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 四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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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扁的六位坐的那一桌。隻被江之寒踢了屁股的和小王放到的那四位。爬起來走了,兩人也沒有任何要強留他們的意思。剩下兩個,還軟軟的倒在地上,到處是玻璃碎片。血液,混雜著翻到的酒菜。服務員大概收拾了一下,也不敢走的太近。但別的桌子卻是收拾好了,江之寒一行八人在靠牆角最大的一個圓桌邊施施然坐了下來。

    有兩桌人付了錢。心驚膽戰的走了。更多的人留了下來,愛看熱鬧可是酒口鎮所有人民的第一共性。飯館的門前,不停的有人往裏麵探頭。是聽到消息來看個究竟的。在酒口鎮這樣的地方,信息流通在某些方麵非常的高效該高效的地方卻閉塞的要死,很快就傳開了消息。那個開著豪車的,吳茵的男朋友,到商場裏像買白菜一樣買了一堆電器,接著跑到飯店裏把人的臉都打開花了,那是什麽樣的來頭?莫不是黑社會的?

    看熱鬧的人。今天回去都很滿意。因為目睹了很多精彩的戲碼。

    這第一出。剛才還凶神惡煞的男子。正湊在吳茵那個傻子哥哥耳邊小聲說話,一邊拍著他的肩頭,好像是在安慰他。一會兒的功夫,吳聰破涕為笑。然後。他走到還趴著兩個人的桌子那裏,四處看看,最後幹脆趴在地上到處搜尋起來。吳茵想要叫他,被江之寒阻止了。

    好幾分鍾的功夫,他終於把胖胖的身子擠到桌子和一個椅子腳之間。興高采烈的抓了一個東西,爬起來。獻寶似的走到江之寒身邊,很得意的說:小寒,找到了卻原來是他丟到人家臉上的那個橡膠球,上麵還惡心的粘著些湯湯水水。

    江之寒呲呲牙,趕緊揮手說:“快拿去洗幹淨。”吳聰屁顛顛兒的走了。

    這第一出戲,勉強一點,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就叫雨人。

    吳聰去洗他的球,江之寒阻住想要跟去的吳茵,溫柔的幫她理理頭,在她耳邊輕輕說,小茵。對不起讓你吃虧了。”

    吳茵嗔道:“說什麽呀,”柔情滿麵,眼光迷離。

    這是第二出,姑且就叫鐵漢柔情。

    接下來。配角出場了。小黃打了個摩的。匆匆到場。和小王不一樣。小黃性格更外向搞笑一點,雖然在三人中他是最人高馬大的,足有一米八三,看起來威懾力最大。

    他走進飯館。看見江之寒一桌人端坐在那裏,心裏鬆了口氣。雖然他相信小王和江之寒在一起,除非對方有槍械,或者十幾個人持有刀具。他們是不會吃虧的。但小翠湖的教近在眼前,他也不敢大意。

    路過那一桌的時候,小黃停下腳步。俯下臉。像個法醫一樣,仔細的觀察了好一陣,害的第二個被江之寒打倒的家夥,本來已經痛醒了。趕快閉上眼。躺在那裏裝死,害怕又被打上一頓。

    他嘖嘖嘖了幾聲,抬起頭,走到江之寒一桌,坐下來,開口說:“哎呀老板,真不好意思,讓您親自動手了。”

    江之寒問:“東西收下啦?”

    小黃說:“我很是強調了一下是聰聰的東西和他買給父母的,反正我走的時候。還沒有從樓上扔下來。”

    江之寒很隨意的替他斟了杯酒。

    小黃點頭致謝,歎道:“可惜可惜。哪怕在旁邊看看也好,,王哥。你和老板哪個更強些?”

    江之寒搖頭,“今天是王哥贏了。”語氣裏很有些惋惜。

    小王心裏想,我又不開人家的花。當然不用費那麽長的時間,嘴上說:“你今天倒也沒錯過太多,之寒今天可沒使出真本事,就掄了掄凳子。用了兩招擒拿術,我想觀摩一下楊家拳都沒有機會

    小黃笑道:“老板你還是占了些上風的,地上還躺著兩位都是你放倒的吧。”

    江之寒奇道:“這又是怎麽猜到的?。

    小黃笑道:“我就知道,,王哥打人,那可從來都是不打臉的。”

    江之寒正喝一口茶,撲的一聲,險些嗆著。他指了指小黃,搖頭失笑,說:“其實我今天使的都是跟樓哥學的。那才真是班門弄斧。我聽樓哥說,他當年拿的全師比武第三。王哥低兩屆,好像拿的是軍區大比武的名次,是不是?”

