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鳳丹在他懷裏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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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丹在他懷裏軟了

    “我是杜一鳴。---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對講機裏傳來杜一鳴的聲音。

    “小杜,我是紀東祥,一定要想辦法活捉董彪和李海峻!萬不得已,不許開槍!”

    “紀局長,我們一定設法生擒董彪和李海峻,不過現在石霖隊長連人帶車翻下公路,現在情況不知,剛才田軍又被董彪打傷了,現在他們兩個人正躲在一幢房子的後麵!”

    “先穩住他們。”

    “我盡量吧。”

    杜一鳴說罷關了對講機,他對躲在房子後麵的董彪和李海峻大聲喊話:“董彪!李海峻,你們聽好啦,如果你們要繼續頑抗下去,後果你們應該知道,你們現……”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躲在房子後麵的董彪打斷了:“你不用跟我講這些,我知道我的後果……不過,你們誰要是敢走過來,我就讓他知道槍子的厲害。”

    杜一鳴氣憤地大聲喊:“董彪!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了,你難道真的要把自己逼到絕路上才肯罷手嗎?放下武器,出來自首!這才是你們倆惟一的出路!”

    董彪和李海峻躲的那棟房子的對麵就是黃國富的家,通往黃國富家的地道出口就在這棟房子的後麵,可是那一麵被警察控製著,根本無法過去。董彪和李海峻正窮凶極惡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間,一個女人從那地道的出口處平空冒了出來。

    這一情景不僅讓董彪和李海峻嚇了一跳,讓站在遠處的杜一鳴等警察也吃了一驚,這個女人是從哪個地方鑽出來的?她是誰?還沒等杜一鳴等人發出警告,董彪一把便將那個女人抓在了胸前。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地道裏偷逃出來的餘楓丹。她還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就突然被人向後一把猛拉過去,她本能地尖叫了一聲,董彪這才看清自己抓住的是誰。

    事情就在這一瞬間起了變化,突然之間董彪手裏有了人質,這一下他不怕了,他叫囂著嚷:“別動!你們都別動!不然我就打死她。”

    杜一鳴等怎麽也不會料到,這時候突然有人被董彪李海峻劫持為人質,這一下問題就麻煩了。他這時也依稀認出被劫持的女人正是梁豔豔的好友餘楓丹。

    “往後退!你們都往後退!不然我就打死她!”李海峻對警察們威脅地大聲喊著。

    餘楓丹說什麽也沒有料到,自己一出了洞口就被人死死抓住了。她掙紮著,已經意識到自己處在一個什麽樣的環境之中了。

    “你他媽的別動!”董彪此時已經喪心病狂了,他拿著槍托便朝餘楓丹的頭上砸了一下,餘楓丹疼得幾乎昏了過去,她聽見董彪對她罵:“媽的,都是黃老二那家夥害了我們,不然我們今天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他的賬今天老子要讓你來替他還!”

    警察們一邊假裝聽從兩個歹徒的話往後退著,一邊有兩三個狙擊手已悄悄地爬上了董彪李海峻背靠的房頂。餘楓丹被董彪揪住雙手,她憤怒地朝董彪吐了一口,就在這時,她看見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從房頂上對準了董彪和李海峻。

    杜一鳴眼看餘楓丹有生命危險,董彪和李海峻又不能輕易擊斃,他大喊道:“董彪,你聽好,現在你手裏有人質,我們可以談談條件。”他想以此來拖延時間。“你說吧,什麽條件你才可以放了人質?”

    董彪心裏一愣,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下場,他殺過人,並且他手上的人命不止一條,他知道自己無論怎樣做都是死路一條,所以略一思考之後,他衝杜一鳴嚷道:“你他媽的少在那兒裝相,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呢!”

    “對,不能相信警察的鬼話!”李海峻在一旁幫腔說。

    “那你要怎麽樣!”

    “我要怎麽樣?”董彪大聲說,“我不要怎麽樣,你們給我一輛車,我要走!馬上給我弄輛車來,不然我就打死這個女人。我說得到做得到!”

    緊急關頭,杜一鳴說:“你等著,這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請示一下我們的領導。”

    “快一點,我就給你十分鍾,十分鍾之後要是車不來,我就先打斷她一隻胳膊!”

    杜一鳴轉身走到一邊去,對著對講機向紀局請示:“0l,0l,我是杜一嗚,情況發生了突然的變化,兩名歹徒劫持了一名女人質,觀在他們要一輛車,十分鍾以內車不到他們就要對人質下手,情況非常危急,怎麽辦?”

    紀東祥聽到這個消息,沉吟了片刻沒有說話。過了幾秒鍾,他突然問:“江文軍在現場嗎?”

