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果然是孫朝陽想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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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了兩根煙,衝馬蛋子勾了勾手,馬蛋子湊過來,我把一根煙給他插在嘴裏,輕聲說:“說了我就饒你。---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馬蛋子猛吸了兩口煙,捏著煙頭找煙灰缸,我把煙灰缸遞到他的麵前,他慌忙撣了煙灰:“大哥,你說話算數?”

    我把煙灰缸拿在手裏,煙頭轉著圈磨煙灰,輕輕一笑:“算數,前提是你必須說實話。”

    五子像提溜麻袋那樣把他提溜到沙發上坐好:“馬蛋子我告訴你,你不但惹了蝴蝶,你還惹了濤哥,濤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這個酒樓開了將近三年,沒有人敢在那裏鬧事兒,今天你們竟然破了先例,後果是什麽你很清楚,”五子說著抬手指了指我,“想必你也打聽過蝴蝶是個什麽樣的人,得罪了他你就等於攤上了……知道蝴蝶跟濤哥的關係嗎?這我就不跟你羅嗦了。如果你是因為喝醉了酒在濤哥飯店裏砸幾個盤子砸幾個碗,甚至在那裏打了別人,估計濤哥會放你一馬,可是你今天竟然惹了濤哥請來的朋友,你好好想想後果吧……好了,我就提醒你這麽多,說吧。”

    “誰能想到會不成功呢?策劃得好好的……”馬蛋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當時以為把蝴蝶直接綁架了完事兒,誰知道他反應那麽快呢?這倒好,他們全跑了,抓了我這個替罪羊……”說到這裏他猛然覺醒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猛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你瞧我這嘴,唉……蝴蝶大哥你原諒我,我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說的,我真的是在說實話呀,到了這個地步,我還狡辯什麽呢?全是吃了斌哥的虧,他倒好,一看情況不好,自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把我……”

    “慢!”我猛地打斷了他,“這個斌哥是不是腦袋後麵紮了一把刷子?”

    “是啊,我就是吃他的虧了……”

    “五子,抓人!”我衝五子嚷了一嗓子,“讓樓上的夥計在濤哥飯店外麵堵著他!”

    “啊?難道他們還在飯店裏?”馬蛋子懊喪地搖了搖頭,“真他媽傻呀……”

    五子出去一趟很快回來了:“正好,大軍認識嚴斌,他跑不了,如果不在飯店就去他家裏抓他。”

    馬蛋子說:“要是他不在飯店就沒法抓他了,他半年多不回家了,誰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裏。”

    我問:“最近他跟誰在一起?”

    馬蛋子說:“跟你們那裏一個叫什麽朝陽的大哥,就是那個什麽朝陽讓他帶我們去抓你的。”

    難道孫朝陽來了濟南?我的心猛抽了一下:“孫朝陽今天跟他接觸過嗎?”

    “誰知道呢?都背著我……”馬蛋子可憐巴巴地瞥了我一眼,“蝴蝶大哥,能給我口酒喝嗎?我很緊張。”

    “喝你媽了個逼!我的酒不花錢呀,”五子把桌子上了一瓶酒拿到了自己的手裏,“三十塊一瓶,愛喝不喝。”

    “五哥真能開玩笑……”馬蛋子笑得像哭,“五哥,隻要你饒了我,三百一瓶都可以啊。”

    “那就三百,饒不饒你我說了不算,先喝酒吧。”五子用牙齒咬開瓶蓋把酒遞給了他。

    喝完這瓶酒,馬蛋子好象鎮靜了不少,很流暢地開始了交代。他說,十幾天前,嚴斌去他家找到他問他,最近缺不缺錢花?馬蛋子說,哪能不缺呢?我什麽也不幹,哪來的錢花?嚴斌就問他,如果讓你去綁架一個人,給你兩千塊錢你幹不幹?馬蛋子說,那得分綁誰了,綁個一般人這個價格挺公道,要是綁國家幹部和黑道上的人那至少得給我五千,出了事兒還不能連累我的。嚴斌說,五千就五千,這幾天你哪裏也不要去,隨時等我的通知。馬蛋子就知道他這次要綁的不是一般的人,就想找個機會套嚴斌的話,沒想到前天嚴斌拿出了我的一張照片給馬蛋子看,說,就是這個人。馬蛋子一看照片就知道照片上的這個人不一般,問他,是不是黑道上的?嚴斌說就是,他叫蝴蝶,但他不是濟南的,綁他一點兒毛病不出。晚上一起喝酒的時候,來了一個中年大哥,喊嚴斌出去了。回來以後,嚴斌借著酒勁吹噓說,剛才這位大哥叫什麽朝陽,是蝴蝶他們那裏的老大,咱們要辦的這事兒就是給他辦的,夥計們放心大膽地幹,出了一切問題都由朝陽哥負責。今天晚上,嚴斌直接拿著家夥找到了他,讓他馬上跟他去綁人,說是蝴蝶在濤哥飯店裏喝酒,這正是一個機會,過了這個機會就得跑遠路“出差”綁,不如在濟南綁順當。馬蛋子想都沒想,直接跟著他們去了。路上,馬蛋子擔心地問嚴斌,在濤哥的飯店辦這事兒不太好吧?嚴斌說,沒問題,濤哥不會知道是誰幹了這事兒,咱們趁蝴蝶出來上廁所的時候,悄沒聲息地就把事情辦了,隻要順利地把蝴蝶架到車上,剩下的事情就不關你們的事兒了,光等著分錢吧。“結果,人被綁成,倒把我自己給綁這裏來了……”馬蛋子的表情萬分痛苦。

    “遠哥,我估計孫朝陽在濟南,”五子拍了拍我的大腿,“怎麽辦?找他?”

