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湯勇玩李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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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老七和那五這兩條狗,李俊海的一舉一動就跟看電視連續劇似的,全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更新---那天老七來找我,告訴我他打聽明白湯勇跟李俊海是怎麽火拚的了。我讓他別著急,盡量講得詳細一些。老七說,起因不知道,隻知道兩個月前的一天晚上,李俊海跟一幫人在一家酒店吃飯,吃到一半,突然闖進去一個夥計,那夥計也不說話,掏出槍就衝李俊海打,打在肩膀上,李俊海反應很快,從窗上跳了出去,滿屋子的人全嚇傻了,鑽桌子的鑽桌子,跳窗的跳窗。那個人也不追,轉身就走,李俊海的保鏢衝進來,雙方交火了,一個保鏢被打死了。出了這事兒以後,李俊海火冒三丈,到處追查這個殺手是誰,最後懷疑是湯勇的人。警察也畫了像,通緝這個人,可是到現在也沒抓到他。上個月,李俊海去找了湯勇,兩個人還在一起喝了酒,表麵上客客氣氣的。可是沒過幾天,李俊海就派人去湯勇家“摸”湯勇,結果去的那幾個人全讓湯勇的人給“捂”在那裏了。湯勇讓李俊海帶錢去贖人,不知道李俊海花了多少錢,那幾個人回來了。這幾個人裏麵就有匪兵甲,匪兵甲說,李俊海真不是玩意兒,去贖他們那是迫不得已,贖出來以後就不管他們了,現在這幾個人什麽也沒撈著,灰溜溜地走了。我問老七,匪兵甲還在李俊海那裏嗎?

    老七作深沉狀,一臉矜持地說:“本來匪兵甲也想離開他,我哪能讓他隨便走了?你交給我的任務我還沒完成呢,我就讓他先受點兒委屈,賴在那裏別走,替我觀察著李俊海。匪兵甲起初不太樂意,說李俊海不一定給他工錢了,我說,他不給你我給你,你隻要幫我留意著李俊海,我會獎勵你的。他同意了,很懂規矩,連問都不問我是替誰辦事兒。”

    “好,隻要他幹得好,這份錢我出。”

    “遠哥又見外了,我哪能讓你出這個錢?我應該給你錢才對,打從我打了你的旗號,現在……”

    “別廢話了,”我打斷他道,“還有什麽消息?”

    “再後來的事兒你就知道了,湯勇的人去砸了李俊海的冷藏廠。”

    “從那以後李俊海就不露麵了嗎?”

    “那天那五不是說了嘛,他和劉三一起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讓他繼續操縱著匪兵甲,囑咐他別讓匪兵甲知道是我在背後策劃,老七說,這個我比誰都明白,別看我上來一陣嘴碎,可是在關鍵問題上,我從來不馬虎,仔細著呢,湯水不漏。老七走後,我給那五打了一個傳呼,那五回電話說,現在說話不方便,晚上到我酒店裏來。晚上,那五氣喘籲籲地來了。我把他拉到辦公室裏,讓服務員拿了幾個菜上來,打開一瓶好酒讓他喝。那五邊喝酒邊說:“我全打聽明白了,李俊海被湯勇的人開槍打了,打在肩膀上……”

    我打斷他道:“這個我知道,說最近的。”

    那五被辣椒辣得嘶嘶叫:“哎呀……我真佩服四川人的腚眼兒……”

    我催促道:“趕緊說,再他媽羅嗦給你撤了盤子。”

    那五嘶嘶了一陣,搖著舌頭說:“那就從他的冷藏廠被湯勇砸了以後說起吧。”

    金高進來了,那五很害怕,啞口了,我說:“別害怕,你說你的,誰敢砸你我跟他翻臉。”

    金高摸了那五的腦袋一把:“別怕,我不打你,打你違反黨的民族政策。”

