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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燈初上，太子府鎏金殿內絲竹悅耳、歌舞升平，兩名濃妝豔抹的妖嬈女子，赤腳在殿內翩翩起舞，一抹豔紅的薄紗束胸無法擋住那外露的春光，一串串銀鈴纏繞在那水蛇腰間叮咚作響，膝蓋以下不著寸縷，白皙的小腿、精致的玉足，舉手投足間，媚眼如絲勾魂奪魄，足以令那一群殿外的侍衛們血脈噴張。

    秦牧然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兩個妙人，貪慕之色溢於言表“二哥，好眼光呀！”

    “既然你叫我一聲二哥，二哥我也就不客氣的叫你一聲七弟了。”二王爺秦牧光，抿了一口酒，滿意的看著他的急色相，套近乎的說道。

    他隻是朝著秦牧光笑了一下，就馬上又把視線轉向了舞姬，仿佛少看一眼，都無法忍受的似的“那是當然，咱們都是自家兄弟，今晚二哥有話但說無妨。”

    秦牧光看起來二十多歲，穿了一件玄色斜領華服，金玉纏腰，雖比不上秦牧然天人之姿但也別有一番瀟灑風流，想必也是個令人著迷的男人，隻是少了些皇家風範，多了份狡黠罷了。

    聽了他的話，秦牧光眼睛一亮“七弟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總是這麽往外跑，雖說你這太子妃的人選得父皇說的算，但是，這側妃你還是可以自己挑的呀！瞧瞧你這太子府，都是些穿褲子的，連個侍女都看不到，那怎麽行？這府裏要是有了女人，你自然也就安生了，到時候讓你跑你都不願意，嗬嗬，所以呀，還是趕快選妃吧！你有沒有中意的？二哥給你去說媒。”

    “多謝二哥關心，我也正有此意，隻是，一時間沒有看上眼的罷了，不過，今天，我這個做弟弟的倒是找到了中意的，不知道，二哥能否割愛呀？”說著就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下秦牧光。

    “你我兄弟手足，當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區區幾個女人，二哥怎麽會舍不得？”秦牧光將杯中酒一言而盡，一拍手招來了兩個舞姬“燕夢、月溪！還不快來謝恩？能侍奉太子殿下是你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伺候的好了，將來太子榮登大寶之日，你們也可以在後宮占有一席之地，明白了嗎？”

    “燕夢（月溪），謝太子殿下垂青，此生一定竭盡全力侍奉太子殿下。”兩名舞姬聽得秦牧光的話，應聲跪地謝恩，但依然是一副榮寵不驚的樣子。

    秦牧然微眯著眼睛，心想，的確是見過些世麵的“名妓”，看來一定有不少皇孫貴族是她們的裙下之臣“起來吧，過來！”一招手，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目不轉睛盯著她們。

    月溪一抬頭，正對上他戲謔的目光，下意識的想要回避，可是，一旁的燕夢卻突然拉起了她的手，用力按了按後，嫣然一笑甜甜的說道“謝殿下。”

    然後就大大方方地拉著月溪。身姿搖曳地來到近前。一邊一個坐在秦牧然地兩側。剛一落座。燕夢就伸出青蔥玉手。拿起桌上地玉壺為他斟了一杯酒。可是卻沒有遞呈過去。而是放在了自己地嘴邊。用貝齒輕輕地咬住玉杯地一側。俯身將自己送了過去。

    秦牧光見狀。嘴角含笑一臉地讚許。雖然兵行險招但卻有可能一飛衝天。燕夢果然名不虛傳。有膽識夠風騷！沒有白白浪費本王地銀子。

    他依舊是一副好整以暇地模樣。身體未動絲毫。即不接受也不拒絕。燕夢也仍然俯身在他地眼前。香唇緊咬著玉杯。美目流轉、媚笑淺淺。

    半響。就在一旁地月溪已經坐不住地時候。在燕夢失望地眼光下。他伸手接過了玉杯。突然哈哈一笑。順手將燕夢攬入懷中。把玉杯遞到她地唇邊“就那麽想讓本太子喂你喝酒嗎？嗯？那就如你所願吧。嘴張開。”

