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破碎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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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涼如水,真的是夜涼如水,模模糊糊,眼前漸漸亮了起來,三個身影逐漸清晰。我又看到了,還是他們,父親母親帶土。一連十二年,幾乎每晚我都能夢見三人,今天好像依舊是這樣。起初見到三人,雖然知道是夢,但我還是忍不住追上去,可總是越追越遠,直至消失不見,而我卻流著淚醒來。現在我不再追了,雖然摸不到,但至少還能靜靜地看著他們,看他們對我微笑,就那樣站著陪我到天亮。

    “瞳啊,你長大了嗎?”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說話了!這次竟然說話了!

    我渾身一顫,緊盯著那三個身影,甚至不敢伸手觸碰,怕再次讓他們遠去。“母親!母親!是你嗎?”我顫抖著問。

    “嗬嗬,瞳真的長大了呢!”還是這個幽幽的聲音,但這分明是母親的語氣!

    我努力睜大眼睛去看,看母親的微笑。夢中看得分外清晰,即使現實中眼前還是黑暗!

    “小瞳啊,你都比母親高了呢,真的是長成一個獨當一麵的男子漢了!母親很欣慰呢!”

    我緊緊咬住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嗓子像不屬於我自己一樣。

    “瞳要去走自己的人生之路了,母親陪大家再來看看你。你哭了啊?瞳,作為一個男子漢,是不能哭的,男子漢要用肩膀扛起一切,眼淚是屬於女孩子的東西,所以,瞳,以後不哭了好嗎?”

    我使勁地點頭,任憑淚水衝刷著臉頰,似乎要衝掉一切思念。

    “瞳!還沒忘記父親我教你的東西吧?你一定要努力喔!父親認為你是最具有資格繼承宇智波一族血統的人!父親相信你,相信你是天才!你一定是一個不比祖先斑弱的天才!記住我們宇智波一族的驕傲!你一定能打開萬花筒寫輪眼!你要努力啊,記住,一個人的能力越大,責任愈大!你不可以說放棄!”

    是,父親大人!我在心底牢記這些叮嚀。

    “哈,小瞳,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那時候你才一歲不到,好可愛的!你是姐姐的最愛,所以,不可以讓姐姐失望哦!你都長大了,是一個大人了,那麽,拜托你好好保衛木葉吧,那是我們自己的村子,自己的家啊!還有,男子漢是不可以哭的,不能像我一樣!嗯,有好多想對你說的,不過,時間好像不多了。最後,我想請你幫我看看卡卡西,請你和他一起,代替我守護木葉這個地方,這也算是我的夢想了!”這是帶土,永遠愛著家園的帶土。

    我答應你!答應代替你守護者木葉!永不言棄!

    “嗯,瞳,我們要走了,母親很舍不得你呢!不過,想到你會堅強地走下去,我就很高興,狠幸福。你是母親生命的延續,隻要你能快樂地活下去,母親也一定會快樂的!那麽,祝你幸福吧!”

    “嘿,瞳,別忘了父親的話,再見了!”

    “小瞳,幫我守護木葉哦!再見了!”

    三個身影忽然化為一片霧汽,漸漸彌漫向四麵八方,無影無蹤。

    那麽,再見了,母親父親帶土……

    夢醒了,我睜開了雙眼,眼淚都幹了,一黑一白兩隻陰陽魚在我的眼中匯成太極圖,瞳孔外的三個勾玉慢慢拉長,化為三葉大風車圍住瞳孔,緩緩轉動。眼睛中神秘的雙瞳綴入太極,鑲在兩陰陽魚的魚眼處,一黑一白,閃爍寶石般的光澤。

    終於,開眼了啊!

    十二年沒見過的光,又射入了我的眼睛,在腦海之中清晰地展現了周圍的一切,山石,森林,星星,月亮,還有自己的雙手。十二年了,終於又看見了東西,這種感覺,像是重獲新生一樣啊!右手一抬,雷屬性查克拉在手中聚成一個圓盤狀,表麵光滑無暇,在月光下清楚地照出了我的樣子。這是我用“如意”造出的鏡子,看到了鏡子中那雙奇特的眼睛,我笑了,萬花筒寫輪眼啊,這就是萬花筒寫輪眼啊!母親父親帶土,這就是你們臨走前送給我的禮物嗎?真的好珍貴啊!