    那五畏畏縮縮地瞟了金高一眼:“金哥,我知道你不會打我,可是我見了你就緊張……”我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那五嚇了一跳,慌忙開始,“湯勇的人把李俊海的冷藏廠砸了以後,李俊海知道是湯勇派人幹的,報案也不管用,就派人整天盯著湯勇,想直接殺了他。人家湯勇是幹什麽的?防備得緊著呢。有一次,李俊海的人在金城跑馬場發現了湯勇,靠上去,剛想掏槍就被湯勇的人給撲倒了,三個,一個沒跑了,全‘挺’在那裏了。這次湯勇沒給他留餘地,直接把那三個人給廢了,手筋腳筋全挑了。完事兒以後打電話給李俊海,讓他繼續報案。李俊海哪敢報案?人家湯勇早作好‘扣兒’了,用他們的槍打了一個遊客,那三個人的指紋還留在槍上呢。李俊海沒敢動彈,湯勇敢‘造’啊,讓他的夥計把這三個傻逼送去了公安局,那個遊客也不讓了,報案了。三個傻逼戴著手銬在醫院裏治傷。後來李俊海親自去了朝陽公司,湯勇留他在那裏吃飯,好象把他好一頓羞辱,李俊海回來以後就不露麵了,帶了幾個兄弟和劉三一起消失了。遠哥,這是一個機會啊,趁他不在家,咱們安排人馬去接收原來的地盤,湯勇那邊肯定也高興……”

    “這不是你應該說的話,”我打斷他道,“這些消息你是怎麽得到的?”

    “我有很多途徑,”那五說,“匪兵甲是一個,煤球是一個,死肉是一個……全是我平常‘喂’出來的。”

    “幹得不錯,他們不知道是誰在打聽這些事兒吧?”

    “我是幹什麽的?讓他們知道那不瞎了‘呱唧’了?咱會問啊,就當聊天,嘿嘿。”

    “回去以後繼續打聽,我想知道李俊海現在跑到哪裏去了。”

    “遠哥,我還想插句話,別‘抻’了,趕緊出手吧,趁亂的時候給他一家夥。”

    我擺擺手不讓他說了,把金高拉到身邊,小聲問:“找到長法了嗎?”金高說,找到了,在鄭州開火鍋店,生意很不好,下午我剛跟他通了電話,他想回來。我說:“先悶他幾天,如果他再跟你聯係,就讓他回來,目的是讓他把以前的兄弟重新組織起來,缺錢的話,咱們先支援支援他。”金高說,還不如你直接跟他聯係呢,他聽你的。我搖頭說:“這次我辦任何事情都要仔細點兒了,我不想讓他感覺他是我的人,萬一將來出了問題會很麻煩的。你跟他聯係比較合適,這樣即便出了問題,咱們還有個回旋的餘地。我不是膽小,經曆得太多,也算是總結出來的經驗吧……不過,你可以在口風上適當露一點兒,讓他知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金高轉不過這個彎來,茫然地點著頭:“先這麽著吧,我不發表意見,你覺得合適那就合適。”我想了想,開口說:“你也應該在蝦米他們之間培養一個貼心的兄弟,隨時控製著長法。”金高笑道:“這個我早就想到了,蝦米就行,一條好狗,比德國牧羊犬管用。”

    那五在一旁吱溜吱溜地喝酒,不時瞅我一眼,好象有話要說。

    我坐到了那五的旁邊,給自己和金高倒了一杯酒,問:“老那,還想說什麽嗎?”

    那五囁嚅道:“這話挺醜的,不知道怎麽開口。”

    我笑了:“你娘了個逼的,是不是想要點兒‘活動經費’?”