    “在,他剛到。”

    “你叫他接聽。”

    江文軍此時剛剛坐車趕到現場,他正在向杜一鳴大步跑過來。杜一鳴忙把對講機遞給他說:“江大隊,紀局要跟你說話。”

    江文軍氣喘籲籲地接過話筒:“是我,紀局。”

    “老江,現場情況現在由你指揮,畢竟情況是多變的,我馬上趕過去,一切暫時由你全權負責,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隻有開槍,不過盡量不要把罪犯打死。”

    “明白。”

    片刻的功夫,幾個已經找好射擊地點的狙擊手便接到了消息。趴在房頂上的兩個狙擊手都能看見餘楓丹,董彪和李海峻都在他們的射程之內,如果一槍斃命絕對沒問題,但是不能打死,隻能打傷,這樣很容易把人質給害了,所以他們誰也不敢冒然行動。

    此時二月的天,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餘楓丹出門時並沒有多穿衣服,隻穿著一件薄毛衣,她已經凍得嘴唇發紫,再加上幾天來她一直處於極度的虛弱之中,於是就有些支撐不住了,她的腿不斷地向下滑,董彪以為她是故意的,便罵著髒話,拿槍托又在她頭上敲了一下,這一下,使餘楓丹頓時昏了過去。

    董彪全心都放在提防警察上麵,生怕餘楓丹沒有把自己完全遮住,見餘楓丹往下倒,便一隻胳膊緊緊箍住了她的脖子。他大聲對杜一鳴等正在商量的警察喊著:“快點!車怎麽還不來?你們是不是想看著她死呀!”

    高度的緊張使董彪一點也沒覺得餘楓丹在他胳膊下掙紮過。杜一鳴因為離他們有十幾米遠的距離,也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他說:“你別著急,我們已經同意給你們一輛車了,再給我們幾分鍾的時間!”

    但是李海峻拿槍躲在董彪的身後,他突然發現餘楓丹不動了,這一下他驚呆了,他立即附在董彪耳邊說:“彪哥,她死了。

    餘楓丹死了。當兩個歹徒被迫投降,把餘楓丹送到醫院去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呼吸了。這是警察所沒有想到的,也是餘楓丹自己沒有想到的。黃國富的確令她傷透了心,可是她並沒有想到去死。

    聽到這個消息時梁豔豔簡直驚呆了。她瘋了一樣衝進醫院搶救室,剛好看見兩個醫生正用一條白布蒙上她年輕的臉。

    “楓丹!丹丹! ” 梁豔豔衝進來一把扯掉那塊自布,哭喊著說:“不!你們幹嘛要這樣?她沒有死!你們沒有看見嗎?她那麽年輕,她還懷著孕呢!丹丹,你醒醒,我是梁豔豔啊!你怎麽了……”

    是小田和杜一鳴把餘楓丹送進醫院的,本來餘楓丹沒有搶救過來,小田就已經很難受了,畢竟他與餘楓丹已經比較熟了,一看到梁豔豔這樣,這個大小夥子也忍不住了,他一轉身便走出了急救室。杜一鳴沉痛走過來,拉梁豔豔:“梁豔豔,她走了,你別這樣。”

    梁豔豔一下轉身摟住杜一鳴痛哭失聲地說:“她怎麽就這樣走了?她才剛剛三十歲啊,她懷孕了你知道嗎?她正準備做媽媽……”

    杜一鳴心裏一陣難受,他難受不為別的,隻為死者是一個懷著孕的年輕女性。

    “可是我……可是我都做了些什麽呀?她昨天還給我打過電話,說讓我來接她,可是我找了她幾個地方都沒有找著,我以為不會有什麽事的,所以後來就沒有接著再找,如果當時我執意接著找的話,我能找到她的,我能把她接到我那兒去,我會照顧她,可是……”

    “別哭了梁豔豔,事情現在已經這樣了,這不能怪你!”

    “他呢?那個人呢?” 梁豔豔突然問。

    “黃國富?”

    “是,他為什麽不來?他在哪裏?” 梁豔豔突然哭著大聲問。

    杜一鳴說:“你放心,他馬上就要回來了,王斌他們不是已經去找他了嗎!”

    “他們去哪兒找他?”

    “深圳”

    在這家醫院的另一個病房裏,石霖剛剛脫離危險,還沒有蘇醒。車翻之後並沒有起火,如果那樣的話,石霖肯定就完了,他斷了三根肋骨,左手手臂骨折,現在他全身從頭到腳纏著白布模樣讓人不忍目睹。

    孫蓓和森森一大一小兩個人都眼淚汪汪地守在石霖身邊,森森輕聲地哭著,她問:“媽媽,爸爸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呀!”

