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回 出門遇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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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巷無人道上,雪兒被圍攻。

    伏擊的刀疤子在前,黑痣子在後,把雪兒夾在中間。

    刀疤子一右南拳向雪兒擊去,雪兒閃身側避,一拳打在刀疤子臉上。可發覺刀疤子臉上的肉又厚又韌,一點兒也不受力。

    那刀疤子挨了一拳,一副不疼不癢的表情,反而陰陰嘴笑語:“小姑娘,你就這點力氣嗎?”

    雪兒覺得奇怪了!自己明明使盡全力了啊!眼前這兩個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麽厲害的角色!以木公子的力氣,隨便一拳便足以令這種家夥昏死過去!天,難道是換了個靈魂,力量就發揮不出來?

    雪兒又暗暗運了下靈力,發現自己靈力全失!靈魂與容器不匹配,導致正常功能無法發揮?難怪木公子會發燒。雪兒心裏在叫苦!過去幾日都在玩樂,全然沒覺察過來。現在頂著木公子身體的行走的雪兒,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可她那時走得了?

    黑痣漢就堵在後麵。他見雪兒不是刀疤子的對手,竟沒插手,笑揚揚道:“老疤,逗她玩玩吧!”臉上的黑痣隨著他的皮肉在笑,而扭動中,甚為惡心。

    雪兒見得他們如此小看自己,心裏好是生氣,輪起拳手,往刀疤子腹使命地捶。

    “咚咚咚……”那肚子結實得很,甚至要把她的力反彈回去。雪兒一左腳掃到刀疤子右裸骨處,覺得好像踢在鋼板上一般,而痛的是自己的骨頭。

    在刀疤子麵前,雪兒的招架竟成了花拳繡腿!修道五百年,她從來沒有這樣挫敗感!刀疤子依然穩穩地站在那裏,哈哈哈地大笑著,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頑山。

    一個冷不防在後麵傳過來:“你們玩夠未?動作快點!那個紫衣的可不好對付!”從黑暗的拐彎處走逐漸走來一個人。

    這個人雪兒不陌生!他就是真衛!那個出賣沙渡,陷害沙渡的護衛。

    雪兒一見到真衛無名火起三千丈,衝著他大罵:“你這個卑鄙無恥、吃裏扒外的小人!我火大了!”

    真衛皮笑肉不笑道:“嗬嗬,承蒙記掛了。你應該叫你木蔚來,還是葵王妃呢?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三番四次死去活來,在下真佩服你這本事!”

    “你想怎樣?”雪兒惱火了。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真衛陰陰一笑。

    就在此時,刀疤子和黑痣漢同時向雪兒襲去。

    這進攻的速度明顯比剛才快得多。雪兒雖然很清楚地看得他們的動作,可是她的身體跟不上眼睛反應的速度。

    雪兒覺得腹部一陣絞痛!刀疤子的鐵拳已經擊中她腹部。與此同時,後腦門麻痛!黑痣漢以手為刀,砍在她脖子上。雪兒眼前一黑,在失去知覺前,她用最後的力氣,罵了一句:“可惡……”然後便倒在地上。

    “不堪一擊!刑場上劍不是使得很好的嗎?今天像換了個人似的!哼……”不明真相的真衛有些許疑惑。原來行刑那天,真衛有混入百姓中。直到沙渡去而複返,他才趁混亂溜走的。

    黑痣漢打量著雪兒,嘖嘖道:“這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啊?”

    “你們最好別亂來!走吧!”真衛冷冷道。

    黑痣漢本想趁機**雪兒一番,真衛下令了,也不好使性子,便是收斂了德性。

    刀疤子把雪兒扛在肩膀上。三人很快離開小巷,來到小路口。旁邊一棵大樹樁, 係著三匹黑馬。看上去健碩有力,是千裏良駒。

    三人二話不說,解開韁繩。刀疤子把雪兒馱在馬背上,翻身上馬。三人揚長而去!飛奔的馬蹄揚起了地上的塵埃……

    策馬至嵋川與天龍城邊界的山野,在崎嶇的山路上繞了一段,來到一間破舊不堪的茅草屋前。把馬栓好後,刀疤子扛著雪兒,隨其他二人,一同進了茅屋。

    這茅屋棄置已久,布滿白蒙蒙的蜘蛛網。黴舊的木桌和木椅,早被厚厚的塵土封存。屋頂穿漏。幾米陽光射入。地上積塵成土,長滿雜草。然而這樣的一個地方,卻為了這三人的臨時隱蔽之所。

    刀疤子把雪兒狠狠地摔到草堆上。

    突然受到沉重碰撞的雪兒,從昏迷中醒過來。要剛才刀疤子那一摔,是頭先重著。雪兒覺得一片眩暈,視野不清,隻看到三個模糊的人影站在自己麵前。她知道這三個人正是擄走自己的人。她用手撐著地,吃力地坐起來。

    真衛對刀疤子的行為不滿,瞪了他一眼道:“你就不能輕點?這人狡詐得很!你把她弄醒,一不小心給她溜了的話,就救不了烙佚陛下!”

