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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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天早上,顧錯練完了蕭遠山小冊子上的內功,覺得全身暖烘烘的,心中一陣竊喜,她剛一下床,就聽見素問在門外問:“公主,您起床了嗎?”

    “起來了,進來吧!”

    素問帶了兩個小丫鬤進來,顧錯注意到素問的眼睛有些紅腫,顯然昨晚上孫不四都跟她說了,果然,素問來到顧錯麵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咚咚咚”給顧錯磕了三個響頭,顧錯連忙把她拉起來,嗔道:“素問,你跟在我身邊這麽久了,應該知道我最不喜歡多禮了。”

    素問說道:“公主,這幾個頭是奴婢替我爹娘磕的,謝謝公主的大恩大德。”

    顧錯笑道:“這是我早就答應了你的,昨天再得了機會,本來我想等著有了確切的消息再告訴你,沒想到孫不四為了讓你高興,提前讓你知道了。”

    素問臉一紅,“公主,奴婢……奴婢……”

    顧錯知道她臉皮簿,不好意思,遂笑道:“我昨天答應了給孫不四主婚,素問沒有意見吧?”

    素問低垂了頭,低聲說道:“奴婢隻求等父母回來再行婚禮。”

    “那是理所當然的……”

    收拾停當,三位公主也都聚來了,顧錯看三個姐姐就覺得有些不同,可是到底有什麽不同,一時間顧錯卻又說不上來,好像這精神麵貌和以前不一樣了……真是奇哉怪也。

    用過早膳,大家一起坐下喝茶,純愨卻把屋裏的丫鬤婆子全都哄了出去,顧錯不免心裏納悶,不知是純愨又有了什麽主意。純愨看人都走淨了,這才說道:“錯兒,我昨晚把你的話想了好久,你說得對,夫妻之間就應該比肩而立,他若是橡樹,我就做配得上他的木棉……”

    顧錯一聽純愨竟然拋棄羞怯,說起這話來,連忙裝模作樣地往外邊看看,嘴裏自言自語道:“今天太陽是從東邊升起的呀?”

    顧錯真的沒想到昨晚的一席話竟然揮這麽大的作用,看來舒婷的詩在古代也是很有影響力……在顧錯眼裏,三位公主都是封建教育下的女性,身上帶著纖柔、嫵媚的秉性,缺乏現代女性身上的豐盈、剛健的生命氣息,更缺少獨立、自重的人格理想……

    純愨一聽顧錯這調侃的話,氣得瞪了顧錯一眼,接著說道:“錯兒,我跟你說正經事兒,不準嬉皮笑臉的……”

    “十姐姐,我冤枉呀!妹妹什麽時候嬉皮笑臉了?姐姐有話快說。”

    “姐姐說了你可不準不幫忙……”

    顧錯笑道:“看姐姐說的,姐姐若是有了難處,妹妹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純愨似笑非笑的看著顧錯,“錯兒,你說我又怎麽知道策淩他是不是一棵橡樹呢?你總得幫我考察考察他……也許他就是一棵成不了什麽材的楊樹柳樹,或許他連楊樹柳樹都不是,就是一灌木叢……”

    正在喝茶的顧錯一聽此話,被嗆得連連咳嗽,她腦袋就有些大,眼睛掃了一下旁邊的溫恪和愨靖,卻見二人都抿嘴偷笑,顧錯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原來她們三個商量好了引著自己上套……

    顧錯內心深處還是很希望幫著她們的,可是萬一真的惹出什麽麻煩來,萬一純愨沒看上策淩,再按著自己昨晚說的,拋棄了公主的身份自己偷跑了……這兒還有溫恪和愨靖在旁邊看著,要是她們都有樣學樣,皇上就是用腳指頭想都會知道這是顧錯的主意,到時候天子之怒,流血千裏……顧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頂住皇上的怒火,她腦仁開始痛,心裏真的矛盾至極……言多必失,閑事不應該亂管呀,此刻這就是顧錯的心聲。

    純愨麵色一沉“錯兒,我可是拿你當親妹妹的,這點小忙你都不肯幫?”

