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劉遠征送走了北上的兩隻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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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遠征送走了北上的兩隻狼
佛說:“惡皆由心生,罪皆由因起。---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就是說一切的罪惡都是由人自己製造的,但又都是有原因的。
劉遠征所在的工地是個大工地。他現在隻是一個小工頭,也就是說他隻承包了這個大工地的其中一項工種,他包的是泥工。建一座樓,泥工是負責壘牆和澆灌混凝土的。即便是這樣,他手下現在每天也有上百號人幹活,要建的這座樓實在是太大了。
韓彪兄弟在酒後的第二天一早就來到了工地找到了劉遠征。劉遠征讓二人做了他手下的勞動監工。這也是劉遠征頭天夜裏早就想好了的。勞動監工就是整天在工地不停的轉,監督自己工種的民工別偷懶別出工不出力,清閑又舒服。這一般是工頭的親信才能撈的到手的好差事,韓彪兄弟自然感激在心。劉遠征要的就是這份感激,他在心底裏已有了日後利用二人的打算。再則,他也明白重體力他們也幹不了,反而還耽誤事。
監工除了監督工人幹活外還有點小權力,管些雜七雜八的小事。這天中午吃了午飯,按慣例是工人們休息的時間,但有幾個工人想加會兒班運些壘牆的磚頭上樓上去賺點加班錢,就把這想法和韓彪說了,韓彪當即同意了。但不一會兒去加班的工人回來一個在臨時休息棚裏又找到了韓彪說:“韓頭,工地上分給咱們用的小推車壞了好幾個,運磚車多點運的快,你看能不能和木工頭說說,把他們的車借我們先用用,上班了就還。”
韓彪想,都是同一個工地的東西,誰用不是用呢?就回道:“說個逑呢說,直接拉去用不就完了嗎?走,俺帶你們拉去!”。說完,就帶著工人到木工停放車的地方順手拉出了幾輛。
沒想到這下倒惹了個事出來。工地上泥工和木工經常是交叉作業,難免就有磕碰,處理不好就是矛盾。那木工頭早之前就和劉遠征有點摩擦,這下算是找到個出氣的理由。但他找錯了人。
韓彪剛到休息棚坐下,木工頭就帶了幾個親信工人氣勢洶洶的找來了。他指著韓彪的臉:
“你憑什麽拉我的車用?誰同意了?”
“都是工地上的東西,誰用不是用?東西不就是讓人用的嗎?”
“嘿嘿,說的還怪好聽咧!好,那我問問你,你老婆也是讓人用的,那讓我用用也可以吧?”。
這句話惹笑了一棚的工人,同時也使韓彪的血瞬間湧上了頭。他的第一個妻子就是在幾年前跟人跑了。
木工頭還沒看清楚韓彪的拳頭是怎麽來的,滿臉就被打開了花。這一拳力度不小,木工頭還吐出了一顆血乎乎的門牙。身後他帶來的那幾個親信工人見工頭吃了虧,韓彪又是一個人,哪肯罷休?忽的一下一擁而上掄開了拳腳。
韓彪曾當過武警,並受過特警訓練,他的檔案裏記載的搏擊和射擊成績都是優秀。轉業後分配在一家廠裏做內保,他很不得誌,閑那職業沒前途,就經常和社會上一幫人混,後來工廠破產了,他幹脆就踏入社會做了混混,由於人長的高大威猛,又會功夫,膽大腦筋靈活,經過幾年打拚,名聲漸大,慢慢竟做了辛店的黑社會老大。
這段時間,韓彪從做老大到四處逃亡,現在竟在工地幹下賤活,他早就憋了一股惡氣在胸。這下發泄開來,四、五個普通的常人哪是他的對手?三招兩式,腿腳還沒舒展開,那幾個民工就都趴下了。韓彪還不解氣,又朝趴在地上的木工頭狠狠踹了兩腳。
劉遠征在不遠的辦公室裏早就看見了這出精彩的武戲,但他沒去製止,他就是想摸清韓彪兄弟倆到底是哪一路人。這下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韓彪打了木工頭後沒過幾天,工地上又發生的一件事促使劉遠征下決心對韓家二兄弟說出了他心裏的複仇願望。
不管是在任何一個地方,工地上疏鬆的人事管理和工人的隨意流動性都會注定它成為一個城市的最方便的藏汙納垢之所在。所以它也是一個城市的治安管理重點。
那天,正是中午吃飯時分,劉遠征和其他幾個小工頭被工長叫到了項目部辦公室。辦公室裏三位轄區派出所的民警拿著一份通緝令,說鄰市發生了一起殺人大案,懷疑疑犯逃到了本市,吩咐他們把自己管的工人集中在各自的宿舍前進行比較辨認。劉遠征就趕到了工人們的夥房前,通常情況下他們都是分散在夥房四圍邊侃話邊吃飯的。
“現在都到宿舍前集合!,沒吃完的把碗端著過去!”劉遠征朝著工人群裏喊了一嗓子。
“老板,啥事呀?不是給我們發錢吧?”有個工人貧了一嘴。
“俅哩,發錢?我給你發個俅拿回去給你婆娘用你要不?雞叭公安局的發哪門子瘋來這找啥逃犯哩,趕緊的,都過去,讓他們找找!”劉遠征回了一句。
片刻,工人們都集合到了宿舍門前。那三個民警一一對過了,沒有要找的人。於是例行公事的對劉遠征問了一句:
“你的工人都來了嗎?”
