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陰險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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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樘,你別跪了,沒用的,我們先回去,慢慢想辦*,總能想出來的,不是嗎?”婉清輕輕說著伸手去扶朱佑樘起來。---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你讓開,我不回去,我要見父皇。”
“佑樘,你冷靜一點,我有辦*。”婉清湊在他耳邊說道。
朱佑樘聞言一愣,婉清趁勢扶起他,往端本宮走去。
“皇上,太子已經離開了。”張德子公公臉上沒多大表情,低眉順目地說道。
“唉,這些不肖子,沒一個讓朕省心的,咳。。。咳。。。”朱見深臉色黑得可以滴出墨來。
“婉妹,你有何辦*?快說。”端本宮內,婉清依偎在朱佑樘身邊,朱佑樘一臉焦急,婉清則一臉凝重。事到如今,她哪裏有還什麽好辦*,不過是為了勸回他罷了。
“婉妹,你快說呀。”
“佑樘,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小坤在朝中是最沒有勢力的一個,為什麽會有人要處心積慮除掉他,原因隻有一個,他擋著別人的路了,朝中之事你從沒與我說過,但我也知道小坤手中是有兵權的,你說他們除掉小坤圖什麽,不就是兵權嗎?小坤的兵權是為了誰的,是為皇上,為你。其實他們要對付的不是小坤,而是皇上和你啊。”
“不錯,我知道,我跟小坤早就發現他們有異心了,苦於他們太隱蔽,就是拿不到證據,真沒想到動作竟如此之快。”
“所以你不能再去求皇上,所有人都等著拿你的把柄呢。”
“那我就看著四弟死?”朱佑樘吼道。
婉清搖搖頭,“我們不從明裏走,我們可以暗地裏進行啊,找個信得過的心腹,秘密派他去蒙古,拿到對小坤最有力的證據。”
“婉妹,這就是你的辦*?”朱佑樘唇邊牽出一抹苦笑:“這個辦*當天我就想過了,可是去蒙古路途遙遠不說,他們的首領又如何能相信一個陌生人,千裏迢迢去為他做證。況且蒙古與我朝素來為敵,尤尚書早就料到這一步了,不然他敢做這件事嗎?”
“佑樘,我還想起一件事,小坤的好朋友風之揚去哪了?”
“聽小坤說是回武當了,怎麽?”
“他可能還不知道小坤出事了,若是他回來就直奔王府,那豈不是送上門去,你一定要想辦*讓他知道這件事,還得穩住他別去做劫獄這種傻事,另外,他還有個很重要的作用,我們出不去,如果有他在外邊收集尤尚書等人謀反的罪證,那小坤不就可以申冤了嗎?這就叫裏應外合,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婉妹,這段時間真是難為你了,你小產不久,我都沒有好好關心你,反而讓你擔心,可這件事實在是關乎小坤性命,我這幾天都急暈了,多謝你提醒,我要想想,怎樣才能找到風之揚。”
“佑樘,你要打起精神來,隻要你抗得住,小坤就一定還有救,其實還有一個辦*我不敢說。”
朱佑樘疑惑地看向婉清。
“那就是你一定要保住太子之位,皇上現下病重,倘若。。。趕在了秋天之前呢。”
朱佑檔昂起頭,唇角輕輕上翹,慢慢揚起一絲堅定的笑,那笑容,如花般開在那俊美如玉的臉上,墨一般的眸裏光芒閃動,如黑色的寶石般迷人。再不同於往常的溫潤如玉,那尊貴傲氣的眉宇中透出的是帝王的隱隱霸氣。
夏季的雷雨天總是格外的多,入了夜,天又下起了暴雨。
“簡直是豈有此理,又是丐幫,幾次三番壞我大事,若他日我登上帝位,決不讓此幫會在江湖上立足。”尤尚書剛接到江南的飛鴿傳書,他的最後一大批兵器竟然全都毀於大火,柳爺也生死不明,這將對他的計劃帶來不可預計的影響,手中沒有兵器,要如何反?行動被逼延後,他怎能不盛怒?
屋內沒人敢接腔。
“聽說你從浙江一回來就去刑部大牢看朱佑坤了?”尤尚書瞟了一眼桌邊坐著的賀蘭劍。
“是。”賀蘭劍恭敬答道。
“你小子,真是沉不住氣,聽清兒說你差點沒把他當場打死,不錯,夠狠,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尤尚書拍拍賀蘭劍的肩,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爹娘都還好吧?”
賀蘭劍一驚,倏的站起。尤尚書按著他的肩膀,將他複又按回椅子裏道:“別想在老夫麵前玩什麽花樣,你爹與我雖同朝為官多年,可我們之間倒還無什麽衝突,否則以當年你的身份,我豈能容你們還活在世上,更不會將你留在我的身邊委以重用,要取你爹娘的命,易如反掌,現在我們的計劃已到了關鍵時刻,這一次老夫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不過今後我不希望你再瞞著我做任何事?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謝尚書大人網開一麵。”賀蘭劍單腿跪下。
“好孩子,看在你在方家滿門抄斬的事情上幹得不錯,你私自放走你爹娘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日後若讓我發現你有二心,定然不會輕饒於你。”
“賀蘭劍一定誓死孝忠大人,如有二心,天誅地滅。”
好,尤尚書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遞給賀蘭劍“你還得再去一趟刑部,將那個小丫頭解決了,留著終是禍害,這種事最適合你去做了。”尤尚書的唇角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眼中閃動著逗弄獵物的光。
賀蘭劍臉色一僵,腦子裏一片空白,他知道尤尚書要他去做什麽?盡管他試圖躲避,卻終也躲不開,可他又要如何對她下得了手。
他的心終究不是石頭做的,可以真的無情無義。
一道陰鷙敏銳的眼神森冷的掃了過來,尤尚書淩厲說道:“怎麽?你不舍得?不忍心?”
