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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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二樓,選了個空位置坐下,四下張望,注意著劉瑤出來。---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居高臨下,我也看到了陳嘉琪已經和麵具男人在酒吧的昏暗的一角搭訕上了。麵具男人似乎對陳嘉琪很感興趣,似乎在給陳嘉琪將一些笑話,讓陳嘉琪微笑不已。
劉瑤換好了衣服匆匆的走了出來,她並沒有看到我。
跟著她走出酒吧門外,我叫住她,她有些行色匆匆,說她今天晚上有些事情,她的一個姐妹出了點事情讓她過去。
“什麽事情啊,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去我有點不放心。”
“沒事沒事,你去玩吧,我剛才還看到你那個妹妹在,你去看看她吧,別讓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灌了藥。”
我心想,陳嘉琪是警察,而且她一臉的精明幹練的,怎麽可能被人灌了藥,而且今天晚上鬱溪的目的就是要對麵具男人下手,陳嘉琪就是先鋒。
劉瑤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之後她隔著車窗對我說,“行了,你去玩吧,我明天給你打電話啊。”
出租車沿著大街疾馳而去,在他們走後不久,車影尚未完全消失在已經有些空曠的大街的時候,一輛出租車拉著胖子朝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我正打算回到酒吧,陳嘉琪已經搖搖晃晃的在麵具男人的攙扶下,從酒吧後門繞道了旁邊的一個小區的出口走了出來,我遠遠的看著陳嘉琪身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麵具男人的麵具還戴在臉上,他拉開車門將陳嘉琪扶了進去,隨後自己也鑽進出租車。
在他們走之後,鬱溪的桑塔納停在了我的身邊,鬱溪打了個手勢讓我上車。
在桑塔納的副駕駛位置上坐著一個陌生人,鬱溪邊開車邊介紹,“劉瑞,我同學,咱們這個案子的誘餌。劉瑞,我同事,李彪。”
我和李彪相視而笑了一下,李彪轉過頭悄聲問道,“他不是警察你把他帶上幹什麽?”鬱溪看了看李彪,“我沒見過張進,上次抓他的時候黑燈瞎火的沒注意。他認識。”
李彪不再說話,緊緊的注視著前麵的那輛出租車。
“就你們兩個人啊。如果那個人真是張進,他要跑你們怎麽抓得住他。”
“沒事兒,那個出租車司機是我們的人,還有陳嘉琪,他跑不了。”
出租車停在了一個小巷子,旁邊正是一家通宵營業的小旅館,麵具男人扶著陳嘉琪走進旅館的一霎那,鬱溪和李彪同時衝出了車子,他們沒有跑,而是快步的和出租車司機走進了旅館。我好奇的跟在他們身後,我看到鬱溪等人上去架住了麵具男人,一把扯下了他的麵具,悄聲告訴他別動。
旅館的前台服務員被這一幕嚇愣了,他以為是黑社會的混混來這裏打架,但是她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打電話報警,鬱溪已經朝她亮出了警官證,在鬱溪的要求下,服務員膽顫的將他們帶進了一樓的一個空房間,陳嘉琪將我攔在了門外。
我仔細的聽著門內的說話聲,鬱溪已經開始對麵具男人展開了詢問。
“我犯啥子事了。”
鬱溪等人這才在他麵前亮出警官證,然後鬱溪開門見山的先問道,“警察。你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事了嗎?”
麵具男人的表情有些無辜,他看了看圍在他身邊的這四個人,然後看了看鬱溪,搖搖頭,“不曉得啊。啥子事?”
鬱溪給了他一支煙,“我們盯你好幾天了,你自己犯了什麽事你自己知道,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把你帶回局裏說。”
麵具男人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讓人難以琢磨的目光,他說,“我這些天都在酒吧裏麵啊,沒有出去啊。沒犯什麽事情啊。”
“你小子,我給你提個醒,前兩天在火車站是不是偷包來著?”
鬱溪的這句話似乎打醒了麵具男人,他再次看了看周圍的四個人,表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警官,我前兩天是去過火車站,可是我沒有偷東西,沒偷包。”
“那你偷什麽了?”
“我偷,啥子都沒偷啊。”麵具男人的表情更加的無辜,鬱溪猶豫了一下不屑的笑了一下,“你認識在酒吧跳舞的那個女的嗎?”
