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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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讓我過個好年,也為了我好好的調整一下心態,張隊長親自給我打電話讓我好好陪家人過個年,年後他們會安排我的事情,這段時間他們的人會繼續監視劉瑤,他還說如果這段時間發現了什麽線索,還有可能發現張進的行蹤將他抓獲,到時候也就不用麻煩我了。---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我利用這些天時間拜訪了幾年沒有見過的親戚家,並在年前給林蓉打了個電話,這一次是林蓉接的,她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清脆,悅耳。
她知道我在四川之後,略有些驚異,我問她現在過得如何,林蓉停頓了一下說,挺好的。她問我為什麽到四川去了,我調侃般的說為了災區的建設添一份力。林蓉笑著說,四川那麽多人,用你去添什麽力,再說你會什麽啊。
林蓉的這句話雖然也是開玩笑說的,但是卻讓我臉上熱得發燙。我們在電話裏相互沉默著,在我吞吞吐吐的說出祝她新春快樂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林蓉卻打住我。
“哎,劉瑞。”
“什麽?”
“我我年後結婚你能來嗎?”
我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隻是聽鬱溪說林蓉已經有了男朋友,但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快就結婚,我不知道林蓉的邀請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我知道林蓉的語氣裏似乎還殘留著對我的愛,而我在此時此刻卻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她的這個問題,我甚至感到了愧疚和後悔,是啊,不知不覺已經快兩年了,在這兩年裏,除了我們的人生閱曆和社會知識在不斷增長之外,我們的年齡也在悄悄的增長,我們這些當初還略顯青澀的80後的大學生,現在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
這兩年的青春,我得到了什麽,失去了什麽,這個問題在那一刻,在我的腦海裏迅速的翻覆,我拿著電話,遲遲沒有出聲。
“算了,你剛到四川,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我本想告訴她,我想去,可是我接了一個公安局安排給我的任務,但是我沒有,麵對林蓉的這句話,我故作灑脫的說道,“我去不了,我祝福你,到時候別忘了把你的結婚照發給我。”說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掛斷了電話,仿佛鬼使神差般,我緊緊的咬著牙關,欲哭無淚。
母親和家人似乎看出了我最近的臉色比較難看,問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搖搖頭,表弟說,可能是剛來,水土不服吧。
這個大年三十兒我過得並不開心,吃過年夜飯,我獨自一人坐在房山旁,麵對著一片菜地,望著滿天的星鬥,我也不知道那時候在想什麽,隻是覺得心痛,痛徹心扉。
年後的一個星期,大年初五,鬱溪開著車來找我,母親那天休班,他當著我和母親的麵說在成都給我找了份工作,問我去不去,母親問是什麽工作,鬱溪看了看我,笑著說,我一個朋友在成都一家工廠當個小官兒,我尋思著劉瑞剛回來,怎麽著也要先找份工作幹著,掙點零花錢,我把劉瑞的情況和他一說,他就說要劉瑞過去看看,這不,我就趕緊過來了。
母親問我,願不願意去成都,我看了看鬱溪,知道他這是準備讓我開始他們的任務,便裝腔作勢的問了鬱溪幾個問題,鬱溪都一一做了回答,我說,行,我願意去看看,幹著不行再說。
鬱溪說,對,成都工作機會多得是,還是大城市也有發展。
聽到我同意,母親連忙謝謝鬱溪,說俺家劉瑞交了這麽多人,就你沒交錯,又問什麽時候去。鬱溪猶豫了一下,說,我今天就打算接他過去,我在成都那邊也租了套房子,不大,但是挺幹淨的,我最近事兒多,我們隊裏給我安排了宿舍,我都住宿舍。
母親連忙拉著我到我睡覺的屋子裏給我收拾東西,在我再三的要求之下她才沒有把所有的衣服都給我裝上,母親說,也好,冷了就回來拿衣服。然後又坐下來千叮萬囑的和我聊了半天。
