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熾焰心意

    小龍一個人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在森林裏。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麽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隻知道自己現在很累很累。

    最後，心中不堪重負的她直接軟倒在草地上，眼皮越來越沉。

    死心的感覺也好，世界崩塌的感覺也好，為什麽總是在遊戲裏？

    “angel-i……你真的僅僅是一場遊戲嗎？”小龍喃喃自語，“如果你隻是遊戲，為什麽我不是一直開心呢？為什麽……玩遊戲也會難過……”

    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小龍感覺自己什麽都看不見了。

    閉上眼，好累……這樣是不是就可以睡著？是不是未來，就不會再醒？

    清脆的足鈴聲仿佛魔音，傳入小龍的耳中，紫滅站在一邊，停下，低頭俯視著小龍。

    小龍知道紫滅來了，但是她沒有力氣和紫滅說話，更沒有力氣去理他。

    忽然，手腕一緊，紫滅從草地上拉起小龍，等小龍反應過來的時候。紫滅一路連拉帶拽的將她帶往一片空曠的平原。

    “華夏魄，你哭的樣子比你的那張臉還難看。”紫滅哼了一聲。

    小龍隻是毫無反應的聽著，“我現在沒心情和你吵，紫滅。”心中一旦想起小火還是隱隱作痛。

    紫滅沒有去反駁小龍，他抬起頭，“把你臉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眼淚擦幹淨，往上看。”

    小龍聽聞，用袖子抹了抹臉，腫著眼睛去瞧天上。

    深藍色的夜，漫天繁星恍若顆顆璀璨的鑽石，一明一滅的閃耀著，她瞪大了眼。

    這不是她第一次仰望星空，可無論是哪一次，她都感慨大自然的美輪美奐。

    “在白虎嶺，有一個傻瓜跟我說了‘天空最亮的星星是碧淩的眼睛’這麽一句傻到家的話，她還說‘冥冥之中，他一直看著我們。我想今天的華夏一定不是他希望的樣子’這種蠢話。”

    小龍茫然的望著紫滅，那不是她與紫滅說過的話嗎？

    “你抬頭看，碧淩就在天上看著你，他現在一定很後悔選擇了你這種隨隨便便就哭哭啼啼的小丫頭片子。”紫滅涼涼的說。

    “你什麽都不懂，紫滅。”小龍有些生氣的反駁，紫滅這種從來不把別人放眼裏的npc哪裏會知道她失去小火的悲痛？這個時候，再來跟她說繼承不繼承碧淩的，又有什麽意義？

    “我不需要懂。”紫滅聳聳肩，“我認識的華夏魄，是一個糟糕的小丫頭，沒能力。還非要逞強，傻得可以，還總喜歡挑戰我的耐心和脾氣。”

    小龍僵住了。

    “華夏魄，我一直很不喜歡你，而且你是第一個敢把腳踹上我膝蓋的人，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丫頭早晚是死得最快的那一個。”紫滅瞥了小龍一眼，“現在碧淩就在天上看著你，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了你要繼承他嗎？那你自己問他，你現在的樣子究竟有多難看？”

    小龍聽了，怔怔的望著星空。

    自己現在的樣子很難看嗎？

    “小家夥，你終究是個晚輩，就算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和我平起平坐的神龍王。”紫滅抬手將小龍的頭發揉亂，“既然選擇了你要走的路，就打落牙齒和血吞的走下去，別給龍族丟人，更別讓我看你的笑話。有些事，你相信則有不信則無，有些人，你相信可以再見，就能再見，這取決於你自己的努力。”

    小龍慌忙整理亂得想雜草的頭發。“紫滅，你……”

    紫滅用大拇指比比天上，眉毛一掀。

    “碧淩——我見到了。”他淡淡的說，“我隻不過提醒你，你的一言一行在別人看來就代表龍族，不要給你們龍族丟人。”

    他說完轉身便走。

    “你也是龍！”小龍大聲說，“紫滅，就算你不是四聖獸，但是你還是龍族！”

    “就算是吧。”紫滅沒有回頭，很隨意的說一句。

    小龍望著紫滅的背影，上前一步，“紫滅，謝謝你！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可以繼承碧淩的意誌！你要看著！”

    紫滅沒有說話，他漸漸走遠，陪伴著他的，隻有閃爍的星辰和腳下清脆作響的足鈴聲。

    “碧淩，這下你能心安了吧？”紫滅咕噥了一句，身上亮起淡淡的紅光，迎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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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龍最後選擇離線，看看時間已經大半夜了，她去洗澡睡覺。

