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王新軍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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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刺激現在。---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我前幾天看到一個孕婦自殺的消息,我快不行了。”
“我最近想明白了,他媽的不就是有病麽,又不是什麽大病,更何況她從來沒傷害過我,我為什麽怕成那樣?問題總有解決之道。她對我那麽好,我這是怎麽了。我感覺我很自私,我在想,很多夫妻有困難的時候都不離不棄,也沒有像我這樣子的。我這算什麽?”
“兩個人走在一起本來就很不容易,如果我連這個都沒法麵對,可是生活會遇到很多難題,我一遇到了,就逃避,我還要女人做什麽!”
“傻子,除了她,我今生不會愛,也不能愛其他人了。”
我斬釘截鐵的安慰她,一定要找到他,我會幫他打聽的,讓他寬心,並讓他冷靜下來。付小藝跟我聊了很久,心情才好了起來。
“你要相信這個世界,總有一天會讓你們兩個人再相遇的,隻要你肯相信,我相信一定會成為現實。”我說。
“不要對生活絕望,你還沒到那一步。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我總感覺她在等你。先幹好你的工作,你們的日子還長著呢?努力的聯係她,冥冥中會為你安排的。”我說。
“你他媽要好好的,別讓我擔心,別人你爹媽擔心!”我說。
付小藝說:“我知道。”
我當然知道他知道!一個道理什麽都懂的人,隻能告訴他,全世界都在在乎他。
我笑著對付小藝說:“你他媽的給我好好活著,我還等著有一天我過不下去了,你來安慰我,因為這世界上,在乎我的人除了爹媽,是越來越少了。”
“靠,別這麽說,是你安慰我,還是我安慰你。你整個什麽受傷勁兒,別他媽的一天到晚胡思亂想。”
我在電腦這端嘿嘿樂了,得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了一圈,心中暗爽:拯救成功!
第二天一上班,王惕把我叫過去,說讓我帶幾個人,出差半個月,其中包括王新軍,及至後來得到確切通知,王新軍不去了,讓我的心裏感覺很意外。
雖然跟王新軍有些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意味,可是我還是想趁著這個出差的機會跟他和解,而顯然他還在生氣,根本不給我這樣的機會。我有些不高興,覺得王新軍不像個男人,到現在還對這事情耿耿於懷,多少有些沒必要了。
及至出差回來,已經是半個月後,拖著一身疲憊來到公司,卻得知王新軍辭職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
“你走後兩天吧,他請了公司的一些人吃飯,在他住的地方耍。”單位劉姐說。
我“哦”了一聲,心裏盤算著是否該給王新軍去個電話,畢竟相交一場。
還有什麽樣恩怨不能放下?可是終究磨不開臉。我問劉姐王新軍是不是還回來。劉姐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前兩天常在這邊辦些手續,這兩天就沒過來。
“他也沒有什麽可交接的,所以完事的快。”
“他找到新工作了?”
“誰知道呢?他沒說。估計沒有,不過也不用擔心,人家老子有本事,找個工作並不難。”
我歎息了一聲,覺得王新軍倒是快活,想不幹就不幹,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我整理了一下出差的單據等,而後找王惕簽完字,去了財務。財務拿著我的一摞單據忙碌的計算,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麵掛著的條幅“業精於勤”四個大字發呆。待我回過神兒,會計還沒有弄完,百無聊賴之中,我就又開始盤算是否該詢問一下王新軍了。
我猶豫之間給他發了一條簡短的短信:聽說你辭職了。
很快地,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王新軍打了過來,高興地喊:“白哥,你出差回來了麽?我這幾天很想找你吃個飯,知道你出差,但不知道你具體哪天回來,還想著過兩天給你打電話。”
我說,我回來了,我要請他吃頓飯。
飯是不需要我請的,王新軍不在乎那幾個錢,他為我們兩個人定了一個小包房,他的豪爽可見一般,可是我卻感覺不自在。我說大可不必這麽奢侈。
“這裏方便說話。白哥,真對不起你。好久就想對你說了,我知道你心裏不爽。”
“你已經道過歉了,其實可能是我錯了。真的,後來我想了下,覺得我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吧,就是那樣的場合,大家不同意,我可能不敢反對。”
“我理解白哥,大家幹工作都不容易,你別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其實我很珍惜咱倆的交情,通過這件事我知道,誰都看我不順眼,隻有你還把我當兄弟看。你能給我發短信,我很高興,真的,白哥。”
雖被王新軍的話所打動,在王新軍的字裏行間我還是覺得王新軍理解錯了,我雖然說自己膽小,隻不過是“謙虛”的說法,很希望王新軍說我不是這樣的人,我隻是跟大家一樣,堅持自己的原則,想要一個公平。
雖然我們冰釋前嫌了,是不是可以說有些交情和解了,也意味著結束了?因為不需要計較了。
我把杯中的酒喝光,歎了口氣。王新軍問我為什麽歎氣。
“你走了有些可惜啊,不過挺佩服你的勇氣的。”
“哈,那倒是。幹的不爽,還呆著幹什麽?你說我在這單位,還有什麽出路?”