    顧錯為難地說道:“十姐姐,我……一時之間妹妹哪有什麽好主意呀!一會兒就要去見策淩他們了,時間怕是來不及……我看這事兒以後再說好了。”

    純愨“哼”了一聲,“你別跟姐姐打馬虎眼,時間來不及沒關係,你什麽時候想出來了,咱們什麽時候再去。反正那邊是曹頫給聯係的,到時候落麵子的是曹頫,跟我們可沒有什麽關係。”

    顧錯沒想到純愨竟然拿這個來要挾自己,不由覺得好笑,顧錯笑道:“那好辦,我這就派人去告訴我表哥,就說三位姐姐昨天在四哥那裏吃酒席吃壞了肚子,今天去不了了……”

    純愨頓時臉就紅了“你個死丫頭,就會瞎編排……”

    溫恪一看純愨不但沒降服住顧錯,還吃了憋,忍不住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純愨氣得數落道:“好啊十三妹,你不但不幫著姐姐說話,還在一旁看笑話,難道你不想知道倉津是個什麽貨色?”

    溫恪強忍著笑意,道:“想,妹妹當然想……不過十姐,我就說你的法子行不通嘛!認識錯兒這麽久了,你應該知道錯兒最是吃軟不吃硬的,你說幾句軟話吧……”

    純愨自己也笑了,她一時間放不下麵子,瞪了溫恪一眼。

    一旁的愨靖收拾起臉上的笑意,拉著顧錯的胳膊軟語央求,“錯兒,你就幫幫我們吧!我們也知道你的難處,你放心,就算我們真的看不上父皇選的額附,也會暫時虛與委蛇,怎麽也得過了這場婚禮……我們身份尊貴,如果看不上額附,完全可以不準他入洞房,以後的事情可以再慢慢商量,斷不會讓你作難。再說了,我們就是想逃婚,要是沒有你幫忙,那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你不用作難,我們的一切都掌握在你手裏……”

    顧錯氣得咬牙切齒,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愨靖把話都說到這份上,顧錯還真的不好拒絕了,況且愨靖說的也的確是實話。隻是這樣一來,顧錯以後的麻煩可不少,想想就頭疼,顧錯自歎命苦,怎麽就讓她趕上這事兒,嗨,都是吃飽了撐的!閑著教她們獨立自主做什麽?顧錯自私地想,三位姐姐像先前那樣做個溫順的小綿羊也不錯呀!至少自己不會這麽左右為難……

    “好錯兒,你就幫姐姐想個辦法考驗考驗他們,這有什麽難的?錯兒最聰明了,是不是,這點小事兒還不是小菜一碟?”純愨這會兒也不來硬的了。

    “你們總得容我好好想一想。”顧錯愁眉苦臉的絞盡腦汁想辦法,考驗額駙們的辦法其實倒是多得是,關鍵是不能太難,把三位額駙都難住了,他們麵子過不去不說,三個姐姐都要逃婚,這可要了顧錯的命了。又不能太簡單,太簡單了不光看不出三個額駙的水平,就連三個姐姐這關都過不去……

    顧錯把自己想出來的辦法跟幾個姐姐一說,大家都沒有異議,顧錯安排了一番,可是關鍵的人物--需要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鬤,這可不太好找,三位公主身邊的宮女都是沉穩有餘,活力不足,充當不了這個角色,顧錯就想到了粟兒,這丫頭顧錯沒怎麽管教,膽子是很大的,而且勝在知道分寸,很得顧錯的喜歡……

    把粟兒叫到跟前,如此這般的吩咐下去,沒想到粟兒一聽這是要捉弄幾個準額駙,竟然膽怯了,嚇得腦袋搖得像撥楞鼓似的,說什麽也不肯答應。

    顧錯笑道:“你怕什麽?你是我的丫頭,就算是得罪了他們三個額駙,他們也不敢把你怎麽樣,再說了,你這是奉十公主的命去的,額駙他難道還敢說什麽……”聽了顧錯這麽說,粟兒這才勉強點頭。

    姐妹幾個穿戴整齊,也給粟兒盛裝打扮了,錦書卻進來回報八斤求見,顧錯看看時間還來得及,就來到前廳,見八斤滿臉喜氣的,顧錯施施然的坐下,問道:“什麽事兒這麽高興?難道是找到孤兒院用的房子了?”