    小王說:“一屆一屆不能比的。我和樓哥切磋過,他至少不比我弱。這是老實話

    小黃舉起杯子,“來來來,雖然錯過了好戲,還是敬兩位一杯。等一下我來開車,就喝這一杯,你們倆好好喝喝。”

    這第三出戲,就是所謂煮再論英雄了。

    和小王小黃喝了兩杯酒。江之寒轉過頭,看見吳茵正和她兩位高中同學聊天,便舉起杯子,說:“來,敬兩位一杯。網聽王哥說,剛才若不是你們小茵已經吃了大虧

    那二人聽了,都舉起杯子。和江之寒幹了一小杯白酒。

    其中一人道:“我叫羅亮,是吳茵的高中同學。

    另外一個,人說:“我是梁浩。從小學到高中和吳茵都是一個班的

    江之寒哦了一聲,看過去,梁浩個子高高的,長的濃眉大眼,一笑。整個眼裏都是笑意。這一瞬間,江之寒驀然怔住了,我見過他,,

    那個在青大門口。背著個大包,一臉都是笑意走向吳茵的男子”

    梁浩似乎沒注意到江之寒的失神,他接著說:“我和吳茵同班了十二年學的時候還做過三年的同桌呢。”

    江之寒心思翻轉,那天黃昏的情景重現眼前:是我一個高中同學,來出差的”陪他去逛了逛夜豐,明天就出了”就住在學校招待所的通鋪,,為了省錢嘛

    ,正

    他沒有察覺到,自己注視梁浩的時間已經過了三秒鍾,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

    羅亮察覺到了。他現在在長安大學讀碩士研究生,和吳茵是高中同班裏僅有的四個還在讀研究生的同學。羅亮是個聰明的主兒,高考也考的全校第二名。剛才出手幫吳曰,憂雖然猶豫了片玄但看著粱洪了,也不好落的太盾仁出照當時的情形看起來不是他們兩個擋得住的。但他向來知道梁浩和吳茵關係緊密。一向很維護她。等到江之寒和小王出手。他才知道前麵的都是孩在過家家小王的身手固然高。但江之寒的狠辣才是真正震撼到他的地方。打完架。他其實都有幾分想借口離開,因為在這個男子旁邊很有一些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雖然江之寒坐下來以後,一直談笑晏然,和吳聰,和吳茵,和他的兩個手下,現在輪到自己。但梁浩一開口,江之寒的目光就定在那裏。羅亮馬上敏感的察覺到了。他心裏說。你們以前再好,吳茵現在是他的女朋友,拜托不用強調十二年同班加三年同桌的情誼。

    誰知道,他一翻臉,會做出什麽事?

    君不見,兩個人被開花打昏了躺在這裏。他還旁若無人的繼續在這裏喝酒嗎?

    吳茵當然也感覺到了,她眼波流轉,有些擔憂的看了江之寒一眼,就聽到江之寒開口說:“你們好,我叫江之寒。”

    梁浩微笑,“久聞大名了。”

    江之寒一揚眉毛,瞥了吳茵一眼,嘴裏說:“我卻是今天才知道二位,不好意思。”

    他目光移向羅亮,“還在讀行究生?”

