇!?”蓋瑞驚訝的望著那個應該是在房間睡覺的女人。

    “你在這裏幹什麽?”在離菲岈一仗外,迪薇停住了腳步,沒好氣的問。

    “我來見你!”菲岈站了起來。

    “哦!那現在見到了,沒有事了吧!”迪薇轉身準備往回走。

    “迪薇!”菲岈叫住迪薇:“你到底要怎樣?!都跟你說了好多次了,那是個誤會!”

    “誤會?!”迪薇頓了一下,回身對住菲岈說:“是啊!什麽都可以用誤會敷衍過去的嗎!”

    “我再說一次!那個女人我根本就不認識!是她自己突然抱住我的!”菲岈的聲音大了起來。

    “哦!你會不認識你的未婚妻?”迪薇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嘲笑。

    “你……”菲岈的臉色變了:“你怎麽知道?”

    “我去了蒙羅拉夏!菲岈公爵,恭喜你了!”迪薇冷笑道“迪薇!”菲岈追前一步。

    “菲岈先生,我雖然很佩服你孤身入敵陣的勇氣,不過,你也到時候該告退了吧!”迪薇退後一步保持著和菲岈的距離,聲音象冰一樣冷。

    “啪!”菲岈手上的海螺被捏得粉碎。不發一言,菲岈離開了花園。

    和著煦煦和風,珍珠般的淚從迪薇眼角飄落。

    “他在幹什麽?”安霏莉絲終於忍不住問道。

    “喝悶酒!”帝瑟說。一大早的,菲岈就坐在門檻上喝酒,那種隨時都會爆發出來的怒氣讓想出門的人都隻能跳窗出去。

    “我知道!我是問他為什麽要喝悶酒?!”安霏莉絲嘟著嘴說。她又不能象那些海盜一樣從窗口出去,可是在他背後幹站了半個鍾頭,安霏莉絲也不敢從他身邊走過。

    “是啊!為什麽喝悶酒呢?”帝瑟一副沉思模樣。

    “哥哥!”安霏莉絲不滿的叫道,看到確實是不能依靠他後,回頭對雷頓說:“雷頓!我要出去!”

    “啊!這個……”雷頓支吾著說。菲岈是很少有這種情況出現的,一但出現,就是說他現在正在決定重要問題,要是現在去打攪他,就算是雷頓,可能也會被倒掉在船頭。

    “沒用!”哥哥不能依靠,雷頓又是這個樣子,要是蕾蒂在多好!就可以鼓動她見義勇為的義氣把菲岈趕走了。算了,我還是靠自己吧!挽起袖子,清清嗓子,再吞了口口水,安霏莉絲鼓起勇氣慢慢提起腳。

    “雷頓!”突然站起來的菲岈讓安霏莉絲嚇得失去了平衡,幸好有雷頓在後麵扶住了她。

    “我要回去,”菲岈把酒壺一丟,臉上一掃剛才的陰霾,堅定而有神的目光對住了雷頓:“我要取消和阿發爾的婚事。”

    “都給我起來!上船!今天一定要把那混蛋給趕走!”菲岈一間間門踢過去。

    “菲岈!”雷頓震驚的望著恢複神氣的菲岈。

    “什麽?什麽?”安霏莉絲直覺到有有趣的事要發生了,逼問雷頓。

    “上船再說吧!我一直就想看一下海上的霸王維京海盜那縱橫四海的船呢!”帝瑟把圍著雷頓問的安霏莉絲拉開。

    昨晚好象發生了什麽?蕾蒂坐起來搖搖漲痛的頭,我難道又喝酒了?沒有道理啊?我昨晚隻是喝了迪薇房間的水而已!啊!不管了!可是昨晚好象真的發生了什麽?蕾蒂的手不自覺的摸了一下嘴唇,有一種叫人心酸的氣息。在昨晚意識朦朧的時候,是誰用著溫柔卻令人心痛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輕聲說著‘我愛你’。可是應該不會有這種事的了!嘿嘿!是聽到迪薇傷心的故事,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對!做夢!做夢!