我點頭說那倒是。
王新軍繼續滔滔不絕:“白哥,我不背你,我爸確實是認識人挺多,找個工作不成問題,我在這受這氣幹什麽?這單位我原本就不愛來,我爸非逼著我來。我現在想明白了,我也不靠家裏了,我自己出去找工作,找不到五千的,我還找不到三千的,在這裏賺點兒錢,受多少氣。”
我頻頻點頭。
“白哥,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我覺得你可憐。”
我的心觸動了一下,直視著他。
“你別生氣啊,咱們接觸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算看出來了,你幹活挺賣命,可是幹的最多,拿得最少吧。雖然王惕跟我爸認識,我也不得不說,你幹好了,得到過什麽?你幹差了,不總是挨雷?”
我在心裏說,這樣的煽動我見的多了,不要往心裏去,可是還是不自己覺得感傷起來。我雖然不是幹的最多的,可我總該不比別人差吧……
“你雖然是個組長,可是誰把你當回事?你幹的早就不順心了,早該走了。”
王新軍不可不說推心置腹,卻像刀子傷了我。我喃喃說:“我沒有你那樣的魄力。”
“有什麽魄力不魄力的,你這樣的人才,哪個公司不要?你怕啥啊。”
我慘然地笑了。想起自己從入單位到現在,怎麽可能沒有過這樣的想法。確實是不自信害了自己,常常以為自己離開了這個單位就一無是處。更何況那幾年,被債務所累,生怕一旦失去了飯碗,那麽父母不好過,債主也不會讓我們好過,我又怎麽敢冒險?這幾年硬挺下來,工作終於穩定了,心裏也有了一絲惰性,早已經不想換工作了,若不是錢師傅總是慫恿我,而又意外地遇到了肇啟飛,我又怎麽可能有撂挑子不幹的打算。
像我這樣隨遇而安的人畢竟是大多數,草根的辛苦,王新軍這樣的太子爺又怎麽可能理解呢?
我笑著說:“我就是沒有你有膽量。”
“小看自己了不是?什麽沒膽量?白哥,你說我有啥,我都敢去闖,你怕什麽?你的能力不知道比我強多少倍,你怕什麽。”
現在的我當然有點雄心要幹點什麽。可是這也是因為後方穩定的緣故。
王新軍有啥?
我心裏對王新軍說:這你不知道麽?你有個好父親,你雖然說著要去闖蕩,可是你沒有後顧之憂,縱然失敗了,你還可以回來,還有一個家可以迅速地為你療傷?而我呢?尤其是當初那個在泥淖中掙紮的我,卻完全輸不起,如果一旦輸了,那麽父母多年供養一個大學生的辛苦,還有一身的債務都會是一個笑柄。我們失敗的成本永遠是不對等的。
我終究將這個話題岔開,笑著對他說,如果以後發達了,拉兄弟一把就可以了。
王新軍哈哈大笑,與我連幹三杯。
酒精真是個好東西,讓我和王新軍重新走到一起,哈哈大笑著稱兄道弟,王新軍慫恿我,是否再次去找陪唱女唱歌,他可是十分懷念跟我的那一次,並揚言一定要墮落,來點兒越位的。
我擺擺手,說喝多了,更何況上次尋開心差點讓熟人抓個正行,自己終究不是幹那事兒的料,還是免了吧。少不了被王新軍奚落一番。
回到自己的住處,冷曉菲聽到門響,在自己的房裏喊了句:“姐們,你回來了?”
我答應了一聲“哎”,踉踉蹌蹌地回到了自己房中。自從胃不好之後,我已經好久沒有喝這麽多酒,這一次終究喝的胃有些不舒服。我找來兩片藥,懶得打水,幹咽下去,藥片理所當然地卡在嗓子眼兒上。我咳嗽了幾下,一時無法,隻好迷迷糊糊地又去倒了杯水,咽了幾回,總感覺嗓子眼兒依然被卡住了。
我歎息了一聲,腦子裏始終是王新軍對我說過的話,連他都說他可憐我,是不是單位所有的人都感覺我可憐,我成天還感覺自己不錯,原來是劣質的演員。
歎息又歎息,我翻了一個身和衣睡著。
我夢到了一個頹廢的自己坐在無人懂的角落裏撫著胃呻吟。那個我渾身酸痛,身上冷汗直冒。這時候,一個小女孩走了過來,麵貌幹淨,留著一頭別致的短發。我好像認識她,我哼哼著指著她說,你怎麽又來了。
她嘻嘻地問著我怎麽了?
我委屈地說我渾身難受,沒有一點兒力氣。我好累,好累。
她走了過來,伸出胖胖的小手,捏向我的雙肩,奶聲奶氣地說:“很累啊,我給你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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