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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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之後,張隊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在接電話之前他特意安排李標給我和劉瑤,趙哥做一個筆錄,然後匆匆的看著電話上的來電顯示走出了會議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更新---

    與此同時,鬱溪也接到了留守在汽修廠旁的便衣的電話,他焦急的走近會議室悄聲和李標嘀咕了兩句,李標眼前一亮抬頭看了一眼鬱溪,然後合上本子。我們三個人被告知詢問筆錄到此為止。然後李標安排趙哥去休息,但是趙哥堅持要問李標是什麽事情,是不是修車廠那邊有了動靜,李標閉口不答,笑笑說,沒事,一會有行動,你先休息。

    在趙哥的再三要求之下,李標同意帶著他出現場,但是不能參與任何的行動。趙哥是在得知了他們將對修車廠采取行動之後,才找到了一個讓李標無法回絕的理由的。就是他清楚那裏麵的情況。

    李標召集了專案組的所有幹警,集合在了會議室裏,他和鬱溪兩個人一前一後的站在張隊的辦公室門外。

    李標輕輕的敲響了張隊的門然後推門而入。張隊還沒有打完電話,見兩個人進來,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話筒,問,什麽事。

    李標說,張隊,在修車廠蹲守的兄弟打來電話,有車子去了修車廠,上麵下來幾個人直接進了修車廠。他們初步判斷是張進和劉大龍。

    張隊遲疑了片刻,皺了一下眉頭,說,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

    李標正要提醒張隊時間緊張,應該立即查抄修車廠,但是張隊的一個堅定的眼神讓他這句話沒有說出口。

    他們兩個人默默的回到會議室,通過手機不停的在和蹲守在修車廠的便衣聯係,從他們焦急的表情看得出,目前修車廠裏還沒有其他動靜,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

    專案組的七八個人都看著李標,看著他們的這個頭,看著這個他們專案組裏唯一的一名警長,李標站起來,在會議室裏來回踱步,這時門開了,張隊終於走了進來,李標立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翻開了本子等待指示。

    張隊不緊不慢的站在會議桌的一端,看了看他手下的這些年輕的警官們,然後說出了一句讓在場每個人都深感意外的一句話。

    “今天的行動取消。”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為何。看得出張隊也是無可奈何,似乎有難言之隱,他默默的走出會議室,在出門之前將李標和鬱溪叫了出來。

    在張隊的辦公室,張隊麵對李標和鬱溪的百般詢問未發一言,帶兩人說累了,才讓他們坐下,遞給他們一支煙。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你們剛剛牢騷也發了,就此打住。”

    “趙越他們已經大致查清了那家修車廠的底細,現在需要的就是我們去查抄,趙越說他相信一定能夠查出一些東西來。”李標繼續亢奮的說著。

    張隊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講了。

    李標把頭歪到一邊,喘著粗氣,鬱溪默默的看著張隊,不知道該說什麽,警察和軍人大異小同,都是要服從命令的。

    “張隊,你今天這個命令讓我沒辦法和組裏的人交代。他們要個說法,我怎麽說。”李標沒有看張隊,而是將憤怒全部用眼神流露出來,發泄在了鬱溪身上。

    張隊說話還是不緊不慢,“李標,我說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說著他看了看表,“收拾一下,下班回家吧。”

    “我不回去。我想不明白。”

    “你在我手下幹了幾年了吧,你應該知道服從命令,再說,你還是個警長,鬱溪在這,你這麽沉不住氣,讓鬱溪怎麽看你。”張隊的表情突然顯得放鬆了下來。他又看了看表,說,“今天我請你,上我家吃去。走,鬱溪一起。”

    說著張隊將自己的公文包夾起來,拿了車鑰匙離開了辦公桌。鬱溪拉著還在忿忿不平的李標站起來,跟在張隊的身後。

    兩個人上了張隊的那輛黑色的中華轎車,車子啟動,離開了分局刑警隊。

    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張隊認真的開著車,從後視鏡裏看到了兩個手下正在滿麵愁疑,心不在焉的觀賞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夜景。張隊從懷裏掏出了煙,丟給鬱溪,自己也點上了一支,煙吸到一半的時候,張隊終於開口說話了,而且這句話,讓忿忿不平的李標頓時來了精神,之前的怨氣一掃而光。

    “告訴蹲守在修車廠的兄弟,要盯緊。另外,過兩天雲南那邊的兄弟也要回來了,要加大警力追捕張進。”

