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回鄉祭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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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通體白羽的信鴿拍著翅膀落在了尤尚書肩上,他取下信鴿紅爪上捆著的紙條,一揮手,白鴿在半空中盤旋一圈向遠方飛去,慢慢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在天空中。

    尤尚書一展手中的紙條,陰沉的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嶽父大人莫不是又收得什麽好消息了吧?”清王湊上前想看,尤尚書卻快其一步將紙條揉在掌心,微一用勁,紙條便成粉碎狀飄落。

    清王撇撇嘴回到角落裏坐好,低著頭漫不經心的問道:“莫不是賀蘭劍有問題?”

    “賀蘭劍帶著靖王妃私自回浙江了,哼,靖王的人馬已經出動,他們很快就會交手了。賀蘭劍果然還是為情所困啊,哈哈,也罷,若此番能借他之手為咱們除去一個勁敵倒也不錯,賀蘭劍這個人還是很有想法的,倒是不可太過信任了。”

    “什麽?他居然敢帶靖王妃走,你怎的不派人把他們追回來。”清王噌的站起。

    “住口,老夫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別以為你是個王爺老夫就會縱容你,萬娘娘能讓你當王爺,也可以讓你什麽狗屁都不是。你看看你現在都辦的都叫什麽事,這次的事還不是你先惹出來的,差點讓靖王懷疑到我們,幸虧我當日就得到消息,這才將計就計安排賀蘭劍出去,把事情都推到他頭上。你說好好的你去劫靖王妃做甚?安的什麽心?萱兒都來和我鬧過幾次了,怎的你向她認個錯就這麽難嗎?”尤尚書鐵青著麵孔瞪著清王。

    清王忽的嘻嘻一笑道:“我劫她還不是想引靖王出京再找機會解決掉他嘛,嶽父總是說我沒用,我不過是想做成一件大事證明給你們看罷了,誰知道還是被賀蘭劍白白撿了個便宜。”清王笑得天真,孩子氣十足,他本來也還不到十八歲,一笑起來還是如同陽光少年一般,哪裏看得出腹中的陰暗心思呢。

    “哼,你若真是這樣想的那便罷了,隻是就憑你又豈是靖王的對手,真是不自量力,他帶兵平亂的時候你都不知還在哪個地方鬼混著呢,這次靖王若是僥幸不死,老夫也自有辦法叫他亡。還有,老夫不想看到你再一次自作主張。”

    “是,嶽父,這次的事也是小婿一時衝動,還請嶽父大人見諒,萱兒那我自會與她解釋清楚,嶽父也幫著美言幾句才是。”

    尤尚書氣定神閑的飲了口茶:“你我翁婿之間哪用分得那樣清楚,對付太子靖王之事不可操之過及,這次太子妃生死懸於一線,本以為太子會找萬娘娘大鬧一回,這樣娘娘也能讓皇上好好懲治於他,沒想到宮中這麽快就平靜了,這個朱佑樘這次也真是沉得住氣,他的能力實是不可小墟,若是他繼位,朝中保不定。。。。。那你我也無半分好日子可過了。”

    “嗬嗬,嶽父大人膽大心細,智勇雙全,咱們已經部署了這麽多年,皇位究竟花落誰家,怕是還不好說呢吧。嶽父大人莫不是在靖王府安插下什麽人了,為何靖王府的動靜,嶽父總是第一時間知道得清清楚楚呢?清王眨眨眼側過頭問道。

    “不勞你操心的事最好別問,老夫幹什麽心中自有分寸,你走吧,還不快些回府,我女兒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吵起來我都拿她無法。”

    清王撇了撇嘴也不多說了,向尤尚書一輯道聲告辭便向外走去。

    “他娘的混蛋賀蘭劍。”清王一邊走著一邊罵。

    “那個,爺,您不回府啊?”跟著的貼身侍衛王庭堅忍不住出聲問道。

    清王聞言抬頭一看,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了翠紅院的胡同口。

    微眯了眯眼,嘴角邊帶著一絲譏諷地看著這座富麗堂皇的青樓,轉身對王庭堅道:“你回去和夫人說,本王在路上遇到朝中同僚,一塊飲酒去了。”說罷也不管侍衛反應如何,徑自又走了進去。

    此時時辰尚早,裏麵的生意不多,而許多房間的門也都是緊閉著,不難想像著房門後的一室春光。

    看到清王爺光臨,早已有小廝去通知了老鴇的,老鴇一邊走一邊掉著臉上的粉,兩眼放光似的看著清王,就仿佛在看一座金山。正要開口就聽清王冷冷說道:“爺今天心情不好,讓白牡丹收拾收拾,爺要她陪酒。”

    “喲,大爺,咱家牡丹小姐承蒙您的抬愛,可是日日盼著爺呢。”說罷揚聲叫道:“牡丹啊,來客啦,好生侍候著。”