    孫蓓強抑製住內心的悲痛,伸手擦了擦眼淚,對女兒說:“爸爸很快就能醒過來,你可以跟他說話,也許他聽得到。”

    森森趴到石霖病床前,可憐巴巴地看著爸爸包著紗布,隻露出鼻孔和嘴的臉,輕聲說:“爸爸,我是森森,我和媽媽一聽說你受傷了,我們趕快就到醫院裏來了。剛才江叔叔和紀伯伯他們大家也都來了。醫生說你已經沒有什麽大問題了,媽媽說等你好了一定要給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補補,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孫蓓的眼淚忍不住就落了下來,她心疼地責怪著石霖:“你這個人呀,你為什麽總是這麽拚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們娘倆往後怎麽活啊?你改改吧你……”

    杜一鳴悄沒聲地進來了。孫蓓看見他趕忙把眼淚擦了。

    “嫂子,沒事吧?”

    “沒事。”

    森森設精打采地叫了一聲:“杜叔叔。”全然沒了以往的活潑和調皮勁兒。

    杜一鳴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鼓勵說:“堅強點兒,我問過醫生了,他們說你爸爸已經沒事了,讓他睡一覺,說不定到晚上他就能醒過來.那時候他就又可以說話了。再過幾天把紗布解掉,他就又活蹦亂跳了。”

    森森眨著眼有些懷疑,她問:“真的嗎?”

    孫蓓卻被杜一鳴的話弄得破涕為笑了,她說:“走吧,我們到外麵去說,免得打擾他。”

    “行。”杜一鳴說著,三個人一起走出了病房。

    “我聽說有個人質死了。”孫蓓問。

    杜一鳴歎了一口氣,說:“是,真是可惜了!”

    “我聽說人質是個女的。”

    “女的,才27,就快要做媽媽了。”

    孫蓓不由得睜大的眼睛驚訝地說:“難道她還懷著孕嗎?”

    “據說是這樣。”

    “天啊……真是作孽呀!那個罪犯……那個罪犯也太狠心了,這讓人家丈夫怎麽受得了呀?”孫蓓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為石霖受的這點傷感到慶幸,她沒想到還有人遇到比自己慘得多的事情。

    “她丈夫?”杜一鳴冷笑一聲,說:“他受不了?”

    孫蓓看杜一鳴那種表情,驚訝地看著他:“不是嗎?”

    杜一鳴聳聳肩膀,什麽也沒說。他無法現在向孫蓓透露,實際上那個死了的女人的丈夫或者男友,正是本質上致她於死地的那個人!

    2007年2月4日,此時春節剛過不久,辛店市刑警大隊大隊長江文軍帶著李虎林和王斌等幾名幹警秘密赴深圳,目標是抓捕天地涉黑大案的一號人物黃國富。

    江文軍等一到深圳,便把指揮部安在深圳市局招待所內,指揮部向公安部匯報,請求深圳方麵予以配合。江文軍也與深圳市局及時取得了聯係,深圳當即出動了三十多名警員配合他們的工作。

    2月4日下午,省廳總隊的一個姓馮的副總隊長與一個偵查員也趕赴深圳,協同江文軍等一起抓捕黃國富。

    晚上,黃國富和他的隨行嚴胖子在一個飯店陪一幫海關腐敗分子吃飯,深圳公安局戰友以迅雷不盡掩耳之勢將黃國富抓獲。

    馮副總隊長是隨案件進展後來才加入到專案組的。一到深圳,他就是辛店方麵最高的指揮定局了,當晚,馮副總隊長就和深圳的同誌對黃國富進行了初步的審訊。

    幹警已得知黃國富父親黃春光在深圳的住處,但這必須要在黃國富的口供中得到證實。幹警們得知,黃春光退休前是某省高檢副檢察長,退休後又給人當法律顧問,十分熟悉法律,若在黃國富的口供中沒有涉及其住址,對他家的搜查將肯定會遭到拒絕。

    但是黃國富也是非常精通法律的,一被抓捕,他始終保持沉默一句話不說。

    淩晨3時,刑警從嚴胖子那兒打開突破口,嚴胖子交待,黃國富的車還停在黃春光那兒,並且黃國富在到深圳後也住在黃春光那兒。於是,馮副總隊長帶著嚴胖子的口供,領著江文軍等六名辛店市局幹警直奔黃春光處。

    待到黃春光在深圳的家時已是淩晨4時了。敲開門後大家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套近300萬元的豪宅。在辛店這樣的貧困地方,既使是一個省級公務人員工作一輩子,也沒有能力在深圳買這樣的房子!

    馮副隊長驚怒之餘向黃春光出示了對黃國富的拘留證,又出示了搜查今。黃春光萬萬沒有想到會突然遇到這樣的事,他也又驚又怒,雖然他不知道黃國富到底怎麽回事,但是對於馮副隊長來搜查這件事他果然大怒。“老馮,這可是我的家!我不管黃國富犯了什麽事,你這是搜黃國富還是借故搜我?你我可都是懂法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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