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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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次日,慧珠睜眼醒來,喚小娟服侍起身,一會兒,聽見悉悉的聲音響 起,以為是小娟打了洗臉水進來,一看來人卻是阿杏領著三個丫環伺候,便問:“小娟呢?”阿杏福了個身道:“絹姐姐,去繡房那邊了,正和針線嬤嬤趕活計,估摸著再一個來時辰,就能把言子新做的那件果綠色夾衣掐了牙。”回話時,已蹲下身子,伺候慧珠穿鞋下榻。
慧珠納悶道:“作何這麽趕?”阿杏抿嘴笑道:“今日是佛誕,早上天剛亮的時候,爺就派了人傳話,已時正(1o點)大概就要過來,讓主子準備下,陪爺進香。所以娟姐姐想趕在爺過來前,好讓主子能穿上那件夾衣。”
聽後,慧珠當下無語,想起昨夜翻來覆去想的事,更是對好生妝扮了自個兒,隻為迎合胤真提不起興致,府裏有年輕貌美的安氏擺著,她就是怎麽收拾打扮也比不過的,何況她也根本不喜如此作為過逢迎任何人。
不過,這些話慧珠自是不會說出口的,又加之她昨夜入睡的晚,今早便貪了睡,因此睡的久了些 .倒有些頭疼,人也懨懨的沒開腔,就由著阿杏服侍她盥漱梳妝。
梳洗畢,小娟挑簾進來,見慧珠正讓阿杏拿著把鏡在後,對著梳妝台看頭上的髻,忙將手裏的衣裳遞給身旁的小丫環,順手接過把鏡,湊身笑道:“阿杏這丫頭手上活計越巧了,尤其是挑的這隻白玉蝴蝶簪子,恰好配了衣裳擺上的彩蝶。到時主子這一身打扮,就是弘曆阿哥站在身邊,也隻會說您們是姐弟,誰看出是母女呢。”
慧珠從鏡子中見小娟一副眉開眼笑的樣,隻差沒大張旗鼓的喊道:“胤真要來了”不由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隨即又想到胤真一月未來,小娟,小然子背地裏暗自著急,但怎麽說也是為了她,也就全做不知,坐起身,任小娟為她穿上那件簇新的琵琶襟果綠色繡花蝶紋半長夾衣,下身係白綠色長裙,裙擺下方鑲闊欄,又換了雙白色繡鞋,方收失蹤妥當出了外間。
上房裏,寶蓮由榮嬤嬤一旁侍候著用食,榮嬤嬤一見慧珠進屋,先是怔了下,忙快步上前請安道:“主子,今天這身裝扮看著新穎,可是要帶著格格趁佛誕熱鬧,出去走走。”寶蓮一扣,小臉蛋上光彩熠熠,拉著慧珠就道:“寶兒要去,寶兒要出去。”
慧珠含笑看著女兒,點頭應了,也坐下來用早飯。可低頭一瞥,就見自個兒這身著裝,蹙了蹙眉頭,她心裏是存了幾分顧忌的眼看也快三十了,這身打拆毀有些漢味不說,還不襯她的年齡,就像初成親的小婦人打扮似她,想著胤真到時候見到必是要沉臉不悅的。一翻計較後,慧珠尋思著等用了飯,還是回房裏換了好,免得招了訓斥。
一時,母女二人邊說邊笑的用著早飯,忽見小然子跑了進來,打了個千兒笑稟道:“主子,爺過來了。”話語剛落,胤真帶著小祿子就進了屋來。
慧珠放下碗筷,迎上前去請安,就著寶蓮也噌噌幾下,跑到胤真跟前行禮請安。
過了禮,胤真上位坐著,看了眼食桌上的吃食,冷眼掃向慧珠:“現在都什麽時辰,你們才食早飯?難道這些個奴才都由著你們。”一屋子下人忙跪地俯,慧珠是坐不下去了,隻好起身解釋道:“今日時辰是有些晚了,都快已時一刻了。昨日妾娘家內弟來了的,所以今起來晚了,平時最遲也不過辰時。”
胤真當著下人麵,也得給慧珠留臉麵,對此算是接受了慧珠的說辭,便想接著話兒問幾句俊賢的事,隻是剛一抬頭,就注意到慧珠一身裝扮,不由細細的端視了一番,卻是越看麵上越黑,直接將手裏的茶盞合上擱置了,又打量了半響,沉聲問道:“你何時做了這衣裳?”
