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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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記得很清楚,下水前我們幾個把衣服都放在了一起的,怎麽突然找不到了呢。我們互相看著都沒有穿衣服,水下不覺得什麽,這上了岸不免還是有點尷尬。“******,誰這麽壞種,偷衣服,我們村好像也沒有哪家窮的沒有衣服穿吧。”大海已經開始爆粗口了。首先衣服我們三個人是確定放這的,衣服不會自己長腿跑了,那肯定就是誰路過撿去了,但也不對啊,按理說誰過來我們是看到的,就算我們因為戲水沒看到,撿衣服的不會也看不到我們吧。我一直在思索著。
“要飯的偷去也得給我們留條內褲吧。”
“啟程怎麽辦,沒有衣服我們回不了家啊,難不成在這過夜啊。我本來就被什麽玩意抓了,在這過夜我可有點虛啊。”
“你還會虛啊,你不是說見一個打一個的?”大頭又在嘲諷。
“行啦,讓我好好想一想。”大海大頭也就沒在多說什麽,都等著我拿主意。
說是讓我拿主意,我能怎麽著啊,天色越來越晚,本來這附近就沒什麽人,越到晚上越是沒人,這光著屁股哪也去不了啊。我們仨人都在苦想著,晚風吹過,雖然是夏日,但剛從水裏上岸在加上一直光著,還真有點冷啊,生平第一次這麽糗。
大概過了四五十分鍾,大海連忙指著村路說“快看,快看,是不是有人來啦!”我和大頭順著大海指的方向望去,還真來人了,這下有救了。但是不對啊,怎麽好像人有點多啊。
“啟程,那不是你媽媽嗎?”
“我靠,還真是,哎,你倆媽媽不也在?怎麽都來了?”
“會不會看我們這麽久不回家,來找我們了”
“不太對,平常我們回家比這晚多了,就算擔心我們那怎麽會來這個地方,沒人知道啊,而且一下來這麽多人。”
大海一下站起來說“看,奶康也在!“說著又趕緊蹲了下來,怪不得,肯定是奶康告的秘。臨近河道沿的時候,媽媽慌張的喊道”啟程,啟程“不就是來抓人麽,至於這麽大聲嚷嚷還帶這麽多人,我心裏嘀咕著。
不大一會,大隊伍已經來到了我們跟前,一群人氣喘籲籲的,由於我們仨穿著比較醒目,所以一下就看到了我們。大家仿佛又鬆了一口氣,隻有我們媽媽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著,我們早已做好心裏準備,甚至台詞都替他們想好了,不管怎麽說,起碼不用尷尬的在這呆著了。
大人們發泄完之後,把衣服丟給我們口中一直嚷嚷回家再收拾你們。這時候,我媽媽把目光轉向了奶康。
“王康,這是怎麽回事,都嚇死我們了“
“奇怪了,當時確實沒人啊。“奶康一直撓者他的頭,一臉迷惑。
我沒聽懂他們的對話,反正我們現在一直瞪著奶康。奶康也看出了我們好像對他有點生氣。於是也就趕緊解釋了下。
奶康走到我們丟衣服的地方,說:“我放學回來的時候本來是聽程哥的來遊泳,但是走到這沒有看到他們,剛想回去,就發現了在這裏有幾套衣服,我一看正是你們三個的,我以為你們就在這附近便大聲喊了你們幾聲,也沒人答應,我擔心你們出什麽事了便趕緊回村喊人了,就是這樣啊,我沒撒謊。“
我們仨聽奶康這麽一說馬上來勁了,還是大海先吼出來:“放屁!我們三個一直都在水裏遊泳,衣服都放著能去哪,我們都沒看到有誰過來,更沒聽到誰喊過我們,你一個人眼睛有問題,我們三個人眼睛還有問題啊?“我和大頭紛紛點頭表示了我們的立場是和大海一樣的。
就在大家爭執的時候,一位年輕人說道“大海,你腿上是什麽東西啊。“大家這才又將注意力放到了大海腿上,本來大海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尤其是他媽,這下他媽知道了回去後更沒好果子吃,但現在被發現了也瞬間沒了底氣。我…我遊泳不小心弄傷的,說著趕緊把褲子擼下。
“別動!“村裏的胡大爺蹲到了大海旁邊,用手在大海腿上摸了摸,對大海說,大海啊,說實話吧,這不像是自己弄傷的吧。胡大爺是我們村裏見多識廣的了,很多我們不懂的一些規矩、傳說胡大爺都懂,這一點和我爺爺一樣,隻不過我爺爺向來低調,所以村子人誰家有什麽不測的都找胡大爺算算,雖然胡大爺不是什麽神棍,但一般的道理還是懂的。大家聽胡大爺這麽一說還真發覺了這手印一般的痕跡。連大海媽媽也嚇壞了。”大海,你個混賬東西,你這怎麽搞的,胡大爺您幫我家大海看看這是什麽情況。“大海於是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都感到不可思議。水猴子的傳說我們村都懂,但從來沒有發生過一列。今天大海的遭遇,讓大家議論紛紛。
“太晚了,大家先回去吧。“胡大爺說著便起身叫大家先回去在議事。天色確實蒙蒙黑了,又是在這荒僻的河道沿,在加上一連串蹊蹺的事情發生,誰也不想在這鬼地方多待,連我平時鍾愛的風水寶地現在也覺得有點發怵。
路上大家一直在議論紛紛,奶康一直強調自己沒有看錯,大家也覺得奶康不像是在說謊。胡大爺抽著煙袋,八成是碰到水猴子了,你們先回家,那個大海你跟我一起到啟程爺爺家去一趟。
“我也去。“大頭像是來了興趣。”你去什麽去啊,看我回家不教訓教訓你。“回到村裏,大頭媽媽馬上就把大頭揪回家。奶康也自己回去了。我媽媽向各位前來的大人紛紛道謝後,終於大部隊各自解散了。接下來我和媽媽加上胡大爺領著大海娘倆徑直來向了爺爺的家。
“老張,老張,來幫大海這孩子看看,好像被水猴子抓了。“
還沒進門,胡大爺就開始喊話了,仿佛比我們跟爺爺還熟。爺爺開了們叫我們都進去後,便叫大海把褲子擼起來。胡大爺把事情起因經過又講述了一遍,老張啊,你說大海腿上的上是不是水猴子抓的?我覺得是,但也不太確定。爺爺皺了眉頭,一時也沒說話,我和媽媽也沒說什麽隻是一直在等爺爺定奪,隻有大海的媽媽等不及了。啟程爺爺啊,我家大海這到底是什麽您說一句話啊。您這一句話不說,我好著急啊。
“哎呀,嚷嚷什麽,我當然知道這是水猴子抓的。“
爺爺一語道破,大海也開始害怕了。“那您說這要不要緊啊“大海媽媽說不緊張還真難為她了,本來在村子裏就是個急性子。爺爺突然聞胡大爺,“老胡既然知道了是水猴子抓的,你說說該怎麽辦。”胡大爺一揮手,哎,我也就知道水猴子的能力和傳聞,但是一般被水猴子抓住的是不可能逃脫的…
“對嘍,這才是問題的所在。”爺爺打斷胡大爺的話,站了起來。
爺爺看了看大海,對旁邊一直急躁的大海媽媽說,如果大海這孩子明天腿上的手印痕跡由淤紫色變成了偏藍色,那說明他隻剩下七天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