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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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也自貶是個變態的人,心理學範圍嚴格的來講,性格過於極端也是一種變態的表現。---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可我實在不明白,張進到底是因為什麽才導致他的性格會如此的忽陰忽晴。他本該是個藝術家,就算是街頭藝人也是非常受人尊敬的。可眼前的這個人早已經將他的藝術氣息完全的洗去,更像是個惡魔。

    我感到了恐懼,我承認我是個懦弱的人,此時此刻我甚至想到了母親,想和她說說我的委屈,我也想到了林蓉,想告訴她,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她,可我不希望她跟著我不幸福,我想哭,真的想哭。

    張進嘿嘿一笑,身子癱坐在沙發上,“喲,咋還哭啦。你不是挺厲害的嗎?你踹我那一腳的勁頭哪去了。我最看不得別人哭了,別人一哭我心就特軟。”

    我這才發現眼淚已經不禁的流了出來,淚眼模糊看不清坐在我前麵的兩個人。張進真的心軟了,他忽然變得冷靜下來,讓我坐下,然後又遞給我一支煙,還親自給我點燃。

    “我這個人啊,做事老是想著別人,唉,所以我成不了大事。你今天能服個軟,我也就算了,我不計較了。”我本以為張進的這句話意味著今天晚上我可能會因為我的軟弱哭泣而就此作罷,有驚無險。可是他的話鋒一轉,讓我還未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別著急,我說的是你踹我那一腳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玩我的女人這個事情,我沒那麽容易算了。”

    劉瑤似乎聽出了張進話語中的意思,她哭求著張進,張進沒有看她,狠狠的將她嚇退。“我手上已經有了一條命了,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我今天就好好的和你聊聊。”

    張進站了起來,繼續說道,“我不想打架,那不文明。我就想和你聊聊,你也別緊張,啊,把你和劉瑤的事情好好說說,你不是很愛她嗎,這麽大老遠還要跟著她,你可真夠執著的,坦白的說,這一點我真的不如你。”

    我將頭深深的低下,不敢做聲,劉瑤在一旁輕聲的抽泣,我發現她在注視著我。

    “臭娘們兒,還他嗎看他!”張進瘋了一樣上去扇了劉瑤一個嘴巴。我再也忍不住了,抬起頭看著張進,衝著他大吼,“你真是個變態,你算他嗎什麽男人。”

    “還他嗎沒輪到你說話呢。”張進反手也扇了我一個嘴巴,我頓時感到了半邊臉火辣辣的。我愣了片刻,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狠狠的向張進的頭砸去。

    張進慘叫了一聲,捂著頭倒在沙發上,剛剛的那一下打得他很疼。他嘴裏大罵著,我似乎忘記了臥室裏還有兩個人,聽到喊聲他們也衝了出來,二話不說,便衝了上來。

    我沒有多想,一股熱血瞬間被燒開,我試著和這兩個看上去並不是很強悍的人搏鬥,但是卻被兩個人拳打腳踢,我護著頭,倒在地上,這一瞬間我忽然想到了什麽,然後慢慢的向沙發的角落移動,兩個人仍舊不依不饒,我掏出了手機,驚慌的在手機上胡亂的找著陳嘉琪的電話號碼,電話撥通了,我在兩個人的叫罵聲中依稀聽到了電話裏的陳嘉琪在著急的喂喂。

    張進喊了一聲,行了。兩個人這才住手,喘著粗氣。

    我猜到陳嘉琪和另外一個便衣肯定已經趕上來了。也許在幾分鍾之後,張進肯定就會被他們來個甕中捉鱉,將他在這個屋子裏逮捕。

    我的如意算盤是打對了,但是卻被一個意外的電話陰差陽錯的打亂了。張進接了一個電話,似乎是很著急的事情,張進走到我的跟前啐了我一口,“今天饒了你,不過別再讓我看到你。”說完和兩個手下整理了一下衣衫,離開了房間。

    劉瑤在他們走了之後,撲到我身上,關心的問我怎麽樣,我已經被打得暈頭轉向,身上的肌肉和骨頭每動一下都能感到劇烈的疼痛。

    門忽然被猛的撞開,陳嘉琪和另外一個便衣端著槍衝了進來,在確認屋子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之後,這才收起槍。