    早晨是在敲門聲中醒來的，打開門，是程程。

    “程程姐？”小龍發愣。

    “你齊哥讓我上來叫你下樓吃飯，剛買來的熱油條和豆漿，還有粥和油餅，洗漱一下趕緊下樓吃吧，今天是雙休日第一天，你放假吧？”

    “嗯。”小龍點頭。“我馬上起床，一會兒就到。”

    程程下樓去了，小龍起床洗漱，翻了一件米色的中袖和藍色的牛仔褲出來，看看衣服再看看窗外，天氣一天熱過一天了。

    時間過得好快。

    等夏天結束，秋天一到，她就要滿十七歲了，一年了，竟然就這樣過去了。

    小龍紮好頭發下樓，一開門，小黑阿白都圍在她的身邊，網吧地方大，兩隻小家夥跟著她搬來之後就互相追逐著樓上樓下每個包間跑得不亦樂乎，而且每頓都有程程和石齊或者是小李輪流喂，天天肚皮都是圓滾滾的。

    “小黑，阿白，過來。”小龍手一招，小黑喵的一聲鑽進小龍的懷裏，阿白緊跟其後。

    小龍從網吧大廳經過，這個時間上網的人不少，又是周六，大廳裏人滿為患。

    不少人往小龍望過來。小龍心中有些緊張，她抱著小貓小狗很奇怪嗎？

    “小龍，跟著程程到桌子那邊吃飯去吧。”石齊老遠拿著一套鍵盤站在過道裏喊。

    “哦。”小龍趕緊點頭往前走。

    沒走幾步，一個女客人伸手拉住小龍的衣服，“等等。”

    小龍停下來，“請問什麽事？”

    “你真的是ai的那個小龍？”女客人問。

    “哪個？”

    “玩龍族的那個小龍，當神龍王的那個。”

    小龍心中有些別扭，但她還是點點頭，“我是，有事嗎？”

    “你真的是小龍！原來你是杭州人啊？”女客人笑眯眯的說道，“我是【戰虐】行會的。我是小雙介紹入會的，她跟我說起過你。”

    “你是雙姐的朋友？”小龍也吃驚，“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現在要去吃早飯，你吃過了嗎？”

    “我剛吃完，你先去吧。”女客人笑著對小龍擺擺手，小龍報以微笑，轉身離去。

    她依舊隻吃豆漿油條，吃飽之後程程問她要不要出去逛逛，小龍說自己想上樓玩遊戲，於是又回樓上玩遊戲。

    剛進入遊戲，郵件就像雪花一樣飛來，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一大堆，她循著那些郵件的內容打開論壇，沒想到自己現實中在齊哥網吧裏的照片，包括自己穿校服的照片都被貼上了論壇！

    這不等於自己被人肉搜索了嗎？小龍無奈的想。

    也罷，反正自己不是早就做好了要被人挖出來的準備嗎？

    換回遊戲界麵，小龍還在朱雀族的空間裏，她稍微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來到朱火台之下，元素精靈們都站在這裏。

    “小土去叫宇文睿他們了。”小風對小龍說道，偷偷打量著小龍，“呃……小龍你還好嗎？”

    “我沒事。”小龍扯出笑容回答，望著小火，兩個人之間僵住了，無言。

    “小火，保重。”小龍咧了咧嘴原本想給小火一個笑容，但是最後還是沒有笑出來。

    小火點點頭，“請收好朱雀符，還有，這個給你。”說完他拿出一片金黃色的羽毛，“這是凰神的力量，現在也缺少一位繼承人，這繼承人就由你挑選吧。”

    小龍接過羽毛打量著，“這樣好嗎？你不親自挑選？”

    “我相信你比我更合適。”小火微笑。

    小龍心中有些感慨，小火這樣做。分明是在為她爭取凰神為助力——凰神是她挑選的，當然日後起碼會將勢力傾向於她。

    朱炎走上前，“神龍王華夏魄，你繼承了碧淩師父的意誌，又持有他的令牌。所以我朱雀一族已經做好準備回歸四聖獸的位置。凰神姐姐的力量你一定要認真選繼承人，不能隻為自己的利益考慮，我們朱雀族需要一個真正具有朱雀神資質與心性的凰來繼承這力量。”