這種事情劉遠征就沒當回事兒,想著隨便應付過去就完事了,說實話他也不知道都來沒來。不料他正要答話卻在工人群裏不知誰迸了一句話出來:
“幹活的都來了,還有倆當官的監工沒來。”工人們發出一陣哄笑。
劉遠征心裏一怔,眼睛撒了一圈,果然沒見到韓彪和韓力。但他馬上換上笑臉對民警說:
“對,對。是還有兩個人沒來。我上午打發他們到市裏買東西去了。不過我保證他倆不是殺人犯,都是我從老家帶來的親戚咧,老實的很,兩月都在工地上幹活,都沒出去過。”
民警也就信了,轉身去查別的工種去了,工人們也就都散了。劉遠征心裏有了想法。
當晚,工地下了工,韓彪兄弟倆正準備回租住地,卻被劉遠征喊到了他的單獨宿舍。他在簡易桌子上擺了幾個涼菜一瓶白酒,說是喊二人喝上幾杯。
酒喝半酣,劉遠征舉杯和二人碰了,隨即把杯放在桌上盯住韓彪說:
“兄弟,我看出來了,你們也不是能在工地常待的人,一會兒我把你們的錢結了,你們明天就不要來了吧。”
韓彪一驚,看著劉遠征的眼睛沒動聲色的說:
“哥哥,這話什麽意思?”。
“中午警察來查人的時候你倆咋沒過去?老弟什麽也不用說了,我心裏明鏡似的,放心我不會和任何人說什麽的”。
韓彪喝了一杯酒,掏出煙散了一圈,自顧點了,深深的吸了一口。
實際上,劉遠征剛才說那句話也沒有十成的把握,他是再敲山震虎,想看看二人的反應。見韓彪現在這幅模樣,劉遠征徹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他按著自己想好的計劃說了下去:
“其實,我很佩服你們這樣的人。能患難與共生死同心。男人在這世上就應該轟轟烈烈的活!綁在一起做個大場麵,死了都不後悔!那象我,沒血性,別人騎在脖子上拉屎我也不敢吭一聲……”,也許是想到了馮卉和“王朝”的委屈事,竟流下了眼淚。
韓彪聽出了劉遠征這是話裏有話,於是就順著說了下去:“既然哥哥看出來俺兄弟倆的來路,我也就不多說了。俺弟兄二人落難在此,多蒙哥哥你照顧,俺心裏都有數。感激的話俺也不會說,聽哥哥的話象是有啥難心的事,要不嫌棄就說出來給兄弟聽聽,看俺能幫上忙不?”
這正中了劉遠征下懷,於是便將東陽的那段往事一口氣兒倒了出來。並許諾,要是韓彪兄弟能幫他報了此仇殺了馮卉,他願出十萬塊錢酬謝!
韓彪兄弟原本就是亡命之徒,過的就是刀口舔血險中求貴的生活,要是翻起他們的黑暗史,犯人命的事不是沒有,這個他們自己心裏都明白。現在落魄至此,要想再殺回辛店重整旗鼓沒有錢是萬萬不可能的,這點他們也很明白。
韓彪看了一眼韓力,兩人交換了眼色,端起麵前的酒杯與劉遠征碰了,一揚脖痛快的喝下,利索的吐出一個字:“幹!”。
劉遠征再次仔細看了眼前這落魄的兄弟倆,特別是老大韓彪蠻壯的體格和三角眼透出的殺氣,心底裏潛伏的那隻複仇怪獸瞬間蘇醒了過來,它張牙舞爪,揪的劉遠征的心一下下猛跳:他的恥辱有望被洗刷了……
夜長夢多,事不宜遲。第二天劉遠征就買了車票並給了韓彪兄弟倆一筆定金,把他們送上了到東陽的火車。
兩隻悍狼也要南下東陽了,小小的東陽市要發生怎樣的驚天大事,馮卉能逃過這致命的一劫嗎?請繼續翻看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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