    八斤笑道:“什麽事兒也瞞不過公主的眼睛,昨天奴才真的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房子,在外城,院子不比咱們公主府小,而且價錢也便宜,才要一千兩銀子……”

    顧錯皺了一下眉頭“這麽大的院子才要一千兩?就算是在外城,一千兩也隻能買下這麽大的一塊地吧?莫不是什麽人知道你是公主府的,想要送個人情?”

    八斤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奴才怎麽敢?奴才原本也以為有什麽貓膩,不信會有這麽便宜的事兒,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個院子是個鬼宅……房主聽說是公主要買,也不敢隱瞞,都一五一十的說了……”

    這話勾起了顧錯的滿心好奇“哦?鬼宅?怎麽個鬧鬼法?”

    “呃……就是一遇到下雨的時候,屋裏就有個女鬼在……在生孩子,鬼哭狼嚎的,說是旁邊還有丫鬤婆子接生婆什麽的,每到那時候,隔得老遠就能聽見那女鬼的喊叫聲,平時倒也沒有什麽,挺安靜的。”

    八斤話音剛落,顧錯就聽見屏風後麵有吸氣聲,她一猜就知道三個姐姐又在後麵偷聽,八斤看著屏風愣了愣,轉眼也就回過神來,別人借幾個膽子也不敢在屏風後麵偷聽的,肯定是那幾個公主……

    八斤想明白了,他的神情更加恭謹,“公主,八斤以前就聽公主說過,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麽鬼,所以才敢跟公主說這事兒……奴才覺得也許是什麽人裝神弄鬼的,看今天這天氣不太好,有些陰,說不定就會下雨,公主若是同意,奴才今天就辦了手續帶幾個人捉鬼去,公主若是不願意,奴才就再接著找,隻不過公主說的院子要大,這地方還真的不太好找……”

    顧錯搖搖頭,“就這個宅子了,你先交錢買下吧,我自然不信有什麽鬼……你剛才說什麽?今天要捉鬼去?大白天的鬼也敢出來嗎?”

    八斤說道:“是啊,就這事兒透著奇怪呢,原先的房主說隻要是打雷下雨鬼就出來,不分白天晚上……”

    顧錯一聽,大感興趣“那好,你辦完了手續,到昌泰酒樓來找我,我也跟去看看這鬼到底是什麽樣。”

    八斤一聽這話,為難道:“公主,您……您還是不要去了吧?”

    顧錯笑道:“你去得,我為什麽去不得?你剛才不是也不相信有鬼嗎?”

    “奴才是不信,再說了,奴才是男人,又會點拳腳,自然不怕。可是公主乃千金之軀,萬一有個閃失……”

    “混說,什麽千金之軀……沒關係,你多帶幾個人就是了。”八斤一看顧錯態度堅決,知道公主最是有主意,她決定了的事兒,九頭牛也拉不回來,自己再怎麽說也是無用,八斤答應著退出門去。

    純愨、溫恪、愨靖從屏風後麵魚貫而出,顧錯笑道:“幾位姐姐,你們總是背後偷聽人家說話,這習慣可不好。”

    溫恪說道:“別人請我們去聽他們說話,我們還不稀罕聽呢!”