    “我一定好好選。”小龍點頭，“朱炎閣下，我向你承諾。”

    “那就好。”朱炎說完看了看小火，“按力量來分，今後你就是我的大哥朱鳳，我拭目以待凰神姐姐的繼承人。”

    “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我相信小龍。”小火看著小龍，此時小土帶著孩子們也回來了，朱炎打開一個通道，“從這裏你們就能出去了。”

    小龍望著小火，“小火……”她握緊手裏的羽毛，“我以後一定更加努力，你放心。”

    小火點頭，“小龍，記住你所擁有的力量，還有——勇往直前。”

    小龍深吸一口氣，轉身，緩緩走進通道，大家也一個個的走進去，小火與朱炎看著。

    “小火。”走在最後的烈凰忽然回頭，眼神有些複雜，“你選擇離開，有沒有因為我的話的成分？”她還記得自己否定小火的時候，小火自那之後就極少與她再有交流。

    “你是我的姐姐。”小火的臉上揚起淡淡的笑，“現在是，今後也是，你曾與我心意相通，與我血脈相連，我是你，你也是我。”

    烈凰盯著小火的眼睛，許久之後，她點點頭。

    “保重——我的兄弟。”

    ——因為這一刻，他們唯一的親人就是彼此。

    “姐姐，好好照顧小龍，以後連我的位置也一並交給你了，我知道你是最好的。”

    “我答應你。”烈凰轉身離開，小火看著那通道緩緩合上，他閉上眼，身上亮起明亮的火焰，一旁的朱炎表情驚愕，立即後腿幾步。

    小火身上散發出的悲哀情緒直衝天際，火焰卷動著將空氣都烤得灼熱，卻見火光中，小火的身上生出一層羽狀的後綴，身上亮起鳳紋，腰上橫生出一把軟劍，四散著強烈的鳳火力量。

    小火的雙眼射出兩道金色的精光，他低啞的嘶嚎一聲，雙拳攥緊，骨節泛白。同時側臉生出紅色的羽狀紋路，沿著臉頰蔓延到了脖頸。

    火光四濺，小火腳下的影子漸漸從原本的人影變成了鳥的形狀。

    最後，小火喘著氣，盯著自己的手掌，慢慢握緊，鬆開，再握緊，再鬆開。

    眼中閃過迷離、悲哀、傷感、無奈……

    ——實體鳳化，從今以後，他再也不可能是元素精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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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大家回到元素空間之後，小龍回到了水之沃特城，燦爛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頂著城中玩家與npc的注目，她來到龍魂軒。

    致命的箭並不在線上，小龍一個人站在臥室裏，閉上眼，慢慢的深呼吸。

    腦海中漸漸浮出和小火從相遇到離別之間的點點滴滴：和她一起變成小胖龍的小火、對著她嘮叨的小火、表情桀驁的小火、成為毀滅鳳火精靈的小火、為了她與火狼王以卵擊石的小火、眼神如鷹一般犀利的小火、與小水總是鬥嘴的小火、屢次進化成長的小火……

    小火最後的笑深深印在她的心裏，這個總是豁出命為了她、弄得她患得患失的元素精靈讓她深深的想念著，那種割舍到劇痛的感覺使小龍的雙手微微發顫。最後，小龍深吸一口氣，擦掉眼角的淚滴。轉過身，掩去所有的悲傷，推開門，迎著陽光踏進院子，帶著小十四他們進鑄造間製作oem訂單的樣本。

    小火說過——小龍，不要哭。

    是的，她，不能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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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午小龍都在忙龍魂軒的生意，中午下線吃飯，飯菜依舊是程程訂好，然後網吧的勤雜工小劉拎回來的。小劉隻比小龍大三歲，在杭州的一所高校讀大專，一到有假期的時候，他就會來網吧幫忙，賺取生活費。

    “嘿，小龍，我們班玩ai的同學看到帖子了，知道你就住在我打工的網吧很吃驚呢。”小劉將盒飯遞給小龍。

    “這有什麽吃驚的。”小龍別扭的笑了。

    “當然吃驚啊，ai是全球主流網遊，普及率甚至和即時聊天號一樣廣，在ai裏麵出名的話，大家都能知道你。而且ai的不少活躍玩家，尤其是咱們東大陸有好幾個都是杭州的。比如你、致命的箭和他室友，還有【風雄】的老大蛇走偏鋒、戰力第一的弓手行會【百步穿楊】的老大段唐……”