    “遠哥你把我那五想得也太下作了,我能那麽幹?這才多大點事兒?”那五哼了一聲,“我還不是吹,我那五為人講究得就是一個義字,你遠哥對我那麽好,我好意思張這個口?當年我剛從監獄裏出來,差點兒就流落街頭了,是你遠哥收留了我,還讓我當了‘幹部’,那次我丟了你三十萬塊錢,你原諒了我,這事兒要是攤在李雜碎身上,我不死也得去層皮……還有這次,我把花子害成那樣,按遠哥的脾氣非卸了我的腿不可,但是你遠哥又原諒了我,我再跟你要錢,我他媽還算是個人嘛,比李雜碎還雜碎呢。”說著,又激動起來,眼淚汪汪的,“遠哥,想我那五赤條條一個流浪漢……唉,不說了,不說啦……遠哥,是這麽回事兒,我看上青麵獸他妹妹了……可是人家不理我……”

    我笑了:“這事兒不醜啊,有什麽不好開口的?不過人家不理你就算了,女人有的是。”

    那五哼哧了兩聲,毅然決然地說:“不行,我就看上她了,我非把她弄到手不可。”

    這個混蛋又拿出“小哥”(混混)那一套來了,我搖了搖頭:“我幫不上你的忙啊,我又不是媒婆。”

    那五橫了一下脖子:“全是青麵獸使的壞,他媽的,他看不起我……你能幫我啊,青麵獸不是欠你的人情嗎?我記得以前青麵獸經常說,沒有楊遠就沒有我老鍾的今天,有機會我一定要報答楊遠。遠哥,這不就是他報答你的一個機會嗎?你去跟青麵獸說,就說你最好的兄弟那五喜歡他妹妹,讓他高抬貴手,成全這兩個相愛的人吧。”

    金高忍不住噴了酒:“我真操你娘的,還他媽兩個相愛的人呢,你剛才不是說人家不理你嗎?”

    那五悻悻地撇了一下嘴巴:“金哥你真笨,我不是說了嘛,她哥哥在使壞呢。”

    我笑道:“聽你這意思,女青麵獸也看上你了?”

    “遠哥你可千萬別這麽稱呼人家,她不是個青麵獸,漂亮著呢,”那五急了,“吹牛我是**的,真的漂亮。你在電視上看見過趙雅芝吧?就是許文強他老婆,叫程程的,跟她一個模樣,我覺得她比趙雅芝還漂亮,”那五下流地舔了舔嘴唇,“不瞞你說,我就著她‘擼管兒’都擼了百八十次了,一次比一次‘朗利’……我先跟你說我是怎麽認識她的吧。這不青麵獸在市場旁邊開了一家匯遠超市嗎?他妹妹在那裏當會計。有一次我看見她從青麵獸的車上下來,當場暈了,腿抽筋,眼發花,口水也流出來了,嘿嘿……我還以為是青麵獸又搞了一個情婦呢。後來一打聽,原來是青麵獸的親妹妹,今年才十九歲,高中剛畢業……嫩得一掐一兜水兒。我就整天往匯遠超市出溜,一來二去就被我掛上了。咱會說呀,西門慶不是有句名言嘛,要舍得花工夫,要有錢,最後一條最關鍵,嘴皮子。我就想把她約出來吃飯,她不跟我出來,說她害怕讓她哥哥知道,她哥哥不讓她隨便跟男人接觸,說世界上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他媽的又吹牛,”金高插話說,“連頓飯沒在一起吃,那叫掛上了?滾蛋吧,不聽你叨叨了。”

    “金哥你也太性急了,你以為那是嫖娼啊,一手錢一手操?良家婦女不好掛,這就算掛上了。”

    “後來呢?”我決定幫他了,成功不成功是另一碼事兒,起碼我也算是為兄弟出過力。

    “後來不知道是哪個壞水犯了嫉妒情緒,跟青麵獸說了,青麵獸也沒找我,派了幾個人在路上截著我,把我好一頓打,**都讓他們給踢腫了,好幾天撒不出尿來……不怕二位哥哥笑話,有幾天我都去醫院裏導尿,就是把**窟窿上插一根管子,往外滴答……受那個委屈你就別提了。但是我不能放棄,不是有句古話說了嗎?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那五就準備死在青麵獸他妹妹這朵玫瑰花下啦……我還去找她,她不理我,說她怕她哥哥再打我。我不管,天天給她去送花,一天一枝,這都堅持一個多月了。昨天青麵獸找我了,他說,那五你想死就繼續糾纏鳳霞。我說,鳳霞是你的私有財產?你這是幹涉婚姻自由你懂不懂?青麵獸說,我不懂,我就知道打人,你再去找她試試?我就當著他的麵去了超市,他妹妹一看我後麵還跟著她哥哥,嚇得關上門不敢出來了……青麵獸就走了,讓我小心點兒。”

