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君王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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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皇上,盈貴妃求見。”
雖然永康帝早就交代過,無論盈貴妃何時駕臨,均不需通稟可直接覲見,但是這位盈貴妃卻總是以“不能破了宮中的規矩”為理由,拒絕這個特殊待遇,所以,每次她覲見都會要求王福稟報,害得他每次都因為“辦事不利”而挨罵。
“又是她讓你通稟的?”
王福聞言跪了下來,苦著臉鬱悶的解釋道“啟稟皇上,正是,奴才已經說了,您交代過不必通稟,可是貴妃娘娘她執意堅持,說不通傳她就在外麵等,奴才沒有辦法隻能照辦,還望皇上贖罪。”
永康帝歎了口氣,擺擺手“起來吧,沒你的事了,讓她進來,你們都到外麵候著吧,沒有傳喚不許進來。”
轉眼的功夫,盈貴妃便已經來到了門口,她身著淡粉色牡丹穿花裙,外罩一層雪白的薄絲蠶錦細紋羅紗,領口腰際都繡著晶瑩的珍珠,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青絲綰雲髻、珠玉嵌簪花,一支精致的金步搖斜斜的插在發中,華貴而不失雅致。
每每看到此處,宮人們便會迫不及待的想要繼續往下看,看看如此寫意的女子會有怎樣容顏,可是,每每他們便會失落於此,因為那層麵紗。
盈貴妃的臉上帶著兩層錯落的麵紗,白色的內層麵紗長長的垂直領口,外層的麵紗則垂至下顎,將一張玉容遮了個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隻是露在外麵的那雙盈盈秋水,在訴說著,她的主人的美麗。
盈貴妃飄然欲拜時,永康帝早已走到了門口,牽起一隻白玉柔夷握在手心“在我麵前不要叫臣妾,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你怎麽就是不聽話。”
盈貴妃低頭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反駁,隻是任由他牽著手帶她坐在軟榻上。
奢華中不失雅致,精致處彰顯霸氣,這便是盈貴妃對禦書房的評價,環顧了一圈,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禦書案上那厚厚的一摞奏折上。
“皇上。最近可是朝中出了什麽大事?為何上了這麽多地折子?”
美人在懷。聽著悅耳地聲音。無限愜意。他滿心歡喜卻又故作為難地說“還不都是你鬧地?這立後地折子都快把這禦書房堆滿了。滿朝大臣都在暗罵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呢。你說我該怎麽辦?”
盈貴妃聞言美目含笑。微微嗔道“皇上這話聽起來耳熟呢。”
“哦?那你是不是該幫幫我解決這個難題。”用一隻手指勾起盈貴妃地下顎。含情脈脈地凝視她。還有那雙自己永遠看不夠地眼睛。
“皇上。您以前好像說過。此生隻有一位皇後吧。”眼底泛起絲絲波瀾。盈貴妃就連聲音也暗啞了下來。
“你在怪我?”他很心疼。他不願意看見這樣地她。不願讓她傷心。
“怎麽會?能夠獨寵後宮,臣妾已經心滿意足了,皇上如此厚愛,臣妾無以為報,就讓臣妾成全皇上您的‘金口玉言’,幫您守住那個承諾吧。”
話音未落,兩行清淚緩緩的落下,打濕了盈貴妃的麵紗,他收緊雙臂,張了幾次嘴,最後還是沒有叫出那個名字,溫柔的摘掉厚厚的麵紗,他用指腹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憐惜的吻上她的眼睛,吻去晶瑩的淚珠,小心奕奕的卻飽含了深深的愛意。
