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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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沒過幾天,方春寒通過一家信息報找到了一份新活兒。-------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聽他的口氣對這份活兒還算滿意,據說是生產手機零部件。他隻管負責檢品,活兒不累但很費眼兒。
他找這份的目的也是為換一個新的環境消除他與夏明淨之間的矛盾。他和夏明淨發生的一係列糾葛,誰也無法立刻斷定是哪一方的原因。方春寒隻講述了夏明淨的各種缺點,但夏明淨又是怎麽解說方春寒的,我似乎真的不太清楚。我想過,夏明淨一定有他的難言之隱。也許她正處在一個角落裏哭泣,這又有誰能夠知道?我理解生活在國外的人,他們就像沒娘的孩子生活在夾縫裏,很孤獨,也很脆弱。往往遇到煩惱的事情沒有地方去傾述,因為親朋好友都不在身邊。我真想去看看夏明淨,知道她現在的處境是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
於是我給她主動去了電話,她告訴我,她就在學校操場旁的小河邊。然後問我,能不能過來?我答應了她的邀請。
這條小河是夏明淨和方春寒常常相會的地方,她往往一遇到不痛快的事情總喜歡來這裏回味過去的感覺。此刻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河邊,白白的連衣裙也被風掀起了一個高度,大腿和小腿一樣的透明。
她一見到我頓時就哭了,仿佛心中有極大的委屈想和我說。我很慌亂,真不知道怎麽去安慰一個失意中的女孩兒。然後低聲說道:“不要再哭了,我已明白了你的處境,因為方春寒和我已經講過了你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然後她抬起了頭,看著我說:“我真不知道怎麽辦是好了,如果說我的心眼兒太小,那也不能看到自己心愛的人總是跟別的女人靠近乎?現在的方春寒有缺點也不讓說,他的脾氣比以前暴多了。和我們剛開始接觸時完全不樣子,好像容不下我的任何批評。”夏明淨說到這裏,心中的怨氣更大了。
我聽完她說的話,知道她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就是生活中夫妻之間常遇到的情感摩擦。於是,對她說道:“不論是誰的對錯,從現在開始不要再提了。至於方春寒那邊,我也和他談過了,他本人承認錯誤的態度很好,完全能接受我的意見。所以以後倆個人誰也沒有必要再追問過去。最近,方春寒不是又聯係到了新的工作嗎?也許換了這個環境,就會改變你倆以前的相互誤解。祝賀你們重新找回最初的快樂”。
夏明淨的眼神好像停留在河邊的方向,但心裏卻在體會著我所講話的內容。然後優美的動了動嘴角,說道:“這兩天是比以前要好一些,但我不敢保證他以後還會不會和我繼續鬧,因為剛換一個環境一時還看不出來。”
此時涼爽的風從反方向吹亂了她的秀發,露出她整個白皙的臉龐。她的確很美,就像一隻丹頂鶴飄落在河邊。我情不自禁地注視著她,那清秀般高起的鼻線,那水晶般的眼睛,還有那櫻桃般的小嘴,頓時腦子裏飄起一百多個美女,怎麽畫都和她長得一樣。她確實長得太出眾了,就是影後張漫玉來了也忍不住要誇她兩句。
不一會兒,她又有了新的想法,然後衝我說:“有時候不是我不給他麵子故意傷他的自尊,而是男人在某種場合下是不能慣的。如果我真的用一種大度的眼光去忍讓一切,那麽他肯定會得寸進尺,下次再出現什麽意外後果就不可想象。因為我看過很多關於愛情方麵的電影,我明白男人在女人麵前的一些特征。如果不給他一個好的約束,肯定就像電視裏演得一樣,什麽第三這者插足都是有可能出現的。”
我聽了她的話,嚇了一跳,原來她是用這種方法來麵對男人的。真沒想到她是個把愛情看得如此小心謹慎的人,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初次戀愛的新手。
夏明淨用手上撩了下頭發,接著又說:“對待愛情我一直是很慎重的。其實在國內追求我的人有很多,都被我一一拒絕了。我不是一個很隨意的女孩兒,我的家教很嚴。隻要是我喜歡的男人,一旦被我看中,我肯定會很好珍惜這份感情的。因為我的小姨就是在情感上處理不當自殺的。”我一聽到這裏又被驚得目瞪口呆。怪不得她對待男人如此謹慎,原來她的家庭成員中就有過這樣的悲劇。