    蕾蒂嘿嘿的笑了幾聲,真是太過敏感了!輕鬆下來後,伸了個懶腰,蕾蒂伸手去摸平常都是放在床頭的衣服,可是衣服沒摸到,倒是摸到好象是人的手臂的東西,僵硬了身子,蕾蒂不敢回頭,手又再摸一下,再摸一下,再摸一下,帶著傷痕,全是肌肉,手腕處纏著布帶,這個?這個暖暖而寬大的是?是手掌,蕾蒂一驚,手已經被緊緊的握在了那手掌裏。

    “幹什麽!?”蕾蒂怒然回頭。卻見修靠著牆坐在床頭邊的地上,一隻手撐在膝蓋上支著下顎若有所思似的望著她。

    “怎麽了?”從來沒有見過修這樣的神色,當眼光對到修的目光,蕾蒂突然覺得心猛的痛了一下,為什麽?修要露出這樣讓人悲傷的眼神?

    “沒什麽。”修轉過頭,鬆開了蕾蒂的手,站了起來說:“我幫你去拿早餐來。”

    “啊,謝謝!”蕾蒂連忙點頭,怎麽都好,她實在是非常不適應這種氣氛。

    修剛剛拿起上衣,門被敲了一下就被推開了。

    “蕾…蒂…!”興高采烈進來的迪薇在見到赤裸著上身的修時愣了一下,把食物盤放到桌上,嘿嘿的笑著迅速退了出去,關上門,在門外大聲說:“蕾蒂!我們兩個小時後出海,你可別遲到哦!”

    修進到浴室關上門,打開浴盆的水龍頭給浴盆放水,真是非常囂張的富豪,連客房都弄得這麽豪華。修開了洗臉盆的水龍頭,把頭伸到水龍頭下,讓冷水從頭頂淋下來。手上還有柔軟的感覺,差一點,差一點就說出來了,可是這是絕對不能說的!看著鏡子裏胸口的傷痕,想起來斯穆裏司時醫生說的話:“這樣子的傷可以好得這麽快,這不是人類可以擁有的力量。”的確,自己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這個身體裏有隨時可能出來的黑暗神族,這樣子的自己有什麽資格去對蕾蒂說愛你,能留在她身邊就已經是奢侈的幸福了。

    “修。”蕾蒂遲疑的叫了一聲,看到椅子上丟著的滿是嘔吐的殘漬的修的衣服時,她才依稀記起昨晚自己好象大吐特吐。看修那憔悴的樣子,就可以猜到他肯定是一晚沒有睡在旁邊看護自己。可是!這樣子的話,他不是兩個晚上沒有睡了嘛?

    “修!?”沒有聽到修的回答,蕾蒂下了床,走到浴室門口。

    “水放好了。”剛到門口,修拉開門走了出來。

    “修!”蕾蒂跟在修背後叫道。

    “什麽?”修回頭正見到蕾蒂擔心的臉。

    “睡覺!”蕾蒂把修推向床:“等一下子可是要去對付迪薇說的很厲害的海妖,你這種樣子怎麽能出戰!快點睡覺,到時間我會喊你的。”

    修想說沒有問題,幾天不能睡覺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可是不給他說話的時間,蕾蒂已經把他給塞到床上,蓋上被單。

    “要不要我給你唱催眠曲?”蕾蒂問。

    “不用!”修笑了笑,知道不能違抗她,閉上眼睛,疲憊和睡意立即襲上全身。

    聽著修勻稱的呼吸聲,蕾蒂鬆了一口氣,看到他剛才的笑容,好象是原來的修回來了。

    不過,是什麽味道呢?蕾蒂拿起自己身上的衣服聞聞,然後跳了起來衝進了浴室。

    “啊!”安霏莉絲發出了由衷的讚歎。圍著船頭的兩門火雷炮轉來轉去。

    三層高的船體,兩舷一隻排開24門大炮,中間一層還有48隻隱藏起來的快速炮。船頭的火雷炮是可以一炮轟掉一艘船的火力最強大的炮。而船尾的高炮卻是射程遠準確率高。再加上合金的船體,機械力推動,整個一個是移動的進攻武器。