    “段唐？”小龍有些驚訝，“【百步穿楊】行會戰力第一？”

    “純弓手行會在東大陸有很多，不過最出名的就是【百步穿楊】了，他們的戰力是最高的。別看全都是遠程玩家，【百步穿楊】的弓手一把弓玩得特牛x，進可攻退可守，遠攻近戰都行，超級炫！”小劉嘿嘿笑，“他們招會員的時候我去應征，不過沒合格，我不會轉弓花，你也是玩弓的，會轉弓花嗎？”

    “弓花？”小龍歪歪頭，“我沒轉過啊。”

    “你也沒轉過？”小劉吃驚，“不過他們的弓花很難，要麽你去試試？”

    “我有行會了。”小龍哭笑不得，又和小劉隨便聊了幾句，低頭吃飯，小劉繼續去忙別的了。

    吃過飯，小龍剛想上樓，程程不經意間朝門口看了看，然後拉住小龍的衣袖。

    小龍在程程的示意下回頭，瞪大了眼，“林竫之！？”

    隻見林竫之帶著太陽鏡，腰上掛著小黑腰包，一身休閑襯衫加牛仔褲的打扮，見到小龍笑了笑。

    小龍手忙腳亂的就打算往樓上逃，她沒想到林竫之會來，而且因為她一向在齊哥的網吧晃悠習慣了，起床後隨便翻了一身亂七八糟的衣服，外加踏著一雙卡通圖案的塑料拖鞋。

    林竫之攔住小龍，他的眼中有疑惑，小龍見他就嚇得想跑掉，為什麽？

    “嘿，小龍。”網吧門口走進一個女孩子，正是早上與小龍打過招呼的【戰虐】玩家。

    見到拉著小龍的林竫之，那女孩一愣，“哎！你是致命的箭！！！”她驚呼一聲。

    這一叫，使網吧裏很多客人都朝這邊看過來，小龍條件反射的抓著林竫之掉頭就往外跑，也不管自己是否還穿著一雙拖鞋。

    兩個人跑到街上，小龍直接和林竫之逃上一輛公交車，林竫之錢包裏沒有零錢，好在小龍口袋裏有公交卡。

    車裏的乘客都朝小龍與林竫之望過來，一個打扮休閑看起來很搶眼的帥哥帶著一個踏著拖鞋仿佛逃難一樣跑出來的女孩，這是什麽搭配？

    小龍紅了臉，自己隻帶了一張公交卡，連錢都沒帶一分，就這麽逃出來了？

    而且她跑什麽跑？自己和林竫之又不是見不得人！

    “怎麽？”林竫之問。

    小龍搖搖頭，“你怎麽來了？”她問。

    “我準備帶你到圖書館幫你補習。”，林竫之說出自己的打算。

    “圖書館？”小龍吃驚，看看自己的拖鞋，自己這副仿佛沒睡醒的樣子會不會被管理員擋住？

    林竫之心中明白小龍的顧慮，“我們先去另一個地方。”

    下了車，林竫之招手打車，“我開來的車在網吧門口。”他說。

    小龍差點沒被噎死——她果然不該跑啊。

    當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小龍打眼一看，竟然是林竫之的家！

    “進來吧。”林竫之說道。

    “我……還是不要了吧？”小龍猶豫。

    “沒關係。”林竫之拉著小龍的手進入大門，沒走多遠，一位金發碧眼的外國美女走過來，小龍認得她，那是林竫之當過模特的媽媽！

    “媽。”林竫之走上前去，“我帶了一個人回來，她叫龍魄，是我的女朋友，你可以叫她小龍。”

    林薇娜點點頭，望著小龍，小龍心中緊張不已，立刻僵住了，“阿姨好！”

    “小龍你好，叫我薇娜好了。”林薇娜露出了微笑，她麵色喜悅的拉住小龍的手，“真是漂亮的女孩，你幾歲了？”

    “16歲。”小龍連忙說。

    林薇娜望向林竫之，“竫之，你爸爸知道這件事嗎？”

    “我沒有和他說，不清楚爸爸是否知道。”林竫之回答，“媽媽，你公司裏上次送來的衣服還在嗎？我們在路上遇見了一點小麻煩。”