    “不行,即便是他真的在濟南咱們也抓不到他,”我說,“這工夫他肯定自己知道的計劃落空了,早有準備。”

    “那怎麽辦?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回去?”

    “我估計他要是在濟南的話,這工夫也好回去了,他知道這次他是徹底得罪了濤哥,明白後果是什麽。”

    “遠哥,咱們在路上截他?”春明站了起來,“五子哥,借給我幾個人,我跟孔龍去辦這事兒。”

    “坐下,”我橫了他一眼,“你把孫朝陽想成膘子了?你去等於送死。”

    孔龍本來站起來了,見我這樣說春明,拉著春明坐下了:“聽遠哥的。”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問五子:“孫朝陽來濟南一般住在什麽地方?”

    五子想了想:“很難說,前幾次是住在濤哥的飯店裏,後來住在壞水的茶樓裏,再後來就不知道了。”

    我拉過天順,把槍給他塞在手上:“你帶春明和孔龍去一趟茶樓,別進去,遠遠地看著,看看有什麽動向。”

    天順把槍揣到了懷裏:“萬一碰上他呢?”

    我說:“不接觸,看看他要去哪裏,然後給我打電話。”

    五子摟著他們三個往外走:“我跟你們一起去。”

    五子他們一出門,我問馬蛋子:“剛才你說的全是實話?”

    馬蛋子長籲了一口氣:“大哥,我都這樣了,要是說假話那不是找死?全是實話。”

    我給他倒了一杯酒,往他的跟前一推:“那好,我相信你,不過今天你不能走,必須等濤哥回來。”

    馬蛋子的表情又開始痛苦起來:“大哥,我知道我是躲不過這一劫了……濤哥來了你能不能幫我說句好話?”

    看著他腫脹的臉,我不禁一陣憐憫,這小子也不容易啊,都是讓錢給鬧的,其實也真不關他的事兒。

    正想安慰安慰他,那個叫大軍的朋友進來了:“遠哥,五子讓我跟你匯報,嚴斌沒抓到,跑了。”

    我問:“你們去的時候,濤哥飯店裏還正常嗎?”

    大軍說:“跟平常一樣,我安排人到處找那幾個小子,連個人影也沒有。”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大軍前腳出去,濤哥後腳就進來了,一臉怒氣:“馬蛋子在嗎?誰叫馬蛋子?!”話音剛落就看見了蜷縮的沙發角上的馬蛋子,“就你是吧?”騰空跳起來,一腳把馬蛋子從沙發上踹了下來,“叫你他媽的給我折騰!叫你他媽的給我折騰!”馬蛋子連聲哎喲都喊不出來,嘴巴鼻孔一起出聲,哼……哼!濤哥一手揪著他的頭發,一手從後腰上拽出了一根橡皮管子,沒頭沒臉地往馬蛋子的腦袋上砸,“我操你娘的,連我的人你都敢綁,你他媽的是不是活夠了?”

    我拉開濤哥,衝他一笑:“別上那麽大的火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濤哥抓起桌子上的一杯酒,猛地灌了下去:“就是因為你還好好的我才對他這麽客氣,要不直接殺了他!”

    馬蛋子用雙手抱著腦袋,渾身顫抖,哭聲猶如嬰兒。

    濤哥把手裏的橡皮管子嘭地丟在地上:“馬蛋子,說,是誰讓你幹這事兒的?”

    “濤哥,我已經知道了,”我拿起橡皮管子,哈哈笑了,“濤哥從那裏弄個這麽個玩意兒?這不政府常用的嘛。”

    “哈哈,我從勞改隊帶回來的,一想打人我就想起了它,當年我被這玩意兒折騰得不輕……馬蛋子,過來。”

    “濤哥,我不敢了,”馬蛋子用雙手遮住臉,慌亂地瞟了我一眼,“大哥……幫我說說。”

    “別害怕,濤哥不打你了,”我蹬了他一腳,“濤哥,我的話都問清楚了,你再審他一下?”

    濤哥想了想,搖了搖頭:“我沒什麽可問的了,你沒事兒就好……大軍!進來一下!”

    大軍進來站在門口,濤哥衝他反手揮了揮:“把這條癩皮狗給我押上去繼續操練!”

    馬蛋子把臉轉向我,剛想哭,濤哥一腳踹在他的臉上:“滾蛋!”

    大軍拖拉著馬蛋子出去了,濤哥吭了一下嗓子,猛地往地下啐了一口:“媽的,孫朝陽還真一點兒麵子不給我留了!剛才我派人找過他,半小時以前他就跑了,跟那個大個子一起,我的人說,他們是開車走的。我想在半道兒上攔他,一想又沒那麽辦,不好看啊……他不要臉,咱哥們兒得要啊。我估計他還能再來,下一次我就饒不得他了……”

    我攔住話頭道:“濤哥,事情是我引起來的,應該由我來處理,你隻需要告訴我他什麽時候來了就可以。”

    濤哥垂下頭想了想:“就這麽定了,我隻要一發現他來了濟南,直接給你打電話。”

    哈哈,孫朝陽,濟南就是你的墳墓了,我握緊了濤哥的手:“哥哥,我先謝謝你。”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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