    “這個是遠古文明的遺物吧?”摸了一下閃亮的船舷,帝瑟問雷頓,其實不用雷頓回答,帝瑟已經知道這是在上次大戰時殘留下來的戰艦,不過,好象被進行過改造,而且經過這麽久的時間還保養得這麽好,不能不說是奇跡。

    “取消和那個什麽的婚事,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嗎?”看著發呆的雷頓,帝瑟笑著問。

    “古蘭魅珥,你聽說過阿發爾的事嗎?”見雷頓沒有回答,帝瑟問古蘭魅珥。

    陛下又想搞什麽了,古蘭魅珥搖搖頭,開始提起200%的警戒心,哎!和這兩兄妹在一起,真是容易折壽。難怪蕾蒂要落跑!

    “聽說在蒙羅拉夏的北部有個擁有遠古文明技術的部族,隻是這個部族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也沒有誰說見過這個部族的人,我還一直以為是個傳說。”帝瑟想了一下,問雷頓:“哎!那個阿發爾是個美女嗎?有沒有迪薇漂亮?”

    雷頓差點跌下海,這個人!真是什麽也瞞不過他嗎?!

    “什麽?什麽?”對有趣的事嗅覺特別敏感的安霏莉絲跑過來抱住了雷頓的脖子一個勁的問。

    “安!”被安霏莉絲一撲,雷頓晃了一下,趕緊抓緊安霏莉絲離開船舷一點。

    “你說的沒錯,這艘船是阿發爾族送給蒙羅拉夏的,而且一直替我們維修和改造,交換條件是給他們一個安穩居住的地方,而且為了保證承偌,每一代的船主也就是……”雷頓停了一下,這個可是蒙羅拉夏的秘密。

    “也就是蒙羅拉夏的海軍總司令必須娶阿發爾一族的女子為妻。是嗎?”看著雷頓為難的表情,帝瑟替他接了下去。蒙羅拉夏的海軍是在海上進行掠奪行為的海盜,怎麽說也是丟麵子的事。

    “可是你怎麽知道菲岈的情人是迪薇呢?”雷頓問。菲岈應該隻對自己一個人說過,在那個晚上,帝瑟被他們兩個搞定後,也有幾分醉意的菲岈說出了和迪薇的事。不知道為什麽遵照約定回來卻被迪薇冷酷的拒絕,不見他的麵,好不容易為了對付海妖而準備雙方合作進行的談判時,迪薇又一直冷言冷語。不知道怎麽安慰他的雷頓也隻有陪著他一直喝酒直到兩人都醉倒。

    “這種事很簡單,雖然應該是勢不兩立的敵人,可是菲岈看迪薇的眼神卻是看著自己心愛人的眼神,而且,在他們打得一塌糊塗的時候,菲岈還一直護著迪薇坐著的方向。”帝瑟看了一眼駕駛室裏的菲岈。心愛的人啊!沒有想到他真的會準備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地位和名譽。一直掌管維京海盜的帕瓦提亞家族在蒙羅拉夏是聲勢顯赫的望族,和王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為了國家,帕瓦提亞是絕對不會容許和阿發爾的約定破壞,如果菲岈一定要解除婚約,就隻有放棄帕瓦提亞的名字,可能還會被驅逐出蒙羅拉夏。先別說別人的戀情,那個混蛋家夥究竟是跑到那裏去了!