鬱溪在外麵抽著煙逗著狗,後來又和表弟聊了幾句,見我和母親出來,連忙走到車子旁,打開後備廂,幫我把行李卷兒和衣服放了進去。
告別母親,鬱溪開著車子疾馳在高速公路上,他和我說,其實行李卷兒都不用拿,他租的房子裏麵什麽都有,他都買好的。當時他就想不讓我拿,但是看到我母親如此心疼兒子,又怕母親多想,所以沒有阻止。
路上,鬱溪給張隊打了個電話,通報我們已經啟程前往成都,又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讓他在他租房的樓下等。第三個電話鬱溪的口氣似乎變得有些溫和,而且話不多,在和對方說,有個哥們兒有些事情要過去住一陣子,我想鬱溪的房子可能也是和別人合租的,正在和合租人打電話吧。
我們到了市區,鬱溪沿著一條主幹道減慢了車速,他告訴我這是成都的二環路,他租的房子在二環外,成都的房價很貴,要是想租二環內的,價錢可能就差上一個檔次呢。
胖子在鬱溪租房的樓下抽著煙,嘴裏還嚼著口香糖,見我們的車過來,他熄滅煙頭,四下望了望,大步迎了上來。
這是個單間,鬱溪說他和一個朋友合租的,兩個人和交房租,還算便宜,他讓我放心住,從今天起到這個任務結束,這個單間就暫時歸我了,房租他會和隊裏申請,由隊裏出,這點讓我放心。說著他叫胖子把窗子打開,他幫我整理者有些淩亂的床鋪。
“我知道你睡覺不老實,這張雙人床夠你折騰的。”鬱溪邊收拾邊說。
這個單間還算幹淨,鬱溪說之前他特意讓胖子打掃過,收拾完之後,我們三個人便坐下來聊天,聊這件案子。胖子還是給了我一粒木糖醇,然後將嘴裏已經嚼得發白無味的口香糖吐掉,重新放進兩顆在嘴裏。
鬱溪說,在此期間他們可能會安排一個女警來配合我的任務,因為劉瑤曾經見過他,所以他不便出麵,但是他會在暗中和胖子監視,一旦到了危急時刻,過來配合我的那個女警可以保護我的安全,他說張進的案子全國都已經下了通緝令,全國的各個口岸和高速路口都貼了張進等人的相片,他們想逃竄是非常困難的了,所以目前他們能做的隻能從張進這裏下手,從劉瑤這裏下手。鬱溪還和我說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張進一夥在那個晚上殺人之後還搶了二十幾萬的現金和幾張存折,銀行卡,那筆現金據說是工人的工資。
我們正聊著,門被叩響了,張隊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孩兒。
我站起來,張隊笑著上前和我握了握手,說了些表示歉意和感謝的話,然後問鬱溪把安排和我說了沒有,鬱溪點點頭,張隊隨即介紹了跟他同來的這個女孩兒。她就是鬱溪和我說的那個配合我任務的女警。
“陳嘉琪,我們隊裏唯一的警花,嘉琪,這是劉瑞,鬱溪的老同學,也是咱們這次任務的關鍵人物。”張隊長介紹道。
陳嘉琪上前大大方方的伸出手,用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向我問好。
相互認識了之後,張隊長讓眾人坐下來,開始部署如何開始任務,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如何讓我和劉瑤不期而遇。
為了讓我能夠盡快的進入任務,張隊隻給了我一天的時間來熟悉我住處周邊的環境,包括公交車站,便利店,小吃店等等,然後又要我上網去熟悉成都的地理,熟悉那個劉瑤經常去的酒吧的地理位置和那家“子夜歌”娛樂會所的地理位置,乘車路線。按照他們的安排,我是以剛回四川,年後出來找工作的名義來到成都的,所以衣食住行必須要節儉,要有計劃的消費。我說劉瑤知道我不常去酒吧那種地方,隻去過一次,那也是和工友們好奇去的,還是一家比較安靜的酒吧。張隊長思慮片刻,說,可以讓陳嘉琪帶你去,劉瑤不認識陳嘉琪,你可以說是你的姐姐或者妹妹,張隊長忽然停頓了一下,問我多大了,我說屬豬,張隊點點頭說,那你就是哥哥,其實你也不用太緊張,你之前不去酒吧,不代表你以後不去,這點我想劉瑤不會懷疑的。
按照張隊長的安排,當天晚上鬱溪就和我在這個單間的雙人床上一起住下,第二天他開著車拉著我去了那家酒吧,因為是白天,酒吧並沒有開門營業,然後我們又去了郊區的那家“子夜歌”娛樂會所。那是一家看上去裝修得比較豪華的會所,門臉還比較闊,隻是有些陳舊,顯然是一家開了有年頭的娛樂會所,鬱溪說這個娛樂會所以前叫夜總會,被警方查封整頓過一次,後來老板花錢裝修改名叫“子夜歌娛樂會所”,說是改頭換麵。
晚上,鬱溪拉著我和陳嘉琪在離那家酒吧還有兩站地的地方,觀察了一下四周,將我們兩人放下,然後開著車子拉上不遠處的胖子將車停在了酒吧對麵的一個停車場裏。
我的任務就此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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