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章:輕巧得君一諾~嘻笑卻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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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澈還在嘰呱不休:“所以我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去那羅衣教,大大方方的去見北堂蝶清,她一見之下,自然知道,我是爛泥扶不上牆,自然也就死心了……”夜隱月凝眉,想說別胡說,可是話在喉頭,澹台瑨已經微斥道:“別胡說!”
蝶澈晶亮的眼睛張的大大的,眸中俱是坦蕩,絕沒有半絲自輕之意:“我沒胡說啊!是真的。我細細想過了,如果北堂蝶清對我沒有惡意,我們就可以姐妹相見,抱頭痛哭,我以後再偷東西,也可以偶爾報報她的名字免打……如果她想殺我,金金,反正有你在,你會護著我的是不是?總能保著我的小命的是不是?”
澹台瑨一怔,看著她熱切的眼睛,不知這信任從何而來,有些兒受之有愧,北堂大姑娘你敢是做了個夢麽?真正的景昭然可是羅衣教的護法啊……某人理所當然的點頭,我就是做了個夢啊,那又怎麽樣,誰說美夢不能成真?我就是感覺,他會幫我涅,不行啊……兩人四目相對,澹台瑨居然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蝶澈真正的笑開來,眉眼彎彎的拍拍他的肩:“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好人=好利用的人=好欺負的人。好在澹台瑨並不在乎,他猶豫了一下,微微笑道:“蝶澈,聽我說,並不是隻有北堂蝶清,隻有羅衣教主才可以去搶親的,也並不是有文才會武功才可以上雪域,你就是北堂蝶澈自己,你也照樣可以去雪域啊!”
蝶澈用看瘋子的眼光看他一眼:“你吃錯藥了?去雪域又不是什麽好事,那種花花大少有什麽好?”
呃,原來去雪域並不是什麽好事嗎?澹台瑨苦笑,那麽,到了羅衣教之後,是不是就開始為了讓她上雪域操心了?不知她又會出什麽手段,來想方設法的不嫁不搶?既覺有趣,又是懊惱,凝了眉出神,身邊的夜隱月一直很守本份的站定,頰邊的頭發卻無風自飄。
夜隱月隻得側頭看過一眼,對方立刻奉上一朵大大的笑容:“你說要教我鳥語的,不要忘了啊!”
夜隱月凝眉,神情間分明在說,你學這個有什麽用?蝶澈笑逐顏開,當然有用了,不用跑腿就可以知道哪家有財,哪家有寶……
澹台瑨回過神來,意識裏飄過一個話尾,微訝道:“什麽鳥語?”夜隱月不答,緩緩的瞥開了目光,澹台瑨這才真正訝然,道:“你……”
夜隱月點了點頭,道:“意外罷了。”一邊說著,便向外走,“我先行一步,咱們到前麵的市鎮匯合。”他騎上馬,點一點頭,撥轉馬頭飛馳而去。澹台瑨緩步而出,挽了自己的馬韁繩,有點遲疑的回看一眼,隻有一匹馬,要怎麽騎?
這時候裝睡有點困難。所以蝶澈跟出來。笑道:“趕路啊。你還等什麽?”毫不客氣地往馬上爬。可惜爬爬爬不上。身後適時地伸過一隻手。在她腳下略略一托。她便騰空而起。神勇地跨上了馬背。正張牙舞爪地找平衡。那隻手又飛快地握穩馬韁繩。向前輕輕一帶。回頭一笑。道:“趕路吧。”
……………………
奔波勞碌地夜隱月居然先到。在市鎮上苦等了許久。忍無可忍地走到客棧門前翹首以待。許久之後。才看到那神采奕奕地空馬。和馬兒兩側地蹣跚地人。
沒辦法。北堂大小姐地良心雖然並不是很多。總還是有那麽一點兒。風和日麗。高高在上。與下麵牽馬地人談天說地。天南海北。滋味兒是比較爽。可是。坐地久了。看別人走地辛苦。總有那麽點兒不過意。盛請邀請失敗之後。索性退位讓賢。當然啦。新學騎馬。坐了一會兒腰酸背痛。這也是一個挺大地原因……
若要澹台瑨自己騎馬。放個小姑娘走路。那簡直就是天塌下來也不會做地事。所以。結果就是。一馬兩人。各走各地。一個半時辰地路。兩人走了近四個時辰。其間北堂大小姐無數次上馬。又終於還是捂著腰跳下來。走路累。騎馬更累。原來當大俠。真地很痛苦……
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進客棧。澹台瑨先把蝶澈扶入座中。才轉頭笑問道:“沒有消息?”
夜隱月點點頭,蝶澈已經累的不堪,卻仍是笑眯眯的問道:“你去抓鳥兒了?”夜隱月不答,蝶澈笑道:“想想也知道,肯定什麽也查不到。”
夜隱月微覺好笑,道:“哦?”
“這還用說嗎!想害我的肯定都是沒出嫁的女子,沒出嫁的女子吃飛醋總有點不好意思,自然得背著人,清清院子趕趕鳥兒,哪有這麽容易被鳥兒聽到?”
看來北堂大姑娘是認定是有人吃飛醋了。夜隱月有點兒好笑,實則這話卻也有幾分道理,鳥兒傳訊,雖然勝在出其不意,又是速度迅捷,卻畢竟是有所局限,一則不能持久監視,二來不能登堂入室,所以若是真有密謀,鳥兒卻很難察覺,就算事先有備,也最多可以探知密謀之人的形貌罷了。夜隱月微微沉吟,一邊笑道:“我已經布下人手,細細探察,隻不過,這樣一來,消息便要晚些了。”
澹台瑨笑道:“那也無妨,有我們兩人在此,想來也不會出什麽事的。何況羅衣教就在眼前,很快便要到了。”
夜隱月道:“是。”澹台瑨便一笑,轉過頭去,問蝶澈道:“吃點什麽?”
蝶澈正倚在壁角邊一動不動,一邊擺手道:“我累死了,拿筷子的力氣都沒有了,我隻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覺。”
澹台瑨微笑道:“初學騎馬,是這樣的,習慣了就好些了。”
蝶澈隻覺周身俱痛,先還擺手,後來連手也懶擺,澹台瑨失笑搖頭,問道:“有沒有要好客房?”
夜隱月答道:“我要了兩間上房……所以,今天晚上,我們誰來為蝶澈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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