    爺,奴家恭候你的大駕,一個好聽熟悉的聲音傳來。白牡丹身著一件水紅色修身羅裙,凸現出她修長勻稱的身姿,寬寬的袖擺邊鑲著金色的織綿絲線,腰間湖水色的絲帶,襯得她的柳腰纖細,頭上簡單的挽了個發髻,精致的臉上散發出淡淡的光輝,縱是在這青樓之中,也隻覺芙蓉滿麵,高貴冰清。

    清王淺淺的對她笑笑,一手繞過她的肩輕捏住她的下頷,唇貼在她耳邊吹氣道:“真乖,爺一見你就開心,若真是把爺侍候得高興了,爺倒真是可以替你贖了身去,哈哈。”

    白牡丹抿唇一笑,輕言細語道:“爺說哪裏話,縱是不贖身,牡丹也是要將爺服侍好的。”說罷從暖壺中取過一瓶燙好的清酒,緩緩斟上,遞於清王唇邊。

    “喂爺喝。”清王歪過頭似笑非笑,他的表情不再是剛才那般的鐵青冷峻,而是帶著玩味的笑容。

    白牡丹聽話的端著酒坐在清王的腿上,輕抿上一小口,將那一口清酒含入口中,突然捏住他的雙頰,迫使其微然啟口,而下一刻她卻貼上了他的唇,將滿口酒水傳入對方口中。

    清王不由得哈哈大笑,“牡丹姑娘果然是京城頭牌,陪酒都和別人不一樣,當真是有趣得緊。”在剛才那一吻之後,再糟的心情都要變好了吧,清王暗恃果真是來對了地方。

    白牡丹嫣然一笑,狀似不經心的問道:“上次和爺一塊來的那位爺怎的總是不見了。”

    “啪。”清王想也沒想便一掌向她臉上揮去,白牡丹細瓷般的肌膚上頓時顯出五個紅印。

    “為什麽?為什麽女人都喜歡他,我哪點不如他,那個女人是,你也是嗎?別忘了本王可是花了銀子的,就是殺了你,奸了你,賣了你,你也不能說半個不字,侍候著本王還敢想著另一個男人。”清王冷漠的說著,忽而又笑起來,笑得灑脫而邪氣。

    白牡丹尚未反應過來,清王便上前一步將她拖起來扔到床上,一把抓住她本就輕薄的柔紗,向外一扯,瞬間,她的胸前露出一片雪白。。。。

    清王將她披散著的長發綁在床頭,牡丹吃痛的看著他,含淚搖搖頭道:“我以為你會和他們不一樣。”

    清王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猶如戲弄一頭到手的獵物“你怎知我與他們不一樣,本王每次花大價錢都隻是來聽曲,是不是太便宜你們了,今天你讓本王心情不好了,這可是你自找的,何必這麽假正經呢,別他娘的當了婊子還想著立牌坊。”

    清王惡狠狠的說完,便拉扯著她身上僅剩的衣服,然後低頭拚命地咬噬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可他的唇,似乎也沒有什麽溫度,隻是麻木冰冷地貼在她的肌膚上,發泄著內心的痛苦而已,心裏卻不停地呼喚著另一個名字。

    一路奔波,舟車勞頓,所吃的苦自不必多說。紫怡與賀蘭劍終於來到了浙江杭城,又馬不停蹄的趕往浙江巡撫大院,還未及府大門,便看到白綢飄飄,白色的燈籠似在寒風苦雨中哭泣。

    “娘啊。。。。紫怡撲倒在冰雨中。。。”哭喊著。

    “怡妹,怡妹,快進屋吧,來人開門啊,二小姐回來啦。”雨水順著賀蘭劍的麵頰流下。

    “怡兒,你終於回來了。”方老爺急急走了出來,向外望去,卻不見靖王的影子,心下有些詫異。

    “爹,女兒回來晚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去看看你娘吧,你娘這病也終是這麽個結果,本以為不會這樣快,可剛染上一次風寒就。。。”

    “你怎麽也回來了,宮裏走得開嗎?”賀蘭寧低聲喝問走在身後的賀蘭劍,“爹,紫怡她。。。我不能讓她一個人走這麽遠的路。”

    “那個王爺都不派人送送她?”

    “爹,別提那個人,宮裏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去看看二夫人吧。”賀蘭劍不耐煩的說。

    漆黑的夜,如墨一般,蕭瑟的風吹著樹木發出或大或小的“沙沙”聲,偶爾有枯枝斷落,驚起不知名的小鳥,偶爾發出急促地低鳴,正是一夜裏最黑暗的時分。

    紫怡身著白色的孝服跪在那具紅褐色的棺木前已經一天一夜了,眼中早已麻木得沒有了眼淚,沒有人勸得動她,也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麽,燭光映紅了紫怡蒼白憔悴的臉,火中的紙錢燒得正旺,身旁有人跪了下來,紫怡視若不見。

    賀蘭劍也是一身孝服,他是把紫怡的母親當做自已的親人來祭拜了。

    “怡妹,去休息一會兒吧,在路上你都吃不好睡不好,二夫人看到你這樣走得也不會心安的。”看到紫怡根本不搭理自己,賀蘭劍不由得歎口氣,輕輕退了出去。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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