他就這樣安靜的抱著她,慢慢的閉上眼睛,兩顆脆弱的心靈緊緊的靠在一起,也許就會變得堅強,如兒這個名字終是你心中的刺吧,又何嚐不是我的?可是有些事情一旦決定了,我們就不能回頭。
毫無例外,今晚盈貴妃依然睡在永康帝的慶安宮,王福隻是照常吩咐準備,所有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即使盈貴妃不來,永康帝批完奏折也會派人去接的,至於那些個宮裏的規矩,他根本就置若罔聞。
文國的後宮,四妃之下以昭儀為首的妃嬪,隻可以在指定的承恩宮侍寢,侍寢之後就會被送回自己的寢殿,不可與皇帝同眠,以貴妃為尊的四妃則是不然,但也隻限於皇帝親自駕臨的時候,真正常伴皇帝身側的隻有皇後,可以在皇帝的慶安宮留宿的也隻有皇後。
這是文國後宮的規矩,也是所有後宮女人拚命爭奪皇後這個位置的原因,那個位置不光可以帶來榮華富貴、家族的昌盛、強大的權力,更可以讓一個女人留在她的男人身邊,自由的、長時間的,可以真正擁有作為一個妻子的權利,可以不用“承恩”之後,被迫回到那冰冷的殿宇裏獨自心碎。
永康帝在茹皇後被廢之後,曾一度大肆充盈後宮,短短數月便已經是三千粉黛爭奇鬥豔的熱鬧局麵,但自打盈貴妃入宮,這些妃嬪就成了徹頭徹尾的擺設,每日在自己的宮裏自怨自艾、以淚洗麵,永康帝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
在後宮人的眼中,盈貴妃無疑是幸運的,永康帝不但將隻有皇後可以居住的棲鳳宮賜給了她,還特意下旨批準她可以留宿慶安宮,並且夜夜與她相擁同眠,除了皇後這個頭銜,她已經享有了一切皇後的待遇。
這個盈貴妃到底有什麽本事,可以讓永康帝從迎娶之日一直獨寵至今?因為美貌?茹皇後是文國第一美人,她能比茹皇後還美嗎?
這個答案沒有人知道,因為盈貴妃自小有怪癖,自入宮之日起便白紗遮麵,而且不喜生人近身,就連沐浴更衣也隻讓陪嫁的婢女一個人伺候,所以整個文國後宮,隻有永康帝和那個婢女見過她的真容。
一朝伴得君王側,三千粉黛無顏色,盈貴妃就算沒有傾國之姿也一定是天香國色,英雄難過美人關,帝王醉臥溫柔鄉,女人的美色永遠是男人的弱點。
此時已經更深露重,窗外依舊夜色闌珊,聽著枕畔均勻綿長的呼吸聲,盈貴妃忐忑難眠,這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慶安宮寢殿,擺設、顏色、甚至連味道都沒有改變過,看著枕邊深愛的男人,她心裏莫名感傷。
是因為那個揮之不去的名字嗎?與那個名字有關的一切不都煙消雲散了嗎?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是她無法預知,也無法控製的事,而且似乎一切早已經超越了她的想象……
如兒,如兒,每夜念著這個名字的,不止有玄風,南宮宇,還有一個遠在萬裏之遙的男人。
還是那個眉峰如劍的俊朗男子,他此刻正審視著身上的女子們,神色中暗藏著些許讚賞、些許嘲笑,跨坐在他身上的女子,麵如桃花,半仰著身子,纖腰翹臀輕送慢抽,胸前雪白如波搖擺,嬌喘呻吟久久不息,身旁的女子香舌暖嫩,盤於他胸前兩點,或咬或舔,嘖嘖有聲。
她們使盡渾身解數隻為這一夜承歡,他慢慢閉上眼睛,隻要她們想要,他就會給她們,就怕,她們什麽都不想要……如兒,你究竟想要什麽?我難道不能給你嗎?
散開如墨的長發,他猛得睜開眼睛,眸子裏充斥了要把獵物撕裂吞噬的**,握住身上女子白皙的大腿,將她翻於身下,沒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他已經長驅直入,貫穿其身,而手則伸向另一名女子的兩腿之間,屈指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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