    陳嘉琪將我扶到沙發上,問我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張進來了。

    我點點頭,有氣無力的說是,他們剛走。

    陳嘉琪立刻讓另一個便衣下樓去追。然後讓劉瑤去接杯溫水來。劉瑤在這兩個不素來客進門的時候一直沒明白這兩個人是什麽人,但是他第一眼認出了陳嘉琪,我的那個妹妹。

    “你到底是幹什麽的。”劉瑤小心翼翼的問。

    陳嘉琪回頭看了一眼劉瑤,“讓你去接熱水,你問那麽多幹嘛。”

    在我喝下一杯熱水之後,身上的疼痛在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之後已經開始慢慢的減緩。陳嘉琪站起來,在劉瑤的跟前,亮出了她的警察證,然後義正言辭的對劉瑤說,“我是警察。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們還在追查張進等人的殺人案,我想你肯定在和他聯係,我希望你能合作點。”

    劉瑤擦幹了眼淚,輕蔑的笑了一下,將頭歪在一旁不去看陳嘉琪。

    陳嘉琪及時的將這個重要情況匯報給了張隊,不久後,張隊帶著幾個便衣也過來,帶走了劉瑤。

    張隊特意安排陳嘉琪來照顧我的生活,畢竟我身上的傷都是因為他們這個案子造成的,不過我也確實需要人來照顧,因為我的身上到處都在痛,醫院的檢查並沒有發現傷筋斷骨,這倒是萬幸。

    第二天下午,鬱溪和胖子也來看我,並且毫不忌諱的給我講了一些案子的情況。

    李標和另一個便衣後來給隊裏打過電話,這就說明他們目前還是安全的,僅僅是因為那天陶老板等人突然從修車廠離開而他們則驅車跟蹤,到了外縣,一路上通信的中斷,而無法聯係。鬱溪甚至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就是他們被精明陰險的陶老板發現了,並且將他們兩個人殺掉或是綁架,這在他們接到李標的電話之前,是完全有可能的。

    經過他們的偵查,可以斷定陶老板他們肯定在做一宗非常大的不可告人的交易。並且經過陳嘉琪同事那天的追蹤,發現張進等人正是在陶老板手下做事,並且可以看出張進非常的受重用。

    案子的思路已經清晰了,他們的努力已經得到了回報,峰回路轉,他們已經想到這個案子已經不僅僅是他們專案組的偵查範圍了,所以張隊在請示了分局之後,安排了人手,並且根據對陶老板的嫌疑和專案組跟進的殺人案中的人員的聯係,將兩個案子合並偵查,重組了專案組,並且由張隊親自帶隊。

    他們再一次走訪了受害人家唯一的活口,那個還在上高一的中學生。這是個性格非常叛逆並且有著非常個性的男孩,他雖然還沉浸在失去家人的痛苦之中,但是卻並沒有摒棄自己的陋習,每天還會和那些不三不四的校外混混來往,還是不會因悲傷而忘記去玩耍。

    鬱溪看明白了,這都是家裏有錢,而父母又沒有文化,缺少家庭教育造成的。在他們之前走訪這個中學生的同學時,了解到,這個孩子經常逃課,打架,並且轉過幾次學,直到去年才跟著在省城包工的父親離開了家鄉,到了省城成都,省城的生活壓力大,母親每天也跟隨著父親忙於工地上的瑣事,而無暇照顧他,省城的精彩而又豐富的生活讓這個尚處在青春期變革的少年更加的“如魚得水”,沒多久就認識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同齡人,並且臭味相投,他父親每次都會給他留些錢,並且每次見到他都會嗬斥他好好學習,但這些都被流於形式。鬱溪和我調侃的說道,“你的畢業論文寫的不就是未成年人犯罪嗎?我覺得啊,不久的將來,你的論文肯定會被從龍大的論文庫裏被翻出來,然後被人研究,發表,到時候你就出了名了,著名的法學家劉瑞。”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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