我很好奇的問:“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小姨為什麽要選擇自殺?”“當時就是這種情況,姨夫對女人感興趣,而小姨從來不聞不問,慢慢的姨夫膽子越來越大居然將情人領回家中睡覺。最後小姨實在看不下去時,就絕望的喝了藥。小姨這件事的發生對我們整個家族的影響都很大,所以我的母親一直對我的婚姻看得很重。生怕遇到一個像姨夫這樣的男人把我的一生毀掉。”
從她的說話表情中,能看出他們一家人對發生在小姨身上的這場悲劇所表現出的謹慎。我立刻明白了夏明淨的所有思想,原來是在她的背後還有一個最高意誌在控製著她。難怪方春寒總是感覺到壓抑,總是說夏明淨疑心太重就怕他和女性接觸。
如今這個社會是開放型的社會,不可能在男人與女人之間有那麽多的約束。也許夏明淨對待愛情是特殊了些。我想到這裏也無從再去和她講解太多了,因為她的思想已經有了對男人不放心的烙印。
我望了望天空,夕陽已染紅了天邊,遠處的飛鳥在尋找著回家的方向。於是我對夏明淨說道:“這次與你談心,我也明白了很多道理,希望你能把握好幸福的每一天。現在已經不早啦,我們可以回去了,有機會我們再一同相聚。”夏明淨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沿著那條熟悉的小路向家的方向走去……
(二)
沒過幾天,方春寒通過一家信息報找到了一份新活兒。聽他的口氣對這份活兒還算滿意,據說是生產手機零部件。他隻管負責檢品,活兒不累但很費眼兒。
他找這份的目的也是為換一個新的環境消除他與夏明淨之間的矛盾。他和夏明淨發生的一係列糾葛,誰也無法立刻斷定是哪一方的原因。方春寒隻講述了夏明淨的各種缺點,但夏明淨又是怎麽解說方春寒的,我似乎真的不太清楚。我想過,夏明淨一定有他的難言之隱。也許她正處在一個角落裏哭泣,這又有誰能夠知道?我理解生活在國外的人,他們就像沒娘的孩子生活在夾縫裏,很孤獨,也很脆弱。往往遇到煩惱的事情沒有地方去傾述,因為親朋好友都不在身邊。我真想去看看夏明淨,知道她現在的處境是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
於是我給她主動去了電話,她告訴我,她就在學校操場旁的小河邊。然後問我,能不能過來?我答應了她的邀請。
這條小河是夏明淨和方春寒常常相會的地方,她往往一遇到不痛快的事情總喜歡來這裏回味過去的感覺。此刻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河邊,白白的連衣裙也被風掀起了一個高度,大腿和小腿一樣的透明。
她一見到我頓時就哭了,仿佛心中有極大的委屈想和我說。我很慌亂,真不知道怎麽去安慰一個失意中的女孩兒。然後低聲說道:“不要再哭了,我已明白了你的處境,因為方春寒和我已經講過了你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然後她抬起了頭,看著我說:“我真不知道怎麽辦是好了,如果說我的心眼兒太小,那也不能看到自己心愛的人總是跟別的女人靠近乎?現在的方春寒有缺點也不讓說,他的脾氣比以前暴多了。和我們剛開始接觸時完全不樣子,好像容不下我的任何批評。”夏明淨說到這裏,心中的怨氣更大了。
我聽完她說的話,知道她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就是生活中夫妻之間常遇到的情感摩擦。於是,對她說道:“不論是誰的對錯,從現在開始不要再提了。至於方春寒那邊,我也和他談過了,他本人承認錯誤的態度很好,完全能接受我的意見。所以以後倆個人誰也沒有必要再追問過去。最近,方春寒不是又聯係到了新的工作嗎?也許換了這個環境,就會改變你倆以前的相互誤解。祝賀你們重新找回最初的快樂”。
夏明淨的眼神好像停留在河邊的方向,但心裏卻在體會著我所講話的內容。然後優美的動了動嘴角,說道:“這兩天是比以前要好一些,但我不敢保證他以後還會不會和我繼續鬧,因為剛換一個環境一時還看不出來。”
此時涼爽的風從反方向吹亂了她的秀發,露出她整個白皙的臉龐。她的確很美,就像一隻丹頂鶴飄落在河邊。我情不自禁地注視著她,那清秀般高起的鼻線,那水晶般的眼睛,還有那櫻桃般的小嘴,頓時腦子裏飄起一百多個美女,怎麽畫都和她長得一樣。她確實長得太出眾了,就是影後張漫玉來了也忍不住要誇她兩句。
