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片言式神易主~稚蝶老氣橫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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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澈想入非非了半天,終於醒過神來,瞥他幾眼,看他神色溫柔,有點兒心軟,可是腦子裏金光銀光交錯一閃,立刻便把那對眼睛的光芒蓋過,於是笑眯眯的道:“對了,你怎麽會弄個這麽沒用的六足蛙當式神啊?人家的式神,不都是可以幫主人殺人越貨,攔路搶劫什麽的麽?”

    忽然轉換話題,景昭然愣了一下,笑回道:“其實六足蛙隻是我少時的玩伴,並不能算是我的式神。真正的式神通常都是主人用自己的法力和精血親自修煉的,但是六足蛙在識得我時,已經略具法力。我留他在身邊,也隻不過是權當多個夥伴,隻是家父出於一點愛護之心,才給他加了些禁錮,權充我的式神。”

    隔行如隔山啊,大盜蝶澈沒聽明白,皺了半天眉,才笑道:“那是不是說,他留在你身邊,嗯……可有可無?”

    景昭然終於聽出了一點意思,原來她繞了這麽個大彎,又是灌迷湯,又是緬懷往事的,是為了這事兒。有點莫名的失望,微微籲一口氣,卻又淡淡笑道:“你若喜歡,自管去跟六足蛙商議,他若喜歡幫你,我豈會不放他自由?”

    蝶澈歡呼一聲,跳起來嗖的一聲衝進了車中,一陣嘰嘰喳喳之後,車廂倏地一下輕了起來,想來蝶澈已經順利招安了六足蛙,然後放心的把自己的財寶,寄存在了六足蛙的肚子裏。景昭然搖了搖頭,想這六足蛙的良心還真是不多,不過總算解救了這瘦馬,也算是做了樁善事。

    蝶澈早笑眯眯的又坐出來,繼續搭訕:“謝啦!”

    “嗯!”

    “現在車子輕了,你還不上來麽?”

    景昭然瞥一眼那剛剛緩醒過來地瘦馬。微曬道:“我恰好想走走。”

    蝶澈也不說穿。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與他閑談。景昭然倒不妨她今天這般有興致。也便有問有答。他地神色始終閑雅。馬車地速度越來越快。他卻始終輕鬆自在地隨行。馬兒快。他也快。馬兒慢。他也慢。蝶澈終於有點兒訕訕地。伸手過來。笑道:“怕了你了。到了市鎮。咱們就去買馬。”

    景昭然倒怔了一怔。看著伸過來地這隻玉白地小手掌。猶豫了一下。微笑道:“馬很貴地……”

    蝶澈一臉慷慨地道:“為了你。這點銀子又何足掛齒!”臉頰卻終於還是紅了。

    景昭然失笑。輕輕拍拍她始終放在麵前地手掌。腳尖一點。重新坐回車上。一邊笑道:“多謝了。”

    蝶澈哦了一聲。托著腮似乎微微出神。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道:“景昭然。你是北堂蝶清地護法?”

    景昭然微怔,輕咳道:“是啊。”

    “你們常常見麵嗎?”

    “也不太經常……”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做錯了什麽事,她會怎麽樣?”

    景昭然微訝的回頭,想要看看她的神情,卻不妨兩人距離切近,一回頭之間,險些碰到她的麵頰,趕緊轉了回來,略覺無措,輕咳了一聲,隨口答道:“也不會怎麽樣罷?”

    蝶澈在他身後悄悄抬了眼看他,嘴裏卻輕鬆自在的笑道:“那說明她還算是個好人啦!”

    景昭然笑道:“總不會是壞人。”實在不太適應對著空白說話,習慣性的又要轉頭,幸好及時收住,蝶澈已經移坐到他身邊,景昭然笑道:“蝶澈,我這麽叫你可成麽?”

    蝶澈用一種“你很迂腐”的目光看他一眼:“我就叫蝶澈啊!”

    “嗯。蝶澈,沒有人千辛萬苦的把一個人找回身邊,是為了對她不利的,我想令姐找你,想必就隻是單純的想你代替她。也許這中間是有一點私心,可是,卻也不會有什麽惡意,再說,做雪域少夫人,也不是什麽壞事啊!”

    蝶澈的目光明明白白寫著“你很白癡”,卻總算給麵子的沒有說出來:“如果你礙到別人的事兒,人家千辛萬苦來殺你,也沒什麽不可能的。再說啦,如果做這夫人這麽好,她會好好的受傷嗎?當我不知道,她要我去,不過是拿我當箭靶子,有什麽衝我來,她就不會有事了。”

    景昭然微咳道:“她現在已經不會受人注意,若是隻想獨善其身,那就不必要你去了。”

    蝶澈笑道:“那就更奇怪了,她明明知道我可能不成,還要我去幹嘛?天下的好東西,想也有限,不過是金子銀子珍珠翡翠,想來這甚麽少主,必定很有錢,她必定是想,縱算當不成夫人,當個小妾也好,縱算連小妾也當不成,那少主銀子多的花不了,說不定看我輸的可憐,也會順手給些貼補貼補。”

    景昭然輕咳道:“這個……”

    蝶澈伸手過來拍拍他手背,像對小狗一樣,露出一個“笨不是你的錯”的表情:“沒好處的事兒,她哪會這麽費力來做?浪費你這麽大一個人?把你放在家裏,這麽多天就算推磨拉車,也能賺到不少銀子啦!”

    景昭然無語的放棄追究她給自己安排的工種,盡量溫和的道:“你這麽久沒有見過令姐,也許……”

    蝶澈再度打斷他的話:“我不了解她,不過我了解人,我知道一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想了一想,又注解道:“就算萬一,真的萬一,我當了這雪域夫人,你想這雪域少主,拈花惹草,招蜂引蝶,弄了這麽多白癡女人去搶親,還發生了流血事件,他卻玩兒空穀佳人,品著小酒在一邊兒看戲,這種人,能好到哪兒去?”

    不方便露麵的六足蛙在車廂中發出一聲悶笑,景昭然扶著額,想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又覺不妥,正遲疑間,蝶澈已經站起來做出結束談話的意思,順便拍下他肩:“江湖險惡,做人別太君子,否則,是要吃人家虧的。”

    景昭然幾乎沒被她這老氣橫秋的一句話掀下馬車,看著她細瘦的背影轉進車簾,徹頭徹尾的無語,隻能仰了頭,仰望白雲悠悠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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