“屬下絕無此意。”賀蘭劍低下頭,垂下眼簾,冰冷的臉上再看不出任何情緒。
“沒有就好,”尤尚書冷冷地說:“若想成就大事,絕不能有任何心軟,感情這東西,隻會毀滅我們。”
“屬下多謝大人教導!”賀蘭劍低著頭,一臉恭敬,帶著滿心的傷痕,木然的接過藥瓶,木然的轉身,木然的。。。走進風雨裏。
身後是尤尚書一張陰冷的臉和那個從內室步出的黑衣人冷寒的臉上掛著的森然笑容。
“不過隻是一個小丫頭而已,橫豎都是要掉腦袋的,為何非要他去殺了。”
黑衣人的語氣冰冷無波:“那個丫頭是他最***的貼身丫環,情同姐妹,與他也是自小長大的,爹,你知道最好玩的事情是什麽嗎?那就是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一個全都死在自己的手上,”黑衣人五指並攏狠狠握成拳,“我倒要看看賀蘭劍的心能夠硬到何種程度?”
“另外,我在姓朱那小子身邊窩囊了這麽些年,他總要付出些代價,我要他身邊的人全都受盡折磨後在他眼前慢慢死掉,況且這個小丫頭還是另一個人的心肝寶貝呢,她死了,有人會發瘋的。賀蘭劍、方紫怡、朱佑坤、風之揚,我就是要他們互相猜疑,互相仇視,互相折磨,互相殘殺,想想都痛快。啊哈哈!”
尤尚書看了黑衣人一眼,得意陰毒的冷笑浮上嘴角:“遊戲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呢,隨便你吧,那個女人還找不到嗎?”
“爹,孩兒已尋過很多地方,賀蘭劍及清王也跟蹤過幾回,均不見他們有何不妥,想必那女人得高人所救,實是不知藏身在何處,風之揚也行蹤不定。”黑衣人忿忿說道。
“靖王南巡時記下的東西王府裏沒有,那小子倒是皮厚得很,不論如何用刑就是不開口,想必會是在那女人身上,務必要找到她才是。”
“是,爹爹不說,孩兒也一定要找到她,或許她的身上還不止是有那些貪官的名冊,怕是還有更重要的也未可知呢,若是找到了她,有的是辦*讓姓朱的開口,可是爹,在沒找到她之前,我不想姓朱那小子死,你們怎麽折磨他我不管,可命得給我留著。”黑衣人唇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冰冷狠毒的笑意,如地獄裏的修羅一般駭人。
“為什麽?你不想他死?若是秋後你也找不到那女人呢,難不成還要抗旨?”尤尚書疑惑地看了一眼他。黑衣人輕咳一聲道:“爹也太小看孩兒了吧,定不會讓爹爹為難就是。爹,孩兒還要再去一趟王府,先告辭了。”
“嗯,沒事少露麵,現下還不是太平的時候。”尤尚書揮揮手,不帶任何感情地警告著。黑衣人卻看也不看,轉身便飛上屋頂離去,寬大的袍角掃出陰冷的風。
就這樣一個大風大雨的夜,在刑部大牢裏,霜兒渾身是傷的倒在地上,一個腳步聲傳來,門被打開,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霜兒艱難的抬起頭,定定的看著來人,目光漸漸變得明亮起來,甘裂的嘴唇緩緩吐出兩個字:“公子。”
賀蘭劍摘下雨披和雨帽,那張讓霜兒熟悉無比的麵容就呈現在霜兒麵前。
“公子,真的是你,我不是做夢吧。”霜兒努力直起身子,睜大眼睛。
“好霜兒,我來看看你,你受苦了。”賀蘭劍看著傷痕累累的霜兒,臉上的悲傷無以言表。
“公子,小姐呢,小姐還好嗎?王爺呢?到底是怎麽了呀?”
霜兒抓著賀蘭劍放聲痛哭起來。
“你放心,紫怡很安全,王爺被皇上判了斬刑,你們都要被殺頭了。”
“為什麽?不是都好好的嗎?皇上為什麽要殺我們呢?”霜兒一臉茫然。
“因為一封信,那封信裏證明王爺要謀反。”
信?信?那日早晨的情景閃電般的回到霜兒腦中,“不。。。不是的,那封信不是王爺的,是張常讓我放去書房的。”霜兒尖叫起來,麵容痛苦的抽搐著,“公子,我可以證明,王爺是被冤枉的,你帶我去見皇上吧,公子,求你帶我去見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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