    兩個人聽明白了張隊這句話的意思,但是顯然這話中話卻無法猜透。李標要問什麽,被鬱溪悄悄的擋住,李標明白了鬱溪的意思,將到了嗓子眼兒的話咽了下去。

    那天晚上,張隊似乎很輕鬆,但是兩個人都知道這輕鬆看上去就像是表麵上鍍上去的,如果將這份輕鬆洗去,可以看出張隊臉上的愁疑。

    兩個人誰也沒有放開了吃,簡單的吃了些菜,吃了些飯,然後就坐在客廳裏看著電視,鬱溪還到張隊兒子的房間去看了看。張隊的老婆在廚房裏洗碗,張隊就從客廳的櫃子裏拿出了兩包藍嬌丟在茶幾上讓他們走的時候帶上。

    相信在這個時候,兩個人的心裏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就是盡快離開,但是張隊卻滔滔不絕的和他們講著足球,從歐洲講到美洲,從美洲講到亞洲,從亞洲杯又講回到世界杯,直到晚上十一點鍾,兩個人才被“允許”離開。

    這個時間對於兩個人來說還是來得及的,他們除了張隊的家門之後,在城南的一條街上找了個燒烤攤坐了下來,要了兩瓶啤酒。

    兩個人幾乎都忍不住的問了同一個問題,“張隊接到的是誰的電話。”

    這是一個做刑警的敏感,也可以說是職業病,當然他們分析的沒錯,張隊在事前接到的那個電話非常的神秘,而且肯定是有問題的。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胡亂猜測著,但是誰也不知道是誰給張隊打了個電話,誰也沒有辦法找到一個非常合乎邏輯的解釋來說明這個問題。鬱溪湊到李標的耳邊嘀咕了一句,李標轉了轉眼睛,點點頭,然後兩個人結了帳,離開,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當司機被告知他們所要去的地方的時候,表情有些遲疑,硬生生的說不得去,去不了。李標當即亮出了警官證說他們正在辦案。司機仔細看了看李彪的警官證,不情願的點點頭,說,好,上車吧。

    出租車疾馳在出城通往城西的公路上,一路上,司機非常警惕的從後視鏡裏觀察著李標和鬱溪的一舉一動,他看到李標打了個電話,問了對方在什麽地方然後說他們馬上就到就掛了電話。這一切似乎並沒有什麽可疑的,但是司機還是保持著警惕。

    出租車在城外的荒涼的地段停了下來,鬱溪如數付了車錢,下了車,司機這才有驚無險的掉頭沿著公路,向返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們走了不遠,路邊一個人從暗地裏走了出來,李標一眼便認出那是他們蹲守的兩個同事的其中之一。

    三個人簡單的交涉了一下,從這個便衣的口中,他們知道,修車廠裏沒有任何動靜,起碼在他們的監視範圍內沒有任何的動靜,那輛開進去的那輛路虎也沒有再出來。

    李標皺著眉頭,悄聲說道,有點不對勁,之前趙越他們砍傷了他們的幾個人逃跑,顯然他們應該知道這裏已經是暴露了,如果他們這裏窩藏了一些不可告人的東西,那麽他們回來之後應該立即逃離這裏,怎麽會沒有任何動靜?

    鬱溪在心裏也給自己提出了這樣的疑問,他們決定,再一次冒險去修車廠,如法泡製之前他和李標的那場修車的戲。

    四個人開著車緩緩的進入了修車廠,鬱溪和李標冷靜的走過去,敲著修車廠的鐵閘門,鬱溪還在大聲的喊著,師傅,有人在嗎,師傅!修車!車壞啦!

    無人應聲,李標也參與了砸門,但是敲了很久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為了不打草驚蛇,兩個人在門口左顧右看,又等了一會,再一次敲響了閘門,依舊沒有人回答。

    鬱溪看著李標,李標回頭看了看車裏的兩個人,四個人在車裏碰了一下頭,決定一個人在車裏守著前門,其他三個人繞到修車廠的後麵去查看一番。

    三個人李標帶頭弓著身子到了後院,靜靜的聽著院子裏麵的動靜,院子裏沒有燈光,也沒有任何的動靜,鬱溪翻牆而入,緊接著,李標和另外一個便衣和翻了近來。

    院子裏靜悄悄的,院子不大,這和鬱溪之前看到的不同,他上次來的時候雖然經過這個院子,但是當時並沒有注意到院子有多大,三個人警惕的觀望著四周。

    當三個人找到了趙越說的那個後屋的時候,門市開著的,但是沒有燈,鬱溪下意識的摸出了槍,端著槍悄悄的走近後屋,他試圖去摸燈的開關,但是沒摸到。

    這時隻聽嘭的一聲悶響,三個人同時嚇了一跳,鬱溪端著槍,槍口對準前麵,緊張的瞪大了眼睛注視著,李標在門後找到了開關,但是開了幾下,燈並沒有亮。

    三個人誰也不敢再往後屋走了,他們沒有手電,根本無法看清屋內的情況,他們非常有素質的依次後退,轉而向前屋走去。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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