    “試衣間裏昨天剛送到一批模特下星期要代言拍攝雜誌廣告的服裝，我幫你們拿，請跟我來。”林薇娜帶路。

    小龍和林薇娜來到了試衣間，看到裏麵掛著的那麽多花花綠綠的服裝，小龍當場傻了眼。

    林薇娜幫小龍簡單的搭配了一下，便挑出一身衣服和鞋子，帶著小龍進去換，再幫她梳頭發，小龍照照鏡子，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許多。

    “你瞧，更漂亮了。”林薇娜笑道，“我總在想為什麽竫之不愛看女孩子，原來他的標準很高呢。”

    “阿姨……我哪有您說的那麽好。”小龍瞬間臉紅。

    “嗬嗬，我說有就有，這套衣服送給你，是最新的設計，當做見麵禮。”林薇娜說道，看著林竫之，“我公司裏還有事情必須要過去一趟，你們玩吧。”

    林薇娜離去，小龍和林竫之也前往圖書館，林竫之從書架上挑出書，拿出紙筆一點點的幫小龍補習，好在他講得淺顯易懂，沒多久小龍對很多知識點茅塞頓開。

    “我們老師如果要有你一半，大家都能考出好分數。”小龍吃驚。

    “應試教育總有利弊，老師說得更為全麵一點，你要認真聽課。”林竫之收起紙筆，“小龍，上午我上線之後收到係統通知，小火的事情究竟……”

    “可以不談這件事嗎？你如果想問，可以問大家。”小龍苦笑，“關於這件事，我隻想讓它過去，而且我相信我和小火不是永別。”

    林竫之點點頭，“抱歉。”

    “沒什麽。”小龍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我們之間元素精靈共享，小火不僅是我的更是你的元素精靈，你問也是應該的。”說完她轉移話題，“我打算下一個目的地是四聖獸族群的最後一族玄武族，隱藏任務令牌很好用，碧淩似乎有傳達給他們各自的意誌。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麽四聖獸答應回歸很幹脆，卻好像很難過似的。而且這一路過來，龍族、白虎族、朱雀族的神都沒有實體，或者是犧牲了，除了一個白虎族正天神雷耀。”

    林竫之想了想，“你怎樣判斷四聖獸回歸？”

    “是令符，我拿到了雷耀的白虎符，又從小火的手裏拿到了朱雀符。”小龍想了想，“隻要能再從玄武族拿到玄武令，我就可以回到龍島，找宇文族長兌現他的諾言，讓龍族重回四聖獸之首的位置。”

    “一路小心，相信你會完成隱藏任務。”林竫之轉身前往書架，又挑了幾本書拿給小龍，“希望對你的學業有幫助。”

    “謝謝。”小龍心中暖暖的，林竫之幫了她好多好多，她都不知道如何感激他才好，“對了，你和藍颯麒研究得怎樣了？”

    “很多東西都已經開始查，而且龍陽伯父的資料裏有很多讓我吃驚的數據，很少有人可以跳出研究員的思維模式，進行逆向思維和大膽猜想。我甚至有想早出生二十年，去認識龍陽伯父本人的想法。”林竫之的目光有些感歎。

    小龍的眼神黯然，“爸爸和媽媽在天國一定會聽到你說的這些話，我相信爸爸很願意認識你，他很愛笑，而且是那種很好相處的人。”

    “伯父一定不喜歡看到你這樣的表情。”林竫之將手放在小龍的額頭上。

    小龍扯出笑容，“嗯……我明白了，我不要爸媽不開心，我不能放棄，我還要找我哥哥龍魂呢，隻要我相信，希望就會為我照亮前方的路，一定會有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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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盛宇剛到研究室，就看見屏幕前的人怔在那裏。

    “小魂？”他不確定的皺眉。

    那人轉過頭來，左眼滑下淚水，他沒有表情，隻是睜著眼睛望著周盛宇。

    “你怎麽了？！”周盛宇快步上前，剛想伸手放到對方的肩上，動作卻僵住了。

    那人微笑，淚痕還掛在臉上。

    “沒什麽，我突然有些感歎而已，心裏有些異樣的感覺罷了，我也不知道我這怎麽了。周叔叔，你不用擔心我，我知道該怎麽處理。”

    周盛宇盯著那人，後者臉頰上的淚，晶瑩發亮，帶著透明璀璨的色彩，恍若流星劃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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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更新到……期待所有的支持~俺會努力的~~淩寒不是後媽……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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