    純愨問:“錯兒,你買那鬼宅要幹什麽?我聽聽就覺得滲得慌,我看還是算了……”

    “世上哪有什麽鬼?我才不信呢!買那宅子我就是想辦一個孤兒院,那麽大的宅子才一千兩銀子,省下的銀子能辦好多事兒呢。去年冬天和今天春天,兩次大災,你看街上的小乞丐,那麽多,這些人如果沒有人管,將來長大了說不定就變成小偷、強盜,成為社會的渣滓、負擔……我現在少添幾件衣裳,一餐少吃幾個菜,就夠他們一年的飯錢,再給他們請個先生,將來他們能識文斷字,不說將來考什麽秀才、舉人,就是做個店鋪的夥計也行,隻盼著他們長大是個好人……”

    顧錯說的很動情,人總要找點事情做,心靈也好有個寄托,不至於整天無所事事,現階段顧錯就想把建孤兒院當成事業來幹……

    純愨說道:“好妹妹,還是你想的周到,算我一個吧!我雖然沒有我,二三百兩銀子還拿得出。”

    “還有我!”

    “我也算一個!”

    顧錯一看忽悠的三姐妹爭著要拿銀子,樂的合不攏嘴,眼珠子一轉,顧錯腦子裏又有了一個主意,“三位姐姐,你們要加入當然沒有問題,不過就靠咱們姐妹那點銀子怕是不行,不如姐姐們回宮跟各位娘娘拉一下讚助,等皇上從熱河回來,再請皇上給這個孤兒院起一個名字,題一個匾……”

    姊妹幾個雖然沒聽過拉讚助這種說法,卻也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純愨說道:“瞧把你精的,把我們和娘娘都一起算計了。”

    顧錯做了個鬼臉,“我們這也算是為朝廷分憂啊!”

    愨靖笑道:“錯兒一向都是鬼機靈的,這法子真的不錯……唉,錯兒,你下午要去鬼宅,是不是還想著用那個鬼宅考驗一下他們?”

    顧錯眼睛頓時一亮,別說,這還真是一個好主意!自己可沒想到!顧錯拍著巴掌說道:“十四姐姐這個主意太好了,咱們正好看看幾個額駙的膽子大不大,怕不怕鬼,最好他們能把鬼捉住。”

    純愨說道:“看你這小算盤打的,啪啪的!終於找到了免費勞力……”

    顧錯戲謔道:“怎麽?十姐姐心疼了?”

    純愨氣得直咬牙,可是跟顧錯在一起時間長了,臉皮厚度明顯增加。溫恪愨靖笑了一回,溫恪搖頭道:“我可不敢去,我害怕!”

    溫恪話音剛落,就聽一個人說道:“有十三哥保護你,怕什麽?”來的正是十三阿哥,他大步流星地踏進屋子“你們都準備好了?那咱們就走吧!”

    溫恪一見十三阿哥大喜,拉著他的袖子問道:“十三哥,你今天也陪著我們去酒樓嗎?”

    十三阿哥笑道:“我不陪著你們,你們的小把戲被父皇看穿了怎麽辦?有我在,父皇要是問起來,你們就說是我帶著你們去吃飯,無意中遇到了額駙,好不好?”

    兄妹五人坐上馬車,一路上說說笑笑直奔昌泰酒樓。

    昌泰酒樓隻有三層,不算大,在京城算不上是最高級的,可也不算太差,一行人因為來的早,酒樓裏沒有什麽人,掌櫃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一看到十三阿哥,疾步迎上來施禮“十三爺吉祥!樓上的包間小老兒已經給您準備好了,十三爺樓上請。”

    這掌櫃的顯然是個知禮的,看見十三阿哥身邊四個絕色美人,豔麗逼人,且都是姑娘打扮,知道身份肯定不一般,嚇得他根本不敢直視……

    十三阿哥說道:“李掌櫃,你這整個三樓,爺今天包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上來,知道嗎?”