果然不悅了,慧珠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擺,餘光瞅見小祿子引著下人無聲退下,用完早飯的寶蓮也被榮嬤嬤哄著抱了下去,嘴角不由溢出一絲苦笑,看來還是小祿子比她更摸清了胤真的性子,已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倒也給她留了些許薄麵。
胤真見慧珠好似知了錯,在跟前低眉順眼站著,底氣越足了,糾了個錯便繼續道:“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那個性子,一句話憋個半天不出氣。眼瞅著你是好生生應了,知規矩的做了,背過身子,你是想做何事,還是照樣去做。。”
慧珠低頭直直的瞧著自個兒的腳尖,俯貼耳的應著胤真的訓斥,可到了心裏麵,她卻納罕著胤真為何一來就這般大的火氣,難得他有心浮氣躁的時候,他不是快隨康熙帝去熱河了嗎?
想到這。慧珠就忍不住想問胤真這次隨侍他的是哪一位?雖說弘曆是和康熙帝同吃同睡,可還是去同一個地方,她仍是憂了幾分心。
正胡思亂想著,隻聽耳邊微顯一板一眼的訓斥聲消失,慧珠詫異,悄悄抬眼,即刻對上胤真看不明情緒的雙目,下一瞬,忙咬唇挪開視線。
胤真對慧珠小動作未予理會,緩了會兒氣氛,語調清冷的陳述道:“皇阿瑪定的這月十三啟程去熱河避暑,弘曆由皇阿瑪親自養著,自是也要跟著去的。你是弘曆的生母,你陪同一起去出是應該的。”慧珠驚訝的望向胤真,胤真也不回避,牢牢的鎖住對方的雙眼,接著道:“弘曆被皇阿瑪親自教養身邊,同食同睡,在京裏起了多大的波瀾,想你已有所耳聞。”
慧珠點點頭,康熙帝此舉,短短一月,已在各大王公府邸引起巨大反應,同時深受外界關注的府裏也因此事旋起了風波。如是,也可以想見,胤真壓力不小,一方麵必會受到追捧,一另一方麵也有來自政敵的迫害。
胤真見慧珠點頭示意明白,又道:“既然你也清楚這些厲害,避免麻煩,你帶著寶兒在此地消暑就是。不過因著弘曆的要去,我還是給你吱個聲,年氏和烏雅氏也會隨侍我同去。”
----原來是年氏。
慧珠已隱隱猜到隨侍之人,隻是。。。。這時由胤真親口說出來,讓他竟生出撒手不及之感,一時間,紛然不清,可謂百味雜陳,各種滋味難以言喻,但也讓她對烏雅氏也將隨侍的驚訝,淡去不少。
胤真毫不掩飾眼裏的猜光,目光 如炬的盯著慧珠,不輕不重的“嗯”一聲,語調裏帶著濃濃的詢問。
慧珠勉強一笑,避開胤真灼灼的目光,含糊應道:“妾也沒想到這點,烏雅氏妹妹也要去。”胤真不可置否的反問了二字“是嗎”,起身到慧珠身邊,又打看了一眼慧珠的穿著,語氣有些不悅道:“算了,你就穿這身吧,看還有什麽要收拾的,打點一下,帶上寶蓮一起去寺廟那。”慧珠應了,稍作收拾後,便跟著胤真出了庭院。
今日是佛誕,平時人煙烯少的寺廟前,這會兒是門庭若市,往來人群眾多,小攤小販也齊齊聚攏,比之背郊那地的達官貴人常去的大廟宇,這座也在商人富戶人家的捧場下,熱鬧非心,香火鼎盛.