    刀疤子吡笑:“老大莫氣,我有個好法子!”說著,輪起白晃晃的刀子,在手中把弄了幾圈,不懷好意地向雪兒走去。

    “救烙佚?”雪兒一聽,更模塗了。聽灰羽說,那個烙佚已經被小白砍成肉碎了啊?還能救活過來嗎?難不成,他們想用公子的血?

    想到這裏,雪兒破開喉嚨大叫:“你們不要亂來!你們敢碰我一下,我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刀疤子黑煞著臉,說:“小兔崽子,我怎麽敢碰你呢!我隻不過想你聽話點而已!”說完,運足勁力,手腕一切,連續往雪兒的雙手和雙腳上挑了四刀。

    雪兒即時覺得四肢失去知覺,軟癱在地上。嫣紅的鮮紅從傷口中滲出。刀疤子把她手卻上的筋絡挑斷了!

    她修行為妖在世五百年,從來未受過這等虐待,疼痛令她冒出淚花,憤怒讓她咬牙切齒。心裏發誓,他朝恢複之日,必定十倍奉還。

    憤怒之餘,愧疚之意又襲來。都是自己貪玩惹的禍!害公子的身體受罪。要是換作常人,定會落個終生殘廢!幸虧公子的體質特殊,雖然此值最虛弱之際,此等殘害,不消數日也可複原。

    看著雪兒蜷縮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那三人隻是冷冷地獰笑著。

    不堪疼痛折磨的雪兒,又再度昏迷過去。

    真衛從懷裏掏出個小瓷瓶,走到雪兒麵前蹲下。小心擰開蓋子!

    瓶蓋一開,裏麵冒出一股黑色的煙霧!

    扳開雪兒的嘴唇,令瓶口對著雪兒的口。這時,赫然看到有一條周身黑得發亮的蟲子,延著瓶子爬入雪兒口中。

    “那是什麽東西?”黑痣漢驚愕問。

    真衛陰險笑道:“千年蠱!尼盧奧裏至毒之蠱,產於綠椰國。它本是專門寄生於靈獸體內的毒蟲。就算那兔崽子再頑強,也比不及神獸。本來奉烙佚陛下之命,用於孝敬沙渡殿下的呢!”

    那夜奉沙渡之命將木蔚來埋葬在荒山上。第二日,他又去那裏處理另一個屍體時,驚訝地發現,埋葬木蔚來的位置,泥土翻開了,木蔚來和那隻兔子的屍體都不見了。當時,他還以為撞鬼了。不過,這一回,真衛非常確定,這小兔崽子絕對跑不了。

    刀疤男雖長得牛高馬大,覺得那蟲子黑溜溜的,覺得惡心極了!吞了吞口水道:“老大,你把這兔崽子毒死了,用什麽換烙佚陛下回來啊?”刀疤男問這個愚蠢的問題,未免太小看真衛的智慧。

    果然真衛的眉睫抽了抽。他把瓶蓋封好,藏回懷中,白了刀疤男一眼,道:“這毒蟲三日方會發作。一開始,隻會覺得肚子有一點兒痛,慢慢的,會越來越痛,而且痛的時間越來越長。到了最後,中蠱毒的人,會拿起刀子,使勁地往自己肚子裏捅!千年蠱不是徒有虛名。意謂,苛活一千年,就會痛苦一千年!直到形銷骨毀,塵飛煙滅!這小兔崽又豈能與靈獸相提並論。我看他,頂多能熬個三五日,便自栽了。哈哈哈!真想看看,戈藍到時會是什麽表情!”

    茅草屋裏回蕩著三人尖銳的奸笑聲……

    ……

    買完藥材出來的霧竹,找不到雪兒,自然自語著:“雪兒,你怎不跟我說一聲就走開了呢!”想到雪兒認得回去的路,霧竹也沒有找雪兒,便獨自回去。

    回到竹屋,小白第劈頭就問:“那個雪兒呢?”他擔心的不是雪兒,而是他主人的身體。

    “我以為她自己回來了……”霧竹後悔了,她本就知得雪兒調皮活潑的性格,應該多留意她些。

    “我看她,八成是看到什麽新奇有趣的東西,自己溜達了。沒準,晚飯的時候就會自己回來!”積森一點兒也不擔心。

    小白吊著眼睛,不悅:“以我的嗅覺,本來要把她找回來,是易如反掌。可是,那個貪婪的悍麒吸走了我一半的力量!我的嗅覺失靈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恢複!她用的可是我主人的身體,可是有什麽損傷,我可饒不了她!”雖然是不滿的聲音,但小白把聲音放得很低,生怕吵醒了被他蜷在懷中的兔子。

    吃過霧竹煎的藥湯後,兔子的高熱稍稍退了些。依然昏睡不醒。小白不敢掉以輕心,一步也沒離開過。守在那人身邊……

    直到那日薄西山,紅霞燃盡,始終不見得雪兒歸來。小白金色的眸子凝望著通往林外的小路,突然閃過一絲寒意。有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低頭看著沉睡不醒的兔子,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

    到底,這一回,又要發生什麽事?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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