    忽然,腦海中冒出一段信息,我不禁仔細察看,看著看著,一絲笑意滑上我的嘴角。

    雙眼盯住前麵一座百米高的山峰,目光上下掃視一遍後忽然一凝,隻見山峰輕輕地一顫,然後恢複了寧靜。然而,山腰處一點突然閃了一下,接著一道道裂縫從那點傳出,瞬間遍布了整座山峰。眨眼之間,山峰沿著密密麻麻的裂縫碎了開來,就像被打破的玻璃一樣,一下子碎成了億萬塊。好似整座山峰是繪在鏡子上,而鏡子卻被打破的感覺一樣。接著,不僅僅是碎裂,每一塊碎片都漸漸模糊了起來,最後竟然紛紛消失,就如同本來不存在世界上似的。短短的兩三秒內,一座百米高的山體就在我麵前憑空化作了虛無,沒留下一點痕跡。隻剩下一片空曠的凹地,寸草不生。

    “好厲害的招數啊!”我喃喃地感歎。萬花筒寫輪眼狀態已經退去,眼睛恢複了兩個瞳孔的普通狀態。這一下,消耗的查克拉量,也太恐怖了,我海量的查克拉竟然失去了一半。

    “唰!唰!……”四個身影閃現在我的身邊。顯然剛才的能量波動驚動到了他們。

    “小五!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二姐必方先飛到我身邊,張口便問。

    我指了指那片寸草不生的地方沒說話。

    “咦?這裏,好像本來不是這樣的吧?嗯,好像是少了座山!”二姐恍然道。

    “怎麽會?這一座山說沒了就沒了?而且,剛才的那股能量波動?”三哥熊貓酒仙不解地問。

    我笑了笑:“我做的。”

    “我說誰呢……等等!你說什麽?”熊貓酒仙大吃一驚,滿臉不信地看著我。

    “我說是我做的啦!而且,三哥,你說你是熊貓一族中第一帥男,看來熊貓一族真的不擅長生出帥男啊!”我指了指他笑了。

    他正想反駁,忽然想起什麽似的瞪大了雙眼盯著我:“你的意思是你能……”

    我衝他眨了眨眼:“沒錯!我能看見了!”

    “你能看見了!”“你能看見了!”“你能看見了!”“你能看見了!”四人異口同聲地驚呼,滿臉都是高興。

    看著四人激動是表情,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動。我努力不讓自己聲音走調,大聲說:“哥哥姐姐們,我能看見了!我重新看到這個美麗的世界了!我能看到你們每一個長什麽樣!”

    “太好了!太好了!”大家都高呼了起來。

    我笑得很幸福,從心裏甜到嘴裏。有親人關懷的感覺太幸福了!我指著麵前解釋道:“這是我的萬花筒寫輪眼開眼後獲得的能力,它可以把物體徹底從這個時空抹去,不留一點痕跡!”

    “哇!這麽厲害!”二姐必方驚叫道。

    我點點頭:“當然!一個物體存在於這個空間時有一個空間支點,這個支點支撐了它在空間中的一切,可以說是它存在於這個空間的原因。而我的能力就是可以看到物體的這個支點並摧毀它。於是,沒有空間支點,它就會在這個空間之中破碎消失,等價於你存在於這個時空的原因沒有了,你就將不被這個時空接納,整個空間會自主地抹殺掉你!我叫這個能力為‘破碎虛空’!”

    “那你豈不是無敵了!想幹掉誰就能幹掉誰?連神仙也不放在眼內?”二姐問道。

    我否定了她:“沒這麽簡單,毀去支點是要消耗能量的,物體或人本身能量越大,毀去其空間支點要消耗的能量越大。有可能某些人本身強大到一定程度,我即使能看到他的空間支點,也無法提供足夠的能量來摧毀他,所以,並不是萬能的。”

    二姐點頭表示明白。我笑了笑:“不過,我還傳承了其他能力,比如說天照,以及終極幻術!也很厲害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