此時,慧珠牽著寶蓮的手與胤真並肩而行,身後跟著祿子,小娟伺候。然後寶蓮駐足不前,兩眼光的望著台階上的小攤子。慧珠無奈的笑笑,這廟前上人來人往,石階兩旁又 有叫賣聲不絕於耳,各種零零碎碎的小東西充斥眼球,看的人眼花繚亂,饒是她也想逛上一逛。
小祿子眼尖,明白慧珠母女兩的心思,來到胤真跟前,指著一旁的推販道:“爺,這地多是老百姓常來的地,那小販賣的東西也有新意,不如帶鈕祜祿福晉和寶蓮格格去看看。”說著,又回看了下不遠處的侍衛,道:“那雜賣的地方人多,爺若是擔心,讓侍衛們跟著可好?”
慧珠感謝的向小祿子笑笑,但心下隻道胤真八成是不願的,便欲開口回絕,卻聽胤真淡淡的充道:“青天白日,不用叫侍衛緊跟著,就你倆(小祿子、小娟)跟著就是。”言畢,又皺眉看了幾眼台階下人擠人的攤販巷子,略思索了片刻,彎腰抱起寶蓮,吩咐道:“走吧。”
慧珠猶自不信的看著胤真的舉動,不由呆愣住了,直到寶蓮回過頭喚她,方回過醒,就著小娟的攙扶,滿眼笑意的跟著父女兩身後,如一般去廟會的尋常夫妻,逛了街攤,又去了廟裏觀看佛誕儀,添加香油錢,然後因而獲得響午齋菜素食,最後再去山上踏了。直至日頭偏西,胤真才送了慧珠母女回了庭院,並當日晚間返京。
隨後幾日一晃而過,又至四月十三日,康熙帝往熱滿足要求避暑。當日天明之時,慧珠帶著寶蓮乘了馬車去了北郊城門外,遠遠的就見禦帳浩浩蕩蕩的隊伍駛過,也看見了胤真、弘曆父子一人一匹駿馬隨著明黃色的馬車慢慢駛過眼前。。。
(今天寫的很晚,傳的晚了,因為快寫四四登基,便寫下子民間的事情。。。。昨天那章丁憂出錯了,不過很快會有其她情節圓的。。。。明日加更,謝謝投票的親。)
二百一十二 等待
康熙帝禦駕遠行後,又是一年暑下如期而至。每日天明時分,已有似火驕陽橫空於上,赤日炎炎,灼熱的人酷暑難耐;再時不時一場暴風驟雨而過,地麵熱氣全湧沸騰,更是氣悶滯緩。然而,越來越煩躁悶熱的天氣,之於皇權下的京城,卻儼然涼涼秋意一般,淡淡的,瑟瑟的,猶如無痕的秋水,掀不起,一絲波瀾,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平靜。
慧珠不知京城時如何的寧靜,或是平靜下掩蓋著怎樣的狂風暴雨,她一如一位尋常的八旗貴婦人般,在這座僻靜的江南庭院裏避暑遊樂,優哉遊哉的過著奢侈雅致的小日子。
八月的一個午後,知了聲聲,蟬聲陣陣,白晃晃的日頭最是灼人,人也懶洋洋的卷縮在室內,避陽擋日,抑或神情懨懨的午睡小憩。
繡樓裏,流火般的日光被擋在簷壁冷窗下,綠油油的繁枝密葉給屋室投下一片陰涼。
精致奢華的正屋裏,靠著陰韻影壁後,置有一張紫檀五屏式大羅漢床榻,中間用一方紫檀卷雲紋小幾左右隔開。慧珠和索卓羅氏二人正一人一邊,歪躺在床榻上,隔著小幾麵上燃起的縷縷檀煙,有一搭沒一搭的拉扯著閑話,神態閑適安逸。
忽然,竹簾隨聲撩起,小娟親自托著捧盤而入,行至羅漢床前,稍是屈膝行禮,就一麵把捧盤上的吃食擺桌,一麵輕聲說道:“想著主子和二奶奶還沒歇晌午,就趁著格格和表小姐午睡的當頭,做了些消暑的吃食端上。”說著就將兩隻五彩琉璃小碗擺在二人麵前,又取了兩隻小銀勺置於碗裏。
慧珠看了眼對麵矮塌上酣然入睡的兩個粉雕玉琢的四五歲女童,隨手打了下扇子,便回過視線,坐起身,舀了勺攪拌著紅豆的碎冰送進口裏,隨即眼睛一眨,眯米笑道:“秋老虎正厲害,吃著這個最是不錯。”
