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章:驕陽不解風情~君子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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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隱月始終坐的筆直,握鞭的手修長細致,卻是穩定如山,馬兒四蹄翻飛,卷起漫天熱浪。其實之前雖說是趕路,卻一直追追逃逃,是是非非,又是打架又是繞圈,實在沒正經趕過什麽路,可是現在看起來,要照這個速度,不過**天,就能到羅衣教。

    臭人!臭馬!跑這麽快幹嘛!虧我還說了一簍子話取悅你!偽君子!難道你都不慚愧的麽!蝶澈瞪了他許久,他卻始終都未偏頭,臉上的神情,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蝶澈目光殺人的戰術失敗,隻好悻悻的摔了簾子走進車裏。倚了車壁,氣鼓鼓的坐著。

    絆馬腿?他手裏的銀子可以買十匹馬,萬一一氣之下,順手來個八馬拉車,簡直就是弄巧成拙啊……那,夜黑風高溜之大吉?瞧他那小人樣,能溜的了才怪……打悶棍?汗,十個蝶澈估計也沒這個本事……怎麽辦怎麽辦?抹抹額上的汗,心煩意亂。

    起初隻顧生氣,定了定神,才發現車裏居然悶熱至極,這會兒已經將到夏末,今天的天氣卻是熱的出奇,六足蛙本是水中的生靈,早便熬不住,隱入夜隱月的識海存身。隻苦了蝶澈,車廂裏悶熱至極,呆上一會兒便是汗流浹背,可若是出了車廂,沒坐一會兒,便被太陽曬的暈頭轉向,幾乎連頭發都要烤的冒煙。

    可是夜隱月卻似乎絲毫沒受影響,他俊朗的臉上連一絲汗都沒有,神色是不變的安靜優雅。蝶澈明知這不是他的錯,可是憑什麽這邊熱的要死,你卻這麽舒服啊!每次瞧見就不由的火冒三丈,於是乎,這一整天,蝶澈便在這車裏車外奔波,熱的隻差沒吐舌頭咻咻喘了。

    傍晚時夜隱月終於停下來休息,蝶澈爬下車來,一屁股坐在井水邊,借了那一絲水氣乘涼,再不肯挪動半步,連晚飯都沒胃口,隻覺困乏,正抱了肩打盹,夜隱月卻走了過來,淡淡的道:“北堂姑娘,既成之事,何必去想?”

    想?熱都熱死了,還有勁兒想……蝶澈連手指頭尖也懶的動,他便把手裏的什麽放在井沿上,轉身離開了,蝶澈也不抬頭去看,一夜就這麽倚了井沿半夢半醒,天剛放亮,便聽一聲鞭響,馬兒輕嘶一聲,夜隱月道:“姑娘,上路。”

    簡直就是催命啊!蝶澈滿腹怨言,可是偏偏這會兒沒力氣吵架,一步一挪的蹭到車上,倒頭繼續睡,車裏熱的像蒸籠,迷迷糊糊的睡,模模糊糊的想,也不知隔了不久,夜隱月似乎掀簾看了一眼,道:“北堂姑娘,若是你身體不舒服,我們就白天休息,晚上趕路。”

    蝶澈不答,夜隱月便停下車走進來,用水囊碰碰她手,道:“喝點水。”

    他人雖然討厭,不過,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吧……蝶澈想,夜隱月把水囊遞過,她便接過來,沒精打彩的喝了一口,噗的一下便吐了出來,堪堪便要吐在夜隱月身上,卻被他略一翻袖,倒卷回來,反而弄了蝶澈滿身。蝶澈也不及去擦,把水囊湊到鼻端嗅了嗅,氣急敗壞的道:“這什麽啊?”

    夜隱月答道:“解暑湯。”

    蝶澈有點兒著惱:“我們又沒中暑。好好地要什麽解暑湯?水囊不盛水。幹麽裝這些奇奇怪怪地?”

    夜隱月看看她地臉色。卻仍是不動聲色地道:“最近天氣實在太熱。悶在車裏容易中暑。所以未雨綢繆。”

    看北堂大姑娘地樣子。不是未雨綢繆了。完全是對症下藥。可惜她卻不領情。蝶澈哼了一聲。把水囊丟開。夜隱月溫言道:“你最好喝一點。我們要到明天傍晚。才到進到市鎮。這兩天一夜地路。連大一點地樹林都沒有。”

    蝶澈昂起下巴。道:“我不喝清水之外地其它任何水。”

    夜隱月倒是微怔。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停了一息。答道:“隨你。”一邊說著。便掀簾走了出去。他地神色是一貫地溫和優雅。可是眸中卻分明在說。你盡管耍花樣。我倒不信。你能跑地出我地手掌心……

    誰耍花樣了!誰有閑心跟你耍花樣啊!豔陽高照。兩人繼續趕路。蝶澈隻覺頭暈目眩。汗水把頭發都濕透了。

    倒黴啊,真的中暑了……蝶澈想,不錯不錯,中暑也好,不必去見北堂蝶清了……咦,怎麽會忽然又想到北堂蝶清?

    夜隱月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隔簾道:“北堂姑娘。”不聞應聲,夜隱月便掀了簾子進來,一眼瞥過,立刻皺了眉心,拿過水囊,隨手扶正蝶澈下巴,毫不猶豫的便灌了兩口。

    蝶澈嗆咳出來,明明已經暈暈沉沉,卻偏偏反應極快,立刻便一滴不剩的吐了出來,手足並用的爬開幾步,怒道:“你幹什麽?”

    夜隱月皺了眉看她:“北堂姑娘,你若是病了,我就更要盡快把你送到羅衣教,你這又何苦?”

    蝶澈氣的無語,要爭辯,卻沒力氣,咽了一下,才緩緩的道:“反正你是要送,死了活了病了,不過是個送。”

    夜隱月微微笑道:“不錯。”甚至微微點一下頭,隻是在說一個事實,並不洋洋得意,也絕對沒有半分慚愧之意。

    “……”

    看來,景昭然說的對,這還真是個笑麵虎……他不生氣,隻不過是因為讓他生氣的人和事都被他迅速解決……他不動容,隻不過因為他有的是辦法讓事情按他的意思走。蝶澈哪裏知道,隱教為雪域而生,隱教的天職,就是為雪域擋去一切風霜雨雪,這是一個為守護和捍衛而生的教派,怎麽可能不明察秋毫?怎麽可能拖泥帶水?怎麽可能為了幾句恭惟迷失方向?

    兩人遙相對恃,蝶澈明明已經快要虛脫,卻是熊糾糾氣昂昂氣勢驚人,半步不讓,夜隱月居然有點兒好笑,微咳了一聲,和言悅色的道:“北堂姑娘,你不喝,我也總有辦法讓你喝的。”

    蝶澈的臉頓時一片慘白,光著一對大眼睛看他,“我說了,我不喝清水之外的其它任何水,我不會武功,打不過你,不過你要是強迫我喝了,我就不活了。”一邊說著,一邊躺下來,閉上眼睛,擺著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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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不好意思,周一臨時被借調出來幹活,沒想到會這麽忙,簡直是措手不及,也沒上線跟大家交代一聲,這四天連續加班到半夜,所以大概,可能,斷更幾天,萬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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