    羅亮笑道:“你看的還真準。我在長安大學讀電機係的研究生。對了。你畢業多久了?”他聽江之寒叫吳茵小茵,想來比吳茵要大,雖然他看起來還很年輕。但氣質沉穩。頗有些不怒而威的味道,大概隻是長了張娃娃臉吧。羅亮是這樣推測的。

    江毛寒笑道:“我件

    梁浩在芳邊說:“江之寒大學還沒畢業呢。”

    江之寒又哦了一聲,饒有興味的看著他,“看來,,久聞大名四個,字倒不是客套話哦

    話音網落,警笛聲響了起來;總是姍姍來遲的警察終於到場了。”

    兩輛警車上一共下來五位穿警服的警察。撥開還在門口三三兩兩看熱鬧的人群,走進飯館裏來。

    領頭的那位,走進來目光一掃,心裏不禁有些打鼓。裏麵的情形有些古怪,一屋子的人認認真真的在吃飯。除了有一桌歡聲笑語。其餘的都靜悄悄的,中間桌子那裏,地上還躺著兩位。

    他皺皺眉頭,提聲叫道:“哪位是王警官?在嗎?”

    小王站起身來,招呼道:“我就是。”

    那人帶頭走過來,老遠伸出手,頗為熱情的招呼:“我是負責這片兒的,姓祝。不好意思來晚了。連局長接到電話,立玄就給我們布置任務,不巧正在外麵有事。”

    小王伸手握了握,“你太客氣了。祝警官。感謝你大過年的來替我們解決問題啊,也感謝連局長。林局說了,到中州去開會,一定要找他。”

    祝警官說:“連局說了,隻要是這邊的事情,還請林局不要客氣,有什麽可以幫忙的盡管說。”

    小王已經得了江之寒的授意。他指了指桌子下還趴著的兩位,“六個小混混,醉酒打人。這一個”他指指動了吳茵的那位,“是最嚴重的,我控告他蓄意襲警,故意傷害,“呃,還有非法持有違禁刀具。”把江之寒從第二個人那裏拿的彈簧刀遞給祝警官,“大過年的。影響挺壞的。還要請祝警官你主持公道啊。”

    祝餐官很嚴肅的點頭,對手下說:“鏑起來。先帶回去”回過頭。對小王說:“我們一定從嚴處理。絕不姑息放縱,你就放心吧。”

    正說著話,又有一群警察走進來,領頭的一位穿著便衣。

    比。,石比

    祝警官見了,很有些驚訝的敬了個禮。“成副局長,你怎麽來了?”

    小黃看著江之寒苦笑,“不好意思,是我太保守了一點。”

    江之寒小聲問:“這又是那尊大神請來的?”

    小黃說:“沈家是這邊市裏麵最大的投資商,我讓馮總打了個電話。”他沒想到小翠湖事件以後。江之寒公司所有的高層對這樣的事情別敏感。馮一眉越過九江集團在這邊的經理。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香港總部的總裁辦公室,馮承恩的舅舅又讓他的高級助手給廊興市的市長打了求助電話。

    成副局長走到近前,很客氣的問:“哪位是江先生?”

    江之寒等他走到身邊,才不緊不慢的站起來,伸出手,不卑不方,的說:“我就是。”

    兩人握了握,成副局長雖然很驚訝他的年輕,還是很客氣的說:“哎呀。我們來晚了。讓江先生受驚了。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江之寒淡淡的說:“成局太客氣了,大過年的。讓你跑一趟,倒是我們不好意思。”

    成副局長說:“哪裏的話?王市長打電話批評我們,沒有把治安環境搞好。我們都很慚愧。”

    江之寒微笑,“感謝王市長關心。也感謝成局親自跑一趟。”

    成副局長遞給他一張名片。說上麵有我的手機,如果有什麽事情,盡管給我打電話。

    江之寒和他交換了名片,兩人又客氣了幾句,最後還端起酒杯喝了杯酒,一大群人才鬧哄哄的離開。

    江之寒一桌人重新坐下來吃飯。氣氛自然又有了些變化。張山一直都低頭在吃飯,現在更閉上嘴不說話了,倒是那個張雅時不時那眼睛掃江之寒一眼。吳聰偶爾叫她吃菜她也笑吟吟的應了,一點兒不惱。

    羅亮說話更謹慎了些,倒是那個梁浩像什麽都沒生,和吳茵在聊高中同學的近況。但通常是他講的多,吳茵隻是嗯嗯的聽著,偶爾點頭

    對於飯館裏看戲的人,這大概就是今天最後一出戲,若字嘛,很貼切的就叫警民一家親。

    而對於江之寒來說,某些戲演出來。對他想要達到的目的,也許會有所幫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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