索卓羅氏用扇半遮,看著對麵一臉享受模樣的夫姐,抿嘴輕笑。她這位夫姐有些不同常人,時而有種身處高位的威嚴氣勢,時而又如閨閣少女般無憂世事,看似簡單樸實,卻總在你毫無防備之時,洞察一切,實在讓人看不透。
慧珠見索卓羅氏望著眼前的刨冰微有怔住,搖頭輕輕一笑,然後挪開小碗,抬眼說道:“你肚子都七個月了,還是少吃些涼的好。唔,就用些江米藕好了,對了還有這涼粉兒,上麵澆了醬油,米醋,芝麻醬,蒜湯,辣椒油,醃胡蘿卜絲等調料,酸辣適口,你也該入口的。”
索卓洛氏不好意思的笑笑,對慧珠一一道出麵前吃食的佐料有些傻眼,半響才在慧珠、小娟主仆倆的訕笑中,回過味兒,就著勺子舀了口,品嚐道:“確實好吃。”說罷,又連食了幾口,疑惑道:“這個該是宮裏才有的吧,奴婢從未見過。可是看著食材並不名貴,倒不似貴人所用。”
慧珠不由分說兀自笑起,好一會兒,方止笑道:“這是京裏西南邊小巷子人常吃的,是那些家境並不富裕的百姓家用來消暑的,他們撒一把辣椒和些醋就吃了。你是寶貴人家出身,自是不知道了,我也是四月上香的時候,爺他。。。在廟彰的小攤子上吃過,便差人學了做法,自己做了吃。因是你前幾月害喜得厲害,我不敢拿出來,這日見你都快足月了,才吩咐做了。”
小娟接話道:“二 奶奶您來這小住的三個多月,主子都是親自交代了廚房做補食,前些日子您無食欲,主子暗下可是擔憂急。。。”話猶未完,見慧珠怪責的瞪眼看來,忙話鋒一轉道:“主子和二奶奶可能不知,這涼粉兒還有一俗名叫‘撥魚’,您們看碗裏的這涼粉兒可像一條魚兒?”
慧珠瞅了幾眼,點頭道:“確實相像,比起涼粉兒,這撥魚的叫法更為生動。”索卓洛氏心下感動,又見慧珠不願多談,她也隻好斂了心緒,陪話道:“這撥魚婢妾知道,曾在一本書上看過,一打油詩雲‘冰鎮刮條漏魚竄,晶瑩沁齒有餘寒。味調濃淡隨君意,隻管涼來不管酸。’看了後,婢妾就一直想食,不想居然在眼皮子底下多年,至今才得一見一嚐。”
慧珠眼裏閃過一抹詫異,她知道這個弟媳婦兒完全是個大家閨秀,現在看來也是個閱覽群書的,隨後拈來都是一詩。想著,慧珠生出些許汗顏,正欲誇讚幾句,便見竹簾被掀起,小然子興衝衝的走來。
慧珠問道:“何事?”小然子來不及行禮,忙人衣襟裏摸出一封信菡雙手呈上道:“主子,剛才京裏的驛站送信了,是弘曆阿哥寫的,沒有經過府裏。”聽後,慧珠和索卓洛氏對視一眼,二話不說接過信封,忙是拆開,定睛細看起來。
信函不長,不多時慧珠已閱過一遍,小然子性子急,忙問道:“主子,弘曆阿哥說什麽了?可是有事生。”慧珠疊好信,微歎了一口氣,道:“信上書,本定於這月底返京的,延遲到九月,估計要十月的時候,他們才會返京。”小娟,小然子一聽,就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子焉了。
索卓洛氏勸慰道:“弘曆阿哥陪駕萬歲爺是聖恩,也就晚了近兩月,您莫悠。弘曆阿哥不是專門寫信回來了嗎。”慧珠神情有些落寞道:“再過三日就是弘曆的生辰,她已經有兩年的生辰,都沒在我身邊了。”
這幾月的相處下來,索卓洛氏見慧珠一直是嬉笑晏晏,恣意的享受生活,何時見過她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愁緒,倒讓她不知如何勸慰。正語塞時之時,卻聽對麵矮塌上的兩個小人嘴裏咕咕噥噥的說些什麽,似要醒來,她忙坐起身欲下榻過去,慧珠已收拾好了信,一臉淡笑的向矮塌走去。