    “啊欠!”蕾蒂連打了兩個大噴嚏。

    “別站在這裏!快下來!”修把頭發已經被吹得亂七八糟的蕾蒂從船頭上伸出去的美人魚雕像拉下。真是看著都提心吊膽。

    “很舒服啊!”蕾蒂把頭發解開重新紮好。

    “菲岈是嗎?背叛了迪薇的人?”看著蕾蒂紮頭發,修問。

    “咦?”蕾蒂的手停頓了一下:“你怎麽知道?”

    “昨晚,菲岈來了。”修拿過蕾蒂手上的頭繩幫她把辮子紮好。本來隻是想去看看那個奇怪的海螺聲是怎麽回事,誰知道會看到這樣的事,難怪迪薇會不喜歡男人了。

    “恩。你知道塔裏拉姆和維京海盜是死對頭,可是迪薇卻愛上了菲岈,為了能和菲岈在一起,迪薇說服了父親到蒙羅拉夏想和維京海盜和解,那樣子的話就可以和菲岈在一起了。可是在蒙羅拉夏,迪薇卻正碰上了帕瓦提亞公爵和阿發爾族公主的訂婚儀式。而這個幸福的準新郎就是菲岈。帕瓦提亞公爵……。迪薇是以什麽樣的心情回到塔裏拉姆的呢?”

    “那個人是誰?”修的手輕輕扶上蕾蒂那微微的顫抖著的肩,一整晚,蕾蒂的話在他心中一直回蕩著。在那種心髒被撕開了一樣的痛苦中,有一句話令他很介意,為什麽會說也會背叛呢?

    “那個人?誰?”很奇怪,當修的手扶上她的肩時,蕾蒂的顫抖停止了,剛剛說起迪薇心中湧上來的那難受的心情也消失了。

    “背叛蕾蒂的人?”

    一瞬間,修感覺到蕾蒂整個身體變得僵直,空氣安靜得聽得到蕾蒂那急劇跳動的心跳聲。果然是這樣嗎?!讓蕾蒂對迪薇發生共鳴的是她也曾經經曆過的那種痛苦。

    “這個!不關修的事吧!”咬緊下唇,拿下修的手,蕾蒂的聲音輕微的戰抖。

    “修隻要……”蕾蒂咽回了下麵的話,握在手中修的手變得冰涼。

    “說的……也是……”修勉強笑道。

    “蕾蒂~~!”聲到人到,迪薇不知道從那裏冒了出來,拉住蕾蒂的手說:“我到處找你呢!來,我給你看一樣好玩的東西。

    “好啊!”鬆開了修的手,不敢回頭看修,蕾蒂拉著迪薇逃也似的跑走了。

    “真是殘酷的女人!”從一堆雜物箱子後麵傳出了蓋瑞的聲音。

    “偷聽可是不好的行為。”修走過雜物箱,蓋瑞靠著船舷坐在船板上,身邊還放著幾壺酒。

    “怎樣?要嗎?”蓋瑞拿起酒壺:“我可不是偷聽,是我先坐在這裏的。”

    “和迪薇一起?”修在他旁邊坐下,接過酒壺猛喝了一口。

    “厲害!在那種情況下你還能覺察到。”蓋瑞豎起了拇指。對修來說,蕾蒂剛剛那句話比任何神兵利器都鋒利,雖然隻是一瞬間,修的臉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

    “啊…”修苦笑了一下,他應該是一開始就可以發現他們的,可是剛剛他的心全部在蕾蒂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直到迪薇出來時才察覺。

    “要是你知道了那個人是誰你會怎麽做?”蓋瑞饒有興趣的問。憑修的眼力和蕾蒂那什麽都藏不住的性格,如果遇見了那個人,隻要看一下蕾蒂的臉色,修就能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和你想對菲岈做的一樣。”

    “揍得他滿地找牙!”兩人同時說完後酒壺一碰一飲而盡。

    “不過,說起來,咱們還滿倒黴的,怎麽喜歡的都是狠心的女人。”蓋瑞把空酒壺丟到海裏。比起修更慘,他幾乎是天天都要吃迪薇的閉門羹,本來都已經放棄了的,可是昨晚看到那一幕後,那珍珠一樣眼淚令她鬥誌暴漲,原來是這樣!不是因為迪薇本身的愛好而討厭男人。那麽隻要用比菲岈更深的情意對她總有一天要把她感動過來。