    李掌櫃點頭哈腰的說道:“十三爺,這事兒不勞您吩咐,小老兒曉得。”

    一行人來到包間坐定,老掌櫃親自沏了一壺茶來,給十三阿哥倒了一杯,素問趕緊接過茶壺,給四位公主每人倒了一杯茶,十三阿哥抿了一口說道:“這龍井不錯,聞著就一股子清香,是今年的新茶吧?”

    李掌櫃說道:“小老兒不懂茶,這是老爺知道今天十三爺要在咱們酒樓宴客,特意派人送來的茶葉。”

    十三阿哥點點頭,對顧錯他們說道:“這家酒樓是兆佳氏的娘家開的。”

    顧錯笑道:“原來都是自己人,怪不得十三哥要在這兒宴客,這豈不是從左口袋裏掏錢放到右口袋裏了?”

    李掌櫃聽得顧錯叫十三阿哥做十三哥,心裏一驚,這幾位難道是公主?李掌櫃的心肝都跟著顫抖起來,莫非這一屋子除了阿哥就是公主?這可是來到酒樓的最尊貴的客人了……

    十三阿哥笑道:“你這個丫頭,竟然打趣起你十三哥來了。”

    顧錯洋洋得意:“十三哥,你要是奉承好了我,我就幫你這酒樓出幾個小點子……”

    “你想要什麽?十三哥有的,你都有,十三哥沒的,你也有。上次你送給十三哥那把寶劍,我一直想著送你點回禮,還真的不知道送什麽好。”

    顧錯一聽就笑了“十三哥,咱們兄妹要是那樣可就生分了!就像你說的,我什麽都不缺,不過,等你將來有了長女,要送給我玩。”

    眾人一聽顧錯這要求都笑了,十三阿哥笑道:“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不過你不是有了弘暉玩還不行,還要我的長女?”

    “弘暉長大了,再說了,四嫂不一定什麽時候就不給我玩了。”兄妹幾個聽了顧錯的話都笑得不行,純愨不時的往窗外瞥兩眼,顯然是牽掛著捉弄策淩他們的事兒。

    顧錯指點了幾句李掌櫃,說的無非就是餐桌上麵可以安一個轉盤,菜譜,以及後世幾種宣傳的手法,李掌櫃聽得兩眼冒光……

    顧錯找到了聽眾,正忽悠的起勁,就聽見一個細微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正是蕭遠山用的傳音入密對顧錯說道:“錯兒,策淩他們來了。”

    顧錯一喜,趕忙對李掌櫃說道:“差不多就這些了,麻煩李掌櫃去看看酒菜準備好了沒有,客人就要到了。”

    李掌櫃還沒有聽夠,戀戀不舍的答應著去了,顧錯連忙招呼了幾個姐姐來到窗前,幾個人趴著窗戶往樓下看去,就見粟兒正對一個男子說道:“公子,看您這一身裝束,也是富貴人家出身,何必昧下我的荷包,那荷包裏其實也沒有幾兩銀子,你就還給我吧……”

    那男子二十多歲,身材粗壯,棕色皮膚,估計應該就是策淩,他身後站著那位比他稍微矮一些的、膚色稍黑的估計是倉津,曹頫正看著粟兒在愣,有些不明所以。在曹頫旁邊站著的,就應該是愨靖的額駙孫承運了。蒙古人和漢人一打眼還是能分得清的。

    周圍漸漸地有不少看熱鬧的人圍攏來,就聽策淩說道:“這位小姐,你是說我偷了你的荷包?你有什麽根據這麽說?”

    粟兒高聲說道:“公子,這還需要什麽根據,我親眼看見你把荷包揣在懷裏,你拿出來看看不就是了。”

    坐著品茶的十三阿哥一看幾個妹妹都趴著窗看熱鬧,他也過來看,無奈窗子太小,都被妹妹們占了,他隻能站在後麵聽,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策淩的漢語雖然說的不錯,但是還是有些生硬,十三阿哥聽著好像是策淩的聲音,他忙把身邊的溫恪拉到一旁,往樓下一看,正看見策淩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來……

    粟兒說道:“這就是我的荷包,你還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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