    轉憂為喜地燕夢溫順地依偎在他懷中。麵露嬌羞之色。眼中卻滿是期待。微微張開朱唇。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美人地嘴還真是小呀！這怎麽能喝地下？不如再張大點？”說話間。秦牧然放在燕夢腰間地手用力地捏了一下。她吃痛地張口“啊”了一聲。滿滿一杯酒便直接被倒進了她地喉嚨。

    燕夢被嗆得連聲咳嗽，掙紮著想要起身，可是他卻用一隻手攔腰帶起她，另一隻手掃掉桌案上的酒菜，一把將她推倒在桌案上麵，把她撞得生疼，眼中驚喜瞬間便化為烏有、蕩然無存，剩下的是滿麵的恐懼和哀求。

    用手指摩挲著她的唇瓣，看著她因為咳嗽而劇烈起伏的酥胸，他滿目嘲諷的說道“怎麽？怕了？你不就是想引誘本太子嗎？現在本太子如你所願，上了你的勾，你怎麽倒怕了呢？”

    “燕，奴婢，求，太子殿下，憐惜。”燕夢剛想說自己的名字，就因為秦牧然淩厲的眼光而吞了回去，心裏苦笑，自己是什麽身份？怎麽可以直呼名字，燕夢呀，這次你錯了，他不是你裙下的哪些個紈絝子弟，他是要君臨天下的人，他在嘲諷你的無知無畏，他在警告你的放肆，你這次賭錯了！

    想到這裏，燕夢把本想說的話改成了求情，既然已經淪落風塵還有什麽羞澀可談？在哪裏被人占了身子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在這裏又有什麽不可以？能何況他是太子，如果第一次可以給這個如此完美高貴的男人，也是自己的福氣吧，這是多少女人羨慕卻求不來的呀！

    燕夢雙眸淚光閃爍，舌尖輕舔唇瓣，聲音微顫著訴求道“能服侍太子殿下是奴婢的福氣，奴婢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害怕？隻是，奴婢雖身在酒色之地卻也潔身自好，如今，仍是完璧之身，所以，所以，還請太子殿下憐惜。”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微不可聞。

    秦牧然聽完，並沒有露出驚喜的神色，看了一眼秦牧光“二哥調教的不錯呀！巧舌如簧，冰雪聰明。”說著又將目光轉向身下的燕夢，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不過，可惜了！二哥，你送錯人了，如果是父皇的話一定會喜歡的！沒準伺候高興了，還能封你個太子當當呢！”

    言畢，他鬆開了燕夢，起身甩甩袖子便向殿外走去，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說吩咐道“平安，送給你吧！作為昨晚捉拿刺客護主有功的獎賞！”

    平安聞言，故作得意的對著秦牧然的背影跪地謝恩道“謝主子恩典！”

    聽到秦牧然臨走的這一句話，秦牧光拚命的壓抑心中的驚恐，但手還是不可自控的抖了一下，於是，玉杯便直直的落了下去，“啪”的一聲摔得粉碎，就如同燕夢的心。

    玉杯粉身碎骨的畫麵，不停的在燕夢的腦海中重放，仿佛碎掉的不隻是心，還有她的人生，這永無翻身之日的人生是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不做妃子也可以，不做正妻也可以，哪怕是個填房也無所謂，即使讓她繼續沉淪在妓院也好，總之，隻要不是現在的結局，她就還有機會，可是，如今，她什麽都沒有，連一個女人最基本的需求都不再享有，這還是人生嗎？

    月溪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兩行清淚就那樣默默的流淌著，模糊了那個走出去的背影，燕夢錯了，但也沒有錯，至少她賭過了，可是自己連賭的勇氣都沒有，可是，似乎她應該為這樣的怯懦而慶幸，因為這場賭局，贏了是九天華宮，輸了便是修羅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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