    “你們傭兵一般是不會接受保鏢這種工作的,為什麽會答應塔裏拉姆呢?”修轉開了話題。

    “你也知道,由於瑟巴裏帝國近一年來不斷援助周圍的國家,各國之間為了糧食而爭的戰爭基本上平息了。我們正在為工作發愁的時候,迪薇找上了我們。說她的哥哥帶著保護塔裏拉姆的自由騎士被一個流浪汗給騙走了,而塔裏拉姆又遭受著維京海盜的威脅,願意出高價雇傭我們。沒有飯吃的時候,什麽工作都不能挑剔的。”蓋瑞說道。其實還有另一原因當然就是他私人的喜好了。

    “迪薇的哥哥?是不是叫柯亞?”修想起了這個現在是帝瑟手下的幻精騎士團一員的人,那麽說那個流浪汗就是帝瑟了。

    “你怎麽知道?”

    “蕾蒂!夠了!夠遠了!”迪薇有些喘氣的說。為什麽我要在自己的船上落荒而逃呢!

    “對不起!你說要看的東西不在這裏是嗎?”慢慢鎮靜下來的蕾蒂才發現自己慌不擇路的跑到迪薇在船尾上用玻璃砌的餐廳旁了。真是佩服自己的本能,在這種心慌意亂的時候還可以順著食物的香味而來。

    “算了,進來喝茶吧。”迪薇走進餐廳開始泡茶。其實也沒有什麽東西要看,隻是想幫蕾蒂解圍。再說下去,說不定蕾蒂會說出遺憾終身的話來。

    “謝謝!”蕾蒂坐到椅子上輕聲說。

    迪薇把熱茶放到桌上,握住蕾蒂坐下來後就忍不住發抖的手說:“傻瓜!如果自己都覺得是承受不了的痛苦,剛剛就不要說那種話。”

    “可是……”

    “我知道!”迪薇打斷了蕾蒂的話:“我也跟你說過,不能相信象修這樣優秀的男人,他們是太多女人追逐的對象。可是他現在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這樣對他太殘酷了一點,你可以用比較委婉的說法,比如說現在這麽好的天氣還是不要說這種掃興的話等等。”

    “不是的!我並不是不相信修,把他當外人。”蕾蒂抬起頭說:“如果告訴了修那個人的事,修一定會去找他算帳。可是就算修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是那個人的對手!那個人他…他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了。”

    “其實你是為了修著想,在擔心著他是嗎?”猶豫了一下,迪薇問。在昨晚,蕾蒂說了她是怎樣相信著那個男人卻被他背叛了兩次,但是蕾蒂卻一直沒有說出那個人是誰,是怎樣的一個人。

    “迪薇你今天早上有看到吧?修身上的傷痕。那些都是因為我,因為我修才會受這麽重的傷。我真的很不想再看到修他倒在血泊中的樣子。”

    ……………………

    “啊!對了!說來又說,今天早上我還真看到了不得了的事呢!”用捉狹的笑容看著蕾蒂,迪薇說:“你們昨晚究竟幹了什麽?”

    蕾蒂差點從椅子上栽了下去。

    “迪薇!”

    “可是你們看上去關係真的很曖昧啊!”迪薇湊進了一點問蕾蒂:“你真的和修沒有關係?”

    “要我說幾遍啊!”蕾蒂難過的心情都被氣憤代替了:“我和修是很好的同伴!因為在修的身邊很溫暖,如果跟他在一起的話,我就不會做噩夢。但是!我是絕對絕對不會愛上他的!”