    “青麵獸現在的手機號碼是多少?”我下定了決心,這麽好的姑娘,不能給別人,應該給自家兄弟。

    “遠哥,你真的想幫我?”那五的眼珠子一下子綠了。

    “對,你幫我辦事兒,我也應該幫你辦事兒,有來無往非禮也,這是小廣教我的。”

    “快別提小廣了,”那五邊掏電話本邊哧了一下鼻子,“他真完蛋了,連小孩都敢當麵罵他……青麵獸,青麵獸,哦,在這裏……”那五說了青麵獸的手機號碼,一把攥住了我的手,“遠哥,小弟這百十來斤就交到你的手上了,千萬要成功啊,不成功的話我就是一個死,‘擼管兒’就把小弟我抽幹幹了……”我推開他,撥通了青麵獸的手機,剛響了兩下,青麵獸就接了:“喂,哪位?說話呀。”我嘿嘿一笑:“老鍾,本來我想讓你猜猜我是誰,一想你現在官兒大了,開不得玩笑了……”“我倒,你是蝴蝶吧?哈哈哈,還是那個脾氣……你在哪裏?趕緊過來,我剛安下桌子,請幾個老總吃飯……”我打斷他道:“我不當三陪的,嗬嗬。你那裏說話方便嗎?有個事兒想跟你匯報匯報。”

    “大哥,別這麽陰陽怪氣的啦,什麽叫匯報?有話你就說,能辦到的,我老鍾赴湯蹈火。”

    “那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你是不是有個妹妹叫鳳霞?”

    “什麽意思?咳!蝴蝶,是不是那五這個混蛋在你那裏?你聽我說……”

    “我不用聽你說了,你就說你給不給我這個麵子吧。”

    “你怎麽這麽糊塗?這是給不給麵子的事兒嗎?那五是個什麽玩意兒?我妹妹不可能跟他談戀愛……”

    “你的意思是非幹涉不可了?”我笑了兩聲,心裏隱約覺得我是在辦一件不講道理的事情。

    青麵獸在那頭大口地喘氣,悶了好長時間,悶聲說:“這事兒在電話裏說不清楚,這樣吧,如果你有時間就到我這裏來一下,沒有時間我明天過去找你,我當麵跟你談……蝴蝶,我真不理解你,你怎麽連這種事情都要管?這還是你嗎?也許你是想利用這事兒砸我一下,這我理解,總歸是當年我在法庭上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我處在這個位置上,不那麽辦怎麽辦?你辦的那些事情太明了……再就是你這次出來我沒去看你,這你也得聽我解釋。這不是你把兄弟李俊海跟我在一個市場嗎?那天我跟他一起吃飯,說起你來,我說,現在我不敢去看望楊遠,他那個脾氣我知道,先打人,打完了人再問你問題,不管後果怎麽樣,反正這打是先挨上了。李俊海說,是啊,蝴蝶說了,當初說過對他不利的話的人一個也跑不了……你想想,我敢去找你嗎?這不,就一直拖著,剛才接了你的電話,我嚇了一跳……”

    “老鍾,事兒過去了,你別羅嗦了,我就想勸勸你別幹涉別人的戀愛自由。”

    “蝴蝶……”

    “操你娘的,一口一個蝴蝶,你這是叫魂兒?以前的稱呼呢?”

    “好……遠哥,你聽我說,我媽死得早,我爹又不管事兒,我妹妹的終身大事我不操心誰操心?”

    “那好,你在哪裏?我這就去找你。”

    “太好了,我剛剛坐下,”青麵獸興奮起來,“在觀海樓啊,你以前不是經常來這裏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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