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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你，你們還做不做生意？”那人還有些氣嘟嘟的。

    “當然做。”

    “那為什麽不賣酒給我？”

    “有這事嗎？”顏妍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她見那人剛剛的態度那般倨傲，便不想輕易落了下風。

    “哼，你們既然是開門做生意的，為什麽還要限製水果酒的數量？你們難道不想多賣些多賺些錢嗎？”

    “當然想，可是，這酒釀的不多，所以隻好限量的賣了，還請公子見諒。”顏妍不是沒聽過像他這類的質問，不過大家在聽過夥計們的解釋之後，倒也是體諒，“雖然這是水果酒，不過喝多了總還是不好的，公子若想再喝，還是明天再來吧。”

    “不行，我現在就要喝，不然的話……”那人抿著唇，眉心緊皺。

    “不然如何？”顏妍看著他，還是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不相信眼前的人是個男的，不過，他不承認，她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狐疑的打量著他堪稱絕色的容貌。

    “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呃……”顏妍一愣，沒想到他居然冒出這麽一句，不由大笑出聲，心裏更加確信他是個女子了，“嗬嗬……”

    “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那人臉漲得紅紅的，惱怒的瞪著眼看著顏妍。

    “嗬嗬。公子既然不想走。那我也沒辦法。不過我這兒是酒樓。不是客棧。沒房間招待你哦。”顏妍笑意盈盈。剛剛對他地反感也漸漸消失。反而覺得他有些可愛了。

    “……”那人沉默了一下。有些泄氣地垂下了頭。可憐兮兮地樣子讓顏妍忽然覺得有些內疚。仿佛自己剛剛欺負了一下幼兒園地小朋友般。

    “你真地這麽喜歡喝水果酒？”顏妍忍不住還是開口問道。

    “自然是真地喜歡。不然我在這兒跟你這麽多廢話幹什麽？”

    “就不怕醉嗎？”

    “醉？這李子酒還會醉嗎？”

    “當然會，不然怎麽叫酒啊？雖然好喝，卻也不能貪杯啊。”顏妍微微一笑，“看你這樣喜歡，那我今天就破個例，再送一杯，如何？”

    “真的？”那人眼睛一亮，仿若黑夜中璀璨的星辰般，希翼的看著顏妍，“你不是耍我的吧？”

    “我耍你幹嘛？不要就算了。”顏妍抿了抿唇，漫不經心的起身。

    “要，當然要啦，姐姐別生氣，小弟在此向你賠禮了。”一聽她願意再送一杯酒，那人趕緊的起來作揖賠禮，連帶的稱呼也變得親近起來，“剛才有失禮之處，還請姐姐莫要見怪。”

    “賠禮就不必了，你隻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送你一壺。”顏妍自然不會生這樣的閑氣，見他這樣心裏有了主意，“你若不想回答，可以直接結賬走人。”

    “什麽問題？”那人有些疑惑，不知道顏妍有什麽要問的，居然可以大方的送他一壺水果酒，不過他可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大不了胡說一番就是了。

    “你……真的不是姑娘家？”顏妍頓了一下，問出心裏的疑惑。

    “啊？你的問題就是這個？”那人錯愕的看著她，絕美的唇邊扯出一抹苦笑，“我確實是男的。”

    “嗯？真的？”顏妍忍不住張大了眼，她實在沒想到眼前的人居然真的是男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潘安？

    “唉，我叫文言一，從小到大，凡是見到我的人都將我看成女孩，姐姐並不是第一個了，可惜，我還是不習慣這種眼光，若不是上次嚐了父親帶回家的李子酒，我也不會偷偷溜到這裏來，本來想著喝一壺解解念想就回去，沒想到就……”文言一歎氣，顯然被他的美色困擾了許久，“一見姐姐將我當成女子便心下著惱，得罪的地方還請恕罪。”

    “原來是這樣。”顏妍汗顏，沒想到自己鬧了個這樣的烏龍，“對不起，我以為你是……也怪我太過武斷，以為你是姑娘家扮成男孩子呢，實在抱歉。”

    “這也不能怪姐姐，我長這麽大，這種事遇得多了。”文言一苦笑著。

    “你剛剛說，你父親帶回的李子酒，不知道令尊是……”顏妍想起他剛剛所說的話，她的水果酒送出去的不多，平日裏客人買了也隻是在這饈饌齋內喝，從沒帶出去過，而文言一卻在家裏嚐到，還找到了這裏，心裏有些奇怪。

    “我父親叫文建桓，官拜刑……”文言一倒也不隱瞞，說起他父親的姓名，他的話一出口，顏妍就想起了一個人，她記得上次縣太爺在這兒拜壽宴時，便有一個大官姓文，難道文言一的父親就是那個人……

    “刑部文大人是你什麽人？”

    “正是家父。”

    “我說呢，這水果酒送出去的就不多，你怎會嚐到，嗬嗬，原來是文大人家的公子啊，不知文大人可喜歡這酒？”顏妍恍然的點點頭，想起那個文大人，他表麵上倒是個平易近人的官。

    “我父親十分喜歡你們的水果酒，回家以後還舍不得喝呢，好幾日就是倒上一點點聞半天才喝的，若不是我娘說要嚐嚐，他才不會拿給我們呢。”

    顏妍有些好笑，她的水果酒確是不錯，可是也不至於這般吸引人吧，還倒上一點點聞半天才喝？看來這文大人是個好喝之人了。

    “後來，我幾次想再嚐，卻再也沒在家裏找到過，問過才知道，我父親隻留了一些，其他的全獻給皇上了。”

    獻給皇上？顏妍心裏一驚，不會吧？這下豈不是麻煩大了？這凡是和皇家扯上關係的都不會太好過的，不知道會不會惹來什麽惹事來？唉，這文大人也太會拍馬屁了吧。

    “聽說皇上皇後都……”文言一正想說皇上如何如何，就看到顏妍有些心不在焉的，以為她不願意聽便自覺得閉上了嘴。

    “怎麽不說了？”顏妍回過神，見他有些不自然的站在一邊有些奇怪，“皇上不喜歡嗎？”

    “應該是喜歡的，不然我父親這幾天的心情也不會那麽好了。”文言一說起他父親似乎有些敬畏。

    “那就好。”顏妍暗地裏鬆了口氣，“呃，你看我，光顧著說話，一時忘了給你上酒了，你稍等片刻，這酒馬上就到。”

    “謝謝姐姐。”文言一喜出望外。

    “不謝。”顏妍笑笑，“不過，下不為例哦。”

    “是，以後我一定按你們的規矩來。”文言一忽然展顏一笑，露出雪白的貝齒，看得顏妍情不自禁的一愣，心裏不住感歎老天的不公，居然給了一個男子這般的容貌，幸好他現在還小，不然不知要迷到多少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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