    “是嗎……?”迪薇笑道。你剛剛說的這些話是對情人的話啊!在你一直否認中,你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開始愛上了他了啊!可是我是不會說破給你聽的!誰叫你竟然把我的事說給別人聽。

    “啊!我想起來了!昨晚在你的房間我們喝酒了?”蕾蒂想起來了一大早就想問的問題。

    “哦!那個!那是你拿錯了我的侍女放在我房間準備清洗銀器的酒精”

    “那麽,我還想問一個問題。你是怎麽知道我們的對話的?”雖然是慢了一點反應過來,蕾蒂還是覺察到了這個問題。

    “這個……哈哈……,因為,你們說話的時候,實在是氣氛很好,我在旁邊不好意思出來。”迪薇一邊笑一邊離蕾蒂遠點。

    “啊!你偷聽!”

    “你也把我的事說給別人聽了!”

    “修他不是別人!”

    “對我來說是!我的朋友隻有蕾蒂啊!”

    “真是偉大呢!為了心愛的人可以放棄自己的地位和名譽。”一臉向往的安霏莉絲回頭問雷頓:“親愛的,要是我隻是一個平民的話,你會娶我嗎?”

    雷頓紅著臉使勁的點頭。

    “笨蛋!他決定娶你的時候還不知道你是瑟巴裏帝國的公主呢。”帝瑟笑道。

    “那麽哥哥呢?”安霏莉絲問帝瑟:“哥哥會娶蕾蒂嗎?”

    “安霏莉絲!”雷頓和古蘭魅珥同時叫道。這件事並不是一個可以開玩笑的事情。

    “如果她願意嫁給我的話。”帝瑟的笑容裏有一絲不易覺察的苦澀。就算所有的人都猜不透蕾蒂對修的心意倒底是怎樣的,他也知道蕾蒂對修的感情。有的時候,真的很討厭自己這好得過分的觀察力。

    “真不愧是哥哥!這樣的話,我來幫哥哥好了。”安霏莉絲的笑容燦爛如花。

    安霏莉絲話一出口,旁邊的人突然覺得有些發冷。要是安霏莉絲插上一腳,清湯都變泥水了!

    “你的好意我心領就可以了。”帝瑟隻有苦笑的份了。看安霏莉絲那雀躍的神情就知道她是絕對不會罷手的了。

    “嗚~~”一直爬在帝瑟腳邊睡覺的琶琊突然站了起來。

    “怎麽了?琶琊?”帝瑟低頭問。

    “船長!是塔裏拉姆的船!”了望手叫道。

    “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快回去!”

    “這裏是我們塔裏拉姆的屬地!你敢說我不能來!倒是你這個海盜!你來幹什麽!”

    “你想被吃掉啊!還不掉頭!”

    “吃了我會拉肚子的,我又不象某人肉那麽多!”

    …………………………

    “迪薇!很危險的!下來啊!”蕾蒂仰著脖子對站在桅杆的了望台上和菲岈對罵的迪薇叫道。一聽到可能是海盜船,迪薇就爬上了了望台說是去確認。可是一和菲岈對看到後,兩人就開始吵起來了。

    “什麽事啊!?”聽到聲音的安霏莉絲等人趕了過來。

    “啊!”安霏莉絲看到了修正趕到她身邊去的蕾蒂,伏在船舷上叫道:“蕾蒂!你這個叛徒!你在那裏幹什麽!?”

    “你好啊!各位都還好吧!”在看到安霏莉絲就躲到修背後的蕾蒂伸出頭笑道。

    這個人!一定是被迪薇的美食和高薪給利誘過去的。看著越來越熱鬧的場麵,帝瑟摸摸歡躍的叫著的琶琊的頭說:“你能夠感覺到嗎?蕾蒂的氣?”

    “嗚~~~~!”一聲淒厲的鳴叫從海底傳了上來。

    剛剛還熱鬧非凡的海麵頓時一片寂靜,蔚藍色的海麵湧起越來越大的波浪。船在大浪裏就象玩具一樣的被顛來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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