不一會兒,她又有了新的想法,然後衝我說:“有時候不是我不給他麵子故意傷他的自尊,而是男人在某種場合下是不能慣的。如果我真的用一種大度的眼光去忍讓一切,那麽他肯定會得寸進尺,下次再出現什麽意外後果就不可想象。因為我看過很多關於愛情方麵的電影,我明白男人在女人麵前的一些特征。如果不給他一個好的約束,肯定就像電視裏演得一樣,什麽第三這者插足都是有可能出現的。”
我聽了她的話,嚇了一跳,原來她是用這種方法來麵對男人的。真沒想到她是個把愛情看得如此小心謹慎的人,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初次戀愛的新手。
夏明淨用手上撩了下頭發,接著又說:“對待愛情我一直是很慎重的。其實在國內追求我的人有很多,都被我一一拒絕了。我不是一個很隨意的女孩兒,我的家教很嚴。隻要是我喜歡的男人,一旦被我看中,我肯定會很好珍惜這份感情的。因為我的小姨就是在情感上處理不當自殺的。”我一聽到這裏又被驚得目瞪口呆。怪不得她對待男人如此謹慎,原來她的家庭成員中就有過這樣的悲劇。
我很好奇的問:“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小姨為什麽要選擇自殺?”“當時就是這種情況,姨夫對女人感興趣,而小姨從來不聞不問,慢慢的姨夫膽子越來越大居然將情人領回家中睡覺。最後小姨實在看不下去時,就絕望的喝了藥。小姨這件事的發生對我們整個家族的影響都很大,所以我的母親一直對我的婚姻看得很重。生怕遇到一個像姨夫這樣的男人把我的一生毀掉。”
從她的說話表情中,能看出他們一家人對發生在小姨身上的這場悲劇所表現出的謹慎。我立刻明白了夏明淨的所有思想,原來是在她的背後還有一個最高意誌在控製著她。難怪方春寒總是感覺到壓抑,總是說夏明淨疑心太重就怕他和女性接觸。
如今這個社會是開放型的社會,不可能在男人與女人之間有那麽多的約束。也許夏明淨對待愛情是特殊了些。我想到這裏也無從再去和她講解太多了,因為她的思想已經有了對男人不放心的烙印。
我望了望天空,夕陽已染紅了天邊,遠處的飛鳥在尋找著回家的方向。於是我對夏明淨說道:“這次與你談心,我也明白了很多道理,希望你能把握好幸福的每一天。現在已經不早啦,我們可以回去了,有機會我們再一同相聚。”夏明淨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沿著那條熟悉的小路向家的方向走去……
(三)
這兩天我家來了客人,我的一位老同從福崗過來看我。我請他在大久保一家意大利店吃西餐。我問他富崗那邊好打工嗎?他說:“還可以,但比不了東京。”我一笑,“當然東京要比其他地方占優勢,怎麽說這裏也是日本的首都。”
老同學大發感慨,“當初我要是個女的就好了,也不用每天去受笨苦。”
“你是什麽意思?莫非你很羨慕做女人?”我問。老同學咽了口吐沫看著我:“你瞧我班的女生全去‘斯那庫’做了三陪小姐,惟獨兩個長得最醜的女子沒去。不是她倆不想去,是人家嫌棄她倆長的困難沒要。最後她倆隻好在一個碼頭上一人戴頂小紅帽給人家當搬運工。”我嘿嘿一樂,說:“日本這個地方男人全是色狼。看上去最老實的一個人,你要和他聊天,他都能給你講一大堆他在風俗店玩小姐的實戰經驗。所以嗎,稍有幾份姿色的女人在這裏還是很受歡迎的。但不能長得太醜,如果身高沒過了根號2,上身比下身還長,胳膊比腿還要粗,像這樣的女人肯定不適合做三陪小姐,隻能靠賣苦力掙錢了。”
老同學和我幹了杯啤酒說:“我他媽的就佩服這部分人,一到晚上都在陪客人喝酒。說是穿了一件超短裙,後背上什麽也沒有,和穿一件圍裙一樣。隻要一揭開布全能看見。”
我笑眯眯的看著他的表情,說:“老同學不要再發牢騷了,都是為了生存請留一條活路給她們吧。這個世界錢的誘惑力高於一切,誰也不想過清苦的日子。”
他好象被我說得怨氣變小了,但還是歎了口起,說:“掙什麽錢我管不了。隻想說她們平時見麵那種清高的樣子,總是在裝b。看來這個世界的人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你想同情誰?在你沒掙到錢時,我認為你最應該同情你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錢才是最可憐的。”
老同學立刻不說話了,他估計是混得不好,所以有一肚子怨言。
此時,我看了下表,發現已經到了和夏明淨見麵的時間。於是對老同學說道,你一個在先在周遍逛逛,我約好了朋友。等晚上我們再接著聊。