索桌洛氏望著一瞬間又似無憂少*婦般的慧珠,有些不解,有些好奇,更有著許多許多看不表摸不透的感覺,直到她五歲大的小女兒奶聲奶氣的喚著“額娘”,她方從這個似迷霧卻又似清泉的女子身上挪開視線,一手撐著後背,一手撫著高高隆起的肚子,也向矮塌踱去。
接下來的日子,並未因弘曆的遲遲未歸,而有所影響。每日,慧珠就知索卓洛氏閑談些話,說些孩子的事,說些女子永遠感興趣的事情,美容衣飾之類;而從小小長在王府大院的寶蓮,也和歲數相仿的小表姐玩的甚是愉快。京裏、府裏的一切風波都也暫時未波及這個幽僻奢華的庭院。
期間,中秋節至,慧珠還是帶著寶蓮回府了一趟,看著闊別許久的府院,也感覺出來了平靜表麵下的不安,奴仆們個個小心翼翼,決不多言一字,隻是安分的做著手裏的差事。就連言語裏會爭峰吃醋的府內女眷,也極為難得的融洽相處,眉宇間也對烏喇那拉氏流露出某種依賴。
慧珠不清楚她們惶恐不安來至何處,但從馬車進城時,城門口把守官兵的增多,連著她雍親王府側福晉的馬車都要嚴厲盤查的情況看來,一個巨大的漩渦許是正在京裏慢慢醞釀,等著爆的那一刻。
至八月過後,暑熱退去,烏喇那拉氏常派人詢問她何時回府,慧珠見局勢似乎有變,想著還是回府的好,可臨決定前,耳旁不期然的浮現上香那日,胤真最後那句話,等他回來再做安排,還有信函裏弘曆末端寫的“額娘,等弘曆回京去宅院接您和妹妹回府”。
如是,二人相同的話語,讓她終究否定了烏喇那拉氏的提議,以寶蓮病情反複為由,推遲回府的時間。但眾人的緊張,京裏細微處的變化,在她民主裏還是起了波瀾。
於是九月間,慧珠在索卓洛氏回府待產後,就緊閉宅院大門,輕易不許任何人隨意出入。
但中下旬的時候,這座宅院還是不可避免的引起了有心人的關注,後麵的每日,都有七八名做農夫裝扮的生人在院子不遠處走動。慧珠聞之,心裏驚懼,平複了許久,才忙是安排了侍衛日夜輪值把守,連是平時必要的采買出門都被取消。
這日晚間,用過飯食,慧珠站在窗樞前,借著婆娑的夜影 ,望著微有泛黃的樹葉,正是出神。忽然一陣秋風刮起,身上有了涼意,慧珠不禁打了冷顫,隨即就感到身上一暖,接著就聽小娟輕聲說道:“主子,秋夜涼,還是披了風衣的好,免得感染了寒風,要是弘曆阿哥回來時,看到了肯定會難過的。”慧珠扭頭看了眼小娟,又撇開,風不可聞的溢出一聲歎息:“都初八了,怎麽還沒返京。”
小娟張張嘴,還未出了聲響,隻聽一陣重重的腳步聲踏來,心裏一驚,緊張 的抓住慧珠的衣袖,喚了聲“主子”。慧珠強製自定,安撫的向小娟點點頭,厲聲問道:“外麵何人?”
(晚上還有一章,今天有推薦,很happy,不過俺寫了個文文的方案----她不求富貴尊榮,隻求偏安一隅,何奈身不由已!封(hx)建枷(hx)鎖,世俗眼光,將她束(hx)縛內宅一角;皇(hx)權朝野,血脈眷戀,讓她後宮傾軋。是命?是運?仰或是不可抗拒的曆史洪流,讓平凡漠漠的她-----從一個小小的秀女,一步步攀上那不曾乞求的高位,顯達於世。。。。。。。。。。。。。。但是親愛的編輯沒用,。。。。。。。。(>_<)。。。。。。。。。。。。)(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