麵具男人也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慮如何來回答。
“說!”鬱溪猛然間放大了聲音,麵具男人哆嗦了一下。這微弱的變化,讓鬱溪更加的證實這個男人肯定有問題。
麵具男人故作鎮靜,“認識啊,她每天都來跳舞。”
鬱溪並沒有問他為什麽每天晚上要帶麵具,因為他已經看到這個人的臉上有一道刀疤剛好斜掛在臉上,讓人看上去有些嚇人。
麵具人該改口叫刀疤臉了。
陳嘉琪悄悄的將門推開了一條細微的縫隙,讓我看看是否認識這個人。我偷著門縫仔細看了看這個麵具人的臉。
這個人不是張進。我在門外聽他麽詢問的時候就幾乎已經斷定了,張進是河北人,說一口並不濃重的北京話,時而還會帶一些東北音,而這個人卻說著一口地道的四川話。
鬱溪問,“我也不和你廢話了,走,跟我們走一趟。”
“哎哎哎,你們憑啥子帶我走。你們是不是警察,警察哪有你們這樣的。”刀疤臉喊道。
“喲,嘿嘿?”這句話倒是讓鬱溪想起了什麽,“你還挺有眼光,我們還真不是警察,走!跟我去見一個人,你就知道了。走。”
鬱溪的表情瞬間變得很可怕,著實讓這個刀疤臉感到了恐懼,他盯著鬱溪,小眼睛裏卻透著詭異,他連忙掙脫,並小聲說道,“別別別,你們想知道啥子,我告訴你們。”
刀疤臉的這句話讓鬱溪等人感到了欣慰,就在剛剛,鬱溪還打算放棄,他甚至否定了這個刀疤臉有問題的判斷,也許這個刀疤臉其實並沒有什麽,也許他隻是在酒吧裏工作的小流氓。
但是這句話讓已經打算放棄的所有人都來了興致。
鬱溪冷靜的將刀疤臉甩到床上然後坐在了他麵前,從兜裏又掏出了一支煙,並且親自給他點燃,“說吧。”
刀疤臉注視著鬱溪,鬱溪並沒有感覺不自然,他氣定神閑的和刀疤臉對視,並且將身體放鬆,癱坐在椅子上,那樣子活像個痞子。鬱溪犀利的眼神讓狡猾的刀疤臉不寒而栗,他慢慢的抽著煙,一字一句的將他要說的講了出來。
“你是力哥的人吧。”
鬱溪並不認識力哥是誰,但是還是故作平靜的點點頭,“是。”
“那就對了。”
“你知道我們為什麽來找你嗎?”
“嗬嗬,”刀疤臉嘿嘿一笑,看了看手裏的煙,“我一看這煙就知道,這不是本地煙。這是東北煙,力哥也抽這種煙。”
鬱溪沒有說話,身旁的兩個同事在進門之後一直沒有坐下,一個站在鬱溪的身後,一個站在門口,活像鬱溪的兩個跟班的。
刀疤臉看了看鬱溪身後的兩個人,繼續說,“你們是不是東北來的,龍州的吧。”
鬱溪將計就計,他倒是感到慶幸,龍州,東北是他的老家,龍州又是他的求學之地,他四年的學警生涯正是在龍州度過的。龍州對於他來說並不陌生。
鬱溪嘿嘿一笑,鎮定的吸了一口煙,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他自信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刀疤臉繼續說道,“其實那個事兒我也不是很清楚。”
“說你清楚的。”鬱溪的這句話稍稍的帶了一些東北口音,他並沒有故意的用濃重的東北話來說,他害怕露出破綻。
刀疤臉將他清楚的事情簡單的講了出來。
就在一個月前,在城北荷花池一帶發生了一場群鬥。群鬥的雙方是當地的一群有勢力的惡霸和幾個來這裏做買賣的龍州人。雙方的爭鬥僅僅是因為一家的店麵外部的擺設占了旁邊的地界,開始隻是口角,後來因為龍州人出口不遜才發生拉扯,兩邊各不相讓,誰知,本地的這家店麵後麵有靠山,當天晚上收市之後,叫來了一群人將龍州人的這家店麵砸了個稀巴爛。龍州人也不示弱,半夜的時候龍州人叫來了幾個東北大漢,領頭的就是刀疤臉口中的“力哥”。刀疤臉隻是那群砸店的人中的一個,他說後來打架的時候他並沒有在場,是後來聽說的。龍州人第二天沒有做生意,力哥帶的那幾個人那天晚上都挨了打。力哥第二天下午離開了成都,並且放話,“都他媽給我等著!”
鬱溪聽完刀疤臉簡單的斷斷續續的敘述,好像這裏麵並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不過這個倒是可以交給車站分局那邊處理。現在正是非常時期,上頭對治安要求的非常嚴格,這個事情剛好可以讓正在趕任務完成指標的同仁們可以向上麵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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