離開老同學,我趕忙換乘地鐵直接奔著目黑而去。夏明淨就是在目黑的一家seven eleven便利店打工。有可能她是選擇了下班時間把我約在這裏。
此時,窗外那連綿不斷的細雨已經下了一天一夜,好像影響到了人們的情緒,夏明淨的表情暗淡中帶有憔悴。她內心裏不明不白的心酸,已在眼睛周圍劃出了淚花。她輕輕地在回想和方春寒一起遊玩時的拍下的那些照片。有穿梭在櫻花中的倩影;有雪地裏多情的笑臉;有小河邊追逐蝴蝶的浪漫;還有富士山下飄滿的紅葉……那時候的生活太有激情了,總是在歡歌笑語中輕鬆地渡過。她感覺每一張相片都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我趕到時,她站在那裏向我晃動手臂。我無意識地向她那邊望去,她美的就像一朵花飄動在前方。她穿著一件白色紗裙,領口很低,幾乎露出了一半的皮膚。她的頭發很有光澤,前邊是有意卷起的波浪,無論什麽時候都是美女中的焦點。“你越來越漂亮了,到了哪裏都是光彩奪目。”我半開玩笑地衝她說道。
夏明淨隻是靦腆地一笑,即刻又表現出她與眾不同的魅力。她有意克製著內心的激動,因為她有一個想和我傾訴苦悶的心裏準備。她先是問了我近來的生活情況,然後又問到我去北海道的感受。我把我在北海道所看到的一切向她敘述了一遍,於是,在她的表情裏也出現了對那裏的向往。她喜歡從重點出發來誇獎紫琦的優點,同時也佩服我這個人對情感的看重。
當她談到與方春寒的關係時,她就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平靜。眼淚淌出的傷心已告訴我她全部的不愉快。我很同情她的遭遇,一個勁兒地勸說她不要太難過,這樣會給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也許,我的安慰根本就沒起到什麽太大的效果,她還是流了許多的淚水。
她好像內心裏有極大的委屈想和我述說,刹那間,我被她帶到了一個意外的境界,真不忍心看到自己的老鄉在國外受別人的欺負。真想把她保護起來,如果她是紫琦我定會把她摟在懷裏,慢慢幫她撫平內心的憂傷。可坐在我身旁的並不是紫琦而是夏明淨,說什麽最終也有個界限。所以也不好意思用什麽過分的方法來安慰她。
此時,她的哭泣已遮蓋了所有的聲音,我坐在一邊也顯得無能為力。最後,還是她自己好像感悟到什麽東西似的,慢慢地從悲傷中解脫出來。她用麵巾紙擦拭著淚珠,頓時又出現了她美麗的模樣。看到她冷靜的心態,我開始慢慢地安慰她道:“你一定要冷靜下來談事情,否則解決不了問題。”她似乎清醒了許多,有意衝我點著頭。“你們之間的摩擦,其實我以前就和方春寒談過,在我的說服下他態度變得很好,我認為已平息了你們的矛盾,誰知你們根本就沒有真正走出誤區。”我很無奈地說道。
夏明淨看著我,好像有祈求我的想法,說:“怎麽能擺脫這種困境?方春寒現在已經徹底變了一個人,好像再也看不到他從前的優點了。”
“隻要你端正態度冷靜下來,一切就都好辦。我們可以把方春寒叫到一起當麵解決矛盾,最怕的是你的不配合,這樣就無濟於事了。”
“我是想配合的,但方春寒想不想配合我就不太清楚了。我認為這些方法現在對他已經是無用的,他古怪的思想已到了極點,並不是由誰說幾句話就能扭過來的。我害怕所有的人為我們的付出,最後都是紙上談兵沒有結果。”夏明淨很誠懇地講道。我真沒有想到他們的情感已變得如此枯黃,實在為他們感到惋惜。這樣一對優秀戀人,說不明道不白就要麵臨這麽多困惑。
被夏明淨卷入這場風波,我也有點亂了手腳,究竟誰對誰錯,很難下結論。
等冷靜下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並沒有為他們做出什麽成績,他們所麵臨的仍是很尷尬的處境。在日本像這樣情感糾紛是很多的,他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特點,就是異國它鄉壓抑的生活造成的情緒不穩定,喜歡發脾氣,容易衝動。其實,方春寒和夏明淨的種種表露,也說明了他們在異國它鄉生活中的無奈。說實在的,生活在國外的人都也很累,因為那裏不是自己的家,什麽時候都能體會到受冷落和被擠壓的滋味。難免也有一些情緒要發泄,但能做到適當為止最好。本來生活在這種夾縫之間已經夠難受的了,再發生